酒店三楼,
林亭还守在王申然的门口,缓口气就要骂几句,一点都不闲着。
起初,里面的人还跟他对骂。
到后来,也不知是累了还是心虚,一点动静都没了。
路导看着林亭肿起的手腕子,又劝他最好先去医院看一看。
林亭只是摇头:我不走,我走了他就会跑了。
小安手足无措的站在旁边,手里拿着一瓶水。
他做不了什么,只有看林亭看起来口渴的时候,拧开瓶盖递上去。
完事后又将瓶子拿回来。
抱在怀里,像是要找什么安全感一样。
剧组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当然不可能再继续拍摄。
路导给所有人都放了一天的假。
其他演员探头探脑的看热闹,要说干涉,却没有。
娱乐圈是个大染缸,谁知道要是多管闲事,下一刻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顾星在剧组人缘极好,不是没有人想去医院看看。
但是碰上两个大佬打架,哪里敢多看,其他人一听,也不敢去了。
路导不敢走。
怕林亭做出什么过激的事。
当然,他也怕王申然要是跑了。
如果事情真的与王申然有关,将来那两位追究起来,还真是没有办法交代。
路导能够安稳的守在这里,也是早让副导演去医院打听过消息。
得知顾星受的伤还算不严重,真是烧香拜佛的心都有了。
周允之上楼之后,原本在楼道里探头探脑的人,全都立即退回了自己的房间。
没有地方躲的,贴着墙壁,恨不能将自己塞到墙缝里。
林亭看到周允之来,不像以前那样害怕,本来是席地而坐,一下子爬起来。
他从路导那里知道了自家顾哥没事,就直截了当的说:王申然在房间里,不肯出来。
然后,林亭就感觉肩膀一沉。
是一直嫌他碍眼的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像是安抚,又像是赞赏。
不知怎么的,林亭眼眶突然一热。
然后,他就看周允之走到了房门前。
没说话,抬起一脚,就踹了过去。
这是县里最好的酒店,门的质量也还说的过去,而且还反锁着。
至少林亭踹了很多脚,一直没有打开。
但是周允之这一脚,整个墙都好像在震。
房门,自然是踹开了。
房门忽然被踹开,原本拿着手机发微博的王申然,骇的一个哆嗦。
等看到进来的是谁,就恨不能从窗户里跳出去。
不过,挺出乎意料的。
周允之并没有过来揍他。
男人一只手,手背满是结痂的血块。
很可怖。
他看一眼放满杂物的茶几。
手臂一扫,将上面的东西清理掉。
大马金刀的坐在了上面。
他没什么情绪的道:自己滚过来,或者我打断你的腿,将你像死狗一样拖过来。
路导原本以为,自己会看到一头喷火龙。
没想到周大佬竟然这么稳得住,心就放下了大半。
然后,他就看到麻利的跑过来的王申然,先被踹了膝盖,等下意识弯腰的时候,又被踹在了肩膀上,直接摔了出去。
踹人的那位,又稳稳当当的坐了回去,一丝儿火气都看不见。
也不知他这两脚的力道,和刚才踹门的想必怎么样。
反正站在周允之身后的林亭,以及还在门口的路导,都听到了一声难以具体形容,但异常清脆的骨裂声。
这一脚,不知踹断了王申然的锁骨还是肋骨。
反正听着挺疼的。
王申然哪里经得住这样的疼,脸顿时白得像鬼一样。
手举在肩膀那里,下意识要碰又不敢碰,疼的龇牙咧嘴,又还不住的求饶:周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冤枉我!你不能不信我呀,你看在我们在一起
周允之没有听他说完: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提冤枉两个字?
他让林亭将王申然的手机拿过来。
手机上有密码锁,但刚刚周允之进来的太突然,屏幕还亮着,拿过来就可以用。
周允之翻了翻微信,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他问林亭,负责爆·破的人是谁。
林亭说了名字,又多加了一句:石镇熊现在就被关在隔壁。
周允之搜索石镇熊三个字,找到了王申然与石镇熊的聊天界面。
不出所料,什么都没有。
王申然忍着疼,委屈又愤懑:周少,我承认我承认我很嫉妒,但是我真的没那个胆子
我说什么了,你就急着解释周允之问。
本来就疼的眼泪都流出来,且酝酿好遭了大委屈情绪的王申然,呼吸猛的一滞。
周允之嗤笑一声:你这样一个见钱眼开的东西,会没事加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爆·破师的好友?
王申然锁骨那里疼的厉害,话都说不囫囵。
可是不说,命都会没了:我我也不知道和他什么时候加的朋友,剧组的人这么多,可能是聚会之类的就加上了,如果您不喜欢,我现在就删了。
周允之是什么人?
他手下的那帮兄弟,比眼前这个脓包心思更深,更滑头更狡诈的,不知有多少。
那些人的小动作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更何况这一个。
他轻笑了一声,但眼底却一点儿笑意都没有:聊天记录删的挺快,那你又知不知道,这东西恢复起来很容易?
然后,王申然的神情,肉眼可见的闪过一丝慌张。
林亭发现了,当即炸毛:还说不是你!不是你,你心虚什么?你锁什么门?
我什么都没有做!不锁门,等着你像疯狗一样咬我吗?王申然看着林亭,因为疼痛脸色异常狰狞:是你们一直欺负我,一直看不起我,现在还要冤枉我
林亭和王申然吵了起来。
在此期间,周允之并没有说话,只在王申然的手机上按来按去。
大概一两分钟的功夫,他停下来,将手机扔到王申然的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加的人,给他转这么大数额钱,做慈善吗?
原本自发自动的守在门口的路导,闻言就是一惊。
如果王申然真的和石镇熊之间有大额金钱来往,难道是买凶伤杀人?
他现在想起上午那场爆·破,心一直提着。
王申然瞳孔急剧收缩。
他不敢抬头,喃喃的说道:我没有我不是,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我只是看他可怜,就是做慈善!就是这样!石镇熊生了很严重的病,我在酒吧无意间碰到他,我可怜他,所以才转这些钱!
周允之弯腰,一把抓住王申然的头发,迫使他仰面看着自己:很严重的病,什么病?绝症?让我想想,看不见未来的人,的确更容易做一些铤而走险的事,比如说为了一笔钱去害一个人,你说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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