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没有人、这里没有人、没有人在,没有人发现,天不知、地不知、无人可知。
晏临伸出手,握住了他所有邪恶的念头,另一手肆意地抚摸那一抹水青天,像能隔着它在抚摸另一个人。如天似水的青蓝色在指尖流动、飞泄而下。
哥哥、哥哥、哥哥
罪恶感立刻包围了他,但还有一种更强烈的、从来没体悟过的感觉将他托上云霄,晏临受不住了,他低头咬住衣服的颈领,想象着能咬住某个人修长的颈。这种想象几乎将他逼疯,他死死压抑喉咙里的喘息。衣服上,哥哥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他就在他面前,被迫承受着他所有的无理取闹。
唔
晏临咬着牙,脑中所有邪念都在翻滚、变换,细柔的衣领被他咬出一个清晰的牙印,手中邪念越来越烫,就在这时
咯嗒
门栓开了?!
门开了!
有人进来了!
晏临
哥哥的声音?!
晏临,你在做什么?
晏临在云端听到叶危叫他,那一刹那,所有邪念倾斜而下,落在干净的水青天上。
他从云端摔到地上,疼得脑中发白。
叶危回来了!!!
好暗啊,你怎么也不开窗?叶危转身拉开帘子,一室亮堂。
晏临手中还拿着那件沾满邪念的衣服,他脑袋全都是蒙的。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他手抖得一松,那件衣服落在地上,被他的身高挡住。
奇怪,我记得我这里挂了件衣服啊,晏临,你有看到吗?那件青色的?
晏临背对着哥哥,摇了摇头。
叶危赶着去道渊阁上课,也没怎么在意,他以为弟弟刚起床,还木木的,他拿起窗边几本书:走了啊,你乖乖在家,回来哥哥给你带好吃的!
啪嗒。
门关了。
哥哥走了。
一室安静,一缕春风吹拂,晏临终于回神了。他一点点低下头,看到那件罪证斑斑的水青绸衣。
他都干了什么
厌弃感像溺水一样淹没了他,晏临觉得自己好脏、好恶心,他怎么能、怎么能对哥哥做出这样、这样的事!
[可是哥哥并没有发现啊。]
心里的邪恶精灵,开始一只只蹿出来。
[没有人会发现的。]
[刚才那样都发现不了,再做多少次也不会发现的。]
[下次小心点呗。]
心中一片春林,枝上似有五百只黄鹂,啾啁不休。
晏临蹲下来,捡起那件尚温热的绸衣,他盯着看了良久,眼眸上蒙了一层阴翳,忽然笑了一下。
都做过一次了。
再来一次又何妨?
再来一次。
再来一次
哥哥、哥哥、哥哥
晏临不再压抑喉咙里的喘息,他尽情地拥抱梦中的水青天,翻来覆去,一次又一次,到最后,一天青蓝飘满了絮丝的白云。
结束之后,他偷偷去把它洗干净,洗了不知道多少次,洗到指尖发白、双手破皮。
喔,这件衣服原来挂在这啊,奇怪,昨天怎么没看到?
叶危想也没想,脱了外衣,披上那件水青天。转过头,发现弟弟坐在床边,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看。
怎么了?干嘛老盯着我看?哥哥穿这个不好看吗?
晏临咬住下唇,心跳如擂鼓,他撇开眼睛,想看,又不敢多看,最后低着头,脸红红的,小声回道:
好看,哥哥特别好看。
什么也不知道的叶危走过来,笑着摸了摸弟弟毛茸茸的脑袋。
自那之后,晏临就变得越来越不受控制,越来越邪恶,越来越
晏临厌弃这样的自己,但每次、每次他都无法控制。他是叶危的结拜弟弟,哥哥只把他当弟弟看待,可他从来没有一次,把哥哥当兄长看待过。
有时,结束了这些邪恶的念头时,他会抱着叶危的衣服,眼泪不住地往下流,他几乎无法想象,如果这一生叶危都只把他当兄弟看,如果以后叶危遇到了他所爱的人,他该怎么办?
他要怎么办?
哥哥会和别人做一切他幻想中的事。
脱下这件水青天的人,不是他。
到那时,他该怎么办啊?
晏临抱着衣服,将自己深深地埋进去,他死死咬住唇,痛苦地难以忍受,他舍不得伤害哥哥,一切害哥哥伤心的事他都舍不得做,如果哥哥真的爱上了别人,他也杀不了她/他。到那时,到那时,大概只有将自己碎尸万段了,才能消解这份难以克制的喜欢。
呜
晏临惊醒了!
入眼是山洞石壁,石头疙瘩一个个杵在眼前。
呜。
叶危的声音
晏临冷汗都下来了,难道他借着睡梦真的对哥哥?!
他立刻转头,自己的手臂还好好地僵硬着,绝没有越雷池半步。
倒是哥哥,像是梦里遭遇了什么,不断地往他怀里靠,眉头锁的死紧。
哥哥、哥哥?
晏临推了推他,叶危却不会醒,他发着抖,越颤越厉害,像是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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