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林中,树树新花,夏秋自谱一曲,惹得小檀发笑,关键是小檀非要憋着,难受不?
“好夫君,我的檀郎。”夏秋撒娇,“群雄宴吃醋了?”
小檀微微一笑,忽地抱起了他。
“哎。”
“我也挺喜欢小孩儿的,什么时候给我生一个?”
“我……”夏秋含羞,“真讨厌。”小檀抱了娘子转圈圈,夏秋阵阵欢笑,“小檀,我爱你!”
小檀笑,“那,我宠你,无论你做什么。我……都爱你,别再试图惹我生气了,你做不到的。”他不会生气,只会自卑,倘或夏秋做了什么令他生气的事,必是他自己哪里做的不好。
“真的?”夏秋抱着他的头。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哈!”夏秋开心,以后可以为所欲为了。
“你们腻不腻啊?”白箫抱箫经过,无奈死了。
夏秋笑:“不腻!”
小檀放夏秋落地,关心道:“你的伤好些了吗?”
他笑,“还是小檀有心,多谢关怀了,好多了。”伤是次要,断云草的副作用是真的要命。
夏秋听了就来气,“我呸你妹的!我还亲自去看你呢!”
白箫鄙视,“啧啧啧,小檀,把你家疯狗看住了。还亲自看我?你那是来看我的还是来骂我的?本来就有病,又差点让你给气死。”
夏秋颇为得意,推着小檀,“学学我家小檀,怎么都不生气,瞧瞧你。”
“切。”白箫不屑,“刚开始我不也挺能忍你的啊,鬼才受得了你。”
“嘻嘻。”夏秋开心。
小檀却想起了那日院中有个人说有鬼,刚好对上了白箫的话。
“算了,我回去睡觉了,你们慢慢玩。”白箫回去了。
夏秋怼了一句,呃不是,夏秋道了别,又往小檀身上一撞,“我们玩个游戏嘛,不许用剑,不许用琴,就比轻功,看你能抓住我不。”
“试试啊。”
“来。”夏秋先跑了,轻功掠过花枝,熏得一身桃香。
继而小檀跟上了,“我看看我家娘子轻功有多高超。”
“抓不到!”
“你!”小檀还不信了,四周都是桃花,乱了他的嗅觉,而夏秋又是一顿乱跑,脚尖点过枝丫,用了招声东击西,悄然落在了小檀身后,他又是尽最大努力屏住气,使小檀很难察觉。
“呃?”小檀左右张望,“人呢?夏秋。”
夏秋想笑,憋着,看他怎么抓。
“夏秋。”
夏秋的轻功真不是吹的,主要是身子轻,屏气也够厉害的。
小檀本能地不安了起来,“夏秋。你人呢?”
“……”夏秋偷笑,就这样看着他,为自己慌乱的样子真可爱。
“你……”
这时,夏秋忽然间拥了上去,吓了小檀一大跳。“憋死我了!哈哈!我就说你抓不到我吧?嗯?”
小檀抱了起来,赌气道:“下次再这样,小心我一剑戳死你。”
“死在你手里也不亏啊。”夏秋笑说,手里卷着小檀的衣服,“赔我气!”
“嗯???”小檀没反应过来。
“刚才快憋死我了!”
“噗——好好好,赔你便是。”小檀放下,吻住了。
“哈哈哈!”
回去之后,夏秋又帮忙照顾孩子,小檀前些日还在专心习剑,偏生这个时候,许子衿又下贴要请小檀过去做客,夏秋吃醋了,气得不行。他俩人虽然没有公开关系吧,但只要长了眼睛的基本上就看得出来他俩是一对。
小檀也没办法,毕竟是自己的长辈,不能失了礼数,只好去了。
花之笑听说了,于是下贴请了夏秋过去,他顺便再看看莲清,夏秋赌气过去了。
花之笑照顾周到,还请了白箫,不过这几天来,白箫恢复记忆,对莲华日思夜想,天天要睡觉,推辞不去了。
许府中,小檀始终微笑依礼,对于他的到来,许子衿很是高兴,送这送那,送的全是稀世珍宝,全被小檀推辞了。
“你既不肯收,那就算了吧。檀儿,许府的风景也很不错,你陪我游赏如何?”许子衿温笑。
“小檀三生之幸。”
青石小路上,许子衿一路上想要亲近,无奈的是小檀始终礼让着,谨守本分。
上台阶时,小檀一步没迈上去,结果落入了许子衿的怀里,尴尬。“失礼了。”
“无妨。”许子衿倒是暗喜。
廊上吹风,许子衿悄悄拿出了穿心箫,吹奏一曲,摄人心魄,他暗中观察着小檀的脸色。
小檀初听时,心口一震,继而心口怦怦直跳,“夏秋。”这是他想到的第一个名字,不知为何,小檀的脸愈发的火热,“别……别吹了。”他扶着栏杆摆了下手,神情不太好。
许子衿依言止住了箫声,握着他的手腕,含笑问着:“你在想什么?”
“我……”小檀失神,连忙摇了摇头,“没,没有什么,没……”刚才的曲子很妙,也很动听,只是小檀听了有些想入非非。
“嗯?”许子衿搂住了他的腰,“真的没什么?”
“嗯……”他低头,轻轻喘气。
许子衿只是笑着,挑逗着这个小公子。小檀瞑目仰头,身子发软,靠在了栏杆上,这便让许子衿放肆了起来。“还想听吗?”
“夏秋……”小檀难受得要命。
第36章箫声一曲心相误
箫声又响起了,空灵温软。小檀不住地摇头,根本不想再听,只是说不出口来。脑海中全是淫|荡的春宫画面,好难受啊。
“乖,把衣服脱了。”许子衿用那支箫抚弄着他那滚烫的脸庞。
小檀紧紧攥着栏杆,白皙的脸上火红火红,裤脚湿了,他心有放松,倒在了许子衿怀里。
“好檀儿,那我帮你。”许子衿的手拂过他的面,都令他舒坦一下,“真乖。”
廊下,许子衿解了小檀的衣带,白衣褪下,无限的春光,许子衿温笑。
“啊。”冷寒诧异,连忙上了台阶阻止他,“家主。”
正在跟小檀亲香的许子衿没好气地看向了他,“有事?”
冷寒看了一眼地上半裸着的小檀,干咽了一下,“家主,小檀是夏秋的人。”
“哦?是吗?”许子衿柔笑,俯下身来,“你是谁的人?”
小檀双眼看不见,只是伸着手,“你的……你的……”夏秋。
“听到了没有?”他笑,“你不是喜欢夏秋吗?我现在准你去了,你倒是去啊。”
冷寒伤心,“我……我知道他不喜欢我,所以从不强迫他。我喜欢他,所以不能让你这么对小檀。”
许子衿早已经放肆了起来,直截了当地抱起了小檀,“少管闲事,给我滚开。”
“家主。”冷寒紧眉,以夏秋的性子,若知道家主对小檀做了不轨之事,只怕会闹得个天下大乱。
“你出格的事做得还少么?”
“总之我不能让你玷污小檀。”冷寒心气一横,准备动手。
许子衿怕箫声一曲失了效,不再多说,用脚挑起凳子来,就狠狠地砸向了冷寒。
“啊!”
“家主。”冷陌赶了过来,却看见弟弟双腿受伤,跌在地上起不来,“家主息怒,小寒年纪小不懂事。”
“给我在这里好好跪着。”许子衿怒道,抱着小檀扬长而去。
还好,冷陌松了口气,这些年来,家主对自己宝贝弟弟越来越不客气了,待他自己也不再那么温和了。“小寒,伤得如何?能站起来吗?小心。”
“哥哥……”冷寒双腿痛得麻木,站不起来,眉眼一双不住地落泪,最疼的不是腿,是心。
冷陌看去,弟弟双膝的衣裙已经渗出血来。家主一向下手狠辣,冷陌也顾不得许子衿的命令,先抱了弟弟去医治,否则这双腿算是废了。
房中,小檀衣衫松落,躺在榻上,面色已经有些好转了。许子衿迫不及待地脱着衣服,甩在了地上。许子衿才俯下头来,榻上的小檀猛地向上躲去了,“夏……夏秋?”
许子衿面无表情,白让这冷寒耽误了时间,许子衿并不言语。
“夏秋。”小檀伸去手,“是你吗?”他似乎做了什么不雅的事情。
许子衿握住了那只手,那只冰清玉洁的手,“檀儿。”
檀……儿?小檀心口似被人剜了一刀,温笑着咬紧了牙,“夏秋……”他随后怒气冲冲地就要下床。
“檀儿。”许子衿拉住,如何也不能让他再离开自己。
“你放开我!”小檀回手甩上去一巴掌。
“檀儿。”许子衿还是不肯松手,心跳加速,拥住了他,“你冷静些,是……是你喝了些酒,吹了吹风,然后同我这么做的,你明明一厢情愿的。檀儿,我……我对你一见钟情,所以才……”
小檀黯然伤神,不敢相信,“是我?我……”他知道许子衿在江湖上赫赫有名,人也是出了名的温和雅致,倒是自己,不知羞耻。
“噌。”许子衿拔出霜雪,“既然你不肯信我,那我只有以死证明了。”
“不要。”小檀握住了剑锋,“不要。”霜雪极冷,此刻却寒不过他的心。
“檀儿,我爱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求陪在我身边好吗?”许子衿轻轻拨开了他的手,又拭去了他面上的泪水。
小檀心气不平,跟夏秋在一起,首先得保证自己干净。“夏秋是我的妻,唯一一个妻。”
“你……”许子衿握剑重重地刺向了自己的肩。
极重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小檀愣住了,苦笑着问他:“你这是何苦?”
“为你,我不怕死。檀儿,我自宴上见了你,便再也忘不掉了,我对你朝思夜想,你若要走,便先杀了我吧。”许子衿的言语像是在威胁小檀一般。
小檀懊恼,这日不应该来的,何不在家多伴娇妻?“对不起,我心已有所属,别再逼我了。”
“你就真的接受不了我?”
年轻小公子此刻心绪乱如麻,只怕他再寻死,只好沉沉说了几句,“你,给我些时间时间考虑一下吧,我留下便是。”睡都睡了,还能怎么?
许子衿勾起一笑。
廊上,冷寒双腿受伤甚重,冷陌代弟弟接受跪罚,还是小檀问起这回事来,许子衿才佯装包容大度饶过了他。
一连几日,小檀在许府都快做了主了,玉无瑕也诧异,小檀不是最爱夏秋的吗?唉,断袖的世界,女人们不懂啊。
冷寒备受冷落,自被许子衿伤了,便再未展过笑颜,任凭哥哥怎么哄,火热的心已经凉透了。
不过数日,回了桃花坞的夏秋等不及了,修书一封过来,小檀才辞了回去。他迟迟未回,只是因为他怕,他实在无颜再见夏秋。
幽幽回了来,原本以为夏秋又生他气,肯定又闹得很厉害,没想到的是,夏秋越发像一个娇羞的小娘子,就是嗔怪了几句,笑诉相思之苦。
“在许府玩得如何?我只是怕你无聊了。”夏秋含笑,抱着清儿给他看,“你看,清儿越长越俊秀了。”
小檀轻轻点头,也没说什么。
“嗯?你不高兴?”
“没。”
夏秋把清儿放在了座上,又拿过来了霜雪,换回了冷玉,“才听爹说了,你这把霜雪的冷玉不能换。”
“无事。”小檀倦极了,直接上榻睡觉。
夏秋哄睡了莲清,攀上了身,“小檀……”他想钻入小檀怀里亲热一番。
白衣小公子分了被窝,“明早还得习剑,我现在很困,你就别折腾我了。”
“呃?好。”夏秋温顺地笑着,钻进了被窝,“你知道吗,清儿今天叫我娘亲了诶。”他似乎很欢喜。
小檀背对着,嘟囔了一句:“你又不是女的。”
“呃。”
“睡觉吧,别说话了。”
“好。”夏秋笑眯了眼。
半夜时分,榻上娇羞小娘子已经睡熟了,小檀却悄悄下床来。“白箫。”听声音,他好像还未睡觉。
隔壁的白箫彻夜痛饮,醉得毫无意识,心已经死了,夏秋终究不是他的清儿。
小檀现在心急如焚,推门直入,“白箫,你还有没有验身针?给我第二种的。”
“嗯……”白箫伸手给他,“你,你做什么?”
小檀不答,掀裳试针。随后递到了白箫眼前,“银针是什么颜色的?”他急切地问着。
白箫昏天黑地的,眼前又朦朦胧胧,“你别急,别晃,我看不清。”白箫不耐烦了。
小檀扶额,“我没晃,银针到底是什么颜色?有没有变黑?”
白箫喝得太多,突然想吐,“有有有。”他按桌干呕。而这三个字,令小檀心死如灰。
白衣幽幽回了房,一夜未曾睡。
凌晨时分,夏秋因为要照看清儿,早早醒了,不想小檀比他还早。“你这么早嘛?要不再睡会儿吧?我爹这时候应该还没起床呢。”
小檀摇头,面色不是很好,隐隐欲哭,但想夏秋素来不喜人落泪,于是忍住了。
“我去看看清儿。”夏秋起来了。
小檀靠坐良久,连饭也未吃,就去习剑了。
夏秋煮了米粥,亲自喂着清儿吃饭,这清儿很是乖巧,惹得夏秋很是喜欢。小家伙出落得越发像莲华了。夏秋抱了找白箫去,又是敲门又是踹,“死屋里了?”白箫不给开门,夏秋无策,抱着孩子瞎溜达去了。
桃花林中,气氛雅和,夏秋静心习琴,但还是不懂这《广陵止息》的玄妙。……“《广陵散》是支哀曲。琴音至殇,便有了杀人的力量。”……
“哀曲?”夏秋若有所思,他如今相夫教子,过着神仙般的日子,哪里体会什么哀伤呢?“哀……”夏秋忽然想到,小檀又冷落了自己,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总之,他在自己身边就好。
想来,林府亲事已成,何衣贴心地修书一封过来,问夏秋还需不需要她帮忙照顾清儿,还表示夫婿林子沐也很喜欢这个孩子。主要是,夏秋也贼喜欢啊,所以还是自己带比较好,又让曲诗诗回了信。
白箫闭门多日,避的就是这个孩子,夏秋还偏生留下,气死人。
弹指间,秋来冬辞,又是一年春,夏秋不知多久没和小檀好好相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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