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无言,出尘到了。
这是钟衡第二次来到这里,第一次是接醉鬼回家。
但其实,从前周末的时候,他路过出尘很多次,这里是祝深和他发小的根据地,于是他就在想,能不能碰上祝深呢?
有时候没有缘分就是没有缘分,即便你都已经守株待兔这么久了,可他偏偏一次都没让你等到过。
李经夏和阿鲁在大厅等着,见两人从车上下来,不由得提步走到了门口。
李经夏手肘杵杵阿鲁,阿鲁便红着脸梗着脖子走到了钟衡面前,谢、谢谢你
李经夏在后面小声提醒:道歉。
阿鲁猛地一弯腰,大声喊:对不起!
所有人都朝门口看去。
李经夏踹了他一脚:你这个憨批
阿鲁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尴尬地搓了搓手,却又不知该放哪,可好在,钟衡不与他计较,祝深盯着众人的注视,轻道:进去再说吧。
于是几人走进了包厢。
桌上放着十好几箱酒,祝深瞠目结舌。
阿鲁诚心实意道:虽然事情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但我现在是真有悔意。我反省了很久,当年实在不该不该用自己对私生子的恨意绑架你们钟衡,我先喝了。
说着,便熟练地开瓶,对着瓶口,吨吨吨地往嘴里灌。
钟衡沉默地看着阿鲁一瓶一瓶地喝着,直到起到第四瓶时,他起身,夺过了阿鲁的酒杯:可以了。
阿鲁却满眼通红,小声道:对不起那个时候姜遗拐走了薄梁,让我们几个分崩离析紧接着祝深也出国了,郦萝也走了我不该对你撒气不该你是薄梁表弟,那时总见你去姜遗班上,还见到你和姜遗说话我以为你是知道姜遗他们的事的
钟衡瞳孔骤然猛缩。
祝深微怔,从前他和姜遗可是一个班的。
如果说钟衡总是去姜遗班上,那么也就是去自己班上啊。
他看向钟衡:你总是去我们班?为什么我从来都不知道呢?
钟衡轻轻皱眉,没有说话。
只见阿鲁打了一个酒嗝,摇摇晃晃地走到钟衡面前,再次鞠躬说:真的对不起。
哪知这么一弯腰,头就直不起来了,身体直直地栽向沙发。
李经夏忙揽住阿鲁,歉意地对钟衡道:他喝高了随即便低声道:叫你别和这么高度数的,三瓶就倒,丢人啊!
阿鲁喝得迷迷糊糊,嘴上还说:对不起
祝深却愈发好奇,暗恨为什么过去的事情,他从来都不留心呢?
钟衡。祝深眉宇里有化不开的疑问,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他以为过去自己和钟衡的交集不过是数面之缘而已,可阿鲁这么一说,却又好像钟衡常常来自己班上一样。
也无怪祝深没有印象,从前他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呆在画室的,偶尔没有灵感了才会去班上。
钟衡比他们大一届,两个级部并不在一栋楼,如果说钟衡常来自己的班上,那绝非是偶遇,所以他是为了找谁?
听阿鲁的意思,钟衡是知道姜遗和薄梁离开滟城的事情的?
祝深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有太多太多迷惑,萦绕在他的心头了。
刚将视线转向钟衡,却见钟衡手机响起,他低声说了一句抱歉,然后起身走向门外。
祝深看着钟衡的背影,喉咙一紧,不由得抬手抵住自己的胸膛。
扑通,扑通。
李经夏也没想到是这么个情况,特意叫人从国外空运过来的食材,刚刚做好,还没来得及吃,便有一个把自己给喝趴下了。剩下的几个,一个眉眼带愁,一个冷脸相对,他揉着额头,实在是不知该怎么调解了。
阿鲁躺在沙发上,已是神志不清了,祝深却还不死心,轻轻拍了拍阿鲁:你还好吗?
阿鲁点头:对不起啊
祝深越想越不对劲,忽然想到从前阿鲁还说到钟衡和薄梁的过节,问阿鲁:钟衡以前是不是还和薄梁打过一架?
一旁的李经夏一拍大腿,像是想起来了,点头说: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祝深忙问: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十万字了耶!夸我!
其实这篇文我是满心欢喜存了十四万发的,但是发到第三万的时候不大满意,于是差不多重新写了==
我好像总是这样,存稿很多,但是发出来的和存着的是两回事hhhhh
反正就是不容易啦!明天我可要喝奶茶庆祝!两杯!(其实就是肥宅绞尽脑汁找借口喝奶茶
第34章
尽管时隔多年,可李经夏一想到钟衡那时发狠的眼神,心中还隐隐有些后怕。
他回忆道:其实具体的我也不记得了,毕竟当时我只是和阿鲁路过而已。就记得当时钟衡挺狠的,一拳一拳都往薄梁身上砸,我和阿鲁两个人愣是没把他扯开。
祝深听着李经夏这样的描述,不由得心一惊,忙问:他受伤了吗?
薄梁伤得可狠了,连
我问钟衡。
李经夏幽幽地看他一眼。
祝深被他这么一看,不由得咳了一声,移开了眼神。
李经夏继续说:没有,后来薄梁就把我跟阿鲁都给支开了,他和钟衡平复下来以后就在操场说了会话。
祝深蹙眉问:你确定?
疑惑更多了。
薄梁和表兄弟们其实并不大熟,并不像是能在被打以后还拉着人家在操场聊天的关系。
李经夏见祝深一脸不信,忙说:当然确定啊!他们打完架以后,钟衡一直到高考前都没有再出现过了。顿了顿,好像在找一个佐证,沉默片刻,他说:当年我不是在追一个学委吗,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月考就是她拿的第一,她上台发言时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钟衡没参加这次月考,所以我捡漏了。
是什么时候?
高考前一个月那就是在五月吧。
五月?
祝深想了想,钟衡和薄梁的高三,那就是他和姜遗的高二。
高二的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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