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梁!祝深却突然叫住了他,咬咬唇,好像什么话都问不出来了。
薄梁停下脚步,嗯?
祝深握着拳问他:你会折爱心吗?
薄梁笑着点了点头,看了眼手表,一边跑,一边道:会,下次教你啊。
祝深心跳如雷,站在原地捂着脸傻笑。
倒是没想到,找了那么久,原来竟是薄梁。
其实已经说不清是因为薄梁给他带芝士蛋糕他才喜欢吃,还是因为是芝士蛋糕才更喜欢薄梁,年少的感情总是青涩朦胧却经不起细敲。
何必细敲呢,早就时过经年了。
许是因为还没到放学时间,甜品店没什么生意,老板娘坐在椅子上摇着扇子,清清闲闲地听着循环播放着四季歌,扇子摇出了节奏,显出十分惬意的样子。
两人进来时,老板娘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会儿,显然是认出了钟衡,朝他笑笑:阿衡?好久没来了。
钟衡低头:嗯。
祝深觉得奇怪,你以前常来?
还没等钟衡说话,就听老板娘道:可不嘛,记得他高中那会子,隔三差五地过来骗吃骗喝。
祝深难以置信:还有这样的事?
没有。钟衡冷着脸止住了老板娘的话匣子:两份芝士蛋糕,两杯牛奶,谢谢。
老板娘笑嘻嘻去准备。
祝深却起了好奇心,非要细挖这段历史。只是无论他再问什么,钟衡都不说了。
不一会儿,老板娘端着甜品上来了,祝深搬来了椅子,请老板娘坐下:您给细说说。
老板娘掩笑,回看了钟衡一眼,眼神都要掉冰碴子了。于是她只好掐头去尾掩了个大概道:他隔三差五就会在我这里买一个芝士蛋糕送给别人,还叮嘱我包装得好看些。
祝深瞠目结舌,偏头看了钟衡一眼,幽幽道:真是想不到啊。
老板娘见祝深不信,摇着扇子越说越来劲儿:我还记得有一次啊,阿衡没带钱,却很担心那人没吃早饭,提出给我儿子补习功课抵债。老板娘朝祝深笑笑:他对那人可真是上心啊。
祝深咬牙点了点头。
还有一次!老板娘一拍扇子又道:是晚上了,阿衡提醒我第二天准备芝士蛋糕。那天下好大的雨啊,我跟阿衡说没有芝士了,问他别的可不可以。阿衡马上冒着雨骑着车跑去超市给我买芝士
祝深睁大了眼。
你说这孩子傻不傻,一个超市卖完了,又跑到另一个超市买,等他回来的时候都淋成了一个落汤鸡了,全身冰冰凉凉的。
祝深鼻尖酸涩,偏头看向钟衡。
只听钟衡轻咳一声,不是这样。
老板娘又说:第二天他来的时候嗓子都失声了,头也很烫,却坚持一定要将蛋糕送给别人。
您记错了。钟衡冷声说。
老板娘看看他发寒的眸子,暗暗给他使了个眼色,然后果断转身,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她将头埋进收银台,又将音响声音开大,然后便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了。
一时间,四季歌的声音萦绕在甜品店内。
春季到来绿满窗/大姑娘窗下绣鸳鸯/忽然一阵无情棒/打得鸳鸯各一方
祝深听着这歌,目光不依不饶地追着钟衡:想不到钟总您还有这样一段过去啊?
虽是揶揄的语气,嘴上也挂着笑,可祝深心里却笑不出来。
什么第一次按摩统统都是假的,这人都不知道在高中给别人送过多少次蛋糕了,居然,居然还补习功课抵债?冒着雨买芝士?
学习好了不起么?
重感冒就是那么得的吧?
哪知,钟衡端起了牛奶杯,轻描淡写反问他:谁没有呢?
自嘲一般的语气,目光直勾勾地看向祝深。
一句话将祝深堵得心虚,头也跟着埋了下去。
是了,谁还没有个过去了。
祝深握紧了叉子,一口一口地吃着蛋糕。
蛋糕还是原来的味道,松软香甜,入口即融。
钟衡将牛奶推给他,慢点吃。
祝深却不理不睬,不碰那杯被钟衡碰过的牛奶,如同孩子一般赌着气。
过了一会儿,祝深放下了叉子,状似不经意间问钟衡:后来呢?你和那个吃芝士蛋糕的怎么样了?
钟衡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嘴上噙着似有若无的笑,重拿轻放似的道:没怎样。
祝深一愣,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难过了。
正想着,门上的铃叮当作响,玻璃门突然被推开了,门口站着个干练的职业女性,一头乌黑长发,踩着细高跟走到了两人的桌前。
她笑意盈盈道:怎么这么巧,原来阿衡你也在这里啊?
祝深偏头,恰与女人四目相对。
尽管无人引见过,可祝深却凭直觉认出了来人。
女人点头朝祝深一笑,顿时,甜品店里起了硝烟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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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程小姐。祝深嘴上勾笑,率先朝她伸出了手,请坐啊。
gu903();细高跟踩在地板上哒哒作响,程展微微颔首,眉目不斜视地走了过来,祝深伸出的手并未收回,所以程展眉便依着那指向坐到了祝深的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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