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半晌,却摇头一叹,只听他哑声说:祝深,我很想他。
祝深还没来得及说话,薄梁身边便有几个喝醉了的旧同学围了过来。
似是来找他喝酒的。
印象里,薄梁和他们的关系好像不错。
不然也不会随便一开口,便能轻易地寻到要害
薄梁,你回来了,好久不见啊。
你回来了,那姜遗呢?
是啊,姜遗怎么没跟着你一起回来啊?你们分了?
也好,离了他你总算是振作了。
薄梁手一松,酒杯便落到了地上,四分五裂地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的眼睛好像更红了,用力揪住其中一人的衣领,将他狠狠地抵在了护栏边。
中间的人潮不再拥挤了,纷纷朝更加热闹的扶栏边走去。
祝深忙上前分开了薄梁与那人。
一群劝架的忙得焦头烂额。
薄梁猛地松了手,将那人摔到地上,自己抄着一个酒瓶,摇摇晃晃地离开了。
那人没想到一向温和的薄梁竟会如此对他,看见了祝深,急忙拉他到自己阵营:祝深,你给评评理,你从前不是最讨厌姜遗的吗?
祝深冷声说:关你什么事?
语气很冲。
他们的事轮得着你们来说么?
身后的人们琢磨起祝深的态度,互相交换着眼色。
地上这人像被接连泼了两桶冰水,倏然清醒了,忙讪讪地道着歉离开。
等到祝深转过身来的时候,竟发现全场都望着他。
什么样的眼神都有。
东道主李经夏见状,忙召来了几个侍者,一个扫地,两个送喝醉的薄梁回套房,目光落到祝深面前,顿了顿。
祝深道:我没醉。
李经夏神情复杂地望着他。
他知道祝深一向不喜别人提起姜遗的名字,生怕今晚触着了他的心底某处隐秘的伤口,一时连带着眼神都是慈爱而担忧的。
祝深却并非因为姜遗而动怒,可眼下这情形他也无法与李经夏细说,顶着对方充满母性的目光,只借口道:我去趟洗手间。
李经夏连连点头,随后又开始张罗着大家喝酒聊天。场上一扫凝重气氛,终于变得轻松了些。
祝深转身离开了欢声笑语的餐厅。
他不知道的是,一双眸子越过人群正紧张地望着他,要是他能回头,大抵能与这人四目相对,闹个脸红。
只是今晚他的心情太低落了,耷拉着脑袋,再提不起半点兴趣。
钟衡好容易拨开了身旁的人,想要去洗手间找他,可惜去得太晚,被祝深反手锁上的门给隔在了门外。
钟衡低着头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转动着指间的戒环,不知在想什么。
忽地,旁边走来一抹倩影,朝他一笑:阿衡学长,好久不见了。
钟衡面无表情地望向来人。
祝深在洗手间呆了十几分钟,又洗了把脸,这才彻底地冷静了下来。
他不知自己在气什么,只是觉得有些东西不能被这么肆意诋毁。
他不想看见他们身上有泥点子,可他忘了,当年身边的人都是依照他的态度往他们身上泼脏水。
祝深忿忿地开了门,却见到不远处的长椅上,钟衡正与一个女人相谈甚欢。
两人背对着他,可他却一下就认出了钟衡的背影。
只见他走了过去,面上的怒气更盛。
从后面看,两人靠得极近,都快紧挨着了。
祝深隐着怒火步步逼近,却听旁边的女人柔柔地开口问道:喜欢那个人会很辛苦吗,毕竟,你们看上去隔得那么远啊。
只听祝深阴沉沉的声音从他们后方传来:喜欢谁?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悲剧的菠菜和小米的灌溉=3=
第68章
前头两人俱是一怔,连忙回过头来。
祝深的眸光紧紧锁住钟衡,等他一句解释。
总跟在钟衡身边,自诩此时已将钟衡素日沉冷的表情学了个十成十。以为钟衡面对他这样的眼神多多少少也会有些慌乱。哪知钟衡见了他,眸子却忽地一亮,像是茫茫幽海里融进了一瓣月光。
看上去竟是那样地温柔而虔诚。
真讨厌。连带着他的心都跟着胡乱颤了颤。
小拾。钟衡站了起来。
莫名,祝深面上的锐气被这样的眸光给化解了,心底的郁闷也随着这么一声小拾给遣散了。
旁边坐着的女人略有些尴尬,却见她微微一笑,从容地站了起来,朝祝深伸出了一只手,微笑着说:祝深,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宋姗。
祝深眯着眼睛打量着她,眼角含着勾,不明意味地翘起了唇。
半晌,祝深伸出手,与她轻碰了一下,复又收了回去,看了眼钟衡,视线又回到了她的身上,淡淡道:嗯。钢琴家。
钟衡有些无奈,没想到祝深还在想着这个。
宋姗则捂着嘴很是夸张地笑了一声:快别这么说了,要羞死啦!
祝深唇上的笑意渐深,走到钟衡的身旁,轻轻挽住了他的手臂,与她轻轻颔首。
这是?
宋姗一愣,倒还从没见过祝深宣示主权的样子。
许是察觉到了祝深笑容掩盖下的薄怒,宋姗主动解释道:是我喝醉了,来这里醒一醒酒,透一透风,没想到竟然碰上了阿因想到了钟衡的警告,她只好改口道:碰上了钟学长。
那真是巧。祝深挑了挑眉。没想到她醒个酒能醒到男厕门口来。
宋姗小心地打量着祝深的神色,又说:钟学长以前帮我辅导过作业,我心里一直都很感激他的,这便过来叙叙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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