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家具。
恍然间,钟衡抬起了头,正对着祝深那双勾人的眸子。
你又知道了。钟衡轻叹一声。
这套公寓虽然不像桃源他卧室那间屋子一样收藏着祝深的印记,可他曾在这里每一样家具的不起眼的位置都刻下过祝深的名字。
印记很小,是他拿着尖细刻刀浅浅刻下的,不认真搜寻伸手触摸绝对发现不了。从前他每每想到祝深就在一样家具上刻一笔,四年间,他刻遍了整间房。
那些位置只有他知道在哪里,寻常人一眼望去根本与常无异。
屋子的每一个角落都有祝深的名字,这就好像祝深待过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
他这些年确实太过自欺欺人了。
真难想象,当时他都二十来岁了,还做着十岁小孩儿都不干的事情。
以后别刻了,祝深哽声:我就在你身边,跑不了。
钟衡一顿,轻轻点了一下头。
他直视着祝深,他的眼里只有祝深。
桌下,祝深将脚漫不经心地蹭过了他的脚踝,一路往上划:钟生,我觉得我醉了。
骗人。
我觉得今晚我手无缚鸡之力了。
一双眼睛眨啊眨。
你可以对我为所欲为了。
钟衡不动声色地站了起来:是吗?
祝深仰着脸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高大而深情的男人,点头笑说:是呀,要不信的话你可以检
话还没有说完,他便被钟衡拦腰抱回了房。
或者说,是扛回了房。
一双腿在钟衡的腰侧蹬啊蹬,可因他是弓着身体被钟衡扛在肩上的,视野一转,他只能看见钟衡正走着路的后脚跟。
钟衡踩着地,可他却是腾空的,一下,一下,仿佛颠在云头上。
钟衡的力道确实很大,不似寻常,不知他是否真醉了,不知道醉后的钟衡会对自己干什么,想到这里,祝深开始挣扎了起来。
被抛上床的时候,钟衡迅速压住了他的四肢。
是,我幻想过。
这是他脑海里的思绪炸开前,钟衡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声音喑哑,像是一匹守月的孤狼。
瞬间,他的颈侧一凉,萦绕在鼻间的都是钟衡发间的味道。
彻底沉醉,从这个吻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大家削微佛系一点等哈~
不一定会日更,得看深深和衡衡给不给灵感,硬写写不粗的qwq
爱你们~
【薄梁X姜遗】十一个愿望
明天就是元旦了,新年伊始,街道两旁的商铺早就挂出了喜庆的装饰,放眼望去,整条街都是红彤彤的,看上去真是热闹极了。
走出中餐馆时,薄梁不禁眯着眼睛抬头望了眼天,天上亮白一片,风刀也不见收敛,拿出了要置人于死地一般的气魄,连带着商铺门前挂着的铃铛也被吹得响个不停。
他低下头,将脖子上搭着的咖色围巾又绕着脖子缠了两圈,然后提着保温桶,只身扎进了大风之中里。
街头巷尾的铃声好似催命符,促得他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回到公寓,暖气迎面扑了过来,也不见他的神情有丝毫松懈。只见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了楼上每次他一个人出门的时候,总是像这样担心得不得了。
所幸,屋里的人坐在壁炉边画着画,看上去安适自在,一如他离开之前。
薄梁的脚步便缓缓地顿在了门边,眉头舒展了些,身体放松地倚着门框,心里头终于踏实了一点。
我回来了。他温柔地对着屋子里的人微笑。
然而里面的姜遗却画得很是专注,好像根本就感知不到他的存在一样。窗外的薄光斜斜洒在了姜遗的脸上,令他周身镀上了一层光芒,本就白皙的皮肤被那光线折射得近乎透明,这让薄梁心头忽地一紧,仿佛眼前这个正在画画的人随时可能会离他而去一样。
他紧紧提着保温桶走进了屋内,走向了姜遗。
在画什么?忍不住出了声,搅破室内死一样的宁静。
姜遗仍没有理他,继续自己手上的动作。
薄梁只得坐在了姜遗对面的椅子上,看着姜遗画画。他的目光肆无忌惮,眼神专注而温柔。就这么看着,有那么一刹那的恍神,以为他们回到了十几年前。
他初识姜遗的时候,也是像这样。
那时姜遗正在山顶的一处空地上,拿着块小石头在地上涂涂写写,一脸认真的样子。他站在姜遗的身后,瞧了好一会儿,问他在画什么?
那个时候的姜遗远没有现在这样云淡风轻,冷不防听见身后有人说话,身体直直就要往下栽。
是薄梁拉住了他:当心。
姜遗坐在亭子里,双手捂住胸膛喘了好久的气,忿忿说:你吓死我了!
说话时两颊微微有些鼓,像条生气的小金鱼,一双鹿眼湿漉漉的,看起来就和要哭了一样。
薄梁闻言便有些内疚,他走了过去,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当赔罪:别生气了,我叫薄梁。
我管你叫什么。姜遗拍掉他的手,可见是真生气了,掌心抵着心口,径直就走了。
人走了,巧克力也掉了。
薄梁的一句你叫什么还没问出来,就被姜遗的背影堵死在了口中。
如意山就那么大,要弄清一个人的来历并不太难,弄清姜遗的名姓之时也就顺带弄清了他的来历,再想了解得多一些,他就知道了,原来姜遗还有先天性心脏病,是不经吓的。
当他弄清了姜遗的全部,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得很难受。
不过当时他也就十岁而已,尚不理解这难受是出于锦衣玉食下的悲悯还是出于不知者无罪的歉疚。
gu903();
手机版阅读网址:wap.11e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