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儿自知之明好不好,能不怨你就已经是恩赐了,还感谢你?没看到七皇子的那张脸一看见你就变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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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大祭司X傲娇皇帝(九)
在三皇子出事,大皇子被禁足之后没多久,德妃也出事了。
刑鉴司在审理三皇子当年杀害四皇子之事的时候,不仅调查出了三皇子杀害四皇子的原因,还顺藤摸瓜的摸出了当年后宫里的那些不为人知的秘辛。
当年,四皇子是因为撞见德妃构陷七皇子的母亲,四皇子借此威胁大皇子,被三皇子伸手推入御花园的池塘溺死。
大皇子知道自己的胞弟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便决口不提这件事情,直到如今被翻出来。
昔日,秦帝最喜欢七皇子的母亲,梅贵人临死前,跟秦帝一刀两断,这也导致七皇子被忽视了这么多年。
陈临一早就被传召到了天启殿,他进来了之后,秦帝这才示意刑鉴司的黄主司禀明调查的结果。
不多时,素面朝天的德妃便过来哭诉,她不哭诉自己冤枉,只说自己两个儿子是无辜的,是因为一片孝心才替她遮掩从而犯下大错,哭诉完了之后,趴在秦帝的大腿上,又将五皇子控诉了一番。
德妃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陛下,这件事情过了这么多年,徐妃也已经出家,青灯古佛相伴,五皇子突然将这件事情掀出来,他是何居心啊,臣妾有罪,死不足惜,但陛下倘若真的要赐臣妾一死,万望陛下不要被那等有豺狼之心的人哄骗了去。”
陈临站在边儿上不动声色的看着,心里却忍不住对德妃的演技和城府竖起大拇指。
她是一品贵妃,再加上两夫妻同床共枕这么多年,该有的情分还是要有的,而且比那些无辜死去的人要多,她这么一哭诉,不仅为自己争得了几分生机,还让五皇子在秦帝心目中的地位又降下来了一截——几乎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这位皇上有多么的讨厌兄弟之间的勾心斗角。
秦帝的脸色虽然难看,但却并没有推开德妃,想来是心里已经有了决断。
陈临见秦帝看着自己,便开口道:“陛下,就算你不顾念跟娘娘之间的感情,也得顾念一下娘娘跟大皇子之间的感情不是。”
秦帝冷哼一声:“他们娘儿俩的感情倒是真好,敢瞒着朕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话虽然是这么说,在判决的时候,却下意识的轻判了,只是削去了贵妃之位,降至二品,并未做出其他的什么处罚,真可谓是不痛不痒了。
只是,德妃闹了这么一出之后,秦帝对五皇子倒是愈发的冷淡了,去赏花的时候,也不让五皇子坐在身旁,反而是先前不受宠的七皇子,钻了这个空子。
然而争斗的各人该没有领会到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个道理,皇家祭天的时候就到了。
今年的祭天大典不比前几年,今年刚好算是十年一次的大祭,应该要有太子与皇帝一起的,还未立太子,便由一位皇子与皇帝站在一起。
在一次晚宴过后,秦帝直接让内务府的人将七皇子的名字加了上去,消息一传出来,落在七皇子身上的怨毒目光瞬间就多了不少。
可奈何天公不作美,竟然在前一天下起了雨,并非是那种暴雨,而是淅淅沥沥的小雨,这种雨一下就能够接连下好几日。若是下在祭天之后,可以算是吉兆,可如今下在前头,这分明就是凶兆,寓意上天不满这个人选,所以才加以阻止。
夜里,陈临睡的正香,就听见一声打斗声,掀开帐幔一看,发现打斗的人是冷月和宇文庭。
宇文庭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到的一些花拳绣腿,还没折腾两下,就被冷月压在地上了。
“放肆。”
这副二世祖的高傲模样,跟在秦帝跟前表现出来的沉稳可以说是大相径庭。
陈临从床上爬了起来,对冷月说:“放开他。”
“殿下深夜造访,莫非是想刺杀臣下?”
宇文庭阴沉着一张脸,走到床头站定,冷冷的盯着他,却一言不发。
陈临思忖片刻,冲着冷月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
原主还是周国皇子的时候,冷月就已经是原主的暗卫了,一直在暗中保护原主的安危,陈临住进了这具身体里之后,机缘巧合成了秦国的大祭司,冷月就成了他身边的带刀护卫,忠心程度可见一斑。
原本是没必要让冷月出去的,可是,如果冷月不出去的话,他觉得宇文庭会在他床头站一整晚也不会开口的。
门关上了之后,陈临也不拘礼,靠在床榻上,将棉被往身上一盖,只露出一颗脑袋对着床边的人。
“现在没其他人了,殿下想说什么就说吧。”
宇文庭这才慢吞吞的开口:“柳相说,你之前待本宫不好,经常刁难本宫,是想磨练本宫,你其实一直都站在本宫这边。”
陈临避重就轻的道:“看不出来,殿下与柳相的关系倒是好的很。”
宇文庭却不像以前那样,被他故意的话语逗得跳脚,看起来很沉得住气。
“大祭司,本宫不明白,倘若你真的只是想帮本宫,大可……”
眼看着仇恨值就要往下降,陈临连忙打断对方:“殿下觉得微臣这是在帮殿下?真是忒好笑了,殿下早已成年,怎么连善恶都分不清楚了。”
“你、你就不能好好说话?非得这么带刺儿?”
陈临耸了耸肩:“臣一贯如此,殿下看不惯走就是了,何必眼巴巴的往上凑?微臣说了,想要臣帮忙,殿下就得付出代价,倘若殿下豁不出去,就不要老往臣这儿跑,会让人误会的。”
这话说完,目标人物那张脸顿时红了又白,煞是好看。
宇文庭气的很,打心底讨厌这人,他转身就要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又意识到差点儿忘了正事,便头也不回的问:“大祭司具有通天的本领,能否让明日天晴?”
天晴?
还真当他能够跟天神沟通呢。
陈临懒洋洋的道:“臣说了,想要帮助,就得拿东西换,殿下知道我想要什么的。”
“你无耻。”
扔下这句话之后,宇文庭就头也不回的跑了。
陈临看着他的背影笑着道:“哎呀呀,我怎么觉得,他这是害羞了?”
刚进门的冷月:“……”
……
往日祭天,天气格外晴朗,今年却细雨连绵,宫里宫外的传言越来越多,多到秦帝都开始动摇了。
可惜,都已经快到了良辰吉时,再去换人却是已经来不及了。
是以,秦帝板着一张脸登上了前往祭台的台阶,七皇子就跟在他身后。
陈临站在高台之上,俯视着下面的一切,他能够清楚的看到那些对着宇文庭指指点点的人,也能够看到那些人眼底的怀疑。
漫长的时间一点一点流逝,终于,秦帝二人登上了最后一层台阶。
而就在这个时候,淅淅沥沥的小雨终于停了下来,阴沉了好几日的天空豁然开朗,一轮圆日从云层后面探出头来,万丈光芒照射在了每一位百姓的身上。
顷刻间,欢呼声响彻了整个广场。
这一刻,所有质疑的声音都不见了,这是上天承认了七皇子的征兆,他,将是未来的皇储。
陈临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要完,绝逼要完。
他慢吞吞的移动视线,往目标人物看过去,就发现目标人物正看着他,眼底透出了几分复杂的神色。
两人的视线对上,宇文庭勾起了嘴角,露出了一个勉强算是善意的笑容。
柳相说的果然没错,大祭司刁难他是为了磨练他,大祭司与其他的几位皇子铺路,也是为了帮他铲除异己,虽然明确的说不会帮他改变天气,如今到了最后关头,却还是帮了他。
只是,他跟大祭司没有任何的关系,大祭司为何选择他,而不选择从出生就是天之骄子的大皇兄呢?
他自小就明白,在白骨铺就的皇宫里,从来就没有什么无缘无故的善意,唯一对他好的柳相,也仅仅只是在听说了他要夺权的时候,才待他好而已,因为这是母亲的遗愿。
可大祭司又是因为什么这般帮助他?
——臣说过,想要臣帮助殿下,殿下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至于臣要什么,殿下心里头清楚。
——殿下的这张脸,可是几位皇子中最出色的。
难不成,大祭司当真喜欢他?
这么花心这么滥情的人,凭什么喜欢他?
宇文庭心里头虽然这么想着,但脸颊还是控制不住的有些泛红。
陈临听到系统的声音:【降了降了,降到六十分了,宿主,别再放电了!!!】
他下意识的就想反驳,不过是看了目标人物一眼,算什么放电,可是当他冷不丁的看到少年微微泛红的耳垂,就立马收回了视线,心里头却是哔了狗。
天气突然转晴,真的跟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好不好!
可是,这话陈临也只能在心里吐槽一番,说出来目标人物应该也不会相信的,毕竟,古代的人总是以为天气变化跟神明是挂了钩的。
他得想个办法才行,当目标人物开始觉得他是站在他那边的时候,仇恨值肯定还会唰唰唰的往下降的。
第30章大祭司X傲娇皇帝(十)
祭天大典之后,秦帝对七皇子就更加的满意了,在晚宴上的时候,还将七皇子的位置移到了自己的身旁。
尽管有不少人都认为这是因为大皇子被禁足三皇子被关押五皇子不受宠的缘故,可不管其他人怎么想,七皇子的地位比以前高了好几倍却是尽人皆知的事实。
晚宴过后,其他人都散了,陈临并没有随着人群离开,而是故意慢了一步,他猜秦帝定然是要找他聊一聊的。
果不其然,没走出几步,他就被高公公给拦住了。
“大祭司留步,陛下有话要问。”
陈临被请进了偏殿,文武百官但凡有什么事情要禀报,就是在这儿。
门关上了之后,秦帝直接开门见山的问:“大祭司,祭天这事你怎么看?老七可是命定之人?”
“陛下,臣只能说,七殿下祭天时,是得到了神明的认可,否则不会当七殿下站上祭台的时候,天突然就晴了。”
他停顿了片刻,才继续道:“至于陛下问臣,关于皇储一事,臣还是那句话,陛下寿数长,现在不急。”
“哈哈,你不着急朕着急,朕还等着退位之后,去看看朕的那大好山河。”
陈临笑着道:“会有机会的。”
“行了,你下去吧,朕想歇着了。”
大约是淋了雨的缘故,秦帝的脸色看起来不大好的样子,再灿烂的笑容也遮掩不住那股病气。
陈临出来的时候,低声对高公公道:“你命人去请太医过来给陛下诊治一番,陛下淋了雨,可千万不要生病了。”
高公公应了一声就去吩咐下面的人了,陈临则是回了自己的寝宫。
内殿的门是关着的,伺候他的内侍,却站在了门口,见他回来连忙迎了上来。
看内侍这副模样,陈临用脚趾头猜也能猜到是那位过来了。
他随口问:“七殿下来了多久?”
“有一会儿了,七殿下来了之后,命人……”
内侍的话还未说完,就见陈临推门进去了,他瞅了一眼旁边的冷月,直接将没能说出口的话又给咽了下去。
半晌,他低声问冷月:“你不进去?”
冷月:“……进去找骂?”
七殿下跑到大祭司这宫里头来沐浴,到底什么意思他们这些当属下的门清,他又怎么会如此的不识趣。
屋子里的烛光似乎是被人给吹灭了,再加上现在天色已经很晚,屋子里黑漆漆的一片。
宇文庭在屋子里,没理由不点灯。
还是他又想玩什么小把戏?
陈临的夜视能力其实是不错的,光线昏暗的空间里,他能很快就适应。环视了一圈之后,却并未发现目标人物的身影。
难不成是偷偷的溜回去了,没让内侍发现?
突然,陈临的视线落在了床上。
他起床之后,内侍总会将帐幔掀起来,夜间入睡的时候,才会再次放下来,可是现在,帐幔是放下来的状态。
宇文庭在他床上?
陈临被这个想法给惊了一下,平日里不是最讨厌他偶尔的调戏么,这会儿又怎么会跑到他的床上去?
想起今天上午仇恨值减少的事儿,陈临心里突然有些悬。
他一步一步慢吞吞的朝着床榻走去。
床上的人也是万分紧张的,一双手死死的拽着被子,掌心都开始冒汗了。
陈临走到半道,却又突然停了下来,反而走到烛台处,将蜡烛点燃了,烛光照亮了整间屋子,同时也让陈临看清楚了床榻上的黑影。
他这才走到床边,一把掀开了帐幔。
床上的人直挺挺的躺着,将棉被裹的很紧,只露出一张布满潮红的脸。
眼睛是闭着的,像是不敢看他一样。
陈临失笑:“殿下这是在干什么?”
眼睛依旧不肯睁开,语速极快的说了一句:“大祭司帮了本宫,这是本宫付出的代价,大祭司不要不好意思。”
到底是谁不好意思啊?
有本事睫毛不要颤动得这么厉害啊。
见他半天都没有动静,宇文庭很是恼怒,一把从床上坐了起来,身上的棉被却因为他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而滑下去了不少,露出下面不着寸缕的胸膛。
陈临乐了,目标人物这是打算来真的了?之前不是宁死不屈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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