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我爱你,胜过我的白昼和生命。
专业假正经攻×精神病富二代受
主cp:楚行暮,闻缇
精神病犯罪的高发率让人们将目标放在了精神病群体,精神病群体被边缘化的现象日益严重,直至这个群体越来越庞大、不可控时人们才开始重视,他们发现利用精神病来达到目的、逃避追责远比精神病本身造成的伤害更不可估量。
无论是谁与这些怪物搏斗,都需要了解他们是如何变成怪物的过程。
他们窥探犯罪者内心的同时也在窥探自己的内心。
我们的目标是:工作恋爱两不误,入股不亏,欢迎跳坑,还有佛系副CP。
感情线从第三个案子正式开始。
第1章厌世者1
这寡独的黄昏,幕着雾与雨,我在我的心的孤寂里,感觉到它的叹息。——泰戈尔。
闻缇放下手中的诗集,站在顶楼办公室的玻璃墙前眺望着这座城市,太阳渐渐落下地平线,余晖满布在交错的建筑上,黄昏展露出它的美貌,闻缇将手握成一个圈,挡在一只眼睛上,将圆圈里的风景尽收眼底。
一阵微弱的敲门声打破了难得的寂静,闻缇垂下手后,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
“闻总,董事长找你。”身着笔挺西装的年轻助理站在门口叫道。
闻缇拿起办公桌上的文件递给助理,然后关上了办公室的门说道:“告诉他我下班了,签合同的人不是我。”
年轻助理面露难色,回过神来闻缇已经进了电梯。
同一时间,另外一个地方却与这里的恬静景色完全不同。
劳累了一天的刘珍从公交车上下来,她的手里拎着从菜市场买回来的新鲜食材,回家的路上还计划着该做几个菜,走进小区后碰到几个熟人,她同他们打了招呼,一切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
刘珍进入单元楼,从手挎包里拿出钥匙,但当她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发现家门半掩着,她以为是家里人忘记关门了,于是有些生气的在门口对屋子里的人唠叨了几句,但屋子里并没有人回应她,刘珍突然警觉了起来。
房间里有一股浓重的腥味儿,她连菜都没来得及放下,穿过客厅小心翼翼的走向侧卧,卧室的门半掩着,刘珍酝酿在心里的责备之语在看到卧室里骇人画面的时候变成了一声尖锐又刺耳的惨叫。
她的惨叫声惊动了同样住在一楼的住户,一位老太太听到尖叫声打开门后,看到披头散发的刘珍尖叫着从家里跑了出来。
十五分钟后,两辆警车停在了南郊小区一单元楼下。
法医韩炀率先从警车上下来,带着几个人匆匆走进了房间,实习生唐哲背着斜挎包站在单元楼门口张望,不多时又有一辆车停靠在两辆警车附近。
唐哲把挎包往后一拉,站在楼梯口等着那个人走过来,“楚队,韩法医已经进去了。”
“谁报的案?”
“小区里一个叫刘珍的住户,死者是她丈夫。”
楚行暮越过唐哲往102房间走去,唐哲跟在他身后一起走进了房间。
痕检科的人员正在房间各处采集痕迹和指纹,楚行暮径直走向卧室,韩炀为了不破坏死者周围的血液痕迹,只能把脚踮在空白处蹲下去查验受害者尸体,楚行暮在门口站定问他:“你那是什么姿势?不怕扯裆吗?”
韩炀说道:“你行你上,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
楚行暮皱起眉去客厅了,唐哲像跟屁虫一样跟着楚行暮,有楚行暮在卧室门口挡着他看不太清里面的情况,楚行暮一走,唐哲原本有点儿期待和激动的心情在看到卧室里的画面时崩塌了。
卧室门口有一大片未凝结的黑红色血液,一具浑身带血的尸体以一种奇怪诡异的姿势面朝地趴在地上,死者的双腿蜷起,以平常人难以做到的姿势跪趴在地上,脖颈左侧被撕裂,一条长长的刀口从左耳廓延伸到肩膀,身下是大片没有干透的血,腰侧布满了形状不一的血洞,松松垮垮已经看不出腰原来的形状,伤口已经有些发白了,死者的双臂俯过头顶,而西装袖子下只有两条手臂,双手被砍断了。
唐哲登时捂住了嘴,韩炀和唐哲对视了几秒随后冲出了屋子,在客厅里查找线索的楚行暮看到唐哲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他走到卧室门口问韩炀:“你吓那小子了?”
“我就看了他一眼,是他自己吓自己,你们今年分配过来的实习生不行啊。”为了避免踩上一脚血破坏现场特征,韩炀撩起工作服下摆踮着脚换了个方向以扯裆姿势蹲下了。
楚行暮扫视了一下卧室,以尸体为中心,四周的墙壁、床单、桌子几乎都是喷溅出来的血迹。
韩炀把量尺放进勘察箱里单脚跳出来说:“又一个恶性案件,双手没了,我没找到断手在哪儿,致命伤在颈部,你让他们动作快点儿,先抬回去尸检吧,这儿太不方便了。”
韩炀让人拍完现场照片简单处理了一下现场就让搬尸工进去搬尸体了,楚行暮避开地上的血滩从卧室的床头柜上拿起了一本书。
唐哲在单元楼外的花坛边上吐了半天,一转头韩炀拎着勘察箱从楼里出来,指挥着后面的人把裹尸袋抬上车,唐哲看见裹尸袋又吐了几口。
韩炀走到唐哲身边,替他拍了拍背语重心长的说:“怎么吐成这样儿了,刑侦队五年没招过实习生了,这么多年就你一个独苗苗,你可得争点气啊。”
唐哲顾不上不好意思,擦了擦嘴皱着脸点头,韩炀哼着歌上车走了,唐哲站在单元楼门口犹豫不决的望着里面,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进去了。
楚行暮看见他后摆了摆手,“行了,你去找刘珍了解情况吧。”
晚上七点多现场勘查工作才结束,楚行暮等人收工回了警队,刘珍也跟随他们去了公安局。
“死者胡韩英,男性,畅销文学作家,35岁,已婚,他在社交平台有不少粉丝,平日甚少与人交往,父母在青市周边的乡村生活,他和妻子刘珍住在市区的南郊小区里,足不出户就连邻居都对这个人没有什么特别的好印象,对于死者的身份信息目前了解的就这么多。”唐哲站在楚行暮身边说道。
楚行暮合上唐哲记事本,抬头看向刘珍,刘珍的脸色惨白,局促不安的坐在椅子上,可能还未从那骇人的画面阴影里出来,楚行暮连叫了她好几声她才反应过来。
唐哲给刘珍倒了一杯水,轻手轻脚的放在刘珍面前,刘珍拢了拢自己的头发,露出惊恐过度的眼睛,颤抖着嘴唇说:“我一推门……”
“就看到胡韩英死在卧室里了?”楚行暮问道。
“对,当时门半掩着,我叫了好几声他都没有答应我,我第一反应是以为家里遭了贼,我先去的他卧室,想看看他是不是出门了,结果就……”刘珍哽咽了起来。
“当时屋子里还有其他人吗?”
“没有,门是开着的。”
“胡韩英白天出去过吗?”
“早上他说要去书店看看刚上架的新书。”
“什么时候去的?”
刘珍摇头说道:“我不知道。”
“他经常去书店?”
“大部分时间他都在家里写东西,偶尔会去。”
“他和什么人结过仇?最近有谁找过他?”
刘珍继续摇头:“应该没有,我每天早上七点出门上班,下午六点左右回家,他白天出不出门我也不是很清楚,结仇的话……应该不会,他很少出门的,整天就知道写书,连回乡下看他父母都不积极。”
“你中午不回家吗?”
“我上班的地方离家远,中午就不回家。”
楚行暮看了一下办公室里的钟表,说道:“时间不早了,今晚就了解这么多,我让人送你回家,剩下的明天再细谈。”
刘珍微微点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往出走的时候回头看了一下楚行暮,好像要跟楚行暮说什么似的,但她又很快转身出去了。
送走了刘珍,楚行暮去找韩炀了,唐哲回工位整理他的实习笔记,拿着笔想了半天一个字都没写出来,唐哲垂头丧气的趴在桌子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路过他身边的赵忱不小心碰了他一下,唐哲一个激灵站起来,满头大汗的看向四周,赵忱吓得蹦了老远,“小唐,你脚上装了弹簧吗?反应这么大。”
回神一看他是在明净透亮的办公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猛然惊醒的他身上,唐哲捂着头连忙道歉:“赵哥不好意思,我刚刚睡着了。”
赵忱说道:“时间不早了,你在队里干熬着也没什么用,赶紧回家休息吧,调整调整心态,以后多出几次现场就行了。”
唐哲捏了捏眉心,心神不宁的坐了下来,从案发现场回来后他的脑子里就一直被那个冲击性的画面占据,唐哲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才半个小时就做了一场奇怪诡异的梦,所有他在胡韩英家里看到的东西都出现在了他的梦里,好像是他本人在犯罪一样。
唐哲把自己的实习报告拿了出来,思考了半天还是一个字也没写下,他看着办公桌对面认真看文件的前辈,想问他经常梦到案发现场是什么情况,随即又觉得自己过于胆小,当时梗着脖子要来刑侦队,要是因为看不得死人和现场就退缩了,那也太打脸了。
自我反省了以后唐哲觉得心里好受多了,于是拿起断手案的初步报告看了起来,但脑子里不断重复着他第一次看到的画面:卧室到处都是喷溅的血液,死者穿着西装呈大字脸着地跪趴在地上,后背血肉模糊,两只手被人砍断。
短短十几分钟,由于自己的过度脑补,好像文字变成了画面,弄得他神经有些衰弱,唐哲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晚上十一点半了。
这个时间队里加班的人很多,法医正在做尸检,其他人正在准备接下来的侦破工作,唐哲放好资料打算回家,还是慢慢来吧。
第二天一早,唐哲睁着两只红红的眼睛走进了青市公安局的大门,向站岗警员问好后,他打了个哈欠,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脚步浮游的往办公大楼里走。
“唐哲,你再踩棉花可就迟到了啊!”唐哲听到声音转身,看到来人是楚行暮后立即向他问了一声早。
楚行暮向他招了招手,笑眯眯的问道:“小唐,你来警队实习多长时间了?”
唐哲不明所以,楚行暮怎么忽然问起了这个问题?
唐哲紧张的说:“快一个月了,楚队,哪里做的不好我一定改正!”
“小同志不要这么紧张,昨晚又做梦了?”
唐哲摸了摸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楚队,我不是胆小。”
“我没说你胆小,谁还没个第一次?你多想想会动的,别老想躺地上的死人。”楚行暮给了他个鼓励的眼神。
唐哲尴尬一笑,会动的可比死人可怕多了。
楚行暮夹着包跑进了办公大楼,大楼上醒目的警徽让这个地方显得肃穆又安全,唐哲连忙跟在楚行暮身后跑进了大楼。
青市刑警总队设在长青区,以特大案件的侦破为主,楚行暮是刑侦队队长,父亲原来是青市警官大学校长,现在已经退休了,母亲现任长青大学法律系教授,楚行暮从小耳濡目染相关事迹,顺理成章的当了警察,满打满算这已经是他从警的第十个年头了。
楚行暮到办公室的第一件事是查缺勤,第二件事,让痕检科将案发现场的照片打印出来,分发给所有参与破案的人员,顺便给他们分配任务。
副队长夏辞姗姗来迟,楚行暮让唐哲把现场拍摄的照片都发下去,白瑶放下早餐手忙脚乱的接照片,唐哲心情复杂的看着白瑶,心想白瑶不愧是他师姐,看现场照片的时候还能吃得下早餐。
白瑶是青市警官大学的毕业生,刚分配到刑警队不久,她比唐哲大一届,唐哲是她的直系师弟,毕业实习单位他申请了刑警队,已经有过一年实习工作经验的白瑶现在对恶性凶杀案的现场没有唐哲反应那么大,但也没有到无动于衷的地步,看了一会儿照片后白瑶把早餐放在一旁了。
“死者胡韩英,畅销文学作家,他妻子下班回家发现他惨死家中,经过他妻子的清点,家里没有丢失什么贵重物品,现场线索稀少,应该是有预谋有计划性的作案。”
“多大仇多大恨才能把人砍成这样啊?”赵忱看着照片直皱眉。
“胡韩英的死亡姿势怎么这么诡异?”郎朗把俯拍的一张尸体全貌照片递给了夏辞。
“看起来像是凶手在杀死胡韩英之后故意把他的尸体摆成这样的。”
楚行暮见他们早餐吃的差不多了就说:“郎朗和白瑶分别去胡韩英父母以及刘珍父母家详细盘问,赵忱去物业把南郊小区出口和入口的监控调出来,唐哲负责询问死者家周围的住户,看看昨天有什么人去过胡韩英家或者他昨天有没有出去过,夏辞跟我再去一趟胡韩英家。”
夏辞放下现场照片后,问道:“现场还发现什么可疑线索没有?”
“只在死者卧室的血滩里发现了两个个模糊不清的脚印,卧室门把手上发现了半枚指纹,就这么多。”
“凶手这么谨慎吗?从进了房间开始什么都没碰,空气人?”夏辞嘀咕了几句,“杀人可以理解,摆这个死亡姿势我就想不通了,难不成还要什么仪式感?”
“待会儿再去一趟现场。”楚行暮把照片整理在一起,拿起证件和手机出去了,夏辞叹了一口气,对着楚行暮的背影喊道,“我跟你一起去。”
第2章厌世者2
白瑶跟着楚行暮和夏辞去了趟现场,楚行暮和夏辞分别在两个卧室以及厨房、杂物房、洗手间、厨房、客厅搜查了一番,屋内所有摆设除了痕检人员检查过以外就没人动过了,死者身上的致伤工具不一,他们没有在胡韩英家中找到吻合胡韩英身上伤口的凶器,说明致伤工具并不是来自这个屋子里的,很可能是凶手随身携带的。
gu903();白瑶拿着笔记本写道:“蓄意谋杀,有某种仪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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