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沉默了许久,最终依言。
得了自由的双手立刻反搂住男人,一边咬着他的肩,一边哭着说:“下次不许不接电话,我害怕。”
任岘叹了口气,没有说话,任由着他咬,又帮他把只有自己能看见能抚摸的窄腰与翘臀,都藏回了衣服里。
“不恨我这样对你么?”
应颂含吻上了任岘那一处鼓动的喉结,他更加清晰地感受到任岘的那里更加硬挺,把泪水都在他身上抹干净,最终摇摇头说:“不恨,要是易地处之,我也会有怨怼。”
任岘的手覆着他的后脑,在他唇边吻了吻,“不许再说任何分手的话,否则下一次没有这么轻易就结束,下来,我给你舔出来。”
虽然这句话视觉冲击力极强,但应颂依旧把他搂得更紧,不肯让他看到让自己羞愧的行为丝毫,半天了,才嗫喏道:“我已经,那个出来了。”
任岘挑眉,来了兴趣:“嗯?在我刚刚打你屁股的时候?”
尽管应颂不想告诉任何人事实,但他还是在任岘面前点了点头。
“Youareanaughtyboy.”(顽劣的臭小子。)
经过了这么一次,他瘫在任岘的怀里,边是磨蹭边是认真:“我知道我错了,阿岘,我不该对你有这样的隐瞒,也不该说出分手的话,”他看着任岘拿出口袋里的湿巾,认认真真地帮他把阴茎都擦得干干净净,放进了自己的内裤里,双颊缀着两朵红云,“喉咙痛不痛?”
想来他含得深,会不会戳痛他脆弱的喉道。
任岘倒是没想太多,又吻着他的下巴,淡淡道:“多关心关心自己,以后你只会比我更痛。”
应颂在短暂的迷茫过后脸唰得爆红,思来想去,他最后把手插进任岘的发间,抚摸着一只并未尽兴而归,仅仅只是因为自己叫停的野兽。
他鼻间喷吐出的带着浓浓情欲的气息,五官在黑暗里显得模糊,应颂还是异常准确地舔上了他的唇角,稍稍偏头便吻住了他的嘴唇。
男人并没有阻止他,直到应颂有学有样地用一条又软又嫩的舌撬开自己的牙关,从他的卫衣下用一根手指撩开衣摆,贴在了他的腹部。
应颂把他钉死在自己怀里和座椅之间的这点空间上,小心翼翼地扫荡性地舔过任岘每一处温热的软肉,这才慢慢退出,彼此的唇舌流连间,应颂将头抵着他,噘着嘴,自顾自说道:“原来真的有八块的腹肌。”
说着,他自己就笑了,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一副惹人怜爱的样子,老实巴交地道:“我也想在那一晚是清醒的状态,这样我就可以认认真真地感受你了。”
任岘淡淡地嗯了一声。
应颂撤出了手,把他抱在怀里,背弓下来枕着他的肩,嗫喏道:“因为我不乖,所以我们不去骑马了是么?”
任岘搂着他的细腰,“去的,等你撒娇撒够了,我就开车带你走。”
“我们……是不带阿诵么?”
“和你约会,为什么要带它?喜欢它舔你的手指还是喜欢舔你的脸?”
应颂险些笑出声,怎么一只狗的醋都要吃啊,他为任岘顺着毛,“那就不带了。”
说着,他又想起了什么,“下次不许抽烟了。你禁止我做这种事,为什么自己反而那样做?存了心气我?”
任岘并没有否认。
应颂的肩膀有些颤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一句狠话,不得不硬声道:“开心么?你的目的达成了,在我这里放肆做下的一切我也都欣然接受了,但我不喜欢你这样利用我,让我心软,进而做出这些事。”
“你不喜欢,有用吗?就像我不喜欢,在你这儿有用吗?”
言语里尽是夹枪带棒的讽刺,应颂低垂着眼,好像他的任岘从未回来过一样。
过了一会儿,眼泪便洇湿了任岘的肩,应颂不管不顾地拉开他的衣领,在之前印着咬痕,现在只剩下一点点淡淡的痕迹的地方,再次狠心地咬了下去,只不过这一次,他是完全清醒着的。
“任岘,你就是个混账,你逼着我自己就会那么开心么?”
“不开心,我的心很痛,但你需要长长记性。”
应颂攥紧他衣襟的布料,眼睛血红,嗓子也有些沙哑,他抬头与任岘对视,半晌,他才搂住他,把一句已经学了整整一个礼拜的英语说了出来:“Youarelikeworkingheroin.Veryhabit-forming.It'sneverendswell.”
——你就是行走的海洛因,总让人上瘾,还总没好下场。
第62章
“iknowwhatyoumean.”
说着,他力道略有些重地用手指掐了一把小孩的臀肉。
羞愤之下,应颂忽而觉得,任岘似乎有意对他说了这句话,实则是在纠正他之前那句话里的语法错误,这是不是变相的代表,任岘已经恢复了正常。
他描摹着怀里的轮廓,突然有了一些大胆的决定。
他的手指顺着男人的胳膊一路往下,直到握住了贴着他后腰的手,有些蛮横地十指扣着压向与任岘齐肩高的椅背上,凑上去用混着两人涎水的红润嘴唇吻着任岘的鼻尖。
应颂记得之前亲吻的时候,任岘眼里的情绪就出卖过它的主人,分明是无比享受他的半是安抚半是挑逗的行为,还要板着脸无可奈何地像注视没长大的小孩一样夹带着款款的深情注视着他。
果然他感觉到了任岘手指传来的,十分细微的握力,和任岘不经意的闪躲的小动作。
应颂偏是有恃无恐,语调懒懒的,夹杂着浓浓的鼻音,学着之前任岘每次眼含戏谑的样子道:“我屁股那么好摸啊,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我?你自己也有,为什么不摸自己的?”
“说话,任老师,你对自己学生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性癖?”
“还是说,你喜欢更禁忌些的,爸爸?”
明明主动权一直被任岘拿捏在手,偏偏这时,他荒诞地感到,小孩已经在两人的关系中占了上风,他的声音越是沙哑慵懒,他越是想让小孩在他的身下只能用这样的语调喊着自己的名字。
而表面上,他只是眯了眯眼,没有言语。
“乖,错我已经认了,地板我也擦了,惩罚我也受了,你原谅我吧?”
最后,他放开任岘的手,一心一意地搂着他的脖子,悄悄地说:“今天站了一下午,你走后我甚至惩罚自己在墙角蜷着坐了好久,我脖子好疼,颈椎病犯了,困,想睡觉。”
这样的撒娇和装可怜果然起了效果,他终于听到任岘软下语气,主动地吻了吻他鬓角的头发,“好。”
车窗外的公路围栏在一路倒退,明黄色的路灯从玻璃上透进来了一点微弱的光,为了能让他睡个好觉,任岘专门关了车内灯,还把外套脱下来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应颂虽然没有任岘高,但身高也直逼180,他也不知道任岘是怎么在这样狭小的空间里那样自如地摆弄自己的,现在他侧着身躺在三座上,垂着眼从座椅的空隙间偷偷看车内后视镜上任岘的眼睛。
借着外面的光,任岘的眼睛也在微微发着亮,想着之前他的所作所为,现在他的那里都还在发热发烫,没有硬,但这样一种单纯的错觉依旧会让应颂食髓知味。
口袋有湿巾不提前拿出来擦,非要等口干净了,里里外外都被他看清楚了,才肯拿着湿巾擦他的口水,任岘觉得自己会嫌弃他么?
自然不会。
应颂用炽热滚烫的视线,几乎要烧穿隔着他们两个的座椅,死死楔在任岘的身上,如果刚刚任岘还是不为所动的话,或许他会做出和任岘一样的事情,但他知道那样的后果是什么,他清楚地记得任岘呼出的压抑着的热气,和顶着自己,拥有蓬勃生命的硬物。
他们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吗?
应颂在心里默默问道。
他不想知道,他就不该去想。
寂静的空气中,只有小孩的喃喃声:“老师,你有过女朋友或者男朋友吗?”
他听到任岘顿了几秒后的回复:“没有。”
应颂把身子裹得更紧,“不应该吧,像你这样优秀的人,我以为你起码会交够三个对象以上。”
任岘想了想,道:“在遇见你之前,我一直以为优秀属于我的优点,直到看到了你,我才知道我的优秀是一种缺陷,它像瘟疫一样长在我身上,让你对我避如蛇蝎,不肯靠近我。”
应颂听了这话,登时脸上爆红,为了掩饰,迅速地转过身面对着椅背,默了半晌才问道:“你以前是校情话协会会长吗?”
任岘没有答复。
应颂并没有犯病,刚刚也只是利用了任岘的关心自己的心思,才用病情说着软话让他放过了自己,他现在又不敢太穷追猛赶,怕一会儿刚刚稳定下来的暴躁因子突然再次冲上任岘脑门,遭殃的不还是自己?
他现在比任何人都要精神,因为今晚的任岘对自己做了那样的事,任谁都不可能现在就睡着的。
过了一会,他又担忧道:“你困么?”
任岘道:“不困。”
不仅不困,任岘的车开得也很稳。
应颂闻着他衣领上对他来说会让他稍稍有些兴奋的香水味,他小声问了句之前任岘就没有给回复的话:“这束玫瑰花怎么办?”
任岘:“已经不新鲜了,一会儿下高速就扔进垃圾箱里。”
他想着陪伴了他整整一周的玫瑰花,虽然最开始还有些误会,最终玫瑰花的归属人还是自己,他叹息一声,节俭的小心思又涌上心头,道:“别扔,你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谁赚钱那么容易啊?”
任岘认真道:“虽说不是大风刮来的,但我的钱确实比平常人要好挣得多。”
应颂静静地躺着,听着引擎的声音,觉得世界好像很不公平,把几乎是所有的优势同时给了一个人,这个人天生耀眼,不愁吃穿,唯独他犯了个挺大的错误,就是自己戳瞎了双目看上了他。
应颂道:“我觉得你的副业应该才是教师,主业一定做了一个我们绞尽脑汁都想不到的职业。”
任岘:“你认为是什么?”
应颂还特意仔细思考了一阵儿,回复道:“贩毒。”
任岘哭笑不得:“宝……我是有自己工作,但不会做违法犯罪的事情的,你大可以放心,如果你想知道,我都可以告诉你。”
第63章
应颂轻轻抬起点身体,从裤子口袋摸出了手机,莹莹白光照着他红晕未消的脸,他的眼睛异常精亮,一边找到了任岘的私人微信号,在那界面上停留着,一边随口道:“不行,我要自己猜出来。”
任岘拥有着太多早已超出正常教师的财力物力,从上到下,不是家里人给送的限量88块的腕表,就是他自己每天的精致打扮,事实上学校里的老师们应颂还真没见过几个人的穿着能像任岘这样考究,西装不重样,一副禁欲的职场精英男装扮。
如果不是贩药这样的暴利,那么真相只可能有一个,那就是任岘他家是世代做西装的。
照着之前的想法推测下去,他皱着眉问:“老裁缝,你是做西装的对不对?”
如果是这样的剧情,他的脑海里莫名出现了任岘只穿着条西装裤,上身肌肉匀称且饱满,袒露着好看的鲨鱼线和腹肌,而下身就从裤管里伸出两只赤着的脚,脚背和脚踝上还有些许粗细不太均匀的青筋,踩在地板上,垂着脑袋给自己的皮鞋擦着鞋油。
平常打着发蜡的头发因为刚刚洗过,也没吹干,就那么服帖地贴着额头与和蹭着耳尖上的一点点,有时上面缀着的水珠打在裤腿上,任岘都会用手把微微有些遮掩视线的发丝向头后拢了拢。
任岘的话夹杂着似笑非笑的语气打断了他继续下去的想象:“是看到我的西装才得出的这个结论吗?”
应颂在微信上男人私人微信的头像上,用拇指虚虚点了好几下,都没勇气点下去,事实上他觉得任岘对自己这么坦诚,好得让他觉得有些像是在梦里没醒来过了。
他痴痴地道:“是。”
任岘:“那我穿西装的形象能入你的眼么?”
何止是入了眼?直接开挂抄近道跑进他心里去了。
应颂也闭着嘴没有回复,他一个人蜷在座椅上,盯了手机很久,轻轻地点进了头像,任岘的朋友圈经常三两天就会发一张图,但很少配文字。
最近一次的更新是在上周六,还有一张照片,应该是在任岘的家里,桌上摆着一束耀眼的玫瑰,和一个小小的红丝绒盒子。
应颂不知怎的,翻了个身,有些不自然。
他紧紧地看着照片里的小方盒,也就是在那一刻,断层的记忆被拼凑了出来,周六那天晚上,自己用手去掏任岘口袋里被没收了的烟时,分明摸到口袋里还有个小盒子,和烟盒挨在一起,但自己傻傻的也没在意。
虽然他早就知道任岘所做的本身就是一场有预谋的行为。
应颂听到窸窸窣窣的动静,他起身转头一看,任岘已经将车拐进了一条大路,周旁不远处就是黑夜里影影绰绰的低矮建筑群,他的手搭在车窗上,看到那里有几处昭示人烟的灯火,喉结略略动了动。
“到家了?”
任岘显然对家这个词十分受用,“嗯,乖,扶好。”
随之而来的是一场大的车身颠簸,要不是应颂眼疾手快扒住结实的椅背,他险些从座椅上掉下去,他小幅度地挪动自己的身体,长腿跨过二座座椅间的隔挡,轻松地坐在了任岘背后的位置上。
他透过挡风玻璃外车灯照着的部分,看到任岘逐渐把车子驶进一个露天停车场旁,和闸机口的工作人员点头示意。
等进去后停稳了车,任岘把自己的风衣脱了下来递给他,“别急着开门,山里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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