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岘恢复了最初的样子,笑得毫无破绽:“乖宝乱想什么呢?我叫的司机,已经在楼下等咱们俩很久了。”
应颂只好按下心头疑虑,和他一起出了大厅,医院的大门口,一个陌生的男人正在屋檐下等着,见到他俩以后格外激动,上前来,说道:“任总,你们终于下来了,走吧,上车。”
在这一刻应颂改变了主意,他拉住了任岘的手,咬着嘴唇万般纠结,最终看着他,问道:“这里离家远吗?”
任岘还没发话,司机倒是殷切道:“小少爷,不是很远,步行也就是二十分钟,开车大概五分钟就能到。”
“我们走回家吧。”
此话一出,不仅是司机,连任岘也有些吃惊,皱着眉,带着轻微的训斥,说道:“胡闹,你还生着病呢。”
应颂把任岘的手放在自己额头上,抿着嘴笑:“你看,烧已经退了,我嗓子也不是很痛了,我就是想,和你看看深夜街上的雪景,满足之前对你的承诺。”
任岘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中,与他漠然对峙着,后来在他期盼的眼神里败得一塌糊涂,“小林,把车上的伞拿过来。”
“任总,怎么连你也……”
“去吧,我家小孩我惯着,反正生病了是他自己受着。”
应颂也不顾林司机在当场,过去吻了一下他的嘴唇,得寸进尺道:“你背我。”
这样的表现深得任岘的心意,他慢慢地回吻,心如化冻春水,嗓音越发柔和:“好,我的小祖宗。”
行人寥寥,空阔的大街上,炫目的灯光被雪色隐去大半,只依稀照着回家的路途,寒风料峭,搔刮着人的脸。
有一清俊挺拔的身影,在雪夜里缓缓踱步向前走着,扒在他背上的小孩帮他撑着伞,一只手攀在他的肩头,用侧脸相互蹭着,时而亲亲他的脸,时而滚热的嘴唇在他后颈留恋不止,还用挑衅的语气问他:“你的体力足够支撑咱们回家吗?累了就说出来,剩下的路我背你回去。”
虽然顽劣,但其背后的浓情一览无余。
任岘的语气里弥漫着笑意:“是谁抱着你从客厅一路做到卧室里的,嗯?当时为什么不怀疑我的体力?哪个小坏蛋被我抱着又哭又闹说让我慢一点的?”
应颂的脸顿时爆红,捂住了男人总是不会把门的嘴,气急道:“在街上呢,收敛一点。”
任岘只是笑。
但是情意就这样被任岘勾了起来,他总是说着让自己害羞,又听得十分过瘾,符合自己心意的话,他放开了自己的手,枕在他的背上,问:“今天没有发生什么事吧?”
任岘温声道:“哪里会有什么事?乖,别乱想。”
如今任岘越是不让他乱想,他想的越多,“公司没出什么问题吧?”
“没有。即使出现问题,你我也养得起,我砸锅卖铁养你。”
应颂嗫喏:“你今天的样子吓到我了,就像在车里那次一样强势,我生怕你发作起来把我剥了,不计后果地做接下来的事。”
“今天吓到你了,我为我的鲁莽和冲动道歉,宝,对不起。”
应颂没说话,只是侧头轻轻地咬住了他耳廓上的那块小软肉,分出去一部分的注意力,专心听着雪落在他撑着的黑色伞面上的声音。
男人的背挺阔而舒适,有时候他任性地想一辈子都不下来,此后任岘去哪儿他去哪儿。过了许久,他才松了牙齿,鼻子吸了吸,囔囔的鼻音让他的声音听起来很软:“没事。你喜欢和我一起压马路吗?”
“喜欢。”
“我也喜欢你,任岘,此刻让我想起了和你共度的那一个公园之夜,你的告白,和你的吻,都在我的脑海里辗转,留恋。转眼间,两个月都快过去了,而你还是你,我还是我,彼此都没有改变过心意。”
应颂接的话简直正中任岘心头,明明回答的是喜不喜欢和他一起压马路的问题,然而他却借机告白,诉情意。他托着应颂腿侧的手不由得又紧了紧,满腔的爱化作漫天飞雪,正悄无声息地滋润着他的心田。
既然任岘用行动不止一次地告诉他,他丝毫不介意病毒的传播,应颂就稍稍地挪开伞柄,竭力凑过去给他的嘴角留了个吻,“我爱你。”
尽管任岘不搭理他,但他就像是下定决心般,说了很久之前就想说的那句话,“第五百一十九天,神说,天地间一切都会逐渐消亡,唯有浪漫不死,于是,任岘便诞生了。
第五百二十天,神说,只有浪漫还远远不足以,应该有苍白来衬托,于是,应颂也降临了。
第五百二十一天,浪漫与苍白相遇相知,相爱,神说,这便成了。
我们相遇的三天,是被众神之父赐予的三天,任岘,我爱你。”
篡改版的圣经,署名:应颂。
他没想到的是,任岘并不是不想搭理他,而是在认真倾听他的话,感受他的情意,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应颂会说出这样的告白话语,让他猝不及防,又很快地,沉溺在他的话里。
任岘牛头不对马嘴地说了一句:“前面有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花店。”
应颂温热地气息不经意地撩拨着他敏感的耳后,并淡淡地嗯?了一声。
“我要给你买一束玫瑰,我要和你一起回家,关上门,做爱做到死。”
应颂抱紧了他,微笑着说道:“好。”
第103章
隆冬的早晨醒得要比其他季节晚一些,虽然还是黑色但今天窗外还是要比往日里更亮一些,昨夜的雪落了满地,屋顶上都是高度可观的积雪,睡得迷迷瞪瞪的小孩再一次一捞身边,床上已经凉了大半,又摸了一会儿,摸到了一条扫帚似的尾巴。
阿诵半睁着眼睛看应颂,抬起颤巍巍的前爪想搭在他的身上,最后被他一手握住,凌乱的发丝里,困倦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乖,今天是周末,继续睡。”
它也是真会躲,估计都瞒过了任岘的眼睛,跑来床上和自己一起睡。
被应颂顺了一会儿鬃毛的在他身旁侧躺着的阿诵如愿地闭上了眼,黝黑的鼻子动了动,不时便开始打着轻轻的鼾。
雪天狗和人都一样,多多少少会懒怠一些,他轻手轻脚地下床开门,下楼去找任岘的踪迹。
起床时有些猛了,血液循环没有跟上,导致头昏脑涨的,撩开微微肿的眼皮,几下逡巡,应颂拿起了旁边躺椅上的薄毯披在身上,一头栽倒在了沙发边上坐着喝茶的男人怀里。
任岘今天穿着暗红色的毛衣,衬得肌肤雪白,一双大手直接把自己捞进了他的领地中,毛衣质感柔软,应颂贪恋地呼吸着任岘颈窝里的气息,像一只刚刚睡醒就忍不住肚中饥饿就出来觅食的小猫。
应颂双手环搂着就势背靠着扶手,睡在了沙发上的任岘,等他的气味逐渐蔓延过男人的全身,他用脸颊蹭了蹭任岘还未来得及刮的胡渣,有着轻微的声音,还泛着痒意。
他的嘴唇如愿以偿地磕碰在了任岘的唇边,他们俩互相蹭着鼻尖,他弯了嘴角:“岘岘,我爱你。”
昨晚这句话都要被他喊哑了,愈是说着我爱你,任岘干得愈狠,在玄关的鞋柜上就进入了他,龟头破开许久未造访的狭窄领地,茎身碾过敏感点的时候让他舒爽地出了声,而后又很快地捂住嘴。
任岘一边用胯下恶劣的巨兽猛顶着他,一边温柔地衔着他的耳垂软肉,让他叫出来,说他喜欢听。
阿诵就在栏杆圈起来的笼子里看着,用前蹄扒着门栏,嗷呜乱叫。
他被任岘摁着趴在沙发上做爱,被抱起来一边上楼一边操他,肉茎几度进入之前从未有过的深度,他想让任岘慢一些,无奈那时他已经被攫住嘴唇,被贪婪的爱与野性所支配,被他扔上了床。
后来被任岘用皮带抽过几次他都记不清了,唯独记得每一次他密切而迅猛地抽插时他肠肉搅紧,前列腺那一点被顶得酸麻,射着稀稀拉拉的薄精时任岘在他耳边说的那句:“乖宝,我爱你。”
思至此,应颂已然硬勃的小肉棍抵着任岘的下腹,磨蹭几下过后,任岘那本就不安分的巨兽,在他的动作中逐渐苏醒,一只手也撩开他睡衣的下摆,扶着他的腰侧,手上细密的纹路都一并被他感受了去,大手一路辗转点燃了晨间的欲火,顺着柔滑的肌体来到了那幽闭的臀缝。
指尖轻轻揉着,小嘴便食髓知味地咬住了他微热的手指,应颂难耐地揪着他毛衣的前襟,在接吻的中途换气期间,皱着眉扭着身子躲避他的行为,声音软糯:“别,阿姨一会儿就来了。”
毛毯将二人盖得严实,只露出两颗头,如胶似漆地贴在一起亲吻,本就浓情,晨间的烈火并未在应颂的提醒下熄灭,而是更加热烈,颇有燎原之势。
开拓了半夜的小穴,如今不用润滑剂便能轻松地吞吃进任岘的整根手指,指尖不停地探索,没过多久便找到了让应颂兴奋的那一点,他难堪地避开男人的唇舌,钻进他怀里不出来。
任岘对无论前一晚有过多么放荡不堪的经历,在对待这种事上第二天脸皮还是这样薄的应颂毫无抵抗力,他在沙发缝里找到了一管润滑,抹在手指上,挤在嘬吃着他的穴口周围,蘸了润滑液的指尖更加放肆地进去抽插搅动。
而另一只手拨开小孩凌乱的发丝,下巴挨过去时顺带测了下小孩的体温,见依旧在正常的触温内才安下心,安抚似的说道:“乖,阿姨今天不会来了。”
言下之意今天谁也救不了你。
应颂那一刻瑟缩了一下,因为任岘逐渐加深的两跟手指并着都塞了进去,不停地挤压玩着他的敏感点,连带着前面的肉根也随之不断胀大,在任岘的毛衣上留下了淫靡的水痕。
他撑着任岘的胸膛,堪堪抬起头与他对视,红润了大半的脸,眸子里弥漫着盎然春色,只剩下了为数不多的清明,哄着他说:“乖,别闹了,今天要出门,我找了一份家教的工作,九点就要过去。”
任岘抬腕看了下表,是应颂熟悉的那块黑色的陀飞轮腕表,进而问道:“最近很缺钱吗?”
即使是最日常的对话,应颂也不敢忘了他的屁股里那存在感极强的手指,已经加到了三根,胀感让他红了眼,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但依旧能清晰地回答男人的问话:“唔不是…是杜衍最近要过生日了,要准备礼物的,而这份家教的工作是日结,我就想去试一试。”
听到杜衍二字时应颂明显感到任岘作怪的手指在敏感的凸起上打着旋,猛地向下一摁,他本来已经弓起的整个腰瞬间都塌陷了下去,乖乖地躺在他的怀里,继而手指全都退出,一个更圆润,更滚烫的东西抵上了他脆弱不堪的小穴。
他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算作他听进去了的回答,在臀缝间用顶端小口流着水的龟头嵌进去,顶着胯用茎身恶意地摩擦,滚热而粗挺,男人垂着眼睫嗓音半哑:“想我吗,半晚上没有进去,想我了吗?宝贝,说点好听的,一会儿就放你去上课,否则就让你的小嘴儿里含着跳蛋去,让你淫荡得在你学生面前勃起,打电话哭着让我去操你。”
任岘有多恶劣,应颂在床上领略地透彻得很,像他这样,只能以暴制暴,做什么都不能由着他,于是小孩在他怀里坏笑:“我会把电话打给杜衍。”
“小兔崽子。”
话音刚落,烙铁一般的硬物破开他翕张的穴眼,一路上势如破竹,碾过他被玩弄得肿胀的凸起点,径直捅进了他的甬道深处。
同时的任岘又露出一口白牙细细咬着他的侧颈,一时他恍惚间感觉自己就像个被狮子父亲叼着后颈皮毛的小狮崽,由于外物的突然袭击,他的身子被迫将肉道逐渐缩紧,整个人浑身都打着颤,热汗顺着鼻尖往下淌,应颂攀着他的肩,嘴上还不服输,“以后你要是不要我了,我就一个人打车去唔……啊啊慢…慢一点。”
任岘一记猛顶,箍着他跪在自己胯边的双腿,眯着危险的眸,喘息着问:“去哪啊,臭小子,把话说清楚,打车去哪?”
应颂皱着眉头,被他从下往上一次又一次的蕴了劲的猛插强迫地眼泪都流了出来,混合着汗液落在男人的鼻尖和嘴唇上,深棕色的瞳眸里映着的都是任岘,颤巍巍地伸出舌尖撩了一遍他的唇缝,在任岘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又迅速收了回去,戏谑地笑:“打车去孤儿院,就说我爸不要我了,别人问我的名字叫什么,我就说叫任颂。”
正好对应了那天任岘在听墙角时,应颂对应统说的那句:“我姓李姓任都行,就是不会跟你姓。”他早就听出来了里面的谐音,小孩说他心里姓任。
他的攻势渐缓,环抱着小孩的腰,护着他的后颈,翻身把他压在了身下,手指在柔软的发间来回地揉弄,直着腰把肉棍深埋在他体内,小幅度地一抽一插,比往常更显温柔。
而嘴边噙着一抹够劲的笑,摩挲着他的大腿,顺着肌肤一路下滑,悄声引诱他:“你要是敢离开我,我就敢在大街小巷贴满你的寻人启事,标题就写上【重金求子】好了。”
“……”
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应颂细细磨着牙,准备好好给他点颜色瞧瞧,只听任岘嘶地一声,拍了拍他一侧的臀瓣,“咬得这么紧,受苦的还不是你,嗯?”
他把应颂小腿上堪堪挂着的摇摇欲坠的黑色内裤取了下来,在小孩体内的肉棍还在不断胀大,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悠悠问道:“这么喜欢穿我的内裤?”
昨晚他左躲右藏才保留下来的内裤,迫不及待地换上,今天就被发现了,应颂红着脸从任岘的手里夺了过来,老老实实地说:“你不在的时候我还经常穿你的衬衣,和皮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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