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小孩儿才刚跑到队伍末端,就被人一脚踹翻,屁股狠狠摔在地上,痛得他立马大哭起来。
一个妇人慌忙跑过来,蹲下,抱起小孩儿,朝着那侍卫就骂:“你个天杀的王八羔子,无缘无故打我家宝儿,我家宝儿是要进学的人,你把他打坏了我可怎么办呀?宝儿啊,宝儿。”
母子俩嚎啕大哭,哭声此起彼伏的。
身后百姓有看不下去的,也忘了之前被长剑吓退的事儿,纷纷上前理论,要讨个说法。
“吵。”萧靖辰冷声道。
“是,殿下。”那侍卫几步向前,走近那对母子,举起长剑就要砍。
“你要干什么?别过来!别过来!”
这鸡炸了大半天,江天的手都要酸了,他叫来一旁的朱庆:“看了这么久,学会了?”
朱庆略有些尴尬,偷师毕竟是个不齿的行为。
“太好了,你来!”江天如释重负地把筷子和铲子递给朱庆:“我在旁边看着,这大半天的,累死了!”他捶捶肩膀,心道,小摊贩可真不容易啊。不过,看着摊子前排的长队,他又有些骄傲:就不信你们能抵抗炸鸡的魅力。
咦?怎么后面有些乱哄哄的?
他透过人缝看去,就见一对母子跪坐在地上哭喊着。
而她们身后好一群人面色惊恐地做四散状。
江天顺着那母亲的目光看去,就见一个人举着一把剑就要往母子身上砍去!
“艹!”他想都没想,翻过摊子,扒开人、流,撒出一捧面粉。
“他娘的畜生,竟对小孩儿下手!”
作者有话要说:大皇子名字改了下,叫萧靖辰。
然后,我手速实在太慢了,这几天就先隔日更,抱歉各位读者大大,也谢谢你们能喜欢它。
☆、阻止惨剧
“你是说,大皇子在城门口当街杀人?”萧乾坐在床上,手上把玩着手机,漫不经心地问道。
“是,王爷。”怀瑜恭敬地站在床边,汇报着从探子处传来的消息:“但被一个摊贩的主人制止了。”
“哦?”听到这儿,萧乾颇感兴趣道:“那人竟不惧大皇子的仪仗队?”
“大皇子并未表明身份。”
“既如此,便派几个不认识大皇子的官兵去。”萧乾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哦对了,还要加一个熟读我燕京城律法,问清他们知不知道在城内持刀杀人应该判什么刑罚。”
“王爷,英明呀!”怀瑜忍不住竖起大拇指,一脸狡黠道。想必当大皇子的身份被暴露了,周围百姓的脸色该是相当精彩了!
“属下这就去找人,保管把事情给办得妥妥的!”怀瑜说完,给萧乾行了个礼就撒欢似的跑出房间。
萧乾好笑地摇头,又看向了手机。
那手机早已关机了,六寸的屏幕上映出了萧乾的脸。
江天……
那一捧面粉撒过来时,张成立马挥剑去挡,却仍是有面粉糊住了他的眼睛。
“什”话还没问出口,就被一道大声斥责插、进来:
“他娘的畜生,竟对小孩儿动手!”
他模糊中看见那人蹲下扶起了那对母子。
“你住手!”张成慌忙上前拦住想要离开的母子,用力眨着眼睛,挤出面粉。若是没能完成大皇子的任务,不仅是他的侍卫生涯,他在京都的家人怕都会受到牵连。所以他不能让这对母子活着离开!
江天只听到一声“住手”,就感到一阵风吹过,一个人影站到了身前前。
亮光闪过,江天凭直觉推开了那对母子。他自己的手却被长剑划伤,而那持剑之人正对那母子穷追猛打。
“卧槽!光天化日之下,你还有没有王法了!”江天被这人紧追不舍的砍法给刺激到了,他抬脚就朝他踹去。
张成灵敏地往右一闪,躲过了江天的脚踹。
那对母子也要往人群里钻。
周围围观的百姓似乎是被江天的仗义执言给触动到了,自发为母子二人让开了路后又再合上,堵着张成。
眼看着追不上母子,张成发了狠似的和江天对打起来。
江天那一点三脚猫的现代格斗术哪里是张成的对手,不过两三个回合就落了下风,只能利用地形四处闪躲。
艹!这人是疯子吗?
江天侧腰避开张成砍过来的剑,他要想办法摆脱攻击才是。
他看向摊子,排队的人早已散开,只有三个看穿着就很富贵的男人站在原地,其中一个男的还一脸兴致的往他这边看过来;而朱庆,握着一把菜刀,走出摊子,神色忐忑地一会儿看看街道,一会儿看向他。
用油!老子烫死他!
江天突然想到。
紧接着,他爆发出博尔特的短跑速度,跑近了摊子,抓起铲子舀了热油就泼向张成。
“刺啦——”张成往后退了一步,那热油浇在地上,滋滋作响。
“看你还疯?”江天又舀了热油,作势要往张成泼去。
张成自是不会被这点热油给吓退,他运气丹田,正待出剑,就听萧靖辰轻短的“停”,他赶忙收回剑势,而那团提起的气差点没把他给憋死。
“是何人放肆,胆敢在我燕京城内持械杀人?”一声浑厚的问责从街道口传来。
围观百姓纷纷退到两边站好,弯腰低头呈恭敬状。
几个穿着黑色劲装骑着大马的男人出现在街道口。
林若山伸手召集护卫队护驾,被萧靖辰阻止了。
他脑海里回想起刚刚江天躲闪时,衣袖翻飞间露出的肌理分明的腰腹,还有江天短发下神采飞扬的脸,他的下腹一紧,画瘾犯了。
他要亲手丈量江天的身体,画出最美丽的房中趣情。
一行六人的黑衣男人驭马来到江天几人身前,当先一人开口道:“看来,就是你了。”他看向张成:“来人,先把他给我拿下!”
“是!”他身后几人纷纷下马,就要去捉张成。
“大人,我也可以作证,就是他!”萧靖辰突然出声道,伸手指向张成,一脸瑟缩地躲在林若山身后,用崇拜的眼光看向江天:“幸好那位郎君英勇不凡,及时出手方救了那对母子,可恨郎君右手被贼人砍伤。”
江天并没有看到萧靖辰冷声下命令的那段,还以为他是个热心的富家公子,朝他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后对楚枫道:“大人,他青天白日的便对稚儿下手,心思歹毒,目无法纪,我恳求大人能将他绳之于法!”
“当然!此等凶恶歹徒就应关入大牢,让他尝尝牢狱之苦。”楚枫长相周正,一开口就是嫉恶如仇,他拜谢过江天的深明大义后,抓着一旁被擒的张成,带着手下的人就走了。
“郎君,你手臂的伤势看着颇为严重,要赶快医治才行。”萧靖辰走近江天,一脸担忧道:“不如在下陪郎君去”
“江天!”远远地,沈安平惊叫着从街道口跑过来:“江天,没事儿了啊,我”他还没说完,就看到了江天右手上好大的一条口子,正在流血。
他一把抓住江天的手:“你受伤了?快我们赶快去看大夫!”
“等等。”江天拍拍沈安平的肩膀,安抚他:“这没事儿。还要多谢这位郎君站出来。”他看向萧靖辰,给他行了个谢礼。
“郎君过誉了。”萧靖辰目光阴冷地看着沈安平拉着江天的手,却在江天转向他时立马换上笑颜:“郎君才是行侠仗义,胆识过人,在下佩服,也…仰望呢。”说到这儿,他有些赧然的看向江天。
沈安平“唰”的一下变了脸色,他看向江天,却发现他没事人似的还在和萧靖辰说话,他有些着急,怕江天不知道这其中深意,又不想给他点破,忙道:“江天,你的伤口该处理了。”
“也对。”右手还真挺疼,他让萧靖辰稍等,转身跑向铺子,拿了一大袋炸鸡,递给萧靖辰:“喏,这些炸鸡请你吃,还请郎君不要嫌弃。”
说完,他扬起一张大大的笑脸,脸上灿烂的笑意在阳光的照耀下竟发着光。
“好。”萧靖辰就像是被人操控般伸手接过了带子。
一旁的林若山和越泽被惊得变了脸色。
“那我先去医馆了,我们下次再见!”对着萧靖辰挥挥手,让朱庆好生经营铺子后,和沈安平一道走了。
萧靖辰站在原地,目送他远去后,平静道:“那废物既然杀不了人,便杀了吧。”
“江天?”他提着带子,转身往轿子走去:“查清楚他。”
“是。”林若山跟在他身后,恭敬答道。
落在最后的越泽看向萧靖辰手上的带子,神色阴暗。
☆、鸿门宴
在去医馆的路上,沈安平时不时地看向江天,满脸欲言又止。
“沈兄,我脸上是长花了?”江天停下脚步,看向沈安平,笑道:“你遮遮掩掩的看了我一路,再看就可得收费了。”
“啧。”沈安平砸吧嘴,还是把他的猜测说了出来:“江天,刚刚那个男人有问题!他看你的眼神和他说话的方式都不对。”沈安平一字一句分析道:“他的穿着打扮是三人之中最好的,另两人也始终落在他后面对他唯首是瞻,从这一点就能看出他的主导地位。并且,他旁边那位穿紫色长衫的男子,若我没猜错的话,就是他的男宠。”
“男宠?!”江天惊讶地看着沈安平:“你怎么会知道这个?他分明没有说话也没有做动作呀。”
“他的身段。”沈安平解释道:“我两年前曾去过江南,因为好奇到过当地有名的勾栏,自是见识过的。”
“哇哦~”江天突然来了一句惊叹,搞得沈安平羞恼地争辩道:“我只是看过而已!少乱想!”
“所以那人是故意的?”江天做了个我懂的表情,接着沈安平的分析问道。
“没错。”沈安平点头:“并且,在我抓向你的手时,我感到了一阵阴冷的视线聚集在我的手上,想必就是他。”
“可他为什么这么做?”江天疑惑道。
“为了你呗,想发展你成为他的蓝颜知已。”
“我?你有见过我这么高的蓝颜?”江天好笑地指着自己:“我身高一七七,眼瞧着都要直逼他的额头了。再说了,他旁边的那个紫衫小哥,长得可比我好看多了,娇小玲珑,还会选我这个五大三粗的?”
“这?难道是我多虑了?可是那他压着嗓子怎么解释?”沈安平皱着眉头不解道。
“兴许人喜欢呢,又不是多大点事儿。”江天耸耸肩,无所谓地道,谁还不能有一点小癖好呢~
“那你还是得小心点他。”沈安平不放心道。经过这一晚一早地相处,他还挺喜欢江天这人,说话办事儿都有一种他没见过的味儿,再说了,这吃食摊子还需要江天呢!他可不能出事儿。
“知道了~沈兄。这能不能再见到他都难说呢。”
“希望是我多想。”沈安平摇摇头甩走脑子里的东西,指向前方:“前面就是苏氏医馆了。”
江□□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苏氏医馆”四个字方方正正地写在牌匾上,门口来往的看病的人还挺多。
进了医馆,里面的老大夫对江天的伤口简单做了包扎后,两人就回了摊子。
摊子的生意并没有受到波及,更加火爆起来。
尽管江天一回到摊子就和朱庆一起做炸鸡,炸鸡仍旧是供不应求。
两人一直忙到了午间,眼看着桶里的炸鸡只有最底下的那薄薄一层,而排队的人数还越来越多,江天只好放下手中的铲子,朝排队人群道:“诸位乡亲,承蒙厚爱,能够喜欢吃我这家乡炸鸡。但小子我初次出摊,做的分量着实不够,还望诸位见谅哈。”
“啊,这么快就没了?”
“我这都排好久了!”
人群中顿时有不爽的声音冒出。
江天只得安慰道:“这…小子我也是怕炸鸡不受乡亲们欢迎,不敢做多呢。”他饶头羞涩道:“不过,我明日仍旧会在此地出摊,没买到的乡亲们可以明天再来,这味道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江天说了一筐子好话,说得人满面笑容的,纷纷应着明日要早点来买他的炸鸡。
等忙完最后一波,江天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连收摊都是朱庆招呼着另两人一起在收拾。
他自己则是瘫在沈安平的马车上和沈安平一道回了客栈,太累了!赚钱不易呀!
江天一回到客栈就到床上躺尸,还是沈安平叫醒了他。
“你说,赵坤要给我庆祝?”江天揉着眼睛问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诶我那鸡腿在炸吗?别让赵坤他们看见了。”他突然抓住沈安平的手,这炸鸡卖的不就是独一份的新鲜吗?若被人偷学去了,他还得另想一种吃食。
“放心,朱庆带着一帮兄弟守着呢,厨房进不去人的。”沈安平道:“赵坤定是听说了你晨间的那个炸鸡摊子,想从你这儿套话呢。”
“套话?我傻了才把赚钱的方子给他。”
两人这边还在谈话呢,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江郎君,在下赵坤,有事求见。”
“说曹操曹操到。”江天嘀咕道。
“曹什么?”沈安平没听清。
“我是说我去开门。”江天跳下床,整理好衣冠,走过去打开房门:“呀什么风把坤哥您给吹来了?”
“江郎君说笑了。风可是吹不动我,我从楼梯走上来的。”赵坤笑着回道,他左脚先踏进房间,就看到江天身后的沈安平:“沈老弟,你也在这儿呢,那正好,免得我呀跑两趟。”
谁是你老弟?沈安平朝他扔了个白眼,赵坤也不恼,仍旧笑道:“这不是听说江郎君开了个吃食摊子赚了钱,我这个做大哥的,为了我客栈里的那帮子兄弟,厚着脸皮讨教来了。”
“赵坤,你这嘴皮子是有多金贵,一张嘴人江天就要把他赚钱的方子双手奉上?你倒是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沈安平讽刺道。
“沈老弟,误会了,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呢?”
“你做的还少了?”沈安平抢白道。
赵坤并不理他,笑眯眯地和江天解释道:“江郎君,赵某可不是那种夺人钱财的人,那样太不齿了。在下在客栈大厅摆了宴席,想请江郎君吃酒一叙,给我和我兄弟开开脑拓宽下发财路。”
他这么一说,江天也不好拒绝,和沈安平对视一眼后,答应了赵坤,随他一起下楼前往大厅。那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若不答应,他怕是要把赵坤底下的兄弟得罪个遍。
大厅里,喧闹的人群在看到赵坤后,一致停了下来,声音洪亮道:“坤哥!”
赵坤微笑着摆手:“都说多少次了,不要这么叫,吓到人了。”他往旁边站了一步,让出身后的江天:“瞧我把谁请来了?江天!”
人群顿时惊讶起来:“是那个在城门口卖炸鸡的人?”
“是他吗?”
“啊是他!我今日帮主顾买炸鸡时就看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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