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府衙门口就围满了人。孔德杨七六人挤到了最前面,占据最好的观测位置。
魏青山衣冠整洁,面色威严端坐着,他醒木一拍:“带犯人!”
范文安一路哭啼着“大人,我是冤枉的!”被带到府衙。
“肃静!”
魏青山心里正烦,这点儿小事根本用不着他来过问,奈何王爷那儿一早打了招呼,要让范文安当着众人的面自己招认罪行。
呵,还不是为了那个男宠。他暗自想到,这男人呢,始终是逃不过美色。
他想着快点解决,索性叫人把程询和那一家子都带了上来。
“大人,大人,就是他!”那老婆婆一上来,就要去扑打范文安,被捕快拉住了。
“大人,我家穷,买不起炸鸡,但我那孙儿想吃,我和我死去的老伴儿凑了钱就去更便宜的食新记买。哪知,”那老婆婆愤恨地瞪着范文安,眼神都要在她身上烧出好几个洞来:“他把患了鸡瘟的鸡做成炸鸡,卖给我,我拿回家给孙儿和老伴儿吃,结果,我那老伴儿,就被感染了。”
“你老伴儿明明是被你用银针刺进后脑杀死的!”范文安反驳道:“你们眼看不能诬陷江老板,就来诬陷我了?”他看向大人,叩首道:“大人,您一定明鉴啊!”他双手趴在地上,做了个双五的手势。
魏青山自是看得懂,可他怎敢。
那老婆婆也不罢休:“是,我和我老伴儿贪心,想要得到更多银子,就商量着这个方法把他杀死了。”她简单带过这一点,反正已经死无对证了。她看向范文安:“范老板,你忘了那日你在我门前让我答应陷害江老板时,你给了我五十两,说事成之后会再给我一百两。我当时怕你赖账,就让你写了一张欠单?”
“怎么可能?!我傻了才给你写欠单?”他这话才说出,门外人群都“哦~”出了声,他意识到不对,连连摆手:“我根本没有去过你那儿!”
魏青山可不想看他俩在府衙掰扯,醒木再拍:“传证人。”
范文安就看几个在他店铺里买过炸鸡的人,还有济安客栈里他的远方亲戚和顾五纷纷被带到堂前,直到最后一个人露出面容。那人是他在城外遇到的,他投放进客栈的那只病鸡就是从那人手里买的。
范文安脸色大变,颓败下来。
他完了。
“掌柜的,那何新可真歹毒,还好您识破了他的阴谋,及时破解。”一个伙计嘴甜,在孔德讲完后立马拍起马屁来。
“是人孔德的功劳。”江天表扬了孔德,并让崔鑫记下来,到月底发奖金:“伙计们,今后行事一定要仔细小心。我们是做吃食的,在食品上要做到安全卫生,不能坏了我们店铺的名声。知道了吗?”也通过这次事情,江天起了自己兴建一个大型养鸡场的决定。
但现在他要做的是先把明日要上新的蛋挞做出来。
江天让伙计们都散了,自己又跑进了小厨房,和林大厨一起研究蛋挞。
傍晚时分,从小厨房里飘出一阵甜腻的香味。
“好香!”怀瑜迫不及待打开厨房门,走进来:“太香了太香了!”
他话说完,江天端着一个盖着盖的盘子走到他面前:“新品出锅~”
“江天,这是什么?”在江天的要求下,怀瑜早已改了口叫他名字。两人都是爱玩爱闹的性子,自是很快打成了一片。
“蛋挞。”江天骄傲道,这可是在现代征服了万千少女和小孩儿的甜品呀!被他在古代复现了,想想都自豪。
“快,快给我尝尝。”听江天的语气,怀瑜就知道一定会很好吃。
果不其然,那一个黄色圆饼,外皮酥脆,色泽金黄,芳香四溢。一口咬下去,入口香甜软糯,吃完口齿留香,回味无穷。
“好吃!”怀瑜吃完了一个,眼巴巴地看着江天,他还想要。
江天笑起来:“还有还有。”他拣了几个,递给怀瑜:“连肖再晚走一天,也可以吃上了。”萧乾是昨晚走的,江天还是一早起床从怀瑜那儿得知的。
晚上回到王府,江天习惯性去找萧乾说事情,走到门口了,才摇头失笑道:“这是习惯成自然了?”
他又坐回到椅子上,拿起一个画本看起来。这画本还是萧乾怕他无聊,命怀瑜找来的。
第二日,江天和怀瑜正要出府时,被连伯叫住了。
他有事要和怀瑜商量。
“去吧,我在店里等你。”江天摆摆手,一个人出了门。
结果,才过了不到一刻钟,萧六回来了。他脸上全是焦急:
“江公子被抓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新技能get,在火车上码字~
☆、惊险的一天
萧乾一行十一人化作商队,运着一车好茶沿着商道前往契国的京都——金京。
路过一家茶肆时,一伙人引起了萧乾的注意。
“停车。大家伙儿赶了一天的路也累了,先在这家茶肆歇歇脚。”
“是,老板。”护卫们停车拴马,留了一个人看守后跟着萧乾进了茶肆。
萧乾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在他的前方,四个穿着普通的契国男人正围坐着一张方桌喝着茶。
他们坐姿端正,面色严肃,一壶茶被均匀地倒进了四个茶碗。
萧乾注意到那四人腰间悬着一把小巧刀饰,刀头上纹刻的似乎是一头老鹰。待他细看时,那四人突然站起身来,朝茶肆外跑去。
一个人不知何时出现在茶肆外。他背对而立。
那四人跑到他身后,恭敬道:“大人。”
“走。”那人当先一步,朝萧乾来时的方向奔去。
“竟然是他。”萧乾从那人不经意间露出的侧脸认出了他的身份——韩家达,契国地妖耶律修齐麾下的一员大将。
韩家达戴了一张人,皮,面具,但他不知道的是,萧五已经将他所有的人,皮,面具像绘给了萧乾。
“握瑾,跟着他,必要时杀了他。”
“是。”握瑾轻身飞远,紧紧跟着韩家达一行人。
今儿是炸鸡店上新蛋挞的日子,江天起得早,叫上怀瑜就要往铺子里去。
结果,在大门口,怀瑜被连伯叫了去。江天摆摆手,自己一个人出了府。
府门外,挑担赶车的人步履匆匆,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有时遇到了熟人还会相互打个招呼,问候一二。
他也成其中的一员了。江天踏在大街上,穿梭其中,不紧想到。
江天想得入迷,突然感觉到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肩膀,想要把他往上拉。他还没来得及挣扎,就听“嘭”一声,一坨人状物体从他后方摔到了他的正前方,扬起阵阵飞灰。
一个人出现在他面前,恭敬道:“江公子,您受惊了。属下萧六保护不力,请江公子责罚。”
他身边竟然一直跟着人?!江天惊讶了一瞬,斟酌着语气刚准备开口,就听萧六道:“江公子请退后。”
随即,萧六立马转过身,与身后偷袭之人缠斗起来。偷袭的人先前被他狠狠踢到地上,武功不如他,他就想速战速决。
那人偏偏引着萧六远离江天。
萧六却不动,守在江天身边寸步不离。
紧接着,巷子里的卖货郎突然变了脸色,纷纷拿出武器,砍杀起江天和萧六来。他们武功不高但胜在人多,萧六要保护江天,身手上难免有了顾虑,渐渐地落了下风,身上被砍了好几刀。
眼看着一把刀砍向了萧六抓着他的手,但萧六没有丝毫放手的打算,还在和另外几人战斗,江天不忍心,死命挣开,把萧六往后一拉,躲开了那把刀。但与此同时,江天被偷袭者一把握住肩膀,被他在背后点了几下,就晕了过去。
等他再睁开眼时,他被人夹在腋下飞在空中。
晨风刮得脸生疼,连眼睛都只是微眯着睁开了一条缝,就看底下树影幢幢,景物飞快地往后撤。
“啊!!!!我在飞!”江天此刻完全清醒过来,他大叫着,一口冷风灌进他的口中:“咳咳。”
掳他的人被江天这一叫吓着了,身形一顿,连忙捂住江天:“住口!”
“唔唔咳唔。”江天赶紧点头。
那人又恐吓一番,见江天不再乱动,拿开了捂着他口鼻的手。
又飞了一段距离,那人夹着江天落到了一处空地上。而后,他拿出一块黑布和绳子,蒙住江天的眼睛,绑了江天的双手。
“泽公子。”江天听到那人恭敬地道了一声,就有几道脚步声响起,停在了他的面前。
“江天?”他听到另一道软糯的声音念着他的名字:“脸蛋是挺漂亮,却是年纪大了些,少了少年郎的稚嫩。”一只手捏住江天的下巴,打量道。
“你谁?”江天挣开那人的手,退后一步。
“不重要。”那人道:“重要的是你今日就要死了。谁让你是王爷的男宠呢~动手!”
江天只感觉到一阵破风声,他慌乱地就地一滚,就听“噌”地一声,利刃相接的声音。
“你们是谁!”那人问。
“这人,我要。”江天就听另一个人说完这句后,场上一阵“咚咚噌”的,明显是一帮人在舞刀弄枪。
他偷偷往后退了几步,退到了一颗树下,用嘴去扯手上绑着的绳子。他这边绳子还没弄断,就听到那软糯的声音气急败坏地响起:“你们给本公子等着!撤!”
兵荒马乱后,场上安静了下来。
“江天?”又一道沉稳的声音响起来,听得江天想骂人。
怎么又来?叫他的名字好玩吗?难道叫了,他就会答应吗?江天内心狂吐槽,这一波二波地抓了他是为了叫名字的?
“短发,身长约六尺,江天,萧乾的男宠……错不了。抓起来,带回给萨满大人。”声音的主人一声令下,一个人扯着江天的手就把他扛起来。
“艹!”天旋地转后,江天被抗在了肩膀上,一路上,任他怎么喊叫,那些人都不理他:“艹啊!人犯也是有人权的!”
“你说什么?”偏房里,萧六正在给萧二详细汇报江天被抓的经过,怀瑜跑了来,他面上很是紧张:“赶紧派人去找呀!”
“已经派人了。”萧二道:“听小六描述,贼人应该策划了许久。他们训练有素,团体战力强,能在小六手中劫走江公子。”
听到这儿,跪在地上的萧六接了句:“属下失职。”他衣服破了好几道口子,露出里面被砍的伤口,有几个甚至已经血肉外翻,流出的血浸透了衣衫滴到了地上。
“若我没猜错,江公子被抓应该与王爷有关。”
“那等什么,赶紧派人去禀告王爷呀!”怀瑜急道。
却被后来的连伯阻止道:“不能打扰王爷。”
“怎么能叫打扰王爷?”怀瑜反驳道:“江天被抓若是因为王爷,那么更应该禀告王爷,让王爷心中有数,才不会中贼人的奸计!”
“是应该禀告王爷。”萧二也道。
“属下愿往。”萧六叩首道,但被萧二否决了,他另派了一个轻功上乘的萧六的下属——六一,去向王爷禀报这个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人<断更了三天——
☆、遇险
江天被抗在肩上,飞了差不多有半个时辰,身体晃动得着实太厉害,他没忍住,“哇”地一声,早饭全吐在扛着他的那人身上了。
“兄弟”他想让人把他放下休息会儿,一开口就是一股子酸涩带着腐烂的味道从他喉咙直冲到鼻端,“哇”一声,他又吐了。
扛着他的那人就感觉到背后衣服上似乎掉下了一些东西,就听到他的同伴石抹仁在后方出声道:“他吐了!”
一番兵荒马乱后,江天被放在一颗树下,由谢家达和另两个护卫看管着。石安则在石抹仁的陪伴下去找地方换洗了。
江天靠在树身上,他用绑着的手不停揉搓着肚子,想要减轻胃里的不适感。
“这位大人能讨个水喝不?”江天开口对韩家达说道。
“把水给他。”韩家达被江天嘴里那口子味儿给熏到了,他连退好几步,用手扇了扇嫌弃道。
“劳驾了。”江天看一个护卫拿着一个水袋子蹲在他面前,便把手伸起来,以为他要解绑。结果那护卫伸手把他头一抬下巴一掰,直接往他嘴里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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