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蜃哥儿
=====文案(喜欢的小天使求收藏)=====
小混混沈识,打小就生活在这座落后的北方老城里。
二十多年的人生中,他带着个“小拖油瓶”艰难度日,没真正舒坦过几天。
面对成日待在歌舞厅里过的那些糟心日子,他想跑,却一时又跑不了。
就在此时,因为一只被偷了的“翡翠戒指”,沈识遇到了南风。
不出意外的话,戒指就是让南风他妈给偷走的。
沈识本以为南风不过就是个弱不禁风的学生,随便吓唬两句就能套出“戒指”的下落。
没曾想对方居然还是个不要命的小狼崽子。
看着他呲出的尖牙,沈识扬扬眉,觉得有点儿意思。
……
于是乎,甩着尾巴的大灰狼与呲着犬牙的小狼崽不打不相识。
在共同经历了一翻恩怨纠葛后,二人互舔伤口,开始携手走向明天!
——“小子,千万别学我。”
——“识哥,你怕什么?”
=================================
食用指南:
强强;1V1;甩着狼尾巴的混混攻(沈识)X呲着小犬牙的美术生受(南风)
主|副cpHE;攻受互宠
1.本故事纯属虚构,人物无任何原型,安城是架空的。
2.主角都是正义的,绝不违法乱纪,前期身处逆境却向阳而生,之后专走成长励志线。
3.坚持恶人有恶报,文中违法犯罪的人都得到了法律制裁。
4.部分牵涉如破案、鉴宝、摄影等环节,作者非相关专业,请包容且欢迎指正。
第1章第1章
这年的春天很怪,连绵春雨似乎并没打算要润物细无声。反而使天在寒风刺骨和闷热潮湿间来回横跳个没完。
总之,都不太让人好过。
沈识透过窗,看到画室中一袭白衣的人正坐在角落里安静绘画。他松松领口,竟觉得来前儿身上那股子粘腻与不适感突然就缓解了几分。
……
“等着,老子这就把人弄出来!”
身后的黄毛吐了口唾沫,冲进画室就要去揪那人的领子。
岂料他都还未触及到对方,就被迅速锁住手腕,顺势压在了桌子上。
“啊啊啊!你他妈的敢动老子个试试——!”黄毛瞪大俩眼,惊恐地看向对方手中高高举起的美工刀。
手起刀落之时,沈识快步上前,挥起一拳狠狠打在了那人脸上。
“唔!”
对方猝不及防地挨了一记重拳,摔坐在地,撞翻了身边的颜料桶。
天空忽而响起一声闷雷,暴雨欲来。
……
“你就是南风?”
沈识点燃根烟叼在嘴里,一把拽起了那人的头发。
那人被迫仰头看向他,从眼镜后一双释放着戾气的眸子里,沈识知道找对人了。
“谢晚云在哪儿?”沈识沉着脸问。
“呵。”
“操!”方才险些被戳瞎眼珠子的黄毛扬手就给了那人一记耳光,“问你话呢!”
眼镜被甩落到一边,鼻血顺着脸颊淌下。落在那人的白衣,和沾了颜料的围裙上。
他轻吸了下鼻子试图止血,却发现滴得更猛。
沈识吐了口烟,示意黄毛往后站,皱眉冷声道:“看你还是学生,不想跟你来真的,说。”
“昨儿夜里走的,我也不知道上哪儿了。”
“她偷了别人东西。”
“东西是老蛇欠她的,玩儿了这么久,总该给些补偿吧。”
那人抬头看向沈识,没了眼镜遮挡的眸子里放着光。
沈识挑眉:“这我可管不着,找不到她我不好交差。不然你给想个招?”
“没辙,要不你把我杀了吧。”
“他妈的,找死是吧?!”黄毛被对方傲慢的态度激得气不打一处来,说着便又要上前动手,被沈识拦下。
沈识拎起了那人的领子逼近自己,一字一句道:“我再问最后一次,谢晚云、她人呢?”
“我报警了,不信的话你们就在这儿呆着。”对方毫无畏惧地对上了沈识的目光,眼底甚至还滑过一丝狡黠。
“妈的,唬谁呢!”黄毛一拳打向了他的肚子,那人吃痛发出声短促地闷哼。
他缓了缓,再次抬头扬起了个狠戾的笑容,露出森森白牙:“你看我像开玩笑么?”
“好小子。”沈识咬牙点头,松开了揪对方领子的手,再一次细细打量了那人一番。
“走了。”
沈识低眉转身,带黄毛一起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
雨终是落下了,像是憋了很久似的,宛若瓢泼。
见众人离开,那人才抹了把脸上的血,弯腰将掉落一旁的眼镜捡起,沿着墙缓缓坐下。
他掏出手机,拨通一串电话号码。
“谢晚云,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以后有多远滚多远。”
挂电话后,他又借着窗外的街灯检查了下眼镜,确认镜片没摔碎,这才撑着墙站了起来。
……
沈识七绕八绕地拐过几条破败的巷子,停在了一排平房前。他猛吸了几口烟,才将烟头掐灭。
这条破巷子有个风雅的名字——渔火巷,沈识的家就住这里。
尽头平房的门突然被人打开,一层暖暖的光便洒向了外面。紧接着,一个小小的身影快速朝他跑来,沈识顺势将那小人儿抱在怀里。
“你又抽烟!”小人儿皱了皱鼻子。
“没抽,黄毛抽完的味儿沾我衣服上了。”沈识揉了揉小人儿的头发,抱着她往家走。
“小兔,晚上想吃什么?”
“新来的老师把他的饭分给我吃,现在一点儿也不饿。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被叫做小兔的小丫头撇撇嘴。
“这么好?”
“可不!老师的饭都是他自己做的,他说小孩子总吃外面的东西不好,就把饭分给我了。”
“你跟人家说我总给你吃外面的东西?”
“那你让我撒谎么?”
“行行行,以后就吃你老师的,省的我还得管你吃饭。”
“我跟你说,我们新老师长得可帅了!”小兔眼放绿光。
“跟你哥比呢?”
“嗯……不是一种类型吧,你是属于那种比较有男人味儿的。”她居然真的开始认真思索起这个问题。
沈识无语地弹了下小兔的脑门,笑道:“你知道屁的男人味儿!”
沈识一进家门就把小兔往地上一放,随手脱下了身上的背心丢在一边,打开冰箱取出罐啤酒咕咚咚见底。
小兔暴躁地原地跳脚,但还是捡过哥哥的脏衣服丢进了洗衣机。
其实沈识的家相当整洁,这当然要全归功于小兔。除了做饭,小兔几乎包揽了全部的家务。做饭本身她是很感兴趣的,只可惜沈识勒令她不许用火。
“沈识,你这样是不会有爱情的。”小兔噘着嘴打开电视,调到了她最爱的狗血言情剧。
“没大没小,叫哥!”沈识用脚踢了踢小兔的屁股,道,“你们老师抽烟不,我叫黄毛给他拿一条,明天你上学捎给他。”
“我们老师才不抽,他说小朋友不能闻二手烟!”小兔头也不回。
见妹妹不再理他,沈识伸了个懒腰把自己陷进沙发里。
手机突然震动,是黄毛。
“识哥,谢晚云现在还找不见人,老蛇那边咋交待?我看他儿子嘴硬的很,八成也问不出什么来。”
“她哥那边问了么?”
“问了。那就是个孬种,还没怎么着,吓得屁一个接一个。”电话那边传来黄毛的笑声。
黄毛:“识哥,你说蛇爷这次咋就跟个女人较起真儿来了?”
“本来只是图个新鲜,谁知道这女的把他的翡翠扳指偷了,那是专给蛇爷招财的物件儿,他自然会觉得被触了霉头。”
“要说谢晚云一家的怂逼,她那儿子倒是……有点儿意思哈。叫什么南风?”
才停不久的雨又淅淅沥沥地下起来,顺着黄毛的话,沈识眼前再次浮现出了那双发亮的眸子。
他扬扬唇角,是有点儿意思。
“蛇爷那边你跟他说一声,谢晚云我会接着找,扳指兄弟几个也再想法子给他凑个出来,也不破了聚财的意思。”沈识伸了个懒腰,将自己陷入沙发。
“哥,会办事儿哈!”电话那头的黄毛说,“诶,你这会儿干嘛呢,出来喝酒啊?”
“小兔在家,先睡了。明儿还得送她上学,顺便跟她老师道个谢。”
“得了,跟我妹妹说明儿我带好吃的去看她。”
挂了电话,电视里的狗血连续剧也已响起片尾曲。
沈识:“丫头,洗洗睡了。”
小兔不情不愿地关上电视走进卫生间,沈识则照例来到书桌旁给她的作业签名。他看到小兔夹在美术课本中的一副画——《我的哥哥》。
画中的自己被涂上了红红的脸蛋和嘴唇,若非要往他脸上靠的话,也就眼睛还有那么一丁点像。画中人的手上还夹着一根香烟,用灰色的水彩笔在烟的上方画了个大大的骷髅头。
画的右下角应该是老师的评语,一朵小红花旁,用钢笔字迹娟秀的写着:请家长不要在孩子面前吸烟。
沈识忍不住笑骂了句,咸吃萝卜淡操心。
……
雨仍在下着,不小。天却丝毫清凉不起来,依旧憋闷的紧。
漆黑的小屋中只有一丝火光随着烟草的燃烧忽明忽暗。
南风长长吐了口气,嘴角撕裂的伤口仍有些疼,他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下。
“南风!南风!”窗外有人压低了嗓子喊他。
“……”南风并未起身,任凭门被敲得砰砰响。
过了片刻,随着钥匙开门的声音,一个身影就着潮湿的水汽钻进屋来。
“儿子,咋不开门呢?”
来者正是谢晚云,老城曾经出了名的美人儿。
“你又回来干什么?”见到谢晚云,南风一阵烦躁,又点了根烟起身站到窗边兀自抽着。
“我拿些换洗衣服,全湿透了。”谢晚云头也不回地快速翻箱倒柜,雨水顺着淋湿的长发流进衣服里,她也无暇顾及。
“你到底拿了老蛇什么东西?”
“就一破戒指,没多少钱。”
谢晚云从南风的烟盒里取出一根香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轻声道:“抽完这根我就走了,你照顾好自己。”
南风咬牙哼出声冷笑,没搭话。
“谢晚云,要是不想闹出人命,就赶紧把东西还回去。”
“呸,一群小流氓,干不出杀人放火的事儿!”
“小流氓干不出,你觉得我干不干得出?”南风深夜里的话听着让人胆寒,谢晚云抬头试图去看清他的表情,却只能看到一个轮廓。
“要是他们再来,我只能跟他们拼了。谢晚云,这条命算我欠你的,我认了。下辈子,再别当母子。”
“南风,你他妈威胁谁呢?戒指是老蛇欠我的!”谢晚云压低嗓子辩解道。
“你当我在开玩笑?”
这之后,二人都没再说话,只是无声地抽着烟。
雨声随着争执终止,突然间大了起来。
末了,谢晚云将烟按灭在窗台上,将肩上滑落的挎包又往上拎了拎。
“知道了。”谢晚云面无表情地“唰——”一下打开房门,回头道,“等老娘这次录完歌成了名,看他妈以后谁还敢欺负我!”
谢晚云一头扎进了雨里,不见了。
看着敞开的门和不断飘进屋中的雨,南风冷笑了下:“成名,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岁数了。”
………
第2章第2章
次日早,沈识的手机被黄毛一通狂轰滥炸。
老蛇的扳指找到了,半夜被人包了石头扔进屋里。
“蛇爷还是不罢休,非得找到谢晚云,让她当面道歉。”电话那头的黄毛,声音里充斥着懊恼。
“那就接着找,我先送小兔上学,挂了。”
没等黄毛回话就直接挂断电话的沈识皱起了眉,他明白这样跟着老蛇下去绝非长久之计。
当年他那混账老子欠下一屁股债,是老蛇出面帮他摆平的。但自己为他出生入死了这么多年,挨过刀,扛过包,要说恩情早还清了。
老蛇在安城树敌太多,保不准日后会殃及自身。他可以不在乎,但小兔不行。
“沈识,我要迟到了!”小兔背着书包,站在他面前不满地跺脚。
沈识随手捞过桌上扔着的自行车钥匙,站起身来:“走。”
屋外的雨后半夜就停了,可天仍未晴。空气中的湿度很高,出门前还干爽的衣服不一会儿就又泛起了潮。小兔坐在沈识的自行车后座上边晃腿边唱歌。
“淅沥淅沥哗啦哗啦雨下来了,我的哥哥拿着雨伞来接我……”
“脚别乱晃,小心绞车轱辘里。”
“沈识,雨还要下多久?”
“我又不是天气预报。”
“我们老师说,这叫南风天。”
“你们老师胡扯,北方有个屁的南风天。”
“那为什么北方没有南风天,雨还是下个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