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外出这半年是正正经经有工作在身,中也大人也是忙了半年,对港黑的消息接手不够及时也是情有可原。
我低声道:“是的,不过首领由此获得了异能开业许可,造成的损害也基本算是微乎其微,所以影响不大。”
“其他还有……”
我一口气将他离开这半年发生的值得报告的事说了个遍,才停下嘴。
此时已经坐上外派来接中也大人回港黑的车,接近目的地了。
我附在他耳边悄悄叮嘱:“一会儿跟首领汇报工作的时候一定要表现得疲惫一点。”
只是有些疲惫还可以坚持的中也大人:“……啊?为什么?”
“今天港黑会有点小麻烦,我们不要管,去休假要紧。”
中也大人狐疑地看我一眼,也悄悄说:“是你看到的未来?还没问,你的能力控制住了么?”
“嗯,基本可控了,”我卖惨道:“过程很辛苦,死了很多次,每次都要忍受血咕噜咕噜往外冒。”
中也大人眉头紧蹙,满眼写着心疼。
虽说我的目的就是让中也大人心疼我,但对方一旦真的伤心心疼,我反而不乐意了。
我赶紧转移话题:“所以,不管发生什么,我们先去度假吧!”
“好吧,”中也大人很快松口:“真的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吧?”
我毫不心虚地点头:“嗯,不重要,回来再帮忙也可以。”
干部叛逃的苦果,最开始几天,就让首领先去手忙脚乱吧。
中也大人于是简单汇报完工作,在我的殷殷视线中,首领心不甘情不愿地给我们批了假。
喔呼!假期到手~
半个月假期,作为我们两个人的任务奖励,是一个让人无法说抠门但确实不大方的数字。
首领不管在哪方面都是一个合格的、很会剥削的资本家。
“我们是出去旅游?还是就在家休息半个月?”
中也大人打了个哈欠,略显疲惫:“之后再说吧,先回去休息。”
我点头,开车准备载中也大人回去,就在我踩下油门准备发动时,“滴滴滴”的声响从驾驶座下面传出。
我有种不详的预感。
中也大人和我对视一眼,我们默契地从车里跳出,然后眼睁睁地看着这辆车在面前爆炸。
“太宰先生……”
“太宰!”
能叫我和中也大人同时咬牙切齿,太宰先生,不愧是你。
叛逃都不能安安静静地走是吗!
“那个混蛋!”中也大人彻底清醒过来,怒极准备找太宰先生算账。
我扯住他,半哄半劝地把人拐回去:“现在去找他就入套了中也大人,我们回去说,回去说。”
“说什么?”中也大人回头,狐疑地看我:“你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有什么不能现在说么?”
我略心虚:“咳,中也大人,我们先回去,我再原原本本地说出来。”
“什么!!太宰叛逃了?!”
中也大人一脸震惊。
我手快地给无知无觉还在惊讶中的中也大人换上家居服,解释道:“嗯,因为之前说的那个MIMIC的事。我早就跟首领打过招呼,他也默认了,不过太宰先生显然不愿意悄悄离开,非要闹出这么大的阵仗。”
“叛逃?默认?”中也大人一副脑部CPU超负荷处理不来的表情。
嘻嘻,笨笨的样子也好可爱啊。
我将人扑倒吻上去,“好不容易的休假就不要关注太宰先生啦中也大人!”
来了一场酣畅淋漓的久别飙车大赛,已经有了点青年模样的中也大人陷入酣睡,睡颜却像小孩一样张扬可爱。
我倍感充实和幸福地收拾着烂摊子,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乱七八糟的床单丢进洗衣机,行李也该收拾的收拾好,最后像拥着自己珍宝的恶龙一样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时,怀里的中也大人不见踪影。
我困惑地抬眼,换好衣服后寻着动静出去。
厨房里,中也大人只穿了我的一件白衬衫,捋起袖子,煞有介事、严阵以待地举着锅铲准备煎蛋。
我有一点眩晕,这是什么天国的美景啊?
虽然也不是没有幻想过穿男友衬衫的中也大人,但实景出现在我面前还是有点让人不敢相信。
宽大的衬衫笼罩着被衬托得娇小的身躯,穿在我身上正好的衬衫,从他的肩膀处就已经落下,袖长也有些过分,于是他不得不卷起,露出一截精瘦的手臂。
中也大人虽然个子不高,但腰线很高,腿长且直,因此我的衬衫下摆完美盖住挺翘的臀,像件短裙一样盖到大腿处——骨肉均亭、见不到阳光所以格外白皙的大腿。
见到我,中也大人精神充沛地打了声招呼:“哟你醒了,阿俊。”
他继续跟锅里的煎蛋艰难作战,一边有点小埋怨的口气问:“你把我的衣服都收去哪儿了,我怎么找不到?还想给你做顿早饭,怕来不及只能先穿你的凑合一下……”
这是什么诱人不自知的妖精!目的是吸干我的精气吗?
我眉头微敛眼神渐深,想要的话什么都可以给你哦,中也大人,只要你属于我就好——
秉持着造福他人、要牺牲就牺牲我一个就好的大无畏精神,并做好精!尽人亡的心理准备,我拖着少年在厨房进行了一番没羞没臊的晨起活动。
惯常不会拒绝我的中也大人事后锤了我胸口一拳,“啧,都怪你,煎蛋没做成!”
我像连体婴一样黏在他背上搂住他,侧脸蹭着橘色的发丝,“我来做,中也大人等着不就好了?”
怀里的少年撇撇嘴:“偶尔也该自己做做的。”
“你都快把我惯成傻子了,出差半年才发现自己差点忘记怎么开火。”
我心疼极了,力道加大将人嵌进自己怀里。
“看来下次出差不论如何我都要跟过去了。”
中也大人抗议:“喂!正常不该是让我学会这些琐事吗!”
“让您做这些事我该心疼了,”我吻吻他的指尖,“您只需要做自己喜欢的事就好。”
中也大人的手指微蜷,蹭过我的嘴唇,他别扭的声音低低传来:“咳,我也想学会后做好吃的给你吃啊笨蛋。”
哎,我早该知道的,我爱的中也大人是个小天使,专门治愈我来的。
这样的中也大人属于我,真是想想都觉得赚大发了。
这时候哪怕他想要天上的星星我都愿意想尽办法摘下来,更何况是做饭给我吃呢,当然是答应他啦!
手把手教会他看火候、下调料、炒菜、蒸饭,我们携手做的这顿饭最后成了今天的午餐。
“唔,好像还不错啊。”
中也大人尝了一口,睁大眼,有些惊喜地道。
我无脑闭眼吹:“当然,中也大人做什么都好吃,毋庸置疑。”
他无语:“可是你都还没吃啊。”
我严肃脸:“光从做饭时的手感和出锅时的气味、卖相就可以判断出,这是非常成功的一餐。”
中也大人被我说得一愣一愣,指尖挠挠侧脸,有点小高兴:“咳,噢,是吗,那就好。”
饭后午睡一会,下午窝在家里,看书的看书,保养武器的保养武器,我躺在沙发,中也大人头枕在我的腿上,度过一个平凡的午后。
半个月的假期,我们最终没有选择出去旅行,而是如同每一对同居的情侣,体会着普通人的柴米油盐酱醋茶。
我们会在家里随时随地肢体交缠地躺着玩闹、休息,会穿着普通的休闲服去便利店买东西,也会半夜不睡的时候品尝一杯红酒然后相拥睡去。
会去郊外的山上飙车,会去livehouse听一场摇滚业余演唱,也会一时兴起上台表演,我负责吉他,他负责主唱。
只有我们彼此,两个人。
就像最契合的两块拼图,凑在一起,从此完满。
第21章
主观上我当然希望太宰先生叛逃后就跟我们再没有瓜葛,但这显然不可能。在首领搞出什么“双黑”的一夜复活后,我又看到一场对我而言的大灾难。
不知道像首领这种致力于守护横滨的大佬是不是有什么心灵感应,才能每次都在真的有事情要发生的时候让我死一次,去看未来。
不过这次我看到的,是真正的灾难。
是中也大人开污浊屠龙吗?那倒不是,虽然大喊着太宰先生的名字屠龙,但我也可以理解成他想把太宰先生像屠那条龙一样解决掉。
灾难的是——
什么叫“太宰那个混蛋就在里面不会有错”,什么叫“相信我才使用污浊,真是让人感动”,什么叫“唤醒白雪公主的方式稍稍有点粗暴”——
谢邀,人在横滨,刚活过来,觉得头上有点绿。
就在我以为这些台词就是全部的时候,我看到了更加过分、让我恨不得提刀杀人的一幕。
太宰那个混蛋把中也大人按在他腿上了!!!
那是什么姿势,是什么意思!你们还有谁记得怀里那个应该是我的吗!!
我走马观花看完后面三人合力将涩泽龙彦打死的剧情,还沉浸在那一幕的冲击中出不来。
森首领有点疑惑:“秦君,怎么,看到了很严重的未来吗?”
严重?老婆要没了算不算严重?头上要绿了算不算严重?对比之下,横滨要炸了算什么,不值一提。
我恍恍惚惚地问:“首领,我可以申请追杀太宰治的许可吗?”
森首领顿了一下,笑容和蔼:“很高兴你有这样的主动性,秦君,但是不行,太宰君还有用。”
阴阴沉沉地跟首领汇报完所有有价值的情报,确定一切尽在掌握而且事件最后能完美解决,首领终于放我离开。
我琢磨着有什么方法能稍稍改变一下这个未来,好让那几乎“出轨”的一幕不要再发生。
问题是我自己大约是不行的,不死和复活都是实验室+妖怪这个体系,这种异能对我应该不起效,这也是我认为自己没有出现在那场战斗中的原因。
不在归不在,该扔掉的绿帽子还是要想方设法扔掉的。只是,如何保证在扔掉帽子的同时,别让太宰那个混蛋死了,也是个难办的问题。
我用我自诩聪明的脑瓜想了一周,屁都没想出来。
只能缠着中也大人,要他保证除了揍人以外绝不和太宰近距离接触,时刻铭记自己是已经结婚的人,不能被外面的狗子吸引……
嗯?我没说吗?两年前,我和中也大人已经在港黑诸位的见证下结婚辽。证婚人是森首领,我从金色夜叉都跑出来的红叶大姐手上接过中也大人,交换了戒指,宴请了港黑同僚,哦,还有我的侄子和萝莉侄媳妇。
就是有个新来的金发小姑娘,好像叫樋口一叶吧,一直追着我问求娶上司的秘诀,可——她的上司不是芥川龙之介那个小青年吗?
噫,贵圈真乱,地铁老人看手机.jpg
总之,全港黑都知道我和中也大人的办公室恋情,啊不,是婚姻,我进中也大人的办公室时腰杆都更直了。
“怎么了阿俊?”中也大人还在忙着批文件,手不停歇。
我顶着门神兄弟无语的视线淡定地将他们打发出去。
已经对这一套很熟悉的中也大人羞恼:“喂,你干嘛?上班时间禁止来这个啊!你低调一点行不行?!”
不行,再低调老婆都没了,帽子也绿了。
中也大人被吻得气喘吁吁,左闪右避躲开我的香肠嘴:“啧,你今天怎么回事?再这样我揍你了啊!”
“您要家暴吗?”我心如刀绞。
中也大人气笑:“你少来!”
“说正经的啊,怎么了?”他揉揉我的头发,认真问我。
已经成年,成为一个有责任有担当的青年,做这种动作就不再违和,甚至有一点成熟男性的魅力,我心动地将人搂在怀里,吐出自己的烦恼:
“我看到您和太宰先生在废墟里……以很亲密的姿势,在一起。”
不知道用“搂”“抱”“躺”哪个动词比较合适,或者哪个都不那么合适,我只能含混略过。
刚刚还成熟稳重的青年听到这句话不由露出情绪化的嫌恶表情:“恶,为什么?!”
每次预见未来,在事情发生之前,首领是要求我保密的,只能他和我两个人知道预见的全貌。
不过一些小小的片段还是可以透露的。
“您脱力了,又需要太宰先生的异能无效化,所以就会保持那么个姿势。”
“明明太宰先生也知道我们结婚了,他是什么心机男小三吗?还是嫉妒我们已婚的身份想搞破坏?”
我毫不留情地吐槽。
“别说了别说了,”中也大人一副恶心到鸡皮疙瘩都起来的表情,摇摇头:“我知道了,到时候会注意的。”
“话说回来,你就因为这个事这一周都闷闷不乐?”
中也大人无奈问我。
?绿云当头的事还不值得烦恼吗?
“难道我们在一起五年,你都不相信我?”
他的脸沉下来。
!
这是一道答不好就完蛋的送命题!
“我当然信您。”
我在他手套上落下一吻,情话不要钱似的吐:“只不过您对我的影响力还是那么大,仅仅是那一幕画面都足够刺激我了。”
不知何时成为敏、感点的手心因为我的吻指头蜷起,成功将中也大人蓄力的怒气消散于无形。
……
起雾的时间,是在夜里。
彼时,我正同刚刚结束工作回来的中也大人享受烛光晚餐,窗外的雾气不知何时聚集起来。
“要开始了?”我眉头微蹙,握着中也大人的手,殷殷叮嘱:“万事小心。”
“嗯,”中也大人挑眉,“还有和太宰保持距离是吧?我知道我知道。”
他吻在我的眼睛上,低笑道:“怎么那么爱吃醋。”
声音已经是成年男人那样有些沙哑的性感,勾人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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