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士=驯兽师=郁嫂>郁哥
裴宁看着郁深这一连串的操作,啪的一下拍在小灵通后背上,贱嗖嗖的问:“疼不疼。”
小灵通连给裴宁好几拳:“你说疼不疼。”
裴宁在小灵通耳边小声说:“你看郁哥今天像不像吃错药了?这不太像他能做出来的事,他今天一天没上课,怎么晚自习回来了,还跟苏格前后脚,苏格回来时还披着郁哥的校服,你说他们俩是不是有点那啥的倾向,毕竟自从苏格来了,郁哥就变得怪怪的。”
小灵通感受到来自郁深的死亡视线,推了一把正在滔滔不绝的讲着郁深这两天反常行为的裴宁,裴宁跟个二傻子似的继续在小灵通耳边讲:“我看郁哥就是有两副面孔。”
“裴宁,你是不是欠打了。”,郁深坐在自己座位上都能听到裴宁嚼他舌根的声音,他拿起桌子上的书扔向裴宁。
裴宁反应快直接躲过去了,他推了一把小灵通,郁深扔过来的书就拍在小灵通腿上了,小灵通又给了正在偷笑的裴宁一拳:“裴宁,你大爷,今晚放学小胡同见,小腿给你打骨折。”
教室又恢复平静,苏格趴在桌子上,手里拿着杯子碎片,面对着后门,她冷静下来才发觉,她刚才干了什么事,她把校霸骂了。
刚才郁深面无表情的样子,肯定是想揍她的,可是他为什么没动手?还帮她穿衣服,难道真拿她当朋友了?
想着想着苏格就睡着了,梦里有她的爸爸,他穿着一身警服来看她了,他告诉她,他在天上过的很好,不用担心他,她是个坚强勇敢的孩子,他希望她不要再沉浸在他离开的悲伤中了,他一直在天上看着她长大,他希望她可以多交朋友,做自己想做的事,开心快乐的活着。
半梦半醒的苏格泪流满面,意识模糊的喊了一声:“爸,别走”。
郁深一直看着苏格的后背,她突然叫了一声“爸”,郁深以为她做噩梦了,便拍拍她的后背,不自然的说了一句:“乖,别怕。”
☆、你可真乖!
郁深面对着全班同学探究的目光一点不怵:“看什么看,写你们的作业去。”
他转过头看向窗外,嘴角扬起一个小弧度。
裴宁也注意到郁深的表现,他摇摇头,这不正常,太不正常了,郁深有问题,大大的问题。
临近放学,苏格睡醒了,这一觉睡的她腰酸背痛,她看着教室里除了郁深以外的人都在疯狂学习,突然觉得在高三的晚自习睡觉是一件特别罪恶的事。
她看着杯子碎片,望向窗外的月亮,拿起笔在不知道是谁抄给她的作业单下,写了一句话:苏格,北大清华需要你,高三了加油!
写完,苏格看着作业单下那行字傻笑一声,指着自己的名字小声地说:“苏格你真不要脸!”
郁深侧着身看着苏格写在作业单上的那行字,他觉得北大清华可能也需要他。
晚上九点三十分准时放学,苏格把郁深给她穿的校服外套脱下来还给郁深:“谢谢。”
郁深接过校服微微点头,背上书包就大步离开了。
苏格看着郁深大步离开的背影,摇摇头,她刚才还想给他道个歉,晚自习时她确实有点凶。
她穿上自己的校服外套,不急不忙的整理好书包,她离开时教室里的人已经走光了,她的耳机播放着《Signofthetimes》,走出教室前,她看了一眼黑板左上角醒目的红色高考倒计时,瞬间腰不疼,胳膊也不痛了。
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早已吹响集结号角,是时候重整旗鼓再次出征了。
郁深靠在走廊的墙壁上,看着她越来越坚定的眼神,心里痒痒的。
苏格刚走出教室就撞上郁深的胸膛,郁深摘下她的耳机低头看着她:“你一个人走夜路,别戴耳机,很危险。”
“噢,谢谢,你不是早就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苏格边走边把耳机缠在ipad上,整个收进书包里。
郁深没回答她的问题,递给苏格一袋子烫伤药。
袋里装满了外用口服的烫伤药,止痛片,消炎药,消毒用品,一应俱全。
“这是你刚才去买的?我伤的不严重用不上这么多药,再说了,烫伤不能怪你,是我自己没放好,你花了多少钱,我把钱给你。”
苏格这个人很讲道理,她烫伤确实和郁深没多大关系,这怨不得郁深,她其实不应该对郁深发脾气。
郁深不想让苏格给他钱,随便编了一个很小的数字:“不到十块钱,不用在意。”
他骗人的技术能再高深一点吗?十块钱?她又不是老年痴呆,没那么好骗。
苏格侧过身仰头看着郁深道:“对不起郁深,晚自习我太凶了,那不是你的错,我不应该对你发脾气。”
郁深现在不仅心痒痒,牙也痒痒,她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太犯规了,他现在就想把她按在怀里狠狠的欺负她,苏格暴露在空气中的一小截天鹅颈,看的他牙痒,他想在她脖子上狠狠咬一口。
苏格见郁深一直盯着她的脖子看,不自然的摸了两下:“怎么了?我脖子上有东西吗?”
郁深回过神,摇摇头:“没有,你脖子挺好看的。”
“是吗?谢谢。”
苏格的天鹅颈被身边人从小夸到大,她已经习惯了,其实她自己看也就那样,反倒是郁深的脖子有一种青涩的性感,特别是喉结,看起来特性感。
两人在校门口分别,苏格原想拿出ipad听歌壮胆,但她又觉得郁深说的有道理,而且她昨天感觉到有人在跟她,今天出了校门她也有这种感觉,戴耳机走夜路确实不怎么安全。
她手里握着美工刀,三步一回头,五步一转身,原本她不到十分钟就到家了,现在过了十分钟她才走了一半。
前方不到两米就是她回家必经那个幽暗的死胡同口,此时苏格紧张的心脏狂跳,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那个死胡同里一定有人。
她停在原地东张西望,她想等一个路过的人,等到了她就跟在路人身后,假装自己不是一个人,快速跑过那个胡同口。
郁深总觉得昨天餐馆那帮人走的太干脆了,有些怪怪的,他怕他们找苏格算账,他和苏格在校门口分开后,他一直在她身后不远处看着她,偷偷送她回家。
他看苏格突然停下了,就大步跑到她身边,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玩笑道:“怎么了?为什么站在这儿?你住马路上啊?”
苏格被突然出现的郁深吓了一跳,她闭着眼拿着关闭着的美工刀在郁深面前乱比划,边比划边说:“我告诉你,我有精神病,你要是敢对我不客气,我就捅你了,我下手没轻没重的,精神病杀人可不犯法,你死了白死。”
郁深抓住苏格乱比划的手:“我是郁深。”
郁深?他怎么在这儿?
苏格睁开眼,收起美工刀,一拳打在郁深身上,她仰头看着郁深问:“你怎么在这儿?你吓死我了。”
没等郁深解释,前面的死胡同里走出七八个拿着铁棍子的人,他们站成一横排堵住去路,为首的是一个光头壮汉,他手上拿着刀。
女人的第六感,准!
为首的秃头壮汉用色眯眯的眼神打量苏格:“小妹妹,好久不见啊,还记得哥哥吗?今天你只要陪哥哥一晚上,哥哥保证不打死你的男朋友”
苏格看到光头手里那把在月光下泛着银光的刀,后退到郁深身边拉着郁深的衣角,小声说:“郁深,他手上有刀,为了避免没必要的伤害,你觉得我们是跑,还是先跑再报警?”
郁深看了一眼分外镇静的苏格,上次餐馆打架她也是这么镇静,他把她藏在身后,再把书包,钱包,手机扔在一边,撸起校服袖子,对身后的苏格说:“你别怕,有我在呢,一会儿打起来,你就往反方向跑,跑远了打车回家。”
他看着为首的光头轻蔑一笑讽刺道:“这几个废物怂逼,我一个能打十个,这次不给他卸几个零件,把他打住院,他就不知道他爹姓郁。”
郁深主动出击,光头壮汉带着几个弟兄拿着武器一起上了,郁深一打八也占据着上风。
苏格趁着没人注意她,偷偷捡起郁深的手机就要报警。
被郁深打的满脸是血的光头看到苏格要报警,立刻大吼一声:“快点抓住那个小婊纸,她要报警。”
郁深一听苏格没按照事先预定的计划逃跑,分了神,光头抓住机会在郁深胳膊上划了一刀。
“废物,你他妈叫谁婊纸呢,你今天晚饭吃的屎吧。”
郁深听到光头骂苏格,火更大了,咣当一脚踢在光头下半身,一把拎住光头的衣领,反手夺过他的刀,一巴掌把光头扇懵了,他用胳膊反勒住光头的脖子,刀尖抵在他脖子上:“我昨天已经警告过你了,别招惹她,你他妈是智障还是耳聋,既然你管不住你的鸡儿,老子就替你废了,省得你惦记她。”
此时苏格正用语言攻击,手拿提棍逼近她的小黄毛:“你们这群素质教育的漏网之鱼,清醒点吧,法治社会了,暴力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趁着还没触犯法律,收手吧,你们在外面霸道横行不学好,你爸妈知道吗?”
然而面对流氓语言攻击解决不了问题,她只能掏出美工刀,对着他们一顿乱比划。
刀片再小也是刀,他们不约而同的犹豫了一下,苏格趁着这个机会,转过身狂奔,边跑边用郁深没屏幕锁的手机打电话报警:“是警察吗?我被抢劫了,他们要杀了我,我在育才实验中学西校区西侧五百米的报亭附近,对方很多人,再不来就出人命了。”
苏格跑出一段距离,那两个黄毛小混混还在追她。
她为了保险起见又给她爸生前的好哥们,现在是市刑侦支队大队长的叔叔打了电话,她气喘吁吁的说:“喂,叶叔叔救命,我是苏格,我被人打劫了,他们要杀了我,我在学校西侧五百米的报亭附近。”
晚上十点半,公安局候审一室
光头看着坐在对面的一脸怀疑的警察,指着自己脸上的血道:“警察叔叔,这他妈真是那小子打的,那小兔崽子还把刀架在我脖子上,说要割了老子的鸡儿。”
审问的警察和做笔录的警察对视一眼,二室那个高高瘦瘦,戴着眼镜的怯懦少年怎么看都比眼前这个胸口纹着关公踏马的一脸凶相的秃头社会哥更像受害人,那孩子的小腿还没他胳膊粗呢。
最主要的是,这大哥的案底加起来比他的鞋底都厚,这七八个人因为斗殴,聚众赌博,偷东西,抢劫累积进了几十次公安局了,马上就要突破三位数了。
这几个不良青年的话,很难让他们相信。
“你确定你说话的句句真实?”
“确定,真实,您看我这全身的伤都是他一个人打的,小兔崽子下死手打我。”
光头在笔录右下角签了名字,按了手印,捂着头出了候审室,坐在休息室的沙发看着对面报警的苏格,一脸凶狠。
苏格收到光头凶狠的目光,立刻拉住坐在她旁边警察哥哥的手,仰头看着他的眼睛,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警察哥哥,叶叔叔什么时候来,我好怕啊,他凶我,他是不是要把我打死?”
“小妹妹别怕,叶队长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他不敢对你怎样,在公安局还轮不到他放肆”
警察哥哥瞪一眼坐在对面的惯犯光头:“这是公安局,注意你的行为,这么大人了,吓唬小孩子丢不丢人,良心没用请捐给有需要的人。”
苏格把一个被流氓头子吓到的柔弱胆小的女孩演的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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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真乖!
候审二室
郁深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小声地说:“我没打他。”
警察再三强调:“小朋友,你确定你没打他?”
郁深故作怯懦,他抬头看着警察小幅度的摇摇头。
“你看一下你的笔录,确定无误在右下角签字。”
郁深用颤抖着的右手借过,露出了他右胳膊上被光头用刀划的伤口。
警察问:“这是那个光头划伤的?”
郁深颤抖着签名的手顿了顿,他低着头道:“是。”
郁深做完笔录,低着头走出候审二室,他被警察带去包扎伤口。
路过光头时他全身一颤,警察看了一眼低头的郁深,又看一眼正瞪着郁深的光头,警告光头:“你干什么,欺负小孩像话吗?瞪什么瞪,不爱待就滚出去。”
警察又看向郁深放缓语气:“小弟弟,别怕,这是公安局,他不敢把你怎样,我带你包扎一下伤口。”
郁深偷偷瞄了一眼秃头,离警察更近了一点:“谢谢警察叔叔。”
有礼貌,怯懦,郁深演的一手好戏。
光头看到郁深这个样子怒了,他站起来指着郁深,那眼神就像要把郁深皮扒了,他吼道:“小兔崽子,别在哪儿装蔫吧狗,你差点把老子打死,老子才是受害者!你他妈装什么装!”
苏格正在写作业,光头这一嗓子吓她一跳,她条件反射的抓住身边警察哥哥的胳膊。
正在指导苏格写数学作业的警察,转过头瞪着秃头:“张远望,你给我老实点。”
叶迦南和郁淮同时进了休息室。
“叶叔叔!”
“哥!”
叶迦南是从市刑警队赶过来,他刚处理完案子就接到苏格的求救电话,他家都没回,开着车就过来了。
他的命是苏格的父亲用命换的,她父亲离开时叮嘱他一定要帮他多照顾苏格,苏格是他看着长大的,他没孩子,苏格就像他的亲女儿一样,有人要他女儿的命那还得了。
“文文,你怎么了?谁要杀你?”
gu903();苏格抱住叶迦南声嘶力竭的哭着,她在叶迦南怀里指着秃头抽泣着说:“就是他,他拿着刀指着我,还带着好几个拿着大铁棍的人,在我回家的路上堵着我,我以为他要杀了我,我以为他要送我去见我爸爸了,我好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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