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白月光手下求生/我把师兄拉下神坛后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6_他在白月光手下求生/我把师兄拉下神坛后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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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翁:“落子黑白,只是形而上,神隐选中的,是他那颗赤忱的心吧。普天之下的聪慧少年易寻,然赤忱之心难得。”

“哈哈哈哈宜翁啊,几百年了,还是你看得通透。都说落子无悔,单单你觉得没什么,对手走错个一两步,你不介意他们悔棋。宜悔这绰号叫的久了,我竟连你的真实名号也不记得。”

果然是,黑子略占上风,小胜半子。

张子裕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隐约之中听到“神隐”二字,心中惊骇,脸上写满不可置信。神隐,不只是个传说吗?而眼前的幻境与那两个花白胡须的仙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假的。

张子裕眼中充满不解:“被神隐选中的人,是我吗?”

疑惑的目光落在眼前的棋局上面,“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神隐?”

“可我,对棋,只是一知半解......”

宜翁笑而不答:“手伸出来。”

张子裕照做,伸出右手。

宜翁将一枚黑子放在张子裕的手心当中:“是不是你,就看你的选择了,去吧。”

张子裕恍深之际,宜翁攥着张子裕的五指,让他把那一枚黑子握在手心。

“等等,我想知道,这石门能不能从外面打开......”因为周以光他们还被困在石门当中,好歹有过救命之恩,张子裕虽然对神隐之局充满好奇,却压不过对恩人的担心。

还没等到答复,张子裕已经陷入棋局当中,眼前黑白纵横,心中有清气激荡。眼前所见之景熟悉又陌生,依稀是棋子所围成的形态,仔细一看,正是山下的村庄啊。

脚下的地势,与薄暮山无二,只不过一切缩小了,包括他自己。在往前走,上和门的大院,竹园,地宫,都有模有样。

行至一处大阵,阵眼当中困有一团黑气,正是当时在地宫中在他们身后穷追不舍的那一团。黑气被阵法困得动弹不得,已经呈现消减之状态。

被制住了吗?若果张子裕更加精通一点落子之道,他会发现,这个阵法,正是宜翁最后所落之黑子。

低头看着眼前的棋局,执白子的仙翁点点头:“不错啊,真的不错。”

两个仙人会心而笑。

张子裕漫无目的地走动,忽然走到一个黑白纵横的岔路口。

耳畔响起天音:“黑白之道,犹如人之一生,难就难在如何抉择。人生有缺,皆因世事不能两全,你在想些什么,你在焦灼什么,我都清楚,现在你有两个选择。”

“落子于西南,石门将重新开启,山泽所化的那一团黑色瘴气也会在阵法中消亡,你的朋友们,都会安然无恙。”

张子裕听了心头大喜,抬手就要将棋子置于西南之位。

棋子与十字格只有一线之隔的时候,天音又响,张子裕的深思随天音而去,手就拿着黑子犹豫在那里,不上不下。

耳畔天音靡靡:“但是......”

既然说了是选择,肯定还有另外一个落子的方向。

天音又起:“但是......石门一旦重新开启,神隐之局就会再次消失,重现之日要再等个百年千年也未可知。今天是你的机缘,你错过的,将会是世人做梦都想得到的修炼机遇。”

“什么?”

张子裕嘴唇翕动,表情有些迷茫,手还僵在那里,心中多少有些动摇,武学造诣,那是他的毕生所求。

“落子于西北,石门将永远封闭,神隐空间既然选择了你,就会对你认主,今后永远属于你。你应该感觉得到吧,现在你只是踏足神隐空间的浅层境界,有没有觉得丹田之处真气的流转更加顺畅?”

“哪怕你天生根骨不佳,难以积聚内力,此刻也能将真气在体内运行七个小周天。神隐空间化腐朽为神奇,在此练功,一日千里并不夸张。”

“落子西南,石门打开,你就当做今天什么都没发生。落子西北,神隐认主,你这一生武学之路必成坦途。何去何从,你且考虑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回来了。

谢谢小可爱们愿意等我,温柔拥抱。

第16章

天音有着穿透心神的魔力,倒也算不上妖媚蛊惑,反而是异常亲切,只是诚恳地想让你做一个决定而已。

“张子裕,你又为何佩剑?”

“前辈,我也想斩尽天下不平之事。”

“但你跟他们不一样,你没有这个资质。剑道难修,你又何必自讨苦吃?不如学些拳脚,遇到乡野歹人尚有自保之力。”

你跟他们不一样,你没有这个资质。

少时的回忆一幕幕重现在眼前,那些游侠的传说,那些他所敬佩的人,都是强者,都有着惊才艳艳的天赋,说不羡慕是不可能的。

而是他也幻想过,凭借自己的努力,有朝一日自己站在武林巅峰,恣睢肆意,斩尽天下不平事,受众人敬仰。那是一个在少年心中扎根已久的梦想,热血不减当年,想想就令人心旌摇曳。

但事实不如人意,自己并不是练武的那块料,根骨不佳,四处拜师无门,处处碰壁。正因如此,病急乱投医,此次拜山上和门,处处惊现,还差点丢了性命。

又想起来,自己无论如何努力,因为根骨不佳,总是被吊儿郎当的习武的同龄人远远甩开,心中不免酸涩。儿时也没少因为这个,受人的冷眼与奚落。

若是神隐秘境真有化腐朽为神奇之能,若是我真能成为一代大侠留名于江湖,百年之后还能被世人传颂,该多好啊。

而张子裕对眼前的一切都不怀疑,都是真的。

张子裕慢慢移动僵硬的右手,悬空的手从西南的十字格上方缓缓移动至西北方位的十字格。将要落下之时,在地宫中周以光的一言一行跑马灯一样在他脑海里翻飞而过......

“不可,此举,不义。”

周以光是个强者,却没因为他是个白家子就看不起他。

在竹林中,遇到危险时,他总是让自己躲在最后面。

石门快要落下的时候,周以光毫不犹豫把最后逃生的机会让给自己。

虽然道不同,扪心自问,周以光对得起自己。

所以,自己现在在做什么?

一念至此,张子裕不再犹豫,拿着棋子的手迅速又偏离西北,啪的一声,棋子落于西南位置的十字格上面。

尘埃落定,张子裕的神识从神隐秘境中退出来,眨眨眼睛,黑白纵横的时间彻底消失,自己眼前还是那两个花白胡须的仙人。

张子裕脸上带着苦涩,神隐秘境,真的消失了吧。唉,可遇而不可求啊,但也没有办法,如果真的选择秘境认主,而置周以光他们的生死于不顾的话,恐怕自己这一生都会良心不安,为心魔所扰,不得痛快。

仙人颔首而笑,突然棋盘秘境开始摇晃不止。

张子裕惊慌失措,“这是怎么了?”

两位仙人只是笑而不答,他们的面容也渐渐模糊淡去,变得越来越透明,他们渐渐与手中的黑白子化作两道虚影,一黑一白。

张子裕伸手去摸,两道虚影忽然化作两枚温润如玉的棋子,一黑一白,落在他的手心。这两位仙人,竟是棋局之中的黑白子所化。

等到这一阵天摇地晃结束之后,黑白纵横的秘境忽然再次显现,棋盘秘境的枝枝叶叶也没消失,气盘秘境与神隐之境重叠了。神隐环境不再只有黑白纵横,多了些生机,烂柯之树开出新的花骨朵,远山之巅生出新绿。

天音又起:“神隐之境此刻正式认主,你把意识凝聚在这两枚黑白子上,便可进入。”

忽而身边的一切景色全部远去,一阵眩晕之后,张子裕放在自己又站在石门之外了。若不是那两枚温凉的黑白子还被他握在手心,他都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大梦一场。

抬头看看天,日头偏西,已经是下午了。晃动一下脖子,腿部也传来酸胀的感觉,自己竟然在这里站了接近一天一夜。

又看看手中的黑白子,嗯,一切都是真的。

等等?不对!

自己刚刚的选择明明是落子西南,让石门打开,救周以光他们出来,怎么突然,秘境认主了呢?

这不对,那周以光他们怎么办?不是只能二选一吗?

张子裕还没来得及喜悦,脸上浮现焦急之色。忽然又是一阵地动山摇,石门轰隆隆缓缓向上抬起。

神隐认主,石门要打开了,周以光他们也将得救。

张子裕展开手心看了看那两颗温润如玉的棋子,恍然大悟,原来都是考验。

“若是我当初弃你们于不顾,恐怕一切都是一场空。”

张子裕对着缓缓抬起的石门抱拳:“别了,道不同不相为谋,山长水远,各自珍重。”

张子裕传承了神隐空间,随即闭关修炼。若干年后,江湖中关于张子裕的传闻,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

石门内,周以光跟周衍都感受到震颤,纷纷站起来。

“怎么回事?”周以光面露疑色。

“门开了。”周衍陈述事实。

周以光向后看了一眼,

“哦。”

他们从石室走出来,虽然傍晚的光线并不强烈,但它们在暗处呆了太久,一时间还是有些不适应。

眯缝着眼,一边观察着石门之外的景色,一边思索这石门为什么突然打开了。

这边已经是山后的阴坡,树木大多生的低矮,岩石上生有苔藓,岩石的缝隙当中有流水淙淙,山涧不乏鸟鸣之声,景致不错。

上和门的院落建筑,从这一面看不见,需要绕一圈,才能找到。

周以光深吸一口气,伸了个懒腰,在石室里憋了那么久,终于能透口气了,顿时觉得浑身舒爽。

周衍盯着石门边缘的岩石,岩石的缝隙当中杂草丛生,比较旺盛的青草伸到石门的缝隙,被石门的一开一合碾压成碎屑。看来这个石门许久都没有关上过,这次应该是被他们误触机关才关上的。

周衍将手搭在四周的岩石上,发现自己的内力竟然无法探知岩石的结构,仿佛受到什么阻隔一样。

周以光走过来,看见周衍皱着眉头:“有什么问题吗?”

周衍仿佛看出了什么:“原来如此。”

“薄暮山蛇瘴丛生,风水极差,并不适合开宗立派,原来上和门在此地开宗立派,是为了这个。”

“什么?”

周衍摸着岩石上粗粝的十字横格,只露出一部分,横格的全貌随着石门的打开,被藏在门框以上的岩层内。周衍若非早就知道神隐的说法,也不会往这方面想。

“神隐之局,就藏在这么个地方。”

周以光身在二十四楼的时候,就听说过神隐的传说,神隐的棋盘跟无极的剑招,并称天下双绝。

那团黑色瘴气,与神隐本是双生之物,难怪这么厉害。

“神隐竟然真的存在于世间。”周以光感叹。

“可惜上和门占山这么久都未得手,却被张子裕捷足先登,得了神隐的传承,我们才能被放出来。机缘巧合,不能说尽啊。”

“张子裕那小子,还挺有个性,这是他的机缘,也挺好。”

周衍虽然对张子裕没意见,但是听到周以光言语上向着张子裕,一番夸奖真心实意,就很不高兴。

周衍冷着脸,语气有点酸:“我怎么觉得,人家有点看不上你呢。”

第17章

“嗯?”周以光似乎闻到话语间的酸味儿了,不禁戏谑一笑。

周衍凑近周以光,目光灼灼,占有欲四溢:“你瞧见没,咱俩杀人的时候,那小子脸都绿了。”

“人家心里八成儿已经把我们看作另类。”

周衍凑得更近,几乎将他抵在岩石上:“只有我们,才是一类人。”

周以光没想到周衍还挺介意,笑了一下,迎着那灼灼似火的目光,言语挑衅:

“没错,只有我们,才是一类人。”

“可是我在二十四楼逍遥自在惯了,你真有本事,就永远把我圈在你身边。”

言外之意,你如果圈不住我,我还继续混迹二十四楼,当我的琴师,风流快活。

周衍脸色更黑了,周以光只不过一句玩笑话,却被他刻在心上。难以压制的情愫在心头涌动,淹没在黑色的眼眸里。

“我不会放你走。”

“若你敢逃,我就打断你的腿。”

周衍的脸色很难看,周以光心情却很愉快。

行啊,有本事就来啊。

我等着你,我巴不得。

周以光轻笑一下,喃喃自语:“我他妈有病吧。”

周衍不知道周以光在笑什么:“你嘀咕什么呢?”

“哦,没什么,我说啊,我对你就真有那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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