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甚至船上还种了一株番茄,因为结的果实与辣椒油异曲同工之妙,带队的船长特意栽种到了泥瓦盆中,海上漂泊这么多天,居然也没有死,反而结了不少青红色的果实。
这株番茄先是被献给了周汝美,后来又经过周汝美之手到了陈玥手里。
陈玥又惊又喜。
她对船队原本没抱多大希望,必竟一支船队要从西洋往回走,需要不下三个月的时间,这么长时间,除了红薯这种比较糙的作物,其他的估计是带不回来。
没想到竟然给了她一个惊喜。
还多亏这株小小的番茄长得好看,海上时间虽长,却也被人精心照料。
这株小番茄已经挂了果,陈玥小心翼翼的把它抱回家,特意找了一个阳光充足又通风的地方,每日提心吊胆的关注着,生怕这颗独苗苗一不小心见了上帝。
不过幸亏这种番茄生命力很强,它顽强的在花盆儿里扎下根来,不久果子就成熟了。
或许是因为品种的原因,这周番茄苗上结的果子并不像陈玥后世见到的的那样又红又大又多汁,它的颜色有些淡,果实也并不很大。
甚至吃着也没有后世吃过的番茄那么好的滋味,口感酸涩不少。
但陈玥十分满意,虽然单独吃口感不是很好,但放到菜里却滋味儿十足,口感丰富。
番茄结的果不多,她不敢多吃,而是等番茄彻底熟透,长出种子,留到明年发展出一大片番茄来。
正值盛夏,辣椒也终于熟了。
太阳热辣辣的,从五月开始,再没下过一场雨,热的人心浮气躁,田地里的作物也蔫哒哒的。
幸而辣椒这种作物比较糙,对水肥的要求少,只要把种子撒上就可以顽强的长出一大片来。
所以虽然这个夏日十分干旱,陈玥田里的作物却没怎么受到影响。
辣椒采摘下来的时候红彤彤的,因为照料的好,每一株苗上都硕果累累。
随着盛夏第一场雨的到来,西府街的食肆在众人的期待中终于开张了。
开张这天,西府街张灯结彩,陈家食肆门口的鞭炮响个不停,因为陈玥已经在京城打出了名声,来捧场的客人将陈家食肆的门口围得水泄不通。
一连很多天,陈家食肆都人来人往,宾客如云,连带着第一楼的客人都少了。
因为与凤林有合作,所以陈玥把培养出来的厨师往凤临送了两个,一时间,对门两家食肆的情况竟然全然相反了。
以往门庭若市的第一楼虽然算不上冷清,但在门庭若市的凤临的衬托下,却显得有些凄惨。
☆、订亲
唐成华焦躁不已。
程阙那个老家伙倒狠得下心来,自他接手第一楼以来,还从没输给过凤临一次,没想到这自诩君子的老家伙,竟然也学会了抢别人生意这一招。
眼看着凤临起来,他嫉妒的眼睛发红。
当初他的确没有按照承诺行事,不过是一家新开的小食肆罢了,若不是看在他兄长的面子上,他连合作都不屑,哪能真的按陈玥有些苛刻的条件行事?
于是他自作主张,并没有特意为陈家食肆做宣传。
他急得在第一楼的房间里踱步,谁能想到这家食肆的掌柜居然能攀上魏王呢?
还好这几个月的生意好,家里的老祖宗还没有发现他取消了合作这件事。
如今凤临的热闹便是在赤/裸裸的嘲笑他,他一时气急败坏。
但气也没用,再怎么生气,陈玥还是在西府街稳稳地扎下根来。
桂花飘香,又是一年金秋。
凤临在盛安可谓是出尽了风头,食肆的生意如今蒸蒸日上,程阙无比庆幸当初的选择。
诚然,他同意和陈玥合作的确有薛琢的原因,但更多的是当初他对陈玥的看好。
这不,有了投资和合作,陈家食肆逐渐成了盛安鼎鼎有名的大食肆。
到了这个秋天,盛安城内又有一家陈家食肆落址,陈玥赚了个盆钵满体。
秋日里平平无奇的一天,陈家食肆打烊没多久,陈玥正坐在椅子上休息,铺子少有铺子少的好处,以前只觉得一两家食肆赚的钱太少,食肆里的员工也少,整天忙得昏天黑地,累得要命。
现在她倒是知道了,甩手掌柜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且不说这一天有多少事情要她决定,就单说手里的几册厚厚的账本,足以让人身心疲乏。
该早些请个账房先生才是,陈玥伸了个懒腰,想到。
她一弯腰,看到腰上系着的一块乳白色的玉佩,精致圆润,可不就是薛琢之前交给她的那一块。
当时陈悦觉得这块玉佩别有意义,觉得收了不合适,就还给了薛琢,薛琢几次香交给她都被拒绝了,没想到过了几个月,最后还是回到了她手里。
陈玥不禁哑然失笑,想起前两日薛琢硬把玉佩塞到她手里的样子。
正傻乐着,门外突然传来了热热闹闹的人声和“当当”的敲门声,陈玥拧眉,开门一瞧。来的竟是一队人马,怪不得声音这么热闹!
最前面是个年纪不小的妇人,穿红着绿,极是喜庆。
她身后一队年轻人,抬着箱笼,一直从陈家食肆的门口铺到了街角。
陈玥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就听眼前的妇人笑道:“老身恭喜陈姑娘。”
这妇人年纪看上去不小了,外面的太阳还大得很,陈玥不好意思让她等在外面,只能把人请进来。
她给妇人倒了杯茶,问道:“不知道您从哪来?这话是什么意思?”
茶色清澈,眼前的妇人却并没有接:“陈姑娘客气了,老身今天来,是替人提亲来了。”
陈玥愕然,盛安城关于她的流言不少,如今十个中有九个默认陈玥未来要进魏王府,怎么还有人来提亲?
她皱紧眉:“您是不是找错人了?我有一门亲事了。”
老妇人了然的笑了,一一向她解释。
原来来的这位是梁甫川梁大人的夫人,今天是为了薛琢来的。
薛琢小时候的老师就是梁甫川,与梁夫人接触良多,所以与梁夫人的关系比亲兄弟之间更亲密几分。
陈玥晕晕乎乎的听着,一面埋怨薛琢又想出了幺蛾子,一面心里又像吃了蜜似的甜。
实话说,她不介意原身和薛琢之间的婚姻是假的,薛琢若是真的认为重新成亲没有必要她才觉得憋闷,幸好他不是真的傻,不管是为了给她正名还是其他的什么,至少他有这份心。
听梁夫人絮絮叨叨的说些薛琢小时候的事,陈玥听得津津有味,谁能想到小的时候的薛琢是个能被猫吓哭的爱哭鬼呢。
她不禁想起梳理的薛琢来,按照她的记忆,薛琢原本应该是太子候选人之一,老皇帝最中意的太子人选,碍于头上有个大哥,老皇帝迟迟没有立太子,生怕自家儿子互相倾轧。
结果大儿子也不傻,看得出来父皇倾向的是薛琢,一伤心愤怒,黑化了,直接把老皇帝毒死在了病床上,自己登基上位。
从此以后,薛琢无缘皇位,屡次被即位的皇帝边缘化,有两年,甚至直接吧年纪尚小的薛琢“放逐”到了边疆,美其名曰锻炼,其实只是想让他死在外面罢了。
幸好薛琢命大,屡屡逃出生天,不仅没死,反而离了战功回来。
皇帝不好做得太过明显,省的叫后人诟病,只能将他留在京城。
就是在这个时候,薛琢遇到了书里的女主,变成了彻彻底底的恋爱脑,稀里糊涂的逼宫造反,成了下一任皇帝。
陈玥的思绪渐渐飘远,随着时间的增长,书里的内容她早就有些记不清了。
她回过神来,听梁夫人语重心长的对她说:“你们两个可要好好儿的,我一把年纪了,管不了太多小儿女的事情喽。”
她亲亲密密地拉着陈玥的手,笑眯眯的,像每个和蔼的老太太一样:“他可从来没有为了哪个小姑娘来求过我,诶呦,你看我这一把老骨头了,哪还动弹的了,只是我把他当亲儿子的,这亲事我不来提谁来?”
陈玥羞红了脸,虽然她经常调戏薛琢,但那到底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如今长辈调侃,纵使她脸皮不薄,也忍不住有些羞涩。
“这一见,陈姑娘果然是个好的,怪不得他整天念叨个不停。”
陈玥一时不知该接什么话,就见门外走进来个急匆匆的身影。
梁夫人指着薛琢爽朗大笑:“这不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陈玥抿着嘴笑。
梁夫人一副调侃的语气对着薛琢:“怎么?还怕我这把老骨头拐走陈姑娘不成?”
这话说得在场的两个人都红了脸,陈玥和薛琢对视一眼,双双将头扭开。
梁夫人笑得更爽快了。
她站起身子:“左右我要做的事也做完了,就不在这打扰你们了。”
屋里只剩了陈玥和薛琢两人,一时之间,两个人的气氛有些胶着起来,一种神奇的氛围在食肆里展开。
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但即使如此,在外人看来,两个人之间也冒着粉红泡泡。
陈玥的手忍不住摩挲手里的帕子,这块帕子还是薛琢的那块呢,自从她洗干净,就一直带在身上,每当为难或是疲惫的时候,他总习惯性的去摸袖中的这块帕子。
即使有了更贵重的玉佩,她也依旧没有改变这个习惯。
陈玥试探的开口:“你……”
“你……”
两人像是有了默契一般,薛琢也在此时开了口,两个人的话重合在一起,他二人面面相觑,陈玥忍不住笑出声来。
薛琢的脸色虽没变化,眼睛里却盛着笑,他轻咳一声。
“你先说。”
陈玥也不跟他客气,直接开口问道:“你怎么想起来提亲的?事先也不和我说一声。”
她的声音娇嗔,面如桃花,即使是埋怨,也丝毫不会让人感到冒犯或是气愤。
薛琢知道她并不是真的想问他,只是小小的抱怨一下,他心里忐忑极了,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幸而陈玥并没有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反而认真的问道:“你刚刚想问我什么?”
她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刚刚没有准备,又是在长辈面前,所以她才有些窘迫,如今只剩了他们两个,她又故态复萌,早已经缓过来了。
这会儿她脸上哪还有之前的那种羞涩?
薛琢一听她问更忐忑了,他前二十一年还从没有过这种感觉。
他努力保持着沉着的脸色:“你同意吗?”
陈玥笑眯眯的点头。
薛琢立刻如沐春风,他表情都舒缓了,身子也不在僵硬。
对面注意着他的陈玥笑得不怀好意:“你不会是紧张了吧?堂堂魏王殿下,居然还会紧张?”
她单手撑着脸,笑得眼睛想一弯月牙。
被嘲笑的薛琢丝毫不恼,反而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陈玥差点震惊的跳起来,她张大嘴:“你!你变了!”
从前只有她调戏他的份,如今他居然学会了应对方法。
薛琢不动声色,然而眼里却有狡黠的光一闪而过。
看来这个法子的确有用,薛琢暗暗记在心里,他声音低沉,云淡风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陈玥震惊地都忘了合上嘴。
薛琢把她拉到身边,陈玥配合他往那边走,一不注意没有站稳,跌在了薛琢的腿上。
四目相对,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陈玥的心像是变成了一张鼓,不用人敲,只要薛琢一靠近,就自动响起来。
薛琢的左手拉着她的手,另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她整个人都倒在了他怀里,让他忍不住想抱得更紧一点。
她五官明丽,倒在他怀里时还有些茫然,像是只迷途的小羊羔,软绵绵、白嫩嫩,偏偏又唇色红润,像是在诱惑他去采撷一样。
☆、肉松小贝
提完了亲,接下来的就是请期。
皇家的规矩多,成亲的日子挑剔的很,找了钦天监测过之后,最终定了明年秋天。
薛琢十分不满,但没有更近的吉时,况且准备婚礼也需要时间,他想起初见时自己对陈玥的逼迫,心中愧疚,就想着这次怎么也不能委屈了陈玥,所以日子就定下来。
安顺五年十一月,冬天如约而至。
今年的冬天冷的异常,陈玥冷的早早披上了斗篷。
她身上这件斗篷十分温暖,是前些日子薛琢送来的,听他说是以前打猎时攒的皮子。
他射箭的本领是京中一绝,所以府上的皮子也格外多,但凑出一个颜色的皮子做一整件斗篷还是有些困难。
所以他特意去了围场打了几只银狐回来。
最后的成果就是陈玥身上披的这件银白色斗篷了。
因为是动物皮毛,所以十分温暖。
看着这件斗篷,陈玥脑子里全是以前的那只老虎。
以前不知道也不好问,现在他俩的关系不同,陈玥推了推他,直接就问了。
“喂,我门口的那只大虫是不是你放的?”
薛琢警惕起来,装作没有听见,僵硬的转移话题:“听说储姑娘回京城了,要不要去看看?”
陈玥明白了,她冷哼一声,不打算和他计较,毕竟大虫还给她创了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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