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于是系统陷入了两难,按照林乐天的人设,如果今日受辱之事有第二个人知晓,那个人必定得死,说不好还会一口气死一家子,寺庙里无方专门谴了小沙弥来照顾林乐天这位捐了很多香火钱的带善人,算算时间,人也快来叫林乐天起床了。
系统犹豫了一会儿,道:那我带你走?
乐天:宝贝,不用问,我都听你的。计划通,哦也。
系统不愧是联盟的顶级系统,一秒之后,林乐天就出现在了他京郊的私宅里,这是林乐天攒的第一桶金买的宅院,可以说是他的老巢,除了他自己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个所在。
乐天在宅子里养了两天感觉自己的血条又慢慢回上来了,说来也奇怪,韩齐上次拿灯角怼他一下,疼得他要死要活,这回韩齐拿自己怼他,他倒没那么难受,并且跃跃欲试想再来一次。
于是乐天偷偷召了他在锦衣卫留下的一些亲信,如此这般地交待了他们一通,特别嘱咐道:若是韩齐胆敢为难你们,你们就报出我的姓名。
几人应下,为自己将要参加一场东厂内斗而感到兴奋激动。
系统早已看穿了一切,冷冷道:你又想勾引韩齐。
乐天痛心道:我没想到你是个看问题这么肤浅的系统,这怎么能叫勾引?我跟韩齐两情相悦这顶多叫约会。
系统:滚你妈的。
第36章督主千岁19
韩齐憋了三天,才又去晓佛寺找林乐天,这几天他一直无法入眠,因为一睡着就会梦见林乐天,这回梦境里的场景终于清晰了,除却旖旎画面之外,还有林乐天奄奄一息的濒死模样。
韩齐醒来时发觉自己手心全是冷汗。
去之前韩齐鬼使神差地走到了太医院,在太医院站了许久,张院判出来打招呼,韩大人,你怎么来了?哪里受伤了?
韩齐沉默了一会儿,不知太医院可有好药?
张院判道:治什么的?
韩齐:补药。
张院判笑眯眯道:给千岁爷的?
韩齐脸顿时黑的像锅底,硬邦邦地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不是。
张院判挥了挥手,不与他争辩,只道:替我问千岁爷好。转身去里头拿了一支百年人参,人参装在锦盒里根须分明极为齐整,一看就是价值千金的掉命好物。
韩齐拿了东西飞一样地走了,张院判在他身后边摇头边笑。
韩齐上山途中一直心事重重,尤其是袖中藏着的锦盒似有千金重,脑海中盘算着东厂一些棘手的事分散心绪。
咚咚。
嗡嗡钟鸣穿过树林云霄,从山上传来,韩齐脚步顿住倏然抬首,身边的人见他是锦衣卫都躲着他,听到钟声也停下了脚步,互念阿弥陀佛。
有个小姑娘不解地问牵着她的娘亲:娘,这是怎么了?
妇人轻声道:这钟声代表寺中有人仙去,咱们要为他念佛祈福。
韩齐脑中忽地一热,身体比头脑反应更快,已瞬间提气上身,他身姿若鹞鹰,敏捷地在石阶拥挤的人群中穿行而过,起落之间惊起路人呼声一片。
晓佛寺大殿前僧人仍在撞钟,韩齐风一般地冲进大殿,却见无方正俯身在点一盏新的长明灯,韩齐脑中混乱呼吸沉重,无方听到身后有动静,停下动作,回身见是韩齐,微笑道:施主,又见面了。
韩齐只觉口舌不断打架翻腾,无法自控,说不出话,双眼沉沉地望着无方,他自己不知自己脸色有多可怕,无方却是看得分明,面上笑容愈深,一脸了然,语意调侃道:施主莫急,仙去之人并非那位林施主。
韩齐屏住的那口气终于呼了出来,这才发觉自己不单单是口舌失控,手脚也在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袖子里的锦盒都快掉出来了,他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后对着无方拱了拱手,转身欲走时被无方叫住了。
这位施主,林施主已离开本寺了。
韩齐倏然回首,他去哪了?
无方未作回答,念了一声佛号,温和道:汝负我命,我还汝债,以是因缘,经千百劫,常在生死,施主何不放下?
韩齐静默片刻,向无方拜了一个佛礼,大师通达,我辈多俗。
无方望着韩齐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汝爱我心,我怜汝色,以是因缘,经百千劫,常在缠缚,冤孽。
乐天在那天下午在系统的帮助下离开了晓佛寺,除了他给系统的理由,还有就是依照林乐天的人设,被韩齐这样羞辱,那必然要与他不死不休了,没道理躲在寺庙里等着韩齐再上门,就是爬也得爬出去。
再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乐天就是要韩齐心里时时刻刻牵挂着他,为他心思繁乱无可奈何,但又见不着他。无论韩齐是出于爱还是出于恨,乐天都自信他已牢牢地占据韩齐的心神。
小兄弟,跟我斗你还太嫩了。
皆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林乐天压根算不得斗败,他是半隐退状态,要东山再起还不容易,东厂里有几个真心服韩齐的人物?林乐天只稍作暗示,令那几个亲信略作挑拨,许多蠢蠢欲动的人立即就站队到林乐天这一边了。
韩齐寻人不得,回到东厂,气还没喘匀便听手下说两拨锦衣卫在西值口打起来了,人数还不小,西值口都被砸了大半。
韩齐正要过去,忽然想起什么,停下脚步冷笑了一声,我还当他死了,原来精神的很。对身边人道,将闹事的全抓了下狱所,无论是非。又多叮嘱了一句,无论是谁的人。
他极少这样霸道行事,手下迟疑了一瞬还是应了下去。
两边锦衣卫正斗得不可开交,倏然之间就被团团围住全拿下了,有人立即喊道:我是九千岁的人,谁敢动我?
来人得了韩齐的嘱咐,冷着脸道:都抓起来!
韩齐亲自去了狱所,将事情一问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林乐天搞的鬼。
得到心中所想的答案时,韩齐松了口气,还有力气作恶,他攥了攥手里的锦盒,沉着脸对手下道:用刑,问出九千岁的下落。
是。
手下搬来一张太师椅,韩齐好整以暇地坐着,拿出袖中的锦盒把玩,心中竟隐隐觉得兴奋,那阉人绝不是一击即倒的角色,便是要这般你死我活地斗才有意思。
东厂的刑罚手段,便是锦衣卫也难顶得住,再说韩齐与林乐天两位上峰斗法,他们这些被殃及的池鱼差不多也就得了,没必要拿三贞九烈出来抗,乖乖地就将乐天在哪招了。
韩齐片刻都没耽搁,立即起身要走,属下提步跟上,被他一个眼神钉在原地,把人看好了。
马蹄飞速踏过尘土,猎猎风声从耳边刮过,韩齐心砰砰直跳,他仿佛获得了某种意气,那些死气沉沉的外壳徐徐剥落,原本属于少年郎的锋锐重新长回到他身上,全汇成对一个名字的恩怨爱恨。
林乐天,光是想到这三个字,韩齐便兴奋得难以自持。
林乐天的这处老巢地段不错,正所谓大隐隐于市,正处于盛京的心脏,人流如织喧闹繁华,韩齐到了地方才隐约觉得熟悉,再定睛一看,认出正是那回林乐天出来寻他办胡戚道差事的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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