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天:哼,谁知道他的口味有没有问题呢?
系统:你现在知道了,没问题。
乐天气咻咻地拍了下水面,狠狠地撸了一把,边撸边骂道:张严之,你不懂我妆容的美!
系统:
张严之当夜难眠,只觉棋逢对手兴奋异常,官场上的那些老油条早被他收拾怕了,见到他连看也不敢多看一眼,这个赵乐天又刁蛮又狡猾,张严之幼时在他身上吃了亏,没想到真会同一个水沟里翻两次船。
他还非要去淌一淌这水的深浅。
天蒙蒙亮时,张严之已等不及了,拿了令牌,让侍从取了东西进宫,先去拜见了赵琰,赵琰跟他闲聊了会朝政,听张严之说想去向长公主赔罪,他冷不丁道:首辅,你觉着我皇姐如何?
张严之不动声色道:公主娇美可人,京中难寻。
赵琰勾了勾手指,张严之弯腰,便听小皇帝道:朕感觉皇姐好像有点喜欢你。
张严之:
张严之心里在笑,面上却是冷静,皇上的意思是?
朕答应过皇姐,若她瞧不上闵长安,换了谁都行,首辅好似家中无妻赵琰搓搓手,若是皇姐看上了你,你赵琰挑了挑眉,张严之心领神会,眉宇舒展,微笑道:臣明白。
第140章公主万福4
公主尚未起身。宫婢们看着朱袍长身的张严之,悄悄红了脸,声音都变弱了。
张严之微笑道:无碍,我去伺候公主起身。
宫婢们吓坏了,忙道:首辅大人,这怎么行?
就算本朝男女之间不设大防,到这一步也实在太过了。
张严之淡笑道:皇上首肯了。
宫婢们面面相觑,公主的准驸马是闵长安闵状元,她们听说也是位极俊朗的美男子,但以公主的身份,再多一位好像也不稀奇,先帝的三姐安康公主便是有数位情人,其中身份最高的还是位将军。
张严之依靠着模棱两可的话顺利进入了赵乐天的寝宫,依宫婢的话说,公主从不让人踏足的地方。
张严之刚推开门,已经想笑,深吸了一口气,才止住笑意。
赵乐天的寝殿十分简洁,不像外殿富丽堂皇花团锦簇,以淡色为主,进殿左手边便是妆台,张严之过去看了一眼,妆台上摆满了香粉盒子,打开其中一盒鲜红的,张严之又笑了,中间形状分明地被挖空了一块,张严之脑海中已浮现出赵乐天一脸忿忿的模样往脸上抹香粉。
放下香粉盒子,张严之慢慢往里走,撩过珠帘,便见青色帐幔笼罩下隐隐约约躺了个瘦弱身影。
张严之没来由的感到了兴奋,即便榻上真是个女人,他都不会有此刻的兴趣盎然,俯身轻撩开帐幔,便见一头柔顺的乌发挡住了脸,小小的双手衬在脸下,薄被盖在腰身之下,因他侧躺着,显示出几乎断崖一般曲折的腰线,细得惊心动魄。
张严之偏过头看了两眼,心道睡姿倒是乖觉,他还以为赵乐天会睡得四仰八叉,腿脚乱伸地打呼。
张严之伸出手轻轻拂开遮住赵乐天侧脸的乌发,露出他轮廓柔美的侧脸,因睡得正香,嫣红的双唇微嘟,呼出香气,浓密卷翘的睫毛微微翘着,面若敷粉,还有淡淡绒毛,像是没长开的少女。
张严之愣住了。
他原以为赵乐天必定是因为男相太重才整日浓妆艳抹,万万没想到赵乐天竟生得面若好女,堪称绝色。
兴许是他的气息让赵乐天感到不安了,赵乐天手轻挠了挠脸,嘟囔了一句什么,仿佛在说张严之什么什么,张严之俯下身,贴过去听,却没声音了,赵乐天微一侧身,张严之只觉面上一软,立即直起了腰。
张严之摸了摸被赵乐天的嘴唇碰到的脸,心道昨日用脚踹的也是这地方,不觉又是好笑。
想起昨日那一双脚,张严之不由自主地眼神往下,腰际之下都盖得严严实实,瞧也瞧不见,张严之眼神逡巡回上头,赵乐天只穿了素白内袍,精致的锁骨之下一片平坦的胸膛。
确实是男人。
怎么生得如此柔美?
张严之面上又禁不住露出笑意,他大约明白赵乐天为何一见他就讨厌得要命了。
乐天又砸吧了一下嘴,两手抹向脸扭来扭去,张严之见他似乎要醒,忙退了出去,放下帐幔,退回到殿门的妆台处坐了下来。
乐天醒了,在床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坐起又伸了个懒腰,长长地嗯了一声,通了筋骨之后,用手背抹了把脸,对系统道:好困啊,还想再睡儿。
系统:那你睡呗。
反正一个公主也不用上朝,每天吃喝玩乐根本没人管他。
乐天:不行,我要做一个漂亮女人,而不是一个懒女人!起来化妆!
张严之听着赵乐天在里头缠绵地嗯了一声,差点连手上的香粉都要掉了,这赵乐天怎么声线也雌雄莫辩的。
乐天撩开帐幔正要下榻,一抬头与张严之对了个正着,他面无表情地放下帐幔,系统,我是不是太饥渴了?好像出现了幻觉,张严之在我屋里?
系统:不是幻觉,来一会儿了。
乐天:你为什么不叫我?!
系统无辜,你不是很困吗?
有帅哥谁还困啊!
乐天拉开帐幔,只露出一张粉白的小脸垫在帐幔上,杏眼微瞪,张严之,你怎么在这里!
有一种美人是木头美人,静静地坐着,当作画看时最美,另一种美人却是动静皆宜,两种风情,赵乐天便是后者,睡着时柔美可入画,醒来时宜嗔宜喜灵动可人。
张严之微笑道:来向公主赔罪。
乐天心道:赔罪,我信了你的邪,肯定又是憋着什么坏水。
乐天严肃道:你出去。
为何?张严之挑了挑眉,一派风流。
乐天装模作样道:哪有男子看着女子换衣?
张严之转过脸,漫不经心道:臣不看。
你出不出去?乐天轻喝道。
张严之又打开了一盒香粉嗅了嗅,慢悠悠道:公主可要臣为你穿鞋?
乐天:玛德这人跟我一样记仇。
系统:所以呢?
乐天:我喜欢!
系统:到底什么是他不喜欢的,它至今尚未搞懂。
张严之说不看就一直背对着乐天,乐天拉开帐幔,爬下榻,张严之悠哉悠哉地拿起妆台上的一面小镜子,稍作调整,便清清楚楚地看着赵乐天脱下睡时穿的内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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