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子里橘黄的橙子咕噜噜地滚到宋慈脚边,宋慈轻笑了一声,不错,挺有力气。
下一瞬,何灵又尖叫了一声,宋慈一把扛起了谢乐天,何灵哆哆嗦嗦地要上去拦人,被宋慈一个眼神吓退。
谢乐天被他扛着,人却是一言不发,手上还紧攥着手杖,头朝下晕晕乎乎的,宋慈走得很快,风一样地走到楼下,他的脚步在院中停住。
十几个谢家的随从正拿枪指着门口他出来的地方。
我进来前说过了宋慈的背上传来谢乐天微弱的声音,打死你一个,我给他5000万,打死我们两个,我给他谢家所有的财产。
宋慈望着面前十几个黑洞洞的枪口,嘴角轻勾,抬手轻拍了一下谢乐天的屁股,发觉谢乐天的屁股弹性十足,倒是又发现了一个优点,感慨般道:谢主席,5000万,太少了吧。
我们是朋友,谢乐天慢吞吞道,所以这是友情价。
宋慈笑了一声,谢主席,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第345章典狱长6
被十几个人拿枪指着,宋慈满脸带笑,扛着软绵绵的谢乐天轻颠了颠,谢乐天闷哼一声,拿枪的随从们脸色瞬间变了。
谢主席,你很会调教人。宋慈看着面前一个个恨不能将他生吞活剥的随从,心想他身边怎么竟是一些吃里扒外的废物蠢货。
谢乐天没回答。
宋慈将人翻过来,才发觉谢乐天面色涨红,额头淡青的脉络微微凸出,双唇血色尽失,双眼紧闭,几乎是个半死的状态,宋慈立即将人平躺,俯身渡了口气过去。
十几个随从神情复杂地看着宋慈给谢乐天做人工呼吸,剑拔弩张的场景忽然变得尴尬起来。
事前,谢乐天已经嘱咐他们,如果宋慈要强行把人带走,就直接乱枪打死,可现在这个状况随从的面上都浮现出不自然的神情。
宋慈反复渡了数口气给谢乐天之后,谢乐天的脸色慢慢恢复上来,对上宋慈俯身下来的脸张口要说却被堵住,两人舌尖相触俱是一怔。
因为离得足够近,谢乐天看清了宋慈的眼珠,不是纯然的黑,瞳孔里带一点烟色的灰,浓密的睫毛缓缓扑闪,宋慈眼里带了一点笑意,轻含了含谢乐天的舌尖,倏然起身,谢主席,我救你一命,值多少钱?
谢乐天慢慢呼吸了两下,发紧的太阳穴才稍稍放松,抬起软绵绵的手搭在宋慈肩上,扶我
宋慈收起玩笑的脸,一手扶起谢乐天,谢乐天想起身,但毫无力气,于是最终还是宋慈抱起了人,一直走向那十几个黑洞洞的枪口,别指了,上车送你们主席去医院。
怀里软成一团泥几乎毫无知觉的谢乐天声音小而用力道:回家。
宋慈不置可否,抱着谢乐天上了谢家的车。
狱长。宋慈的随从上前一步,站在谢家车的旁边。
车窗里,他们的狱长搂着个半死不活的谢主席,像是很有趣似的嘴角带一点笑意,都回去吧,明天等我回来下定夺。
是。宋慈的手下人也听话。
和谢家人对谢乐天的服从不一样,谢家的仆人爱谢乐天,宋慈的手下无一例外只是怕宋慈。
谁不怕呢?宋慈垂下脸,像主人般对谢家的司机发号施令,走吧。
车开得很稳,谢乐天躺在宋慈的怀里闭着眼慢慢调息,过了好一会儿,终于道:宋狱长,别摸了。
宋慈进了车就没停下过,来回在谢乐天背脊到屁股的那个弧线上摩挲,动作似乎是很纯洁,但每次都在屁股那短暂地停留一下,又似乎不是那么纯洁。
宋慈淡淡道:谢主席,我这是一片好意,怕你死过去。
死不了,谢乐天轻咳了一声,又缓缓重复道,死不了。
宋慈微笑了一下,垂下眼望向谢乐天的眼睛,平淡的仿佛深海一样的眼睛,柔声细语道:是啊,谢主席的命多值钱,是不该死。
谢乐天若有似无地也笑了一下,慢慢闭上了眼睛。
宋慈还是摸,摸的很纯洁又很不纯洁。
谢家离何家不远,上次宋慈也是和谢乐天一起回的谢家,不过上回是谢乐天搭他的车,给他留了颗炸弹,这回是他搭谢乐天的车,给谢乐天留点什么纪念呢?宋慈天马行空地想着,把人抱下了车,在随从们虎视眈眈的眼神里从容上楼。
谢乐天的房间他几乎已经算熟悉了,半点没走错的进了房间。
怀里的谢乐天像是睡着了,宋慈把人扔到床上,没有刻意的放轻动作,谢乐天在柔软的床上弹了弹,依旧是闭着眼睛不省人事。
宋慈拿了口袋里的烟,火机的声音一响,床上的人就睁开了眼睛,幽幽地望向他。
宋慈无意抽烟,故意为之而已,见谢乐天睁眼,挑眉道:谢主席醒了。
宋狱长还有事?谢乐天缓缓道。
宋慈看谢乐天还是个零碎的看法,谢乐天在说话,就只有嘴巴是活的,其余身上的部件就全是死气沉沉的,连眼珠子都不多转一下。
有事,宋慈收了烟和火机,单膝跪上谢乐天的床,慢悠悠道,你烧了严冬的货。
谢乐天缓缓道:不是我。
宋慈微笑了一下,谢主席滴水不漏。
谢乐天坦然地接受了他这一句评价。
不过,有些事不一定要讲究证据,宋慈伸出手指,食指在谢乐天胸前的衬衣中间慢慢滑过去,是个开膛破肚的手势,谢主席还是要当心哪。
谢乐天淡然道:受教了。慢慢又闭上了眼睛。
他三番四处地装睡,就是为了赶宋慈走。
宋慈食指指尖在他衣服扣上恋恋不舍地划来划去,忽然道:谢主席,我脱了?
什么?谢乐天睁眼皱眉道。
宋慈毫无征兆地开始解谢乐天的衬衣扣子,他手指灵巧,谢乐天不过一呼一吸之间,身上衬衣的七颗扣子就全被解了,包括扎在西裤里下摆的那一颗。
谢乐天静静地看着宋慈,宋慈不怀好意地回望谢乐天。
两人凝望着,眼神却没什么缠绵的意思,尤其是宋慈隔着一道浓密的睫毛帘子,阴恻恻鬼森森的。
宋慈俯下身亲了上去。
谢乐天几乎像个死人,不迎合也不反抗,宋慈的舌头也很灵活,像一尾活泼的小鱼在谢乐天的嘴里乱窜,将他嘴里的味道尝遍之后,宋慈道:谢主席很干净。
饭后刷牙,自然就干净。谢乐天平静道。
宋慈垂下眼,眼睛落在谢乐天两片淡粉色的唇上,缓缓道:我是第一个亲谢主席的吗?
谢乐天勾了勾唇,不是。
宋慈的脸色不好看了,一手摸上谢乐天敞开衬衣的胸膛,慢慢揉搓着,低声道:是谁?
谢乐天缓缓道:道格。
掌心的触感慢慢从柔软转向硬挺,宋慈发了狠,轻轻一拉,转过脸对谢乐天微笑道:外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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