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乐天道:走私的不止他一个,严冬不走私?
宋慈淡淡道:谢主席有证据吗?
谢乐天平静地笑了一下,没有。
宋慈回以一笑,所以,谢主席,还是你不占理。
谢乐天点头,是这样。
邵铭誉做了一份口供,对谢主席很不利,宋慈慢慢道,这样背叛旧主的人实在太让人寒心,我已经替谢主席处理了。
谢乐天静静地看着他,处理了?
宋慈明确道:死了。
谢乐天望着宋慈,宋慈眼睫浓密,一双眼睛就不太见光,躲在帘子一样的睫毛后面阴森森的看不清内容,孩子呢?
祸不及家人,孩子我送走了。宋慈道,和他的其他兄弟汇合去了。
一个私生的孩子,被送到他父亲的大家庭里,以后的日子想必会很艰难。
谢乐天轻声道:宋狱长对我这么好,是什么意思呢?
宋慈笑了笑,谢主席的炸弹把我一颗心炸得小鹿乱撞,情不自禁地就对谢主席好了。
原来炸弹还有这样的妙用,谢乐天微笑道,那我多送几颗给宋狱长吧。
宋慈伸手又在谢乐天光裸的肌肤上摸了一把,这一次他摸得很缓慢很投入,粗糙的掌心滑过绸缎一样的肌肤,很有趣味性,可以。
谢乐天抖了抖,眉毛微微皱起,缓缓道:疼。
宋慈停了手,正搭在谢乐天的腰际,谢乐天很瘦,不过并非干巴巴的模样,身上曲线很分明,腰间像跳水一样凹陷进去一个弧度,正好能搭一只手,宋慈慢悠悠道:谢主席很脆弱。
是啊,谢乐天胸口喘不过来气,抬手顺了顺气,很平静地对宋慈道,所以宋狱长别摸我了。心中暗暗道有本事就来真的。
宋慈望着他的脸,谢乐天长得不错,白净斯文,但也就仅此而已了,从男性的角度来欣赏,也是过于孱弱,如果用性这方面的审美去看,更是乏善可陈,单薄又苍白,除了皮光水滑腰身尤其细之外,没什么特别吸引人的地方。
宋慈一手从他的腰搭上了他的背,稍一用力将谢乐天整个人抱了起来,他坐在床上,谢乐天坐在他身上。
谢主席,你为什么不长毛呢?宋慈缓缓摩挲着他的背,谢乐天的背上一对蝴蝶骨很鲜明地凸出,宋慈把玩着这两块骨头,津津有味。
谢乐天缓缓道:不是不长,只是剃了。
宋慈来了兴趣,为什么?
谢乐天道:小时候经常手术,需要剃干净,后来就习惯了。
宋慈哦了一声,一手重重地摸着谢乐天的背脊,摸得很纯洁,像是在摸一个大号的娃娃。
谢乐天似乎是忍无可忍了,慢吞吞道:我听说宋狱长有个外号,叫芭比。
宋慈的手停住了。
这是宋慈的禁忌。
掌心下一把薄薄的骨头覆盖着一层软软的皮肉,实在是太脆弱,宋慈相信以自己的力道可以捏碎谢乐天的骨头,捏的像粉末一样碎。
谢乐天坐在他怀里,很安静,他的锋芒棱角全藏在柔弱的身体里,偶尔露出一点便是火花四溅。
谢主席,宋慈低下头,鼻尖抵在谢乐天肩头,呼出一口浓重的热气,你真的是很不乖。
第344章典狱长5
宋慈没有捏碎谢乐天的骨头,因为谢乐天拿起了他靠在床边的手杖。
炸弹?宋慈不动声色道。
谢乐天缓缓道:不是。
宋慈望了一眼谢乐天手里的手杖,样式几乎与之前那根一模一样,漆黑的棍身,粉色的玫瑰,严酷与温柔相结合,奇异地很适合谢乐天。
宋狱长,能放开我吗?谢乐天慢慢道,一手暗暗用劲想要撑起身,我要去方便一下。
宋慈满腔的怒火在这个略显滑稽的要求中烟消云散。
谢乐天不着寸缕,样子就是个大号的婴儿,干干净净的除了头发眉毛一丝没有,手上还要拄个拐杖。
跟这样的谢乐天,犯不着生那股气,较那个真。
宋慈抱着谢乐天站起身,我送送谢主席。一手顺便也带上了谢乐天的手杖。
谢家的佣人都是悄无声息的幽灵,宋慈一路抱着谢乐天回他的房间,路上没有遇到一个人,一个也没有,谢宅仿佛鬼宅,他怀里的自然就是怨鬼了。
谢乐天一路憋得有点急,想让宋慈随便找一间把他放下,宋慈不肯,多脏啊。
于是宋慈把人放到谢乐天房间卫生间门口时,谢乐天站稳了立即跨入卫生间,锁上了门。
宋慈靠在卫生间门上,把玩着谢乐天的那根手杖。
玫瑰花雕得很漂亮,栩栩如生,含苞待放,花瓣上还有一点大露珠,微微凸出一点,显得格外生动,宋慈若有所思地在露珠上按了一下。
噌
手杖底部刀锋雪亮,宋慈把手杖倒过来,用指尖轻揩了揩刀锋,心中叹道:好刀。
谢乐天走出来时,身上披了一件银色绸缎的睡袍,大概是卫生间里的,见宋慈在把玩他那根藏有利器的手杖,从容道:宋狱长喜欢吗?
宋慈甩了一下手杖,破空的风声传来,刀尖正对上谢乐天的眉心,谢乐天八风不动,其实是宋慈出手太快,他吓傻了,要不是刚尿过,说不定他就吓得尿裤子了,而且他脸色本来就白,所以再白一层也看不出。
这副模样落在宋慈眼里,宋慈心中情不自禁地赞道:好人。
这个人身体虽然是苟延残喘一般地活着,心灵却是无比的强大尊贵,那么有点脾气也是理所应当的。
宋慈收回手杖,对谢乐天道:怎么收进去?他研究了很久,也没研究出来。
收不回去,谢乐天慢慢走到床边坐下,出了鞘的刀,怎么收得回去?
宋慈点头,不错。
谢乐天裹着银袍睡衣坐在床上,脸色或许是晒了太阳的缘故,一点浅薄的红,人面桃花,倒是有了一点艳丽的味道,是具艳尸的模样。
宋慈这一趟是来威慑讲和,他威慑谢乐天,谢乐天和他讲和。
不过看谢乐天的态度,这和恐怕是讲不了。
图穷匕见出鞘难收,宋慈心想:就那样吧,也不错。
宋慈抬手,不知他用了多大的力气,往下用力一插,手杖竟穿进了大理石的地面里,漆黑的大理石蛛网一般碎出斑斓的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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