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我跟着姥姥把他送出门。
临走前,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姥姥看,那眸子深情款款,似有一汪清泉。
姥姥挑着眉头问他,“你眼睛怎么了?老盯着我做什么?脸上难道有花?”
他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嘀咕道:“你什么时候能说点好听的?你难道不知道我想什么吗?”
姥姥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她一脸嗔怪,让他赶快滚蛋。
姥爷抿着嘴,给她掖了下散在鬓角的碎发,笑着说,“我快去快回。”
姥姥不耐烦地让他赶快滚,转身就往屋里去。
但是转身的一瞬,还是让我看见她的脸红得像是暮色中最美的火烧云。
我和姥爷告了别,他也摸了摸我的脑袋,转身就离开了。
回到屋子里,我缠着姥姥问她和姥爷的故事。
她直接让我这个小兔崽子不要乱打听。
我笑着陪她收拾屋里的东西。
一箱箱地封存,一箱箱地打包。
只是经过一天的折腾,我实在禁不住就提前睡了。
闭眼前,我还想着明天还得继续看看书,要不新宅子看走眼怎么办。
这一夜,梦乱极了。
只知道心口疼,害怕得要命,又在昏昏沉沉中被一双大手抚平了。
即使做梦,我也知道是姥姥,此后甚是香甜。
再睁眼,竟然睡到日上三竿,还真是太阳晒到了屁股。
我伸了懒腰,下炕往外走,一院子的红皮箱,却不见姥姥踪影。
怕是她昨晚收拾东西一直到凌晨,心里也有些不好意思。
自己去厨房找了剩菜填吧填吧肚子,又给她熬了一小锅小米粥,放了些红枣和枸杞,又把小土炉点上,把腌好的鸭蛋烤上几颗。
忙乎了一脑袋汗。
正准备起身去拿本书,门外突兀地传来了一声咳嗽。
那声咳嗽,极长,听得我直恶心。它像是卡了浓痰,在清嗓子。
听着恶心,差点让我干哕。
一下子让我想起了一个老烟枪,那个姓张的捞尸人。
他偶尔会来找姥姥出门办事,等她的时候就会抽上几口味道极为辛辣呛人的焊烟卷。
一抽完没多一会儿,就会这样的清嗓子,再往墙根的土里吐上一口,黄色的粘痰。
难道是他?
连着两声清嗓,敲门声便起来了。
咚咚咚——
徐徐响起,不急不躁。
我刚要去开门,就响起一声又尖又细的嗓音。
“妹妹,快开门呀,我孔三姑来看你了。”
一瞬间我头皮发麻,装作没听见,轻手轻脚地推门进了屋。
到了姥姥跟前,一张嘴全是颤音,“姥姥,孔三姑来了。”
腾地一下坐起身,她脖子上的青筋突突地跳着,厉声怒道,“好啊,我还没腾出手来收拾她,她竟然好意思上门。”
还没说完,人已经捞起木板,推开门,走了出去。
我连忙跟上去,出门前,又拎上了姥姥的箱子。
她动作太快,三步并作两步,直接到了大门。
伸手就拔了门闩,刚开个缝,手中木板就直接招呼了出去。
“妹妹,你这是?”孔三姑倒不惊慌,像是早有预感身子一侧,两指厚的木板划过鼻尖,砸在她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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