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娇宠》TXT全集下载_2_蚀骨娇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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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手中拿着她书卷的人,翻到了她方才画的画,将书卷递到为首之人面前。

“钱少爷,画的是几朵花儿。”

钱衡民扫了眼那书本上的花儿,笑眯眯道:“本少爷乃俣国公府长子钱衡民。我与姑娘甚是有缘。这都城内无人不知我爱花惜花,今日就得见姑娘画得一手好花。既然你我有相同爱好,不如下堂后,在下请姑娘赏脸到俣国公府一叙,如何?”

这俣国公长子看起来仪表堂堂,却是都城无人不知的好/色/轻/浮,但凡见到家境地位低于自己的美丽女子,必然要轻薄,而被轻薄的女子碍于贞洁和地位,皆敢怒不敢言。

早已逼死好些烈女。

不过弱冠之年,这位世子的淫/荡之名,已然传遍京城。

如今他这番话的意思自不言而喻,旁边几人顿时相顾着淫/笑起来。

陆容予并不知他的坏名声,却也知道他说的并非什么好话,一对秀眉皱成了一个“川”字。

钱衡民上前一步,又道:“姑娘不必担心,本少爷自会派人去陆府知会陆司匠。”

简直得寸进尺!

她立刻也向后退一步:“请钱公子自重。”

几人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把书卷向身后一丢,就要上前抓人。

不知其他围观者是碍于身份,还是早已司空见惯,并无人出手相助。

下人无法进入尚德学宮,陆容予身边此时连个通风报信的人都没有,很快便被几人逼到角落。

她闭上眼,轻喘着气,纤长浓密的睫毛微颤着。

正以为事情再无转机之时,忽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都给本宫住手!”

几人闻声,如临大敌,立刻停了下来,纷纷转过身行礼:“见过长公主。”

“钱衡民,又是你?”

“这可还是在紫禁城内!皇城之中,天子脚下,你竟放肆至此!”

程淮安柳眉一横,天家的威仪立显,吓得几人立刻哆哆嗦嗦地跪了下来,大声求饶。

“三公主恕罪,三公主恕罪!”

程淮安瞥了几人一眼,冷笑一声。

“哼,恕罪?笑话!你们可知刚才轻薄的,便是父皇一月前亲封的嘉和郡主?”

钱衡民等人身在宫外,自然不知这嘉和郡主有名无实,如今听到这封号和官爵,立刻就慌了神,冷汗都将要从额头落下,忙跪着转过身去,向她行了大礼,高声哭喊:“郡主恕罪,郡主恕罪!”

陆容予见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愣愣地看向面前趾高气昂的人。

无论是三公主的突然出现,还是她突然对自己态度的转变,都让她一时反应不过来。

“郡主仁慈,但你一错再错、不知收敛,便由我来替郡主罚你。”

见她并没有要处置几人的意思,程淮安居高临下地看着伏在地上的几人,大喝道:“来人!把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拖出去杖责,打到他们后背开花,不敢再犯为止!”

这话说得那叫一个大快人心。

旁边围观之人纷纷鼓起掌来,口中皆喊“三公主威武”。

程淮安摆了摆手,示意众人散开,又走到陆容予面前。

“你随我来。”

作者有话要说:前世里淮安的戏挺多哒~

被宠坏但心善的骄横小公主人设。

第5章帝王命

程淮安拉着她出了学堂,一直行到院内的一颗大树前才停下。

她比陆容予年长几岁,个子也较她高些,陆容予跟得费劲,站在树下喘着气对她福了福身。

“多谢公主解围。”

“不必。”

程淮安吐了口气,十分不满地看了她一眼,见此人唯唯诺诺、毫无心计,任人揉圆搓扁的模样,竟让她无端生出了些保护欲来。

“你怎得被欺负了也不知道还手?打不过就搬身份来压他们啊!一幅任人宰割的样子,真是丢我皇家的颜面!你是要让人传出去,好让人诟病我父皇苛待你?”

陆容予闻言一愣,没想到长公主还有如此可爱娇憨的一面,顿时轻轻笑了起来:“臣女不敢。”

“放肆!”程淮安嘴上这么说着,面上却没有太多责怪的意思,再次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又道,“本宫看你以后还是来与我们一同上堂吧,你那处鱼龙混杂,什么杂碎都有,实在不是读书的良处。你虽不是父皇亲生,却住在宫中,到底和他们不同,平日里给本宫欺负欺负也就算了,万不可被宫外的人欺负、看了笑话去。”

陆容予点头应下,眨了眨眼,一双鹿眸中盈盈闪着亮光。

“人道灵韵三公主嚣张跋扈,没曾想却如此仗义亲和。”

“嘁,你倒是大胆。”程淮安双手抱胸,美目一挑,下巴往别处转了转,不屑道,“本宫不过是看你只身一人来我大邺,无依无靠,起了怜悯之心罢了。况且大公主早年夭折,本宫与那二公主程淮欣又向来最不对盘,这学宮中无甚世家女眷,读书无趣,又无人与本宫一道玩。”

“正巧如今你来了,虽然个性软弱,不得本宫喜爱,但至少也不讨厌,好歹能在这无聊的日复一日里,与本宫说说话解闷儿。”

陆容予又福了福身。

“是。”

——

尚德学宮的课业着实辛苦,陆容予过惯了闲散读书的日子,先前又休养了将近一个月,这下每日日头一升,就得来学宮报道,直至傍晚才能回去,没几天下来,便觉疲累不堪。

三公主虽说要自己陪她说话解闷儿,却因得宠正盛,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几位年纪较大的皇子又早已无须在学宮学书;而七皇子则似乎常有其他要事傍身,只时不时出现一下。

这样一来,就只剩她和几位年轻的皇子,可怜巴巴地日日扛着。

陆容予是这番厌学心思,但满心欢喜的九皇子,却又是另一番心思了。

原听闻这九皇子不是什么刻板爱读书的性子,虽然也颇有些文采,但读书奇杂,多爱读些游记、小说奇闻和山水诗作,对政事历史可谓丝毫不感兴趣。

本来他也是个在学宮内日日煎熬的,可如今陆容予来了,他却无端兴奋了起来,连着多日,竟没有一次迟到早退;学习时也不觉疲累,反倒每日都一幅兴致高涨的模样。

这天下堂时,程淮义又同往常一样走到她身边,双手背在身后,满脸的喜悦丝毫不加掩饰。

“嘉和!我今日给你带了个物件儿。”

陆容予叹了口气,放下笔,问道:“九殿下今日又带了何物?”

程淮义左手仍背在身后,右手捧着一方黑漆漆的砚台,放在她面前的桌案上。

“想来你那宫中并无称手的砚台,你既在这学宮日日苦读,便该得一方像样的砚台才是。”

江远侯喜书法,先前在侯府时,陆容予见过不少名砚,自然识得,面前这方砚台不是平庸之物。

此砚名为龙尾砚,材质坚润,抚之光滑、磨之有锋、涤之立净,是世间不可多得的四大名砚之一。

平日里,他给自己带些假花、摇鼓一类的小玩意儿也就算了,今日这砚台过于名贵难得,她是绝对不能收的。

她立即站起身,对他行了一礼。

“此物珍贵,还请九殿下收回。”

程淮义伸手去将她扶起,叹道:“你无需与我客气的。”

就在两人僵持之时,一个清亮又带着些骄横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听闻九弟日日对嘉和郡主献殷勤,不知今日带的又是什么宝贝,竟让郡主如此为难?”

陆容予见她前来解围,登时松了口气,俯身道:“嘉和见过三公主。”

程淮义不情不愿道:“三姐,你怎么来了?”

程淮安睨了他一眼,走到陆容予身边。

“今日无事,想来寻郡主聊聊天儿,怎么,你不愿见到本宫?”

“臣弟不敢。”

“不敢就对了。”

程淮安把那方砚台拿到手中,仔细端详了起来。

“这砚台可是四大名砚之一的歙砚?九弟得来,想必颇费了一番功夫。怎的,不拿来与皇姐我,反倒转手送了郡主去?”

“谁人不知皇姐最不喜书画,若送给皇姐,岂不暴殄天物?”程淮义一对浓眉皱起,语气颇为不满。

“那你才与郡主相识月余,怎就知道郡主爱书画?”

程淮安这番话,不禁让两人都想到了中秋家宴那日陆容予的诗句和书法,皆觉窘迫。

程淮义轻哼一声。

“总之比皇姐爱些。”

程淮安望向陆容予,问道:“他说的可是实话?”

陆容予笑着摇了摇头。

程淮安将砚台一把塞回他手中,笑道:“你可看见了?郡主并不喜好、亦不擅长书画,还请九弟收回好意,不要让郡主将这天物暴殄了去。”

“好啊,你们竟串起气儿来激我!”程淮义愤然道。

程淮安与陆容予相视而笑,前者满脸无辜地道:“本宫可没有。”

前段时日的朝夕相处下来,程淮安与陆容予已十分相熟,独处时并不拘礼。

程淮义走后,两人便相携坐在书案旁。

陆容予问道:“公主今日怎得这个时候来了?”

平日里,她或一早就来了,或干脆一整天都不来,今日却在中途来了学宮。

这还是头一回。

“别提了,”程淮安叹了口气,“我方才正去绛鸾宫找母后,却没想到被哥哥撞了个正着,他勒令我即刻来学宮,我这才不得不过来了。”

陆容予不禁莞尔:“公主连圣上都不惧,何以每每对七皇子言听计从?”

“我又如何得知!”她提高了些音量,愤然道,“亏得我还是与他一母同胞的兄妹,都如此怕他。你未曾与他接触,或许不知,这世上,除了父皇母后,就没有人见了他不觉害怕的。”

陆容予深以为然,却没说自己已与他有两面之缘,只顺水推舟问道:“这是为何?”

程淮安摇了摇头:“不知。”

“哥哥自小便与常人不同,小小年纪就一本正经、不喜玩笑,日日除去练武就是读书,天生的帝王个性。本宫常觉得他更像是个帝王傀儡,而非活生生的人。”

“他原只是沉默老成了些,但是,自几年前内外荆一战,从沙场上浴血归来之后,哥哥整个人就变得十足阴鸷。那周身散发出来的煞气,更是让人退避三舍。哥哥刚回都城之时,众人歌颂皆其战功,却无人敢近其身,甚至连与他共同奋战了许多时的将士们,都无几人与他亲近。”

“自此一战后,哥哥的威名和凶名皆在都城内传开,便成了今日人们口中城府深厚、阴狠寡言之人,甚至有人说,正是因为他缺乏仁心,父皇才迟迟不肯立太子。”

陆容予一愣,觉得这三公主实在太过大胆,连这番话都敢说出口,连忙捂住她的嘴。

“公主慎言。”

“你实在刻畏缩。”程淮安十分嫌弃地看了面前没出息的人予一眼,“放心吧,有我护着,没人敢说你半句不是。”

陆容予轻笑道:“这七皇子倒是个奇人,竟能让天不怕地不怕的灵韵三公主百依百顺。”

“也不算百依百顺,他再张狂,好歹也得给父皇和母后几分面子,而父皇母后又十分宠爱本宫,是以,本宫才是这整个大邺,说话最管用的人。”

“那是自然。”她笑着附和。

程淮安又对着她打趣道:“只盼着有一天,哪家像嘉和一样性子温柔的小姐,能将我七哥收服,让他好歹变得不那么吓人些。”

陆容予面色一红,慌忙摇着头扯开话题。

“七皇子年级尚轻,可是有什么官职在身?为何只偶尔来学宮?”

“哥哥一年前被父皇封为掌狱司副官,时常协助正官储项如执掌狱刑,或在外查案,极少有时间来学宮。”

陆容予了然地点了点头,压低声音道:“掌狱司……这处由他掌控,倒是没有刑犯敢不招供的,无需屈打,便主动成招了。”

程淮安闻言,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

两人沉默了一阵,程淮安忽然道:“嘉和,我问你一事,你须得如实交代于我。”

陆容予点头:“公主请问。”

程淮安偏过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不放过她任何一丝神色变化,正色道:“你此番来大邺,可是另有所图?”

……

怎么一个个的,都怀疑起她另有所图来了?

陆容予无奈道:“公主怎得生了这个想法?公主应当知晓,如今五国能维持安稳平和之态,第一依靠的,便是大邺。南阜倚靠山水田庄而生,军力弱小,时常受东乾侵扰,先不论我能否成功图谋,一旦大邺倒下,南阜必受东乾腐蚀,落得惨烈下场,这于我、于南阜,可有何好处?”

程淮安觉得她说得十分有理,点头道:“嘉和,我并非存心疑你,只是我无意间听见哥哥之暗卫对话,才特来亲口向你确认一番。”

“他一向谨慎多疑,但却不会不分是非就动手,你无需放在心上,也无需害怕。既然你并未对我大邺存不仁不义之心,无论发生何事,我必然与你站在一边,护着你周全。”

“公主言重了。”陆容予轻声道。

“眼看这树叶一日日泛黄起来,想必再过不多时,父皇就该宣布前往西北猎场狩猎,届时各宫妃嫔、皇子公主及世家子女皆会奉旨同行,必然也有你的一份儿。你们南阜人不善武术骑射,想必你还是第一次参与狩猎,终于不用日日困于这学宮中苦读,又能尝试些新鲜活动,你可还高兴?”

陆容予笑答:“自然是高兴的。”

程淮安也笑:“那你我便再熬过这几天。”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七哥活在传说中的一天。

明天果茶努力双更,必须把程小七拉出来遛遛!!

九小义:我就是最强辅助本助!

程小安:九弟,你仿佛在说鬼话。你要是最强,我就是最强的爸爸!

邺谨帝:?

第6章昶兰围猎

果然如程淮安所说,不过两日后,邺谨帝就下了诏,宣布一周后启程前往绥阳,进行一年一度的秋猎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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