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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沉默好半晌,她跪下身,行一大礼。

“老奴不敢。”

“此人名讳,不可提及。”

陆容予站起身,亲自将她扶起,又拉着她在自己身边坐下,却并不放开她的手,低声道:“若此事危急我之性命,嬷嬷肯不肯讲?”

翠浅看了郡主许久,见她神色坚定,这才长长叹了口气,又点了点头。

“此事过去已久。说起来,容嫔娘娘也与郡主颇有些缘分。”

“二十年前,容嫔娘娘与郡主一样,被南阜皇帝送至大邺和亲。当年的皇上还未遇到如今的万皇后,容嫔娘娘因相貌倾城,颇得皇帝宠爱。她入宫不到两年,便封了嫔位,风光一时。”

“只是,这容嫔娘娘对皇上的态度十分奇异。各宫妃嫔皆想方设法要皇帝宠幸自己,可她却从来不争也不抢,封了嫔位后,此番情状不改便罢了,甚至还将皇上向外推,每每被翻牌,便想方设法推脱。皇上本还纵着她,但没多久,皇上遇到了如今的万皇后,两人一见钟情。”

“彼时后位尚且空着,众人皆揣测皇上要不顾朝臣之意见,执意扶植万皇后登后位,容嫔娘娘便从此时起,逐渐失宠。其他妃嫔见她不复昔日威风,便肆无忌惮地设计陷害,以至皇上一怒之下,将容嫔娘娘打入冷宫。自此,宫中无人再敢提及她之名讳。其后不过两年,容嫔娘娘就在冷宫中病死了。”

陆容予仔细将翠浅的话消化一番,又拧着眉问道:“嬷嬷觉着,我与容嫔,可长得有几分相似?”

翠浅神色一顿,随即躬身道:“老奴虽在宫中许久,却从未得幸服侍过容嫔娘娘,只匆匆见过几眼。可如今二十年已过,那容嫔娘娘之容貌,老奴早已忘得干干净净。”

陆容予垂眸。

万皇后于大邺七年封后,三年后,容嫔病死。

大邺十年,恰好是她出生的那一年。

陆容予:“容嫔是在何时病死的?”

翠浅:“正是乞巧节那日。”

容嫔死于七月初七。

而她生辰是八月廿五。

其中相差的一个半月余,快马行程,恰可从北邺赶至南阜。

如此想来,若容嫔是她的生身母亲,那容嫔是病死的,还是因生产她那日出血过多而死?

若容嫔真是她的生身母亲,那她……莫非是邺谨帝的亲女儿?

她与七殿下,莫非是同父异母之兄妹?!

难怪玄一说,七殿下知晓她的真实身份后,若仍要与她在一处,便是枉顾礼仪法度,甚至还会为自己惹上祸患。

陆容予呼吸一滞,只觉浑身顿时都失了力气。

她身形不稳,惊得险些从椅子上摔下来。

“小姐!”

画婉、梳雪、翠浅见状,三人皆急忙上前扶住她。

陆容予在原处缓了好一会儿,又闭上眼,十分疲惫的摆了摆手。

“嬷嬷请下去吧。”

“是。”

作者有话要说:小天使们放心食用,亲兄妹是不让写的。

所以不是。

下一章会解密哟~

第43章身世

玄一在门外听着两人的对话,只觉自己一颗小心脏颤得发怵。

这小殿下,也实在过分聪慧了些!

翠浅离开后,玄一便一刻不停地赶往了七皇子府。

程淮启届时正在于玄二商议军情要务,见他来了,便立刻停下,问道:“可是郡主那处出了什么事?”

玄一点点头。

程淮启给了玄二一个眼神,玄二即刻会意,退出殿中。

玄一这才开口。

“小殿下她……似是已经猜到自己的身世了。她方才唤了翠浅,询问许多关于容嫔之过往,问完后,神情极为不好。”

程淮启挑了挑眉。

一向知晓她聪颖,却没想到此事内里复杂、弯绕许多,她竟这么快猜到了。

那日他知晓潘王曾于大邺十年来北邺上贡后,相隔不过四日果果,便又收到了另一条消息。

——潘王曾与容嫔有一段过往。

届时,潘王与容嫔尚且年轻,此二人自小便青梅竹马,感情甚好,相约一旦容嫔及笄,潘王便要将她明媒正娶入王府。

此事于南阜都城之内,知情者不少。

邺谨帝登基后,以武力震慑四方,南阜不仅每年要向北邺上贡,每隔五年,还要送一女子前去和亲,以维护两国邦交。

大邺五年,容嫔在经过一番千挑万选之后,受封成为公主,嫁入北邺和亲。

潘王从来胸无大志,平生只愿得佳人一心,与其共游世间山水,却没想半路遭至如此打击,受这生离之苦。

容嫔动身前去北邺那日,潘王便立誓,此生再也不娶。

其后,他独身一人履行诺言,游遍世间山水,一时传为佳话。

但因他神龙见首不见尾,这段佳话传了没多时,便又随风而去了。

如此一来,程淮启便更能肯定,潘王那次来北邺上贡,只是为见容嫔一面。

也就是在那次,容嫔怀上了陆容予。

他又再找宫中老人打听昔日容嫔之过往,桩桩件件皆有据可寻,此事便是板上钉钉。

窗外带了些许凉意的风将玄色衣袍掀起一角。

程淮启神色顿了顿,双手负于身后,抬腿迈出门去。

“去碧芙园。”

——

程淮启到碧芙园时,天色已经十分晦暗。

今日无星无月,只剩一片湛蓝,蓝得空寂。

他还未进屋,便听见里头传来小姑娘恹恹的声音。

“端下去罢,我今日并无胃口。”

“小姐,好歹吃些罢!只靠方才那几口鹿肉,怎能吃饱?”

“端下去罢。”

梳雪见她执意不肯,只好端着一口未动的饭菜出门。

她甫一绕过屏风,便见着门口站着七殿下。

梳雪福下身要见礼。

程淮启伸手拖住她手中的盘子,又摇了摇头,令她不要出声,眼神示意她跟着自己进屋去。

陆容予闻见那菜香又一阵阵扑入鼻腔,心中更加烦躁,干脆如孩童赌气般,直将身子与脸一道扭向墙壁那处。

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拒绝”二字。

程淮启失笑,大步流星走至她跟前,从背后将人揽入怀中。

熟悉的清香将她包围。

陆容予一怔。

又听头顶那熟悉的嗓音传来。

“我喂你吃些,可好?”

怀中的身躯明显一僵。

程淮启又将她转过来面对着自己,俯下身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轻哄道:“我知你一时接受不了,也有许多担忧,但我早已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你着实无需挂心。”

见她还不肯说话,程淮启又道:“潘王前两日已因意外而亡。”

“……什么?!”

潘王虽不是她生身父亲,却也一向待她如同亲女儿那般好。

……怎可以!

陆容予终于肯抬头看他,一双眸子中写满难以置信,登时只觉心颤体凉,似是被捅破了泪泉似的,啪嗒啪嗒直掉眼泪。

方才知晓自己这荒唐的身世与荒唐的情意,现下又得到潘王已死的噩耗。

果真是祸不单行吗?

陆容予怎么也不敢相信,不久前还好端端的来看自己的潘王,转眼间便已身首异处。

她瞪大着眼,不停地摇头,口中还一直断断续续地呢喃着:“不可能,不可能……你定是在唬我……”

程淮启没料到她竟是如此反应,登时也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他接过画婉递来的帕子,弯下腰来,轻手轻脚地替她拭泪,十分无奈地叹了口气。

“怎得,方才猜测自己身世之时如此聪颖,此时却拐不过弯儿来了?”

“潘王并非真死。”

正哭得伤心欲绝的人听到这句话,忽然停了下来,却还是忍不住抽噎几下。

心情一下天上一下地上,晃得她晕乎乎的。

“并非真死?”

“那他为何要诈死?”

这回轮到程淮启愣了。

他都已将话说到如此地步,她若还未明了……

程淮启眸色变了变,食指和拇指轻轻捏住她小巧的下巴,让她抬起脸来看着自己,眼中含了些笑意。

“将你方才之猜想说与我听。”

听他这么说,陆容予眨巴了几下眼睛,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方才之推断,兴许错得离谱。

她粉润的樱唇一张一翕,支支吾吾道:“我……我以为,我乃容嫔所出,而你我……乃同父异母的兄妹……”

程淮启挑了挑眉,略一思考,便明白她心中是如何推想的。

他轻轻“啧”了声,将身子倾得更低,唇瓣几乎与她相贴,眼神戏谑,说话的语气也带着些玩味。

“你若想唤我一声哥哥,直接唤便是,倒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他气音低沉沙哑,惹得她浑身轻颤。

陆容予清晰地感受到他柔软的唇瓣扫过自己的唇与下巴,还有温热的气体喷洒出来。

每说一个字,便勾起一阵若有似无的痒。

小姑娘面上还挂着几道未干的泪痕,两颊却又不受控制地迅速飞红,红晕从脖颈一路蔓延至耳尖,好似浑身都在发烫。

她轻轻咬唇,垂眸遮去眼中闪着的星点盈光。

若不是此时正被他半抱着,她几乎要狼狈地从凳子上跌落下来。

秀色可餐。

程淮启喉结滚了滚,低低地笑。

知晓她脸皮薄,他便也不再逗她,欣赏过佳人娇俏的小模样后,便大掌抚着她的后脑勺,将人埋入自己胸前,笑问道:“若你真是容嫔与父皇所出,那父皇何故不将你养在宫中,倒要将你送去南阜?且若你真是我大邺公主,又怎会以质子身份而来?”

怀中的人沉默了半晌,说话的嗓音还带着些哭腔。

“万一他厌恶极了容嫔,亦再也不愿见我,要将我送回容嫔之娘家养着呢?”

这么说着,陆容予又追问道:“容嫔可是姓陆?”

程淮启颇为无奈地勾了勾唇。

“姓赵,赵想容。”

陆容予在脑中思索许久,也没能在陆家的各方亲戚中寻着一个赵姓的人来,这才放心地舒了口气。

程淮启指尖在她发间摩挲几下,又问道:“你既已疑心容嫔,可曾怀疑过潘王?可曾想过,一向独来独往、出没无常的潘王,为何偏偏对你如此上心?”

陆容予一怔。

潘王?

她倒是从未想过。

她素来只将潘王当做一个对自己极好的叔伯而已,并无其他。

陆容予从他怀中探出一颗头来,仰着面看他。

“你是说,潘王乃我之生身父亲?”

程淮启点了点头,耐心地解释了起来。

“潘王曾与容嫔有一段倾城过往,立誓此生非彼此不可,但没曾想,容嫔还未及笄,便嫁至大邺和亲。大邺十年秋,潘王北上大邺上贡,便是那时,容嫔于冷宫中怀上了你,也是在生你当日难产而死。潘王设法将你偷出宫,带回南阜。”

“但众人皆知他痴心于容嫔,不可能凭空多出一女,他便无法将你养在自己身边。届时,恰有江远侯府夫人怀胎九月、临盆在即,潘王便将你送入江远侯府,以双生胎之名义寄养。”

“此事想来知情之人极少,连陆秦也不知。”

如此想来,她竟还比陆秦大了月余?

难怪,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潘王,每逢自己生辰之时,必然会出现。

难怪,她受封要来大邺之时,潘王竟比爹娘更加紧张,交代了她许多,还替她部署了许多。

也难怪,她每回见到潘王之时,便觉没来由的亲切。

原来潘王竟是她的生身父亲!

到底血脉相连。

所以,方才殿下说他早已将一切都安排妥当,叫自己无需挂心,又设计令潘王假死。

若她真是容嫔与潘王之女,万一哪日邺谨帝知晓,那潘王必然难逃一死,但若他此时先发制人,令潘王先死,日后即便邺谨帝想追究,也是有心无力。

隐去身份生活,于本就志在山水的潘王而言,并无什么不同。

陆容予舒了口气。

如此想来,她的名字,应当也与容嫔有关。

容予,想容所给予。

潘王对容嫔如此深情。

想通一切后,她原来的心结便自然而然地被解开,可又有新的麻烦随之而来。

邺谨帝不仅要杀潘王,必然也要杀她。

陆容予垂眸,低声道:“皇上若知晓此事……”

程淮启目光沉了沉,将人重新揽进自己怀里,一下一下地轻拍她的背,悉心安抚着。

“他暂时还未知晓此事。即便日后知晓,你也无需害怕,我自会想法子。”

“那日说过会护你一生稳妥,则言出必行。”

陆容予心下感动,也将他抱得更紧一些,吸了吸鼻子,小声道:“初到大邺时,我曾得一贵人之锦囊,潘王说,若真到危及性命之时,便可以那锦囊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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