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是。”两个宫女齐声应道。
肖长语一个人出了村子,根据村民的指点,沿着村子北面的山路向上走,她想碰碰运气,也许自己就找到了呢。
远处的江封悯问:“咱们怎么办?是守在村子里还是跟着渊皇上山?”
舒云慈半点没有犹豫,拉着江封悯的手就上山去了。她们俩上山下山折腾了半天,这会儿舒云慈都有些烦了。心说抓一个人而已,怎么这么费劲?
前面的肖长语突然停下脚步,而后飞身上树,找了个结实的树枝落脚,背靠大树不再动弹。
舒云慈和江封悯也赶紧找大树隐蔽。舒云慈的唇贴在江封悯的耳边道:“你听见声音了吗?”
江封悯摇摇头。
“肖长语的内力不可能高过你我,她怎么发现的?”舒云慈觉得不可思议。
江封悯现在哪里还有心思考虑那边的情况,舒云慈的唇软软的,时不时碰上她的耳朵,让她整个人如同火烧一般。
两人这边亲亲我我,那边的山路上,一个青色身影缓缓出现,背着药篓,带着兜里,青衣已经有些旧了,但是洗得干净整齐。
江封悯眼尖,一见青衣女子出现,她立刻将舒云慈拉进怀里,用自己的嘴封住舒云慈的嘴。对于江封悯这种偷吃豆腐的行为,要不是为了看热闹,舒云慈绝对将这个厚颜无耻的人踹下去。
青衣女子正是陶水竹,她走到这里的时候隐隐发觉有些不对,可是左右看看并没有什么异常,她笑自己的多心,继续向前走,然后她的面前就出现了肖长语那张愤怒的脸。
“你真的在这里!”这句话肖长语都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好不容易将江封悯按到一边的舒云慈闻言瞪大了眼睛,那意思仿佛在说:真的是渊皇要找的人。
江封悯最受不了舒云慈卖萌,一颗心真的被她迷得死死的。这会儿就想将人压倒做些情人间该做的事。
第88章是什么关系
江封悯点头,不过她现在的注意力都在舒云慈那对兴奋的大眼睛上,放下君临天下野心的舒云慈越来越萌了,看着就想揉毛是怎么回事?
陶水竹看到肖长语后一脸木然,“这位姑娘,你认错人了,我并不认识你。”她绕过肖长语要走,被肖长语一把拽住。
“你确定不认识我?”肖长语的声音越发阴冷,抓着陶水竹手腕的手微微向下,陶水竹的衣袖滑落,露出手腕上一条细细的红色丝线。“你怎么解释这个东西?”
陶水竹在丝线露出的一瞬间眼神里出现了决然,“红线而已,姑娘你何必大惊小怪?”她一甩手,试图挣脱肖长语的钳制。
肖长语自然抓得更紧,就在她用力抓紧的一瞬间,陶水竹出手了。她一掌直切肖长语抓着自己手腕的手,肖长语完全没有防备,仓促之下只能放手,陶水竹一得自由,半点不犹豫,立刻回身往山上跑去,肖长语在后面紧追不放。
树上的舒云慈和江封悯当然要跟过去看热闹,边用轻功在树上飞纵,两人还有空聊天。
“陶水竹的武功明显不如渊皇,为什么会得手?”江封悯不懂。
“你没注意到渊皇那一瞬间的错愕?显然是没有任何防备。”舒云慈道。按照她的猜测,肖长语应该不知道陶水竹会武功,否则不会如此大意。
两人一路追着来到半山腰,就看到肖长语已经追上陶水竹,此刻陶水竹用匕首抵着自己的脖子,才迫使肖长语不敢靠近。
“你再靠近我就死给你看,陛下你知道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陶水竹的声音和面上的表情一样决绝,没有人会认为她在开玩笑。
舒云慈和江封悯对望了一眼,都在心里疑问肖长语到底对陶水竹做了什么,能把一个姑娘逼到如此境地。
肖长语站定,果然不再上前一步。“若卿,你居然会武功!你到底骗了朕多少?”
陶水竹苦笑,“陛下想知道?我不会告诉你的,你永远不会知道我最大的秘密是什么。陛下,我已经离开三年,陛下难道还不肯放过我吗?”
肖长语的语气稍稍软了一些,“跟朕回去,你之前的过错朕可以既往不咎。”
陶水竹摇头,“我不会回去的。我有什么错呢?我不过是被你看上的一个替代品而已,你虽然贵为天子,可你左右不了我的心。”她也清楚今日被肖长语找到,能够逃走的机会实在渺茫,她根本就不抱什么希望。“肖长语,你真的知道我是谁吗?”
这突然的语气转变,不仅让看热闹的舒云慈和江封悯吃惊,连肖长语都愣住了。“你是谁?难道你还有其他的身份?”
陶水竹的眼中满是嘲讽和哀伤,那张漂亮的脸上漾出苦涩的笑意,“你什么都记不起来!罢了,就当是一个梦好了。肖长语,放我走吧。你我就当从没遇到过,你做你的渊国女帝,我做我的山野村姑,这不是挺好吗?”
肖长语不懂陶水竹话里的意思。其实早在陶水竹没有逃离渊国皇宫的时候,就总在说一些奇怪的话,自己不懂,她又不肯解释,有什么话是不能直接说出来的呢?肖长语清楚自己曾经受过伤,失去了一段记忆,难道陶水竹说的和自己失去的那段记忆有关?
她努力地回想,想到头疼欲裂,汗珠打湿了头发,她皱着眉,忍受着头疼的折磨,却依旧在努力回想,想要记起失去的那段记忆。
舒云慈最先发现肖长语的不对劲。她一拉江封悯,两人立刻现身。陶水竹也发现肖长语全身都在颤抖,整个人摇摇欲坠。她立刻丢了匕首上前抱住肖长语,“陛下,你不要再想了!马上停下来,不要再想了!”
肖长语此刻却谁的话都听不
进去。她只是执着地要找回失去的记忆,如果那段记忆和陶水竹的离开有关,无论如何她都要找回来。
“封悯,去叫血蚕过来。”舒云慈吩咐了一声,江封悯已经走了。她过来和陶水竹一起将肖长语扶到一棵树下,让肖长语坐下。她伸手点了肖长语的昏睡穴,肖长语却不肯就范,伸手抵挡。
舒云慈眉梢微挑,立刻变招,肖长语再度抵挡。两人你来我往过起招来,肖长语的武功是真的厉害,不过毕竟此刻状态不佳,没挣扎多久就被舒云慈点住穴道昏睡过去了。
两人交手时,陶水竹一直在旁边看着,此刻才道:“你是……宁贞女帝?”
舒云慈不得不对这个女子刮目相看,这是怎么看出来的?“何以见得?”
舒云慈没有否认,陶水竹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她施了一礼,舒云慈精通各国的礼仪,陶水竹行的是渊国的宫廷礼仪。
“肖长语的武功多高我很清楚,从前我一直认为年轻一辈女子中没有人的武功能和她抗衡。这几年在隐国生活,也耳闻了一些陛下的事迹,如今看到陛下几招之内制住了肖长语,除了宁贞女帝和平华将军,我并不做其他人想。方才离开的那个应该就是平华将军吧?”
舒云慈也不得不对这个陶水竹重新评断。头脑清晰,观察细致,而且她在说到肖长语的时候是直呼其名的,这说明两个人的关系可不是皇帝和舞姬的关系这么简单。
“姑娘,你到底叫什么?陶水竹还是舞若卿?”
陶水竹摇摇头,“都不是我的真名。陛下还是叫我陶水竹吧,至少这个名字是我自己娶的。”她说这话时的语气有些落寞。
既然陶水竹是她自己取的,那显然舞若卿就是肖长语取的。
舒云慈低头看着陷入昏睡之中却仍然紧锁眉头的肖长语,觉得这人看着也是个聪明人,为什么会起“若卿”这种缺心眼的名字呢?这不是摆明了告诉陶水竹她就是个别人的替代品吗?陶水竹只是逃走已经是个好脾气的人了,这要是换了自己,就直接刺王杀驾了。
“渊皇到底有什么隐疾?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舒云慈并无意打探别人的秘密,不过这种事一会儿血蚕来了还是要问的。
陶水竹犹豫了一下,“我可以告诉陛下,不过陛下能否在她面前替我保守秘密?”
舒云慈觉得有趣。这两人说话都像打哑谜一般,有什么话不能说得明明白白呢?“你知道一些事,却不想告诉渊皇,也不想让渊皇知道你已经知道这个事实。”这话说的,如果不是她这样的智商,脑筋都要打结了。
她看看陶水竹,又看看肖长语,“陶姑娘,若卿这个名字,说明渊皇心里有个人,那个人不是你,你只是一个替代品,这样就说明你和渊皇心里的那个人很像。这件事你是知道的,并且并不稀罕舞若卿这个名字。”舒云慈摸着下巴,突然笑了,“从你们俩之前的对话来看,渊皇忘记了一些事,而你记得。我有一个很大胆的猜测,渊皇心里的那个人会不会就是你?”
陶水竹咬着唇不说话,她的目光落到昏睡的肖长语身上,看到肖长语睡梦中还在冒汗,她心疼地用衣袖擦干。
“传闻陛下天纵英才,果然名不虚传。可惜陛下能够猜到的事情,肖长语却想不明白。”陶水竹抬起头,笑得异常苦涩,“陛下猜得没错,我成了我自己的替身。”
“为什么不告诉渊皇呢?”舒云慈能够体会到陶水竹此刻的心情,甚至她也能猜到陶水竹不告诉肖长语真相的原因。
感情的事原本就容不得半分瑕疵,不管肖长语因为什么原因忘记了陶水竹,对于陶水竹来说都是一种伤害。
舒云慈扪心自问,如果江封悯
忘记了自己,自己是不是也会向陶水竹这样离开?当然不可能,要是江封悯敢忘了自己,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她就算把江封悯的脑袋剖开,也必须让江封悯想起来。她舒云慈的真心,给了就不许对方有任何的反悔,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此刻正在和血蚕往山上赶的江封悯突然觉得头好疼,哎呀不会是看到肖长语头疼自己也被传染了吧。
血蚕见江封悯突然放慢了速度,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背后突然冷飕飕的。”江封悯裹紧身上的衣服,继续加快脚步赶路。
两人赶到,血蚕先给肖长语检查。陶水竹一见血蚕,也没说什么。这会儿她已经猜到就是血蚕泄露了自己的行踪。她是知道血蚕是别院里的大夫,只是她不知道别院里的人会认得自己,并且汇报给了舒云慈,更没想到舒云慈会把找到自己的消息告诉肖长语。
“她的头是不是受过伤?”血蚕抬头问陶水竹。
陶水竹点头。“四年前她从悬崖上摔下去,撞到了头。”
“这么笨的吗?”江封悯小声跟舒云慈嘀咕。
她声音虽然小,但是陶水竹也是会武功的,抬头看了她一眼,江封悯立刻闭嘴。
舒云慈上前一步,颇有些维护江封悯的意思,自己的女人当然要护着。“渊皇武功不差,就算因为什么意外从悬崖上摔下,应该也可以自保。除非……有什么需要她放弃自己去保护的东西……或者人。”
陶水竹摇摇头,做了一个投降的姿势。“陛下就不必再套我的话了。那次出事我和她在一起,她为了保护我才摔伤了。”反正说与不说都是一样的结果,陶水竹索性就承认了。
第89章祸从口中出
江封悯可没听到两人之前的对话,一时间有些接不上剧情。“什么情况?渊皇好多情啊,为了一个舞姬……”
舒云慈瞪了她一眼,她再次闭嘴。不过……云慈刚才那一眼好勾魂,好喜欢!
这边血蚕已经检查完,起身道:“渊皇脑子里应该还有伤,一直没有痊愈,所以才会头疼成这样。”
“血蚕姑娘,能治吗?”陶水竹十分想保持高冷,但还是忍不住追问。
“能。不过需要时间。”血蚕对肖长语的伤情也十分感兴趣,毕竟之前没有遇到过。
舒云慈觉得这可有趣了,她转头对江封悯说:“咱们也在这里住一段时间,正好我要和盛辞聊聊。”
江封悯知道她想看热闹,当然点头。不过一旁的血蚕却用十分不赞同的眼神看着皇帝和将军。血蚕的身体才刚刚有点气色,这两位目前都是血蚕不欢迎的人。
血蚕的眼神在舒云慈和江封悯眼中根本就不存在。这两位是什么人啊?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皇帝,和除了皇帝陛下以外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将军。
盛辞如今已经是在野之身,身上只有爵位没有官职,见到舒云慈后难免要针对这两年朝廷中的局势发表一下自己的见解。
血蚕抱着肩站在门外,一脸的不爽。她身边是蹲在地上逗弄一只三花猫的江封悯。
“你也不用摆出这副脸色,云慈知道分寸的。她那么倚重丞相,都让她辞官养病了,难道现在还会让丞相累着?”江封悯挠着三花猫的脖子,那只小猫舒服得直呼噜。
血蚕的目光也盯着那只小猫,“它肚子好大,带崽了吧。”
“啊?”江封悯吓得后退了一步,差点坐在地上。“带……带崽啊?”
血蚕过来,江封悯也凑近看。三花猫感觉到了一丝危险,刚要跑,被江封悯一把抓住,两个这样的高手要是还能让一只小猫跑了,那真是个笑话。
“喵喵……”三花猫被两人翻过来,肚皮朝天,吓得大叫。
血蚕的手在小猫的肚皮上按了几下,“真的带崽了,它要做娘了。”
“我们养它吧。”江封悯顺着三花猫的毛,觉得生产是大事,应该被很好的对待。
血蚕扭头,不想和这个二货说话。堂堂一个将军,呃……或者说皇后?想到江封悯的这一层身份,她觉得自己有点无法直视江封悯了。“将军……”血蚕压低了声音,“陛下为什么一直不封你?”
“封我什么?”江封悯不懂,却也随着她压低了声音。
“封你当皇后啊,难道还有别人有这个资格吗?”血蚕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
江封悯望天想了想,皇后?她记忆中的皇后都是端庄贤淑,大气雍容的那款,再低头看看自己,好像怎么都是皇后的反义词。“你觉得我哪里像个皇后?”
“哪里都不像。”血蚕是宫中医女出身,那也是见过皇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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