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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她们二人一时还进不去。

不知里头又是谁做了一手好文章,外头的人突然全都围了上来,越容同吴三姑娘本是手挽着手,被人护在中间,这会儿竟被人群冲散,人群似乎也都乱了,互相推攘着,她一时不慎被人推了下,眼看着就要摔倒。

她的耳边响起了很多声音。

“表妹当心!”

“主子小心!”

还有旁人的摔倒声,惊呼声,她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

忽然之间,有人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扶住。

有人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姑娘,冒犯了。”

她睁开了眼,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终于远离了人群的骚乱,清歌忙将越容仔细看过,她着实是担心的,“主子,您可有伤着?”

吴三姑娘更是忧心忡忡地握住了她的手,“表妹都怪我,方才没拉住你。”

“我没事,你们瞧我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

等清歌等人彻底安心了,清歌这才面向方才出手相助之人,这也是位熟人,“方才,多谢公子出手相帮。”

贺岳书很紧张,他怎么都想不到会在这里同越容相见,他忙摆手,结结巴巴道:“我,我,举手之劳,公,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贺岳书又忙保证,“姑娘请放心,今日之事我会守口如瓶,旁人不会知晓。”方才的骚乱不少人都摔倒了,他们并没有多么引人注目。

越容一愣,冲着他笑了笑。头两回相见,越容总觉着这人存着几分坏心思,今日人家帮了她一回,她方才觉着自个儿是不是真的有些误会了人家。

贺岳书脸变得通红,眼神四处乱瞟就是不敢看她。

弘文馆外的骚乱,引起了里头的注意,很快就有禁卫出来止住了骚乱,也发现了被人护着的越容。

此处不好多待了,禁卫将马车赶来请她们上车,越容路过低头不敢看她的贺岳书,她顿了顿脚步,小声说道:“多谢你,还有你上回说的话,我信了。”

贺岳书的耳朵变得通红,等人走远了,他方才敢抬头看向那辆马车。

第27章

时间尚早,还不到归家的时候。远离了弘文馆,长街之上依旧热闹无比,到处都是欢声笑语,唯独越容坐在马车内有些沉默。

燕承钰身旁近侍追上了马车,隔着一道车帘传话道:“公主,殿下吩咐,您和表姑娘可去河边赏灯,那儿有今年从西洋来的琉璃灯,等弘文馆诗文会结束,他就过去找您。”

近侍等了好一会儿,方才听见马车内传来闷闷的一声回复,“你同皇兄说一声,我有些乏了,想先回宫去。”

近侍从这话中愣是听出了几分心情不好的意味,他低头思索着回去该如何同燕承钰禀告,“奴才先告退。”

吴三姑娘轻轻的靠在她肩上,心有余悸,“表妹,你是不是方才吓着了?都怪我,没拉住你。”若是越容真的出了什么事,她只怕是一辈子都得愧疚。

越容宽慰道:“并不是,表姐,你别担心,你瞧我真的好好的。”她都没有真的摔倒在地,一点儿伤都没受。

微风拂动,吹起车窗帘子一角,温柔的月光洒入马车内。

吴三姑娘越发问地小心翼翼,“那你是因为碰见了江洵和别的姑娘同赏花灯,所以心情不好吗?”

永安宫中

皇后换上了常服,逗着精力旺盛的小儿子,等候着外出的儿女归来共食元宵。

小宝四处乱爬,宫人们得时时刻刻围着他转,直到他精疲力竭的停下。

“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这么多力气。”皇后瞧着小儿子,不禁摇头,“承钰和容儿像他这么大的时候,也不曾这么闹腾过。”

“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小主子身子康健,这是好事。”柳姑姑在一旁笑道。

皇后点头,将已经疲惫的小儿子抱在怀中,“你倒也省心。”

“不像你姐姐,从出生起不知生了多少回病,一晃十五年过去,也不知如何就长成了大姑娘。”越容年幼之时,常常生病,皇后时常担忧她不能健康长大。

皇后满目慈爱,“也不知她今夜在宫外有没有奇遇。”她也年轻过,也曾在上元佳节时,在长街之上碰见叫人一见倾心的男子。这样的机会,对于一位姑娘家来说,此生少有。

今晚到底有没有奇遇,越容自是不知。自和吴三姑娘在吴国公府道别之后,她就有些失魂落魄。

“你是不是因为遇见了江洵和别的姑娘同赏花灯,所以才不高兴?”

她刚闭上眼,吴三姑娘说的话又在她耳边响起。

可刚刚她没能回答上这个问题。

她同江洵自幼相识起,就水火不相容。一见面便会吵闹,常常叫旁人头疼,甚至有的时候,长辈都不许他们二人碰见,以求宫中能得片刻清净。

这十年来,她分明就是讨厌江洵的。

直到她做了一个叫她永生难忘的梦。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下,清歌轻敲车门,唤着她,“主子,咱们到了。”

越容睁开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方才挑开车帘,她嘴角带着的恬静笑意叫清歌看愣了神,只是一瞬,她便小心地扶住了越容下马车,恍若对先前自家主子的低落情绪毫无所觉一般,说着些别的话,“咱们是先回芙英殿换身衣裳,还是直接去永安宫给娘娘请安?”

越容低头看了看衣裙,“还是回去换身衣裳吧,方才虽没摔倒,到底衣裳皱了,若是母后问起,又该担心了。”

她欢欢喜喜的挑了一件新衣裳换上,这才准备去永安宫。

她提着一盏宫灯,慢慢走在甬道上,今日宫外热闹,宫中便显出了几分冷清。

小宝本来快要睡着,见着她来,一时清醒,又有了精力闹腾,一大一小闹做一团。

“怎么就你一个人?你哥哥呢?“皇后奇怪道。

“弘文馆的诗文会还未结束,我有些累,便先回来了。”越容垂眸答道,弘文馆外的一场骚动还未传进宫里来,皇后并不知晓。

说完这话,越容又冲着皇后撒娇,“娘,今晚我可以宿在永安宫吗?”

皇后笑道:“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却也没拒绝她。

皇子皇女们,到了儿大避母,女大避父的年纪就要单独住在一处,不同亲母住在一起。越容越容头一回独自住在芙英殿时,只觉得宫殿空旷寂静,叫人心生恐惧。到了夜里就想去永安宫寻她母亲,只是宫规森严,她再是受疼爱,也不能违背了去。

后来,清欢不知从何处抱来了大黄,猫儿幼时夜里极能闹腾,她渐渐地也就没那么怕了。只是,她依旧会在难过伤心之时,想要寻求母亲的怀抱,这大抵就是天性。

今夜,她学着小时候那般,窝在她母后臂弯处,缩成小小的一团。她再没有比此刻更心安的时候。

越容连日来的所有低落情绪终于随着上元节的结束而终止。

后宫出了年节之后,慢慢就清闲了下来。越容依旧照常每日去各个长辈处请安,万事都好像和平日里没有什么区别。

只是清歌心细,到底察觉出了她家主子有不同。

从前越容去给太后请安时,时间要比先在早上片刻,偶尔还会同太子等相遇,可现在晚了半刻之后,每回去请安时,便只有她家主子一人。她很想开口问问自家主子,是不是在避着谁。可是越容表现的实在和平时并无两样,她又担心是自己多想了。

这日,越容百无聊赖地窝在软榻上看书,清欢手中拿着封信走进来,“主子,吴三姑娘送信来了。”

“快给我瞧瞧。”越容眼前一亮,伸手将信接过。

前两日她母后给了她两百两银子,还同她说,“你生在天家,虽不用为生计发愁,可你得知晓这世上柴米油盐为几何,日后旁人若是骗你,你才能不受蒙蔽。”

“这二百两银子给你,你做何用都可。”

她每月都有月钱二十两,皆由清歌管着,拿去做了什么用途,她是一概不知的。徒然从她母后手中得来二百两银子,她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皇后大约真是让她自己去想,还吩咐了芙英殿的掌事姑姑们不需帮她。

幸而吴三姑娘那日写了信来向她诉苦,说是她母亲让她开始料理家务,还说她母亲丢给她几家一直亏损着的铺子让她打理,她整日里可忙了,连进宫来找她玩儿都不行。

这封信倒是点醒了越容,她可以用这二百两在京城开家铺子呀,她便给吴三姑娘写了回信,寻问赁下一间铺子花费几何,还有卖何物合适。

等了两日,直到越容都将自个儿有多少积蓄都数了个清楚,吴三姑娘终于又回了信。

“主子,表姑娘说了什么?“清欢迫不及待地在一旁询问。

越容放下信,她表姐在信中写的十分详细,可她读过之后却有些意兴阑珊,“表姐说,开间胭脂铺子,二百两便绰绰有余,若是旁人知晓是我开的,生意一定会不错。”

她倒是不想开胭脂铺子,上回在书画坊时,那书铺老板嘲笑女子只该去买胭脂水粉的样子还历历在目呢。

她正苦恼做何生计时,燕承钰派了人来请她过去。

越容换了身衣裳前去。

快要走到东宫宫门处时,她碰见了江洵。

第28章

皇宫不算大,可若是真心想要避开谁时,也是能完全避开的。越容已经有数日不曾在慈安宫碰见江洵。

可并不是所有可能会相遇的时间场合里,她都能避了去,比如此刻,她完全没有料到,会同江洵在东宫相遇。一瞬间,她想要离开,却又马上顿住,她又不曾做错什么,为何要避开?

江洵直直的朝她走来,依旧是一副懒散的模样,“容儿妹妹,真巧。”

他低头看着越容似乎还有许多话想要说。

越容却冷淡道,“表哥且让让,皇兄寻我有事。”

说完这话,她绕过江洵,入了东宫,留下江洵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越容走进了燕承钰的书房,她先前心情还好好的,此刻却又有些提不起精神,“哥哥,你找我何事?”

燕承钰见她似心情不好,关切的问上了两句,越容只是摇头。

燕承钰这才作罢,说起了找她来的缘由。

“容儿,还记得你曾对我说过的梦境之事吗?”

越容点了点头,她自然是记得的,那场叫她难以忘怀的梦境,便是她想忘记也不可能。

燕承钰摊开一张信纸放到越容眼前去,“你上回说的那柄剑,我或许找到了些许眉目。”

越容瞬间睁大了眼睛,看着信纸上画的那个字符,这字符比她上回所画给燕承钰瞧的那一张更为逼真,那正是她梦中杀了她那人手中剑上的标识。

她忍不住凑近了去看,“这!”就在这一瞬间,她又像是回到了那场梦境之中,看不清样貌的叛军首领,手中握着一柄沾满了鲜血的剑,她的眼前躺着许多人,有殊死抵抗叛军直到最后一刻的父皇和哥哥,有护着她而死的母后,还有那些日日相伴于她,拼了最后一口气护住她的宫人们。最后,叛军那柄沾满了鲜血的剑刺进了她的胸口,她的眼前是一片血红的天空。

燕承钰见她忽然死死地捂住了胸口,眼睛又哭的通红,似又被魇着了,忙将信纸收走,呼唤着她的名字。

“容儿,容儿,容儿别想了。”

不知过了多久,越容终于听见了耳边的呼喊声,渐渐地从那场梦境之中脱离,她手指尖都打着颤儿。

“是我,容儿别怕。”燕承钰有些后悔,他不该如此贸然提起此事。

越容止住了哭声,她擦干了眼泪,眼睛依旧通红的。

燕承钰见她浑身都在颤抖,让人上了一盏热茶,又点了火炉来。

屋中不一会儿就暖和了几分,越容才觉着身上那股不知道是外头下了雪还是梦境中刀剑带来的寒意渐渐散去。

她终于敢再次看向那信纸上的图案,“哥哥,这图案你从何处寻到的?”

燕承钰将信纸收回,远离了越容的视线,方才说道:“上元节那日,弘文馆前的骚动或许不是意外。”

原来那日,等越容和吴三姑娘趁着马车走远之后,弘文馆前的动乱并没有停止,有不少人受了伤,燕承钰吩咐人抓住了几个混在其中推动动乱进行的可疑之人,只可惜对方是有备而来,见被捉住,就咬了口中藏着的毒药自尽。

而这图案是从他们身上找出来的信物,只可惜信物只是一枚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玉佩,让人去查出自何处,都难寻踪迹。

燕承钰吩咐此事不许泄露半点儿风声,如今并没有多少人知晓。

越容恍然,怪不得上元节那日,她和母后等了燕承钰许久,最后只等来一句,弘文馆诗文会还未结束,让她们不必久等。

越容越听越紧张,她并不知弘文馆前的事情有这么严重。燕承钰宽慰她,“便是找到这图案也并不会代表容儿的梦境会成真。”

越容又仔仔细细地将那日给燕承钰说过的梦境重新描述了一回。

“其实。”越容欲言又止,其实那场梦她并没有全部说出来,梦境的后半部分,她从未同她哥哥提过。之前燕承钰告诉她,这只是一场梦,她便想着既是大梦一场,梦中之事便都是假的,梦境的后半部分说与不说又有何关系呢。

可是现在梦境之中的事情,露出了一些也许会成真的蛛丝马迹,让她不得不多想几分。

她脑子里面霎时乱作了一团。

“容儿可又想起了些什么?”燕承钰见她有些心不在焉,还以为她又想起了梦境之中的事情。

越容摇摇头,垂下眼去看着自个儿的手,“没有,我想到的就是这些了。”

燕承钰打量着她的神情,他这个妹妹,从小时起便不会说谎,说谎时总是能叫人一眼就看穿。

他只是轻声地同越容说道:“就算天塌下来,还有哥哥替你顶着,你莫挂怀于心,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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