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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祝殿下凯旋。”谢翊笑笑道。

须臾之后,殿内外跪倒一片,众人齐声喊道——

“预祝殿下凯旋。”

七皇子闻言,眉开眼笑,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长久后,侍女前来收拾议事厅内乱想。

七皇子从后门绕出殿内,江边客则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头。

临近后花园假山处时,江边客终是忍不住满腹疑虑,担忧出声:“殿下,属下认为,命相女一事尚有待商榷。”

“爱卿,此事无需再议。”七皇子拂了拂袖道:“本王已思虑清楚。进献命相女保她为国师,于我方百利而无一害。若命相女不得所用,那此事作罢。若命相女为父皇所用,等同于是本王献上奇人有功。不仅能扳倒国师,更能让本王在朝中再插稳重臣一把旗。”

江边客皱眉:“殿下可曾思虑,世子又从中获利多少?”

“命相女是谢翊的女人,他捧她上国师之位,自然获益颇丰。可你也别忘了,他如今归顺于我,京畿外的三处兵马亦是本王的。这三处兵马是诚意,亦是谢翊性命关键。你以为他要是背叛于我,还能活着离开京城?”

“殿下所言甚是。”

“再说,即便他要从中获利,又能如何?辰南王那老头子,是多么硬的一根骨头。当年外敌逼近皇城,他在京畿佣兵,分明有机会趁乱将父皇从皇位上拉下,自立为王,却摒弃机会,忠心效主。你以为,这种人会容许自己的儿子谋反吗?”

“辰南王全府上下忠心不二,毋庸置疑。”

七皇子洋洋洒洒地笑道:“谢翊既不会谋反,又被我捏着把柄不能背叛,还有何惧?”

“殿下高明。”江边客抱拳。

七皇子微眯了眼,唇角疯狂上扬:“更何况,若命相女主国师之位,朝中上下,定还有多处需本王打点的地方。如此一来,谢翊要想保她,就更好为我方拿捏了。”

七皇子所言句句在理,可江边客越想,越觉得奇怪。

他总觉得哪里出了岔子,却根本理不清头绪。

原本自七皇子府后,谢翊与闻月便准备启程回辰南王府了。

可途径上京东街时,谢翊忽然撩了帘。见街道两侧灯火通明,商贩吆喝之声不绝,他见着了什么,忽让车夫半道停了车,牵过闻月的手,就下了车。

金簪阁乃上京城中,兜售金玉首饰之铺。

因其价格高昂,做工华贵,为皇亲贵族挚爱。

在谢翊的半推半搡中,闻月不情愿地被他拉了进去。

随手取过一枚金簪,他开始往闻月头上比划:“那日见你着宫装,万分惊艳,始知金玉之饰,十分称你。今后若官拜朝臣,总要佩体面首饰。我还依稀记得,你自来喜欢这些小玩意儿。”

铜镜里,金簪着于发上,瞧着雍容华贵。

模样分明是好看的,闻月却因满腹的心事,冷冷拒绝说:“不喜欢。”

“我喜欢就成。”谢翊宠溺地笑着,回头指着柜中多件琳琅首饰,同店小二道:“这些都包上,送进辰南王府。”

“是!”

店小二喜笑颜开,急忙打包去了。

无旁人在场。

闻月眼瞧着,谢翊又取了枚玉簪,从背后向她走来。

她正要回眸,正要打断他,他却蓦地一伸手,直接拆散了她的发。

闻月大惊,怒极:“谢翊,你做什么呢?!”

他不怒反笑,单手插进她发中,压在她耳边,轻柔吐气。

他说:“给你挽发。”

话音刚落,谢翊已撩了她的发,反手一圈,拢作一团,稳稳插入金簪。

闻月瞧他这动作,熟练如斯,当真不知道是前世给多少莺莺燕燕挽过,心中不由作呕,口中也嫌弃不断:“手法倒挺熟练,前世承你簪发的女子,不少吧。”

“独你一人。”他淡淡笑着,从背后抱住她:“前世自江南上京的路途中,我虽装作不在意,可却也偷偷,清晨见你簪发数遍。后来,你嫁了我,趁你睡梦之时,也反复练习过几遍,你头发细软,不好扎,总要手上握得牢,才能团团拢住。”

闻月静默听着,说不出是何感受。

她分不清谢翊是否虚情假意。

毕竟在她前世的记忆中,王府内百来姑娘都不是假的,徐冰清也不是假的。而谢翊喂然儿毒,是否如他所言,亦有待商榷。

前世之事,放到今日来谈,根本无迹可寻。

她亦不知道,该不该信他一回?

不过,在谈及信任之前,闻月尚有更重要的事,想要一探究竟。

她从他怀里转过身,双方衣料摩擦着,在黑夜中,簌簌地响。

闻月抬眸,同他对视,认真问:“你为何奉我为国师?”

他未应答,单手捏住她的下巴,缓缓笑开。

他说:“我记得你说过,你的愿望是见到二十岁的太阳。”

“是。”

“因此,我助你达成愿望。”

“什么意思?”闻月眯眼不解。

谢翊背过身来,走至厅堂正中央。

金簪阁楼顶,横了一扇天窗,放眼望上去,能见星辰璀璨。

月光透过窗,在厅中央,落了个方形的光影。

谢翊站在那光影中,沉声道——

“越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闻月玩味地品茗着这句话,不知其意。

须臾后,谢翊回身,侧过脸,灼灼望向她,眼中有轻蔑一切的傲然:“之于权利顶峰,才能保全自身。阿月,我给你这个机会。”

闻月迎着他的目光走去:“可那国师之位,岂是能轻易坐稳的?”

“我会保你。”

他在光影中伸出,递向她,“但在坐稳那位置之后,希望你如前夜所言,不要信我,亦不要信任何人。在这乱世之中,你能信的,只有自己。”

谢翊语气沉着,一身傲骨。

月光之下,闻月似是产生了依稀错觉,恍惚觉得,眼前人不像是前世谢翊,他狠戾、果断,俨然是一派天生的帝王之相。

鬼使神差地,面上他递来的手,闻月将手奉上。

“我有个很大胆的想法。”她说。

“什么?”

“是不是早在命相之书流传起,你肆意在民间传扬,扩大命相女声势,是否就是为了今日?”

一字一句,皆经了闻月深思熟虑。

她难以想象,谢翊布这惊天大局,不惜以兵马相赠,蛰伏如此,是为了今日。

因为不信,所以她才出声询问。

可令她未想到的是,谢翊闻言,只是笑,却不说话。

熟悉他如闻月,哪能不懂,他此举乃是默认的意思。

心头轰然,像是有什么倒了。

闻月怔在当场,不知如何面对这个结果。

谢翊却神态自如,拉过她的手,温柔抱着她,将她牢牢锁进怀中。

他抬眼向那天窗,她本能地也抬眼望去。

月光洋洋洒洒,落了一地清明,也给两人身上披了星辉。

谢翊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又顺手替她撩开额前凌乱的发,语气温柔:“若有朝一日我不再了,国师之位,能保你平安。”

闻言,闻月大骇。

知谢翊重生以来,闻月便打定想法,她定将早死于谢翊之前。

可她从未曾料想过,若谢翊死在她前头,又当如何。

眼前这个霸道的男人,已霸道地占据了她的生活。她抵死绝不允,他撒手人寰,走在她前头。那样的话,不是在惩罚他,而是在变相惩罚她自己。

闻月嘟着唇,气恼地猛推了他胸膛一记。

然而,他却跟料想到她会有此动作似的,身形扎稳,纹丝不动。

她气极:“谢翊你这疯子,在说什么胡话?!”

“怎么?心疼了?”谢翊刮了刮她的鼻梁,狡黠地笑。

“才不心疼!”

闻月嘴硬地辩驳道:“重生一世,再那么早死,岂不可惜?”

谢翊听完,不说话,只是笑。

长久之后,他吻着闻月的眉骨,低声如呢喃——

“能再有这多来一世,与你重逢,我已死不足惜。”

闻月想骂他、打他的。

可不知为何,那些话啊、拳啊,到了唇边、手上,都瞬间没了力气。

眼眶比身体各处都更早反应,突兀地红了、湿了。

第63章喂毒

在七皇子帮扶之下,闻月获晔帝召见。

与此同时,坊间关于国师与太子一派勾结,誓要夺西南之地兵力之言甚嚣尘上。晔帝亦得闻此言,召了七皇子觐见。

眼见晔帝对国师起疑,七皇子也不忙急着道太子与国师的不是,反倒宅心仁厚地体谅国师已老,不免在国事判断之上有些失误。

晔帝见七皇子宅心仁厚,听来也觉得舒心。

七皇子趁势继续说,国师老矣今后终归要有年轻一辈的继承下位置,方能保南施国国运昌盛。

晔帝顺势问及可有未来国师人选,七皇子毫不犹豫地便提议由闻月顶替,道是命相女深得民心,能预知未来。晔帝对旁的倒是不在意,对预知未来一事,委实好奇。

不日,便下旨邀闻月进宫,一探虚实。

闻月凭借前世记忆,假做占卜之术,预知半月后中原之地将迎来蝗祸。

要知道,中原之地自来国泰民安,已有数十载未有灾祸,更诓论蝗祸。

晔帝起先不信,但禁不住七皇子软磨硬泡,仍是将信将疑。

可所有人都未成想到,半月之后,中原果真蝗祸纵生,民不聊生。

至此,晔帝对命相女一事,深信不疑。

为求得民生福祉,晔帝于早朝,召得命相女闻月觐见。

当日,命相女立于朝堂之上,临危不乱。冒天下之大不韪,向晔帝进言,可寻民间方法,养足家禽捕食蝗虫,不仅能治理蝗祸于摇篮,更能养肥家禽,百利而无一害。

如此治理蝗祸之法,百官闻所未闻,更有甚者当朝指出命相女乃骗人之术。

然而,经过预知蝗祸一事,晔帝已对命相女有所信任。不顾百官反对,要求中原州府以此法一试,未成想到,此法竟有神效,不过三日,蝗祸顿解,中原重新恢复国泰民安之景象。

因蝗祸解除,中原百姓喜笑颜开,无一不夸晔帝为民解忧,体恤民情。

晔帝大悦,自此对命相女所言,更是言听计从。

因此,当有朝臣建议,由命相女顶替即将辞官返乡的国师时。

晔帝毫不犹豫,允了。

自拜官为国师起,闻月便在京中有了自己的府邸。

晔帝尊重命相女,派锦衣卫把手,将国师府护得密不透风。

也因此,谢翊要想过来,还需问过闻月的意思,不止如此,还得防着暗地里锦衣卫将此事上报晔帝。毕竟,命相女知未来之事,与她交往甚秘,等同于窥探国之未来,其心可诛。

谢翊头回觉着,捧闻月为命相女,倒像是搬着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不过好在,他还有一套旁门左道的法子。

比如半夜爬窗,比如傍晚登檐。

今夜,在侍女的服侍下,闻月沐浴完毕,卧榻备眠。

可辗转反侧,她却始终难以入眠。

一闭眼,面前全是朝堂上,晔帝青紫的唇和不止的咳喘。

这几日,晔帝在朝堂上神色疲惫,似是患了病的。

可照理说晔帝有太医服侍,更有太监随侍在旁,晔帝应该被伺候的周到体贴,不至于出现如此状况。

闻月通医理,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要是谢翊在旁就好了,她还能有个人商量商量。这想法甫一出现时,闻月心头猛地心头一惊。

回想起当日,七皇子奉她为国师时,诸臣抗议。

谢翊一身华贵朝服,站在立于众臣面前,举手投足之间气度不凡。面对那些白胡子老道们,他不卑不亢,舌战群儒毫不露怯。他与七皇子一道力排众议,拥她为国师的场面,堪称南施国朝堂之上的史诗画面。

不知为何,思及谢翊那时一言一行,都叫闻月心头猛跳。

这下,她更睡不着了。

侍女听闻动静,推开门询问。

闻月出身乡野,自来不习惯仆从簇拥。谢翊知她,先前在辰南王府之时,特意摒退了多人,让她得些自由散漫的喘息空间。可如今她有了府邸,晔帝又派了这么多侍女太监,美其名曰是尊重爱护,实则大半出于监视心态。

闻月竖起手臂,横在半空:“无事,勿扰。”

说完,她便本能地将手臂放下。

然而,未等手臂及榻,已被一双男人的大掌飞快握住。

他一个翻身,不等闻月反应,已熟练躺进了闻月的榻里。

谢翊以双肘撑于闻月两侧,整个身子覆于她上头,好整以暇地在笑:“若我偏要扰一扰呢?嗯?”

他单手挑着她下巴,神情挑衅。

闻月扭过脸,见房内空无一人,方才知道刚才根本不是侍女进门,而是谢翊这登徒子上门讨债了。

她狠狠瞪他一眼,朝外道:“你再放肆,我便喊人了。”

“好啊。”

谢翊食指离开她的下巴,转而点上了她的唇。

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你若敢喊,我便敢堵你的唇。”

“你敢在我国师府放肆?!”闻月气坏了。

“那你倒是试试,是我的唇落得快,还是你的侍女来得快。”他甫一低头,声音低哑哑附着在她耳畔,话是带着恐吓的,语气却是宠溺无比的:“阿月,我保证你一开口……我便将你折腾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闻月嫁过他,为他生过孩子,哪里不懂他此刻是何意思。

一张清丽的脸,霎时红透,两颊滚烫险些快滴出水来。

她愤愤地咬着唇,无可奈何道:“算你厉害。”

他笑得张狂,打趣道:“我厉不厉害,你前世早知道。”

闻月懒得同他理论,一拳捶在他肩上。

她没用多少力气,拳头跟软棉花似的。

他见势一把捏住她盈盈的小拳头,渐渐笑开,从她身上爬下去。

gu903();寝殿内无旁的人,周遭安静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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