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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谢翊早将众人细微的表情收入眼中,毫不犹疑地,他朝向晔帝半跪下去:“陛下,臣还有要事禀报。”

“改日再报吧,今日此事已叫朕乏了。”晔帝起身,作势就要离开。

皇后虽与谢翊毫无瓜葛,但她自来是个明眼之人。而今谢翊与七皇子敌对,她亦不想放过七皇子,此时,若想置七皇子于万劫不复之地,唯独她一人力量不行,还需借助谢翊。

她拢起一抹笑,走上前,按上晔帝的肩膀温柔用力,叫他重新坐下,“辰南王世子不畏生死,即便是被人恐吓谋反亦冒死进宫,可见其赤胆忠心。陛下不若就拨冗,听他说两句吧。”

“罢了。”晔帝应允,“那便说吧。”

谢翊抱拳,声线凛然,深黑的瞳眸中,有无视一切的傲然。

他说:“臣愿以辰南王府名义,指控七皇子意图篡位谋反!”

“世子可知,皇子谋反乃是重罪?”晔帝打量他。

“自是知晓。”

“好,那你便说说看。”晔帝好整以暇地瞥了他一眼,“若世子仅是想出口恶气,凭空造谣,朕定唯你是问。”

“臣愿意承担后果。”

“说罢。”

得闻应允,谢翊开口道:“陛下以为,七皇子仅仅只做了下毒一事?”

“什么意思?”晔帝察觉出不对劲。

谢翊说:“古来谋害太子,为得便是争得天下,臣相信,七皇子筹谋十数年,绝不至于如此愚蠢,谋害太子失败了,便就此了事了。”

七皇子担心事情败露,立刻打断:“父皇不能听谢翊狂言!”

晔帝拂袖,冷声道:“世子,说下去。”

谢翊点头一笑,“据臣所知,七皇子已准备了完全的法子。他不止意图谋害太子,嫁祸于闻月与我二人。除此之外,为防事情败露,遭陛下弹劾,多年辛苦付之一炬,七皇子还在京畿之外集结了三处兵马伺机而动,只要七皇子一声号令,京畿外兵马便将直捣黄龙,取陛下而代之!”

“什么?!”

晔帝一双老迈的目,直直盯着七皇子,显已动怒。

七皇子慌了,情急之下,将与谢翊密谋之事一股脑地倒了出来:“父皇休得听谢翊狂言,那三处兵权皆是谢翊投靠于儿臣时,进贡给儿臣的筹码,那是谢翊养在京畿之外保辰南王府的兵马。若要说反心,在京畿外养兵,便是谢翊有反意的铁证。”

“七皇子当真是狗急跳墙。”谢翊哂笑,朝晔帝道:“臣已派人在暗中取得那三处兵马粮饷账本,皆是处于七皇子府上。若陛下不信,大可一查。更何况,那领兵之人皆是七皇子门下武将,若真与臣有关,臣怎会放任旁人接管臣的兵马?七皇子当真是急眼了,什么都着急往臣身上推。”

谢翊学着七皇子的模样,装得无辜至极:“臣也冤枉得很。”

晔帝紧抿着唇,一双眼中怒火遍布。

谢翊字字坚定,七皇子察觉出不对劲,直指谢翊:“原是当日你谢翊故意提点,便是早准备了坑给我跳!”

晔帝垂眸,冷眼看向地上的七皇子:“兵权之事,向来为朝廷管辖,若真是谢翊呈上,你为何秘而不报?”

七皇子哑然,他总不见得说出,当时是希冀谢翊投靠,以利权谋所致。

晔帝自来忌惮皇子夺嫡,若当真说了,恐是在劫难逃。

谢翊故意插进嘴来,作揖沉声道:“陛下明鉴,那京畿之外的三处兵马,根本与我谢翊无关,首将皆是七皇子门客,领兵的更是七皇子亲信江边客。而今数万人集结于京畿之外,随时都有进宫直取帝位之险!还请陛下早做决断!”

皇后闻言,身形晃了晃,差点吓得跌下去。

晔帝起身,不落痕迹地扶住皇后,居高临下地质问道——

“七子,你此举是想杀弟弑父,谋朝篡位?”

七皇子仍在狡辩:“父皇明鉴,儿臣并未如此,此事是谢翊栽赃。”

晔帝拂袖,一脚踢开七皇子欺进的身子,道:“一查便知!”

自古皇帝,最忌惮的便是兵权威胁、谋朝篡位,晔帝亦然如此。

若非当初辰南王府掌握多地兵权,晔帝亦不会召王府众人进京为质。

谢翊便是看中了这一点,以此相告于晔帝。

因为他知道,晔帝可护子推脱,却绝容不得皇嗣觊觎皇权。

彼时,七皇子心中已如死灰。

他已料想到,谢翊竟敢在晔帝面前,谈及军中账簿、领兵将领便是早将一切准备的滴水不漏,谢翊只是在等,等今日将他全盘扳倒。

果不其然,不消须臾,侍卫就传来集报——

“不好了陛下,京畿外果真有三处兵马集结,而今已冲破京畿,直取京中!”

第72章默契

侍卫甫一报告完,太监也疾跑着从外头进来,“陛下,那七皇子府中神医确为塞北冰鳞之毒第九代传人!”

谢翊出声指控他的那刻,七皇子早就知道谢翊已将一切布置得滴水不漏。

只可惜,谢翊到底还是算错了一步。

早在他派人在圣水中下毒时,他已彻底放弃了杀太子的计划,改为直取上京,逼晔帝退位让他为贤。

七皇子不能等,也不想再等了,如今坐拥兵马在京畿之外,而上京之内向来仅有锦衣卫一派,根本不敌他那上万兵力。

既然有这样的好机会,他为何及早决断,登上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毕竟,倘若计划成功太子亡故,晔帝尚未入垂暮之年,仍有大把时间开枝散叶,指不定何日就有人将他到手的嫡位取而代之。

被动等待命运垂青,倒不如自行争取。

因此,在进宫之前,他毫不犹豫地指挥江边客带领三处兵马直捣黄龙!

晔帝怎么也没想到,这个面目亲善的儿子,竟会做出这种事。

血液涌至头顶,晔帝甚至有些站不住。

晔帝难以置信瞪着他,试图看穿他掩饰之下的真正心理:“七子,原来真是你!”

这回,七皇子没再辩解。

甚至直起膝,毫不犹豫地从地上爬起来。他眼中,先前的愤怒、悔过,早已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张狂的轻笑,“父皇,对不住了。”

晔帝气极:“七子,朕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为之?!”

“待我不薄?”七皇子玩味地品茗着这二字,“父皇的待我不薄,便是枉顾才能博学,立那无知的十岁小儿为储君?”

晔帝说:“太子是嫡子!理应如此!”

七皇子嘲讽道:“就因为我母妃出身低贱,他母妃是当朝皇后,便能如此?!我韬光养晦,饱读诗书,却不得父皇一丝垂青。连那襁褓中的八皇子,都因母妃得宠,一出生便得父皇大赦天下,为他祈福。而我出生时,母亲居于宫中,因得罪宠妃,腊月都不得炭火,致我一生落得咳喘之症。父皇您带我,真的是不薄啊……”

晔帝眉头拧做一团,不发一言。

七皇子又道:“父皇既不愿立我为储,可我却需要更多百姓、臣子看见我之才能。因此,我唯独能做的,便是要了父皇的位置。”

“逆子!逆子!”

晔帝本就在病中,得闻此言,气急攻心,直吐出一口鲜血。

皇后掏出帕,替晔帝擦去唇角血迹,恨恨道:“七皇子你好大的胆子!”

晔帝与皇后的恐吓,对七皇子毫无作用。

他见势哈哈大笑,得意道:“再过一个时辰,这天下就是朕的了!”

晔帝下令,“来人,抓住这逆子!”

侍卫提剑上前,七皇子却不为所动。

身后,七皇子带来的三名太监跨前一步,将七皇子护在身前。三人手中拂尘猛一抬,深藏里头的匕首毕现。

数十名侍卫蜂拥上前,却根本不敌那三名太监,血溅当场。

谢翊抱着肩,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三人的武功路数。

在杀死数十名侍卫后,三人已有了上前捉拿晔帝的想法。

趁其中一人上前,谢翊提起剑把,连鞘都未出,就以剑把为兵器,将那人打倒在地。

他看向七皇子唇角扬起幽幽笑容:“七皇子殿下,江边客可曾向您进言,您有个致命的弊端?”

“笑话!”七皇子冷笑,“成大事者何来弊端。”

“那近日我便不吝告知予您。”谢翊笑道。

七皇子蹙眉,打量他。

谢翊气定神闲、从容不迫地吐了四个字:“沉不住气。”

大势已在七皇子之手,他哪容得谢翊这般嘲讽。

七皇子摆了手,下令三人一并朝谢翊攻去。

谢翊龙引剑出鞘,笑容意气风发,补了句——

“殿下未免高兴得太早,话也未免说得太满了。”

“全都给我上!”七皇子被激怒,神情弑杀。

只可惜,那三人虽为大内高手,联合起来根本不及谢翊分毫,十招之内,已被谢翊打趴在地上。

眼见形式不妙,七皇子已无意再与谢翊缠斗下去,暗示三人护卫他离开,与兵马集合。

然而,那三人将将从地上爬起。

谢翊已收了剑,主动劝解七皇子:“殿下不用逃,反正也逃不掉的。”

“谢翊你给我闭嘴!”七皇子本能地朝御花园出口跑去。

可他不过跑出三步,已被谢翊按到在地。

宫内侍卫得了晔帝颜色,飞快上去制住他。

七皇子躺在地上拼命挣扎,语气不甘:“我劝你们最好都放开我,否则待会儿大军入境内,我定一个全尸都不留给你们。若你们主动放我先行,未来荣华富贵,定让你们享之不尽。”

他话音未落,谢翊已出声打断:“殿下的话还是说得太早了。”

“你什么意思?”

谢翊目光从容,毫无畏惧,竟让七皇子生了些疑惑之感。

须臾之后,只见谢翊回首,对着晔帝作揖。

谢翊道:“陛下且请放心,在殷灵子姑娘为了大义,不顾生死告知我实情之后,我已私下游说锦衣卫首领陈大人调拨人力,在京中巡防守卫。此外,我已派我麾下猛将,以十人为队,前去暗杀那三处兵马首领。半个时辰前,下属来报,那三处兵马首领已悉数被斩杀,如今三处动乱兵马已被彻底压制,静待陛下收编。”

言外之意,不仅保了晔帝的命,还将主动赠上三处兵马。

“好好好!”晔帝闻言大喜,“辰南王府不愧为肱股忠臣!”

七皇子不甘心地将耳朵附于地面。

果不其然,原定于此时即将进京的兵马,完全听不见任何动静。

数万马蹄带来的地面震动,根本无迹可寻。

他自知多年筹谋付之一炬,直挺挺地躺倒在地上,面若死灰。

晔帝是因皇嗣稀少,格外对七皇子心慈手软的,但在七皇子篡位一事发生后,晔帝再也没理由再掩耳盗铃下去。毫不犹豫,晔帝冷声下令,“来人,将七皇子压下去,押入大理寺彻查。如无朕允许,不得任何人探监!”

“是!”侍卫得令。

一切终了。

在晔帝与皇后走后,御花园又恢复了往日宁静。

谢翊掸了掸身上尘土,朝闻月走过去。

彼时,正午日光正盛。

谢翊背负着手,逆光走来,他容颜向暗,叫人看不真切他真实表情。

闻月虚弱地靠在凉亭廊柱上,看他缓缓向她走来。

停到她跟前时,她倏忽看清了他的神情,温柔宠溺,依稀可见着几分心疼。

他朝她伸出手,说:“走吧,该回去了。”

“嗯。”她难得乖顺地递出手,任由他将她拉起。

可因失血过多,闻月头晕目眩,甚至连站都站不稳。

谢翊察觉出,半弯下腰,抄手便将她打横抱起来。

闻月一急,纤细的手赶忙推了推他的胸膛,他却纹丝不动。

她只好小声同他道:“谢翊,放我下来,这是在宫里头!”

“不放。”他紧抿着唇,语气坚决,像是在同她赌气。

她要下去,他就偏偏不给她争辩余地,堂而皇之地抱着她,往外走。

周遭宫女侍卫见了,纷纷含着笑,好奇打量二人。

闻月被盯得两颊通红,宫中悠悠众口,流言蜚语不断。

这谢翊俨然是诚心叫她被流言缠身,在国师这位置上坐不安稳。

步出凉亭的那刻,谢翊蓦地出声,口气里隐隐有些埋怨:“阿月,答应我,从今往后绝不以命再去赌。”

闻月乖乖点头,说“好”。

谢翊心有余悸道:“我谢翊活了那么多年,上过无数次生死难测的战场,却根本不及你主动饮毒叫我心惊。七皇子撕毁解药时,我是真的怕了,当场便想了结了他,叫他陪葬。好在,好在你活了下来。”

他双臂收了收,将她拢得更紧:“而今拥着你,才能叫我觉得安稳。”

他语中忧心遍布,温柔至极致。

闻月听进去了,也心软了。

她不再挣扎反抗,任由自己沉沦在他的怀抱里。

走出御花园时,谢翊好奇问她:“圣水一事,你是何时发现异样的?”

“跌倒之际。”

闻月认真同他道:“圣水因侍女摔倒,翻倒一次,照理说我是应该怀疑那个摔倒的侍女的。可是,在我打点太监,告知他们不要败露圣水翻倒,害我招致责骂后。侍女阿清,竟然主动向太监送上了白银打点。”

“宫内藏事,以白银打点也属正常。”

“不正常。”闻月回应他。

她蹙着眉,滴水不漏地推理道:“按国之惯例,侍女需随我上祭台,而上祭台之前,必须三日斋戒,沐浴净身,不能佩戴首饰,更不能有身外之物。上祭台前,皆有太监搜身检查。既然如此,阿清何来的白银?又如何斗胆敢随身携带?唯独只有一种可能。”

谢翊替她回答了,“她是有备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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