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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越开国不过百年,袭前朝之文制,竟已鱼肉百姓至此,千疮百孔,不能不剜肉割疮,剔骨断肢,以求新生。

这是嘉平帝必须之路,也是明田为秦家五女谋来的一条康庄大道。

不过两个时辰之后,金乌西垂,傍晚天色微暗,西边霞云火一般却挡不住深秋的霜寒露重。空中都飘荡着一股寒意,仿佛黑云罩顶,风雨欲来。

通往方阳县的黄沙道上,嘚嘚的跑过一骑二十来人,各个都是高头大马提刀狞笑的汉子。他们看着前方零星七*八匹马围着的仓惶逃命的马车,都不禁从胸腔里发出猖狂的笑意。

前头奔逃的马车和马匹,和他们方才看到的一样,八匹上好的马,一辆马车,看着就是富贵人家,还有五个如花似玉的大家闺秀一般模样的俏娘子,但是当家的不过是个瘦不拉几看着畏畏缩缩的男人,周围的护卫也不少,马上有七个练家子,各个提枪挂刀,但是马车旁边走着的另五六个小厮丫鬟打扮的,却是看着就手无缚鸡之力,弱不禁风的。

这样组成的人马,他们不知劫过多少次,派二十多个兄弟便也够了,抢光金银细软,带走马车和马,掳走女人,杀光男人,一向是他们的行事风格。至于县令带兵剿匪?啊哈哈,怕是县令看到他们的大哥还要趴地上跪着哭,说几句就要尿裤子了。

一行马匪很快就追上了仓皇逃命的一伙人,领头的马匪是阳方山的三当家魏三,个子虽矮小了些但打架不要命,凶悍的很,见此哈哈大笑的拦在马车前,道:“留下钱财和女人还有马匹,饶你们一命。”

女眷都躲在马车里,魏三隐隐听到马车里传来阵阵哭泣的声音,这伙人当头的那个衣着华丽的瘦不拉几的男人脸色沉沉,不知道一副什么表情,只哇哇道:“当老爷我是傻的不成?拔刀!”话音一落,身后同样骑在马上的七人唰唰唰的拔出腰间的大刀,气势凛然。

魏三微眯了眼,狞笑道:“还有几分胆色,不过还是不行!弟兄们,直接上!杀光男人,抢走女人和银钱!”

“哟哟~”一行二十六个马匪都狞笑着,出来十二三个马匪拿了武器冲上来,和七个马上的护卫以及马车旁边守着的七*八个护卫战成一团。另有半数的马匪,包括魏三在内,竟是没有动弹,看来是稳操胜券,连带着都有些漫不经心了。

魏三想起方才惊鸿一瞥看到的茶铺里五个貌美如花的娇俏娘子,不由得腹下一热,翻身下马,一边笑一边往马车里凑:“小娘子莫要害怕~你们若是愿意,做老子的压寨夫人也是可以的——”

他掀开了布帘,随后一股巨力把他踢翻在地,他眼前的是一个不过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小姑娘生的娇俏貌美,看着就是大户人家精心养出来的小娘子,但是此时正用腿压着他的胸膛,跨坐在他的身上。

明明这小姑娘嘴里还在颇为夸张的哭喊哭闹,但她明媚的双目中,却是含了笑。魏三觉得有些不对劲,想喊出声却没力气,想动更是动弹不得,顿时心下一慌。

魏三听到身后还有兄弟道:“三哥真是好福气,这般会玩!呀!那边几个小娘子下马车跑了,快去追!”

一个沉稳有力的声音在马车上传来:“小五,你还在玩什么?”

魏三人生最后的记忆,是小姑娘嘴角含笑,眼神却凌厉的握着刀隔断他咽喉的一幕。满目的血,恍惚中,魏三似乎听到了兄弟们传来的惨叫声。

第二十六章定国公府的偏心老太君10

不过虽说有二十六个马匪,但明田带来的府丁无不是以一敌二的好手,外加上自己亲自教导出来的四个小姑娘,哪怕人少,因为对方警戒心不高,带了轻敌的心态,难免一遇面就被重创。不过一个照面,四个小姑娘出手就杀死了包括魏三在内的十三四个马匪。

剩下的几个马匪一见兄弟被杀,顿时个个烧红了眼,嘶吼着奔了过来,顿时士气鼓舞。悍匪不愧是悍匪,凶狠起来不要命的往前冲,看把式也是练过几年的,但在明田这边就有些不够看了。

这是真刀实枪的,现场顿时充斥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几个小姑娘南下时也不是没见过死人,也不是没用刀剑刺伤甚至杀过一两个匪徒,但乍一看到堪比小型战场的现场,眼前血肉一片,几人脸色顿时就有些不好看了。尤其以老二凌玉森为特点,她一向文弱许多,南下时也曾心软,一度秉持着要用律法判刑,此时突然真刀实枪的打起来,她手下就缓了许多。和几个小姑娘比起来,还是府丁们下手狠辣老练的多,毕竟他们都是明田千挑万选从原身以前大儿子身边的亲兵中调出来的,不说每个人都上过战场杀过敌,但多多少少是见过血的。

眼看着其中一人的大刀就要砍伤老二凌玉森,明田用脚踢起地上的大刀,单手一握,随后用力向前一掷,不过一瞬间,大刀穿胸而过,血溅了凌玉森一身。

老大秦玉鑫就在一旁,眼睁睁看着一切的发生,目眦欲裂,恨铁不成钢道:“二妹,你在想什么?!还不快动手!”话音刚落,她就侧身躲过袭击自己的一个马匪,看着老三秦玉淼淡定自若的拔出插在马匪心口上的□□。

老大秦玉鑫后知后觉:她以前不是最讨厌老二磨磨唧唧多愁善感的性子的么?还巴不得她就此死了,怎么到了临头第一个忍不住想要救她的却仍旧是自己呢?方才若不是明田的那一刀,她怕自己就要往前冲了。

现场拼杀很快就结束了,明田见着还剩两三个马匪负隅顽抗,突然抓了老三秦玉淼的手,大声叫喊道:“快!我们的人身受重伤,不能叫他们逃回去通风报信!”

但是事与愿违,明田拼了命的叫府丁们拦住,却仍旧没有拦住那身受重伤的三个马匪,府丁们都围在几个主子身边,下手有顾忌了许多,反倒叫三个马匪抢了马冲出重围给跑了。

老五秦玉垚还在叫嚣:“啊!怎么就叫他们给跑了!”

一个中年府丁在明田身前抱拳行礼:“老太君,已经成功放跑了三人,按他们快马加鞭的脚程,要不了一个时辰就能到阳方山。”

明田点头:“天色已暗,他们料想我们今天是进不了城里了,只能在外头过夜。秦大,你把几个受了重伤的兄弟带下去包扎休息,往回退三五里地,在那边小树林岔道口点火休息。”

末了,明田又吩咐旁边的人:“秦二,你从刚才没出手的兄弟里挑八个,身上绑了绷带糊点血,装成重伤的样子跟着我们坐在篝火旁。剩下的三十来个兄弟,你叫人换套夜行衣躲在树林草丛里,等着马匪。”

秦大秦二都领了命令退下,一行人按着明田计划的来行事,直至坐在篝火旁,几个小姑娘身上有了些暖意,深秋的夜也不再那么寒凉了,几人喝了点水吃了点干粮,方才的虚脱无力没了,几人才慢慢活了过来。

也就是这时,老五秦玉垚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祖母,原来你刚才是故意放那三个马匪走的啊?”

老三秦玉淼坐在一旁,默默摸了摸秦玉垚的头。秦玉垚惊叫道:“三姐!你把手上的血全糊在我头发上了!荒郊野外的洗一次头发多不容易啊!”

“没事,等把这群马匪收拾完了,进了方阳县就有热水澡了,还能睡床盖被子。”秦玉淼道,秦玉垚想了想那副情景,默默的吞了吞口水,然后继续扒拉着火丛,弄得火星子四处飞溅。

老五秦玉垚年纪小,又和老三秦玉淼开始斗起嘴来,唯独老大秦玉鑫默默地坐在一旁烤火,默不作声的。老二凌玉森微低头,看着火丛不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吓着了,明田拍拍她的肩膀,柔声道:“老二,早晚都有这一天的。”

“……嗯。”沉默半晌,凌玉森点了点头。

老大秦玉鑫在一旁冷哼出声:“哼,你这么柔柔弱弱的,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做的好?”

凌玉森却是没听出她的冷嘲热讽,拉住秦玉鑫的的手,颇为感慨道:“大姊姊,祖母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之前我在战斗时分神,要不是祖母搭救,怕早就一命呜呼了。不过我当时也看见了你的动作,你虽然没有祖母武艺高,但看到你为了我险些被马匪砍伤的份上,我就知道,因为有你们在,我以后是不能心软的了。”

秦玉鑫被反将一军,噎了半晌,神色怪异,脸颊微红,忸怩道:“哪、哪有……你别是看花了眼。”

深秋的夜晚还有些凉意,几人都严阵以待,也没什么心思去旁边的河里洗漱换衣,基本各个都还穿着白天糊了血的衣服,此时静下来,都觉得身上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熏得几人都不好受。

明田烤火烤的身子发热,站起身仰头看了看黯淡无光的星子,突然侧耳听了听什么动静,冷笑一声,拔剑而起。

长剑出鞘的声音惊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众人看明田的神色一时都戒备起来。

明田道:“阁下来就来了,何必如此装模作样,鬼鬼祟祟的?”

明田说着,脚下微动,踢起一根还燃着火的木头,右脚微动,狠狠踹了出去。火把直冲着一旁草丛里慢慢爬过来的人飞去,呼啦一声,秋末的枯草一下子燃了起来,逼迫的躲在里头的马匪纷纷跑了出来。

要是再不逼他们出来,怕是再往旁边爬一点,就要发现秦二他们的踪迹了。明田心下暗道。

马匪当头的是一个斯文瘦弱的高个男子,身上还带了些书生气:“在下道上人称路秀才,不知阁下是哪方道上的人,何故要取了我三弟的性命?”

“官家的人,取尔等性命,何须理由?”

明田嘴角含笑,眸光深沉,静立在篝火旁,明亮的火光照着她半边脸,另外半边脸隐藏在黑暗中,映衬的她越发像是个夺命修罗。

路秀才神色一变,猛然反应过来,冷声喝道:“是官府的人!全杀了,不能留一个活口!”

他一招呼,身后呈弧形出来了一伙身上带着煞气的汉子,初看起来,足有三四十号人,各个神情冷凝,面露凶狠,手上或拿大刀,或手持马鞭长剑□□,或持双锤,甚至还有人持了烧火棍的。

看来也并非所有马匪都有条件骑马佩大刀。

明田也不急,看着秦玉鑫四人拿枪的拿枪,拿剑的拿剑,提刀的提刀,自己挽弓搭箭,箭上裹了油布点燃,朝着路秀才射了过去。

黑暗的夜里,燃着火的箭像是流星一样显眼夺目。

这一箭仿佛一个开关一样,几乎所有人都动了起来,路秀才本以为那箭是朝着自己来的,弯腰躲了过去才发现箭直直地射向后方。随后,路秀才看着方才还歪倒在地上仿佛已经重伤不治的七*八个府丁都从地上一蹿而起,精神奕奕的和己方人战成一团。

路秀才心下一慌,猛然意识到不对劲,高声吼道:“老吴!快放焰火!”

老吴利索的拿了焰火就要放,路秀才这才听见身后传来的厮杀哭嚎声,回头才发现背后竟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一大群人,黑暗中分辨不清对方到底有多少人,但看那黑压压的一片就知道,来人定然不比己方少!

路秀才猛然反应过来,厉声喝道:“老吴!不能放焰火!”然而老吴已经拿出了竹筒,路秀才离得近,冲过去一把夺过竹筒,低沉了声音道:“不能放!得让大哥他们留守在山上,山上易守难攻,定然不能中了这群官兵的诡计!”

“哦?是吗?你现在才发现这是诡计未免有些太迟了吧。”明田含着笑意的声音传入耳内。

路秀才瞪大了眼,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明田,她手上仍旧还挽着方才那弓。路秀才如果这个时候还意识不到明田方才射出去的带火的箭目的不是自己而是让后方人马动手的信号的话,他就白被阳方山众人尊称为“军师”了。他凝神看着踏着众人的血而来的明田,看她轻轻松松的拦下兄弟们的进攻,一挡一踢一踹,乃至一拳一掌都颇有章法的模样,忍不住恶向胆边生:“堂堂官府,竟然也会使出这般阴损的法子!真是让人作呕!”

“你们烧杀掳掠无恶不作,杀了你们就是为民除害,我们只有被百姓称赞的时候,没有被人厌恶愤恨的如过街老鼠的时候。”明田淡然道,已经走到了路秀才身前。

老吴已经愤怒的喊着口号拿着大刀冲了过来,明田漫不经心的侧身一脚踹出,直直地将老吴踹出三丈远,随后被一个身穿黄衣裳的小姑娘一刀捅了下去。

路秀才心下乱跳的很,手中长剑已经使出,还不断的开口扰乱明田:“官府居然派出一个老婆子来,朝廷当真是没人了吗!这样的朝廷,不被推翻真是天理何在!”

明田淡定的拿弓轻飘飘的拂开路秀才的剑势,反唇相讥:“女人又如何?我们能剿匪,日后也能上阵杀敌,可不比你们这群只会鱼肉百姓烧杀掳掠的贼子好多了?海寇作乱,你们不去杀敌维护百姓,反而在这里有样学样,当真是白瞎了这身功夫。”

路秀才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手中刺向明田胸膛的剑已经伸出,随后一股剧痛,他看见自己的手腕被她生生的这段,手中剑竟是直直地转了个方向,刺向了自己的胸膛,他听见这老太婆子的最后一句话是:“这样的恶人也好意思叫马匪,我嘉鹤湾十八峰的英雄好汉不屑与尔等为伍!”

路秀才生命中最后的一抹记忆,是他躺在冰凉的地上,背后硬邦邦的,耳边传来阵阵厮杀声,鼻尖一股浓厚的让人作呕的血腥味,他瞪大着眼睛,看着天空中一抹极其瑰丽的紫色烟火。

模模糊糊间,他突然想起昔日自己说要以此作“狼烟”引得山上兄弟们下山支援的计谋,当时还被山上一百零七位兄弟称赞来着,但是随之,他想起了被自己谈笑间随意杀害了剜心剖肚的那些无辜之人。

第二波攻击一共死了三十七个马匪,算上之前第一波杀的二十三个马匪,山上应当还剩下四十八个马匪,另外还有三四十个没有战斗能力的妇孺。明田一边做着小学数学题,一边吩咐着秦大和秦二治伤的治伤,休息的休息。

gu903();怕是要不了半个时辰,方阳山马匪的扛把子王刀疤子就要下山来支援兄弟顺便为兄弟们报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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