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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伍思才努嘴,敢情是来考校功课来的,不用猜,这接下来一定是老生常谈。

果不其然,西伯侯语重心长道:“这人呢需得成家立业,虽这成家一事急不得,可这立业却荒废不得。你听爹一句劝,经商一事你若是实在喜欢接着做下去便可,但这书一定得读下去,爹不求你光宗耀祖,飞黄腾达,日后爹给你谋个好差事,你便可高枕无忧。”

伍思才偷偷背着西伯侯吐了吐舌头,这话她听得快起茧子,大抵是她爹今日觉得有恩于她,因此说话春风细语,以为如此便可感化她。

只可惜她爹这招用错了人。

伍思才故作无奈状,叹道:“爹,你莫不是忘了我这脑子不行,读书不上道。”

说着伍思才还特意敲了敲头,明示这是榆木脑袋。

西伯侯见好言好语没辙,火气也上来了,吼道:“怎么不行了?从前在书院,你时常拿榜首,如今为何便不行。依我之见,你是被旁的迷了心,荒废学业才会如此。”

旁的,不就是指她经商一事。

伍思才哼道:“爹要说话大可直言,不必拐弯抹角。”

西伯侯叹道:“不知是哪个天杀的让你迷了心智非得经商,向旁人那样钻钱眼儿里。”

若是前些日子,伍思才听得这话或许还会伤怀,不过此时她已觉无味,靳姑娘说得对,旁人看不清是旁人的事,重要的是自己明白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爹你爱咋想咋想,我这辈子便钻这钱眼儿了。”伍思才拍了拍桌上的茶叶,“这是今儿感谢您出手帮忙的,您若是喜欢便收下,不喜欢您随意打发。”

西伯侯一怔,这小子从前听到他这番话急得跳脚,今儿怎的转了性儿如此冷静。

没等他想明白,伍思才已经打开门溜走了。

西伯侯纳闷的拿起伍思才留下的那方茶,轻轻一嗅,果然是好东西。

陆氏进来时便瞧见自家夫君一脸痴醉的模样,笑道:“思儿孝敬夫君的茶?”

西伯侯赶紧的将茶放下,嫌弃道:“唔,什么孝敬,这是他念着今儿个老子替他卖命送来的。”

因为西伯侯爱茶,平日陆氏也懂得多了,只需闻一闻便知伍思才拿的这是顶好的。

是了,她又何曾拿过差的孝敬她这个爹。

陆氏心底一叹,这孩子吃得苦多,却比任何一个孩子还要贴心,可惜的是夫君不明白。

“今儿个我好好说到他,他这小子跟转了性似的也不恼了,悠哉悠哉的便走了。”西伯侯眨了眨眼,“夫人可知为何?”

陆氏一听便知夫君又劝思儿好生读书,不过思儿不曾恼怒倒让她也有些好奇。

只见陆氏露出迷茫,西伯侯便知夫人也是不晓得的,他喃喃道:“莫非是今儿个收拾了意恩侯府上那小子,他心情尚可?”

陆氏听到刘寅二字,冷冷道:“日后这刘寅若是再敢动思儿一根汗毛,我定不放过他!”

为母则刚,陆氏是再见不得伍思才受半分委屈。

第24章

昨夜落了一夜的雨,可这近三伏天的日子,这会儿天才亮了些,日头却不小,才被昨夜的雨浇灌的有些生气的树叶又耷拉了下来。

青笋端着热水站在门外,他先前敲了几回门,也不见少爷应门,平日里这时候少爷早该醒了。

莫非是昨夜彻夜看账本了?可不应该啊,今儿也不是对账的日子。

“少爷,少爷。”

青笋又换了几声,好在这回终于有了声。

“进来吧。”

青笋觉得这声音有些虚弱,他低眉轻轻打开门,径直走到房中一黄花梨架旁,小心翼翼的将水盆搁下,正要退出去,不经意间瞥见塌上拱起的被窝。

少爷竟还未起。

青笋停下来关切道:“少爷,您可是身上又不爽了?”

少爷出生便体弱,后来不知怎的有了个奇怪的毛病,每月总有几日身子不爽利。大夫看了也只道是体虚,多补补身子便可,这补倒是补了个齐全,可每月该不舒服仍旧不舒服。

青笋见少爷不应也不敢上前打扰,只道:“小的这便吩咐厨房给您炖补品去,您若是难受的紧,小的立刻去寻大夫给您瞧瞧。”

半晌伍思才的声音才响起。

“不必寻大夫,你又不是不知这是老毛病了,照往常的来便是。”

青笋应了声“是”,一边嘟囔道:“也不知这大夫是否是庸医,这些年少爷也没个好转。”

躲在被窝里的伍思才听见这话一张小脸鲜红欲滴。

“你若是不在此絮叨,赶紧的去,你家少爷我便能少吃点儿苦。”

若是青笋细听便会察觉伍思才这声音略微带着些颤抖。

青笋只当这是老毛病了,嘴上应道:“是是是,小的这便去。”

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由近及远,伍思才轻轻掀开被褥蹑手蹑脚的下了榻,转身绕进了屏风后面。

她咬着牙用一只手捂着小腹,从雕花柜子上层拿出一条干净整洁的亵裤,然后蹲下身在最底层的暗格里拿出一条月事带。

握着柔软的月事带,伍思才长长叹了口气。

她不明白为何女子会有葵水一说,且她自幼身子虚弱,每逢小日子便会疼痛不止,身子发冷,用了无数汤药也不见好转。

若是可以她真希望自己真的是一个男子,至少不必月月遭此罪。

忽然她脸色一红,眉毛拧成一团,手脚麻利的换上新的亵裤和月事带跑回了榻。

“呼……”

伍思才瘫倒在床上,祈祷小日子快快过去。否则旁人月月见她如此,难怪背后议论她娘们,可不娘们么。

哎,原本打算今日去商行瞧瞧的,这下只能推迟几日了。

还有靳姑娘,上回她说想去翡翠居,不知打算何时去。

……

这么胡思乱想着,伍思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不知睡了多久,她听到陆氏的声音。

“思儿,娘听说你身子不适。”

伍思才睡眼惺忪,几番确定这不是梦后,睁开眼睛一看门外一道身影站着,想来是她娘。

伍思才低低的应了一句,“娘,是你吗?”

门外的陆氏听见回响这才打开门走了进来,不见丫鬟随行,只见她一人手中还端着食盅。

伍思才要坐起身来,陆氏三步并做两步走到榻前按住她,道:“我听说青笋去厨房点了药膳,可是小日子来了?”

说着,陆氏温柔的理了理被褥的角,伍思才一颗脑袋露在外面,脸色有些泛白。

女儿是娘的心头肉,伍思才委屈的眨了眨眼,“嗯,昨夜到的。”

陆氏低头算了算日子,抬头道:“这月提前了几日,如今暑气热,可是在外贪凉了?”

伍思才想了想,突然想起那日在秦府用了一碗冰镇酸梅汤。

陆氏见她神色,叹道:“你身子虚受不得凉,尤其是小日子前几日一定需得注意。”

伍思才知是自己贪嘴,主动认错,“娘,我下次一定注意。”

陆氏揭开食盅,一边道:“来,娘给你炖了鸡汤红枣,你用上一些,这几日便在府中休养。”

陆氏盛了一碗本要喂她,伍思才自己坐了起来,从她接过了碗。

“娘,我自己来吧。”

伍思才一口一口的啄着汤,陆氏笑了笑起身绕到屏风后,从袖口里拿出一个空布囊将伍思才换下的亵裤装了进去。

一碗汤用下,暖意散步全身,伍思才这才觉得疼痛缓解些许。

伍思才放下碗,陆氏这时也回到榻前,她勾了勾唇道:“多谢娘,我好多了。”

陆氏刚启唇,似乎想说什么,这时,敲门声响了起来。

接着响起青笋的声音,“少爷,秦府差人送了东西来。”

秦府?

睡前还惦记着靳姑娘的事儿,莫不是她有了打算。

伍思才赶忙道:“进来吧。”

“小的见过夫人。”青笋行了一礼,才道:“少爷,昨儿意恩侯府差人将那日输给您的彩头送来,小的按照您的吩咐送到了秦府。不想,今儿个秦府上一个小厮将这礼又给送了回来。”

伍思才皱了皱眉,“靳姑娘可有让那人带话?”

“有。”青笋喜笑颜开道:“那人道是靳姑娘认为这彩头是应属于少爷您的。”

青笋暗道,要说这位靳姑娘可真是女中豪杰,不光行侠仗义,打抱不平,最重要的是视钱财为外物,如此高尚,值得歌颂呐。

伍思才喃喃道:“可我根本没出半分力,最后还害得靳姑娘受伤,这些银子是她的才是。”

忽然,伍思才撑起身来,“不行,我得亲自给靳姑娘送去。”

眼见着少爷又要将到手的银子拱手让人,青笋急中生智,“哎,少爷,小的认为靳姑娘此人高风亮节,定然不会在乎这区区五万两银子。”

“你……”伍思才皱眉,这话可不是这样论的,靳姑娘不要是她的事,可她一定要给靳姑娘。

青笋接着道:“但是——小的记得当时您说要和靳姑娘分一半彩头,不如这样您二位一人一半,这样也是个意思,是您二位携手并进一起赢来的。”

青笋循循劝诱,“您不觉得如此更富有意义么?”

伍思才细眉微挑,心弦一动。

她和靳姑娘携手么。

可伍思才又有几分犹豫,“可我说了要给靳姑娘全部,若是再送一半过去岂非显得我小气。”

青笋毫不气馁,慢慢道:“哪儿能啊,靳姑娘是那样看少爷您的么?小的还记得,靳姑娘在猎场同您说的那番话,她道旁的人所言听不得信不得,因为她眼中的您呐自有一番论道,又企会因为这事而误会您呢。”

这番话可谓是说到伍思才的心坎儿里,想起那日在猎场芳菲说那番话时的模样,伍思才忍不出展开笑颜,面上却仍故作不在意,轻轻飘飘道:“是么。”

青笋伺候伍思才多年,对她的情绪知个□□分,见状便道:“那是自然的,小的瞧靳姑娘便与众不同,她可是个通透人儿啊。”

“也是,靳姑娘的确与众不同。”

青笋趁势道:“那小的这便送一半银两到秦府。”

“不了,这一来一回的多麻烦也解释不清楚,我还是得亲自走这一趟。”伍思才心想如此也能看看靳姑娘的伤势如何。

刚一起身,小腹便传来一阵热流伴随腹痛,陆氏一见便道:“哎,这也不是急事,不如改日再去。”

陆氏按着伍思才的手,以眼神示意,伍思才想了想自己身上不爽利,的确也并非急事,于是道:“也好,这事儿待过几日我亲自上门同靳姑娘解释解释,如何也得说服她收下一半,毕竟是我们二人一起赢下的。”

身为小厮便要时时刻刻为主子谋福利,青笋欢欢喜喜的应下退了出去。

这头欢天喜的青笋注定不远处秦府有一伤心人。

本来听表姐明惠的建议,送回去银子伍思才必定会再来寻她,如此二人又有了相见的机会。

不想接连几日,芳菲望穿秋水,愣是不见伍思才半分消息。

当然这是后话了。

伍思才靠着雕花木床,不知怎的想起那日刘寅伤马害她在奔驰的马儿上担惊受怕的情形,那时危险万分,可靳芳菲便那么直直的追着她。

那样坚定而又担忧的目光,仿佛从她眼中只能看到自己,似乎自己于她与众不同。最后她更是飞身扑向自己,那个温暖的怀抱仍记忆犹新。

这般想着,心底竟渐渐发热。

因伍思才低着头,陆氏并未看见伍思才的神情,但对于靳芳菲她却有几分好奇。

陆氏道:“如今听你们提起这位靳姑娘,我也生出几分好奇,到底是怎样惊艳绝伦的姑娘让你们如此赞不绝口。”

伍思才抬头,琢磨了半晌,笑道:“您要是见了一定也会喜欢她。她身上有一种独一无二的纯粹,待人很真诚,且格外善解人意,为人呢又助人为乐,见义勇为,最重要的是,她不像旁人那样瞧不起我。”

陆氏温柔的笑声响起,伍思才以为她不信,急切着辩解,“这是真的,娘您可得信我。”

陆氏道:“你既然如此说,娘自然是信的。这姑娘难得的好品行,于你又有救命之恩,改日若是见了,娘也当面谢谢她。”

伍思才笑了笑,“那倒不必,说起来,从前靳姑娘的兄长也救过我,如今靳姑娘也救了我,不晓得是否我同他们靳府有格外的缘分。”

陆氏并不知往事,询问之下得知当年之事既心疼女儿的遭遇又感激靳家人。

“如此说来思儿你的确受了靳家兄妹二人的大恩。”

陆氏望着女儿,一时之间,思绪万千。清秀可人的容貌,若是换上女装不知如何令人心动,可自小假扮男儿身,女儿从未穿过女装。

如今她已十七。

寻常女子早许了人家,只有仍旧顶着男儿身维持着秘密。

心中被愧疚淹没,陆氏忽然道:“思儿,你可想成亲?”

伍思才一怔,明白陆氏之意后吃了一惊,“成亲?我这般如何与人成亲?!”

陆氏道:“娘是问你可想嫁人?”

思儿到底是女子,这一点此生不会改变,身为这个母亲,她不希望女儿孤苦伶仃,日后孤独终老。

伍思才陷入迷茫,她从未想过嫁人,嫁人一事于她而言,便是那四周的风,看不见也摸不到。

没等伍思才明白,陆氏接下来的话更让她吃惊。

“你觉得那靳家的公子如何?”

伍思才呐呐道:“您说靳姑娘的兄长?什么如何不如何,如何又怎样,不如何又怎样?”

陆氏笑了笑,“靳家远在邙州,若是你能前去邙州未必不可换一个身份生活,而靳家公子与你有恩,算是一段缘分,若是你喜欢,娘说什么也要帮你把这亲事搞说定。”

私心里,陆氏仍旧希望伍思才能够过上寻常女子的生活,拥有一个美满幸福的家。

伍思才想到昔日救她的小公子,这心里像是一团雾罩着看不清,年幼时她不是不期待日后有人来找自己兑现约定,可慢慢的她也发现了,这一切根本是无稽之谈。

伍思才道:“娘,您这话说的,他救了我我便要嫁么,如今靳姑娘也救了我,那我不如嫁给她好了。”

话一也出口,伍思才愣了愣。

嫁给靳芳菲?

她又想起那日被靳芳菲抱着从马上滚下来时的情形,是靳芳菲自始至终护着她,所以最后她毫发无损。

陆氏见女儿模样,以为女儿害羞,这心底便有了数,笑道:“胡言乱语,这事急不得,待娘好生考虑考虑。”

伍思才感到头疼,劝道:“娘,您别瞎折腾,如今这般挺好的,日后大不了我远走高飞,届时想嫁谁便嫁谁。”

一时情急,竟说了真话。

伍思才默默垂下头,陆氏也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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