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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晌,陆氏才开口,“思儿,是娘对不起你,让你平白无故受了如此大的委屈。”

伍思才听她娘这般酸楚的声音,心里也愧疚,“娘,您这才是胡言乱语,这哪能算委屈。正是这身份我如今过得别提多自由,哪家千金能像我这般逍遥自在?”

陆氏知她不过是安慰自己,唉声叹气。

伍思才没辙,灵机一动,叹道:“不过多年前我还是想过要嫁给靳家那位公子,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不也是一段佳缘么。”

果然陆氏立刻回了精神,“娘便看出你先前模样不对,你放心待娘好好考虑,一定教你心想事成。”

伍思才可不想再让陆氏伤神,自从生下她后,陆氏的身子便不太好,因此笑了笑不曾反驳,最后陆氏喜笑颜开的离开了伍思才的闺房。

一番折腾,伍思才困意袭来,躺在榻上不多时便睡了过去。

梦里她回到了当初被靳家公子救下时的情形,可这一次救她的人换成了靳芳菲。

美梦一场,露出满足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做防控工作,更新的有些慢,抱歉啊各位小天使。

各位一定要注意安全呐!!!!!

第25章

伍思才因为来了小日子在家待了几日,好不容易这小日子终于走了,伍思才感到万分神清气爽。

这不日头刚起,正好在院落中央,晒会儿太阳,悠哉悠哉。

青笋在一旁伺候,拿着一把青蒲扇轻轻扇着,低头便能瞧见少爷清秀的面容,在阳光下更显白皙光洁,主子这脸可真是没得说。

不自觉的摸了一把自己的脸,粗糙好似城墙。

没来的及叹气,便听少爷感叹道:“总算是舒服了。”

青笋赶走其余的想法,应道:“是,少爷,这几日您吃尽苦头,今儿总算是精神些了。”

伍思才僵着嘴角笑了笑,偏头避开青笋的目光,要不说当时娘怎的给自己挑了青笋这人做小厮,为人精明活络,可唯独有些事儿上粗枝大叶。

数十年近身伺候愣是没发觉自己是女子,若是挑了个丫鬟,只怕早发现了这秘密。

伍思才道:“是啊,在家闲着几日,今儿个咱们便出府逛逛,正好走趟秦府。”

伍思才这几日一直惦记着那日靳芳菲退回来的银子,自己一不曾出钱,二不曾出力,说什么也得让靳姑娘收下这钱。

再者心底总有一个想法,那便是只要能见见靳姑娘也是好的。

伍思才倒是没多想,她因着特殊的身份,自小既不能同男子交往过密,也不能同女子过分亲昵,最后的结果便是,她如今也没能有一个知心朋友。

吴磊等人,再如何也不可能真的懂她。

她心里隐隐有个期待,或许靳芳菲会是那个人。

青笋忽然道:“少爷,您莫不是忘了今儿个您同侍郎府上任三公子有约。”

伍思才想了想是有这么一回事,昨日任远林送了帖子约她今儿个在回香居一聚。

青笋见她皱眉,提议道:“若是少爷不想去小的给您推了去。”

伍思才叹气,“这任远林来了几次帖子倒是不好再拒绝,我同他算是有一两分交情,这番推脱怕显得狂妄。”

顿了顿,伍思才接着道:“收拾收拾出门罢,吃个饭耽搁不了多少时候,之后咱们再去秦府。”

青笋应道:“好嘞。”

转了身青笋不知为何又忽然神神秘秘的道:“少爷,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伍思才“嘁”一声,“有什么你不敢讲的。”

青笋笑了笑,“是这样的,今儿个小的发现夫人在打听靳府的事儿。”

夫人一定是在打听靳姑娘,为少爷的终身大事着想,这么些年还从未见少爷对哪家千金如此上心,房里更是连通房丫鬟也无,这回怕是夫人也觉得有谱儿。

伍思才却心底有些发虚,娘不会将那日之话当真了吧,且不论靳姑娘的兄长如今是否婚配,便是她这般情形如何真的嫁人。别关心则乱,届时被祖母和爹发现真相,这西伯侯府的天儿怕是也要塌了。

不行,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事发生。

伍思才沉声道:“青笋,交代你个事儿。”

青笋竖起耳朵,伍思才接着道:“这段时日让人盯着我娘的举动,我娘查到的东西你爷我也要一份。”

少爷这是不打算让夫人插手了。

青笋会意,“小的明白。”

……

回香居。

“任兄。”

任远林循声望去,连忙起身。

“伍兄,快请坐,今儿个不知点的菜是否合你的口味。”

伍思才道:“回香居的名气在外,哪里有不合口味的。”

话落,伍思才含笑落座,任远林则是有几分局促,他同伍思才的交情顶多算是一般,他约了几次,这次好不容易约到伍思才,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将这事给搞砸。

好在小二很快将饭菜送上来,任远林借着斟酒的机会套近乎。

“听闻前些日子那刘寅在猎场差点伤了伍兄你,不知伍兄可有大碍?”

伍思才看了任远林一眼,叹道:“那日若非我福星高照,今日只怕见不到任兄你了。”

任远林道:“似乎是秦府的公子救了伍兄,好在伍兄你福大命大,不曾受伤,要我说那刘寅作恶多端,实在是丧尽天良!此番皇上剥夺了他世子之位可谓是大快人心!”

说着,任远林颇有几分义愤填膺的意味在。

伍思才只是笑而不语,从前刘寅在书院没少捉弄她,那时可不见任远林如此愤愤不平,她琢磨着任远林今日约她的目的。

任远林是她从前在书院读书时的同窗,彼时他们二人是书院里成绩最差的唯二,回回功课不是你最后便是我垫底。

伍思才看得出来,彼时的任远林看她颇有些惺惺相惜之意,大抵是觉得二人脑瓜不灵。一来二去,任远林便成了书院里伍思才唯一能说的上话的人。

但也仅仅是说得上话,类似,今日天气如何……

后来伍思才彻底不去书院,二人渐渐没了联系,但因着往昔那段岁月,伍思才今日还是来了。

至少伍思才从未在任远林的眼中看到鄙夷。

“圣上论断,自是英明。我好奇的是今日任兄约我的目的,你我二人同窗一场,能帮的我一定帮。”

伍思才不想拐弯抹角,今日她还有旁的事呢。

任远林不曾想伍思才直捣龙门,他原本还想多套套近乎再提出今必行的目的。如今倒是让他有几分不安,不过既然是求人,任远林也晓得求人的态度。

任远林起身深深一鞠躬,“伍兄,今日其实在下约你是想拜托你一事。”

“我希望伍兄能教我经商!”

伍思才差点没从凳子上掉下去,不敢置信,她问任远林,“任兄,我可有听错?”

任远林见伍思才并无嫌恶,只是震惊,心底稍稍安定,解释道:“伍兄知道的,我这人读书一向不行,科举我自认无那个能力,要想存世我还是得另谋生计才行。”

顿了顿,任远林神色显出几分落寞,只见他苦笑道:“今日不瞒伍兄,家中父亲早对我游手好闲一事多有不满,日日督促我读书,可那圣贤书我是真不会读,子曰他曰,我一概不懂。可即使这样……”

任远林抬头看着伍思才,眼神坚毅,“我还是想做出一点成绩,证明我不是只会令家中长辈失望,我也有一技之长。我知伍兄对经商一事十分精通,所以我想恳请伍兄能助我一臂之力!”

这一番话着实打在了伍思才的心口,曾几何时她也想借着经商来证明自己,可如今的结果并不如人意。

手指在纸扇边缘无意识的摩挲,伍思才沉思着,在任远林身上她看到一部分的自己,所以私心希望他能成功,可她也不想因此让任远林走上她的路。

这世道,对商贾没有分毫的尊重。

半晌,伍思才沉声道:“你可知经商一事对世家子弟来说不过是一种低贱的差事?”

任远林不服气道:“他们整天看不上这,瞧不上那的,说到底也没比谁高上一等。我就觉得如伍兄这般,才是真手段,真智慧,那刘寅整日在醉香楼女人怀里呆着莫非才是德行?我一见他那泼皮损样儿便恶心……”

不知是否是任远林用词太过粗鲁,伍思才微微红了脸,假意咳了一声,可憋了半晌没找出合适的词接下这话。

任远林估摸也发现了,腼腆的笑了几声,“我就是个粗人,让伍兄见笑了。”

伍思才这才道:“无妨,我只是想确认任兄你是否已考虑清楚,若是你确定要经商,我可以介绍些门路给你,其余的也得靠你自己摸索。”

任远林一听有戏,眼睛都放出光来,叹道:“自然是当真!我考虑过了,我这般是当不来官的,日后分家也不过是拿着一份家产过日子,不如弄个营生,日后也能衣食无忧。”

伍思才想了想道:“先说好,这经商一事,有赚便有亏,你可得有个心理准备,莫要届时经受不住打击。”

任远林脸色有几分犹豫,可到底是下了决心,点头道:“我明白伍兄的意思,放心,我一定不赖你。”

见今日的目的达成,任远林热情的招呼着伍思才,“伍兄,来吃菜,吃菜。今日起我便跟着你混,我知你是个有主意的,所以才麻烦你,日后我哪里不对,你尽管跟我提。”

伍思才夹了一个八宝丸子,轻轻咬了一口,没想到任远林还有如此狗腿的一面。

心下如此想,面上伍思才则是谦让着,“这话不敢当,你我同窗一场权当是合作了。”

饭过半巡,伍思才问任远林,“任兄,既然要经商,你可想好做哪方面的生意?”

这一问可把任远林给问懵了,他哪里知要做何种生意,对于经商他一窍不通。

伍思才见状便知这人是空有热血,心底轻轻一叹,温和道:“这样吧,任兄,明日你去四方商行找一个叫吴磊的人,先跟着他看看再行考虑。这事急不得,需得你想清楚再行谋划,而且做任何生意皆需要本金,你有多少家当,又希望投入多少的家当,收获多少的利润,这些皆需你考虑周全。”

任远林这个门外汉听得一头雾水,好在他并不羞于请教。

“伍兄,实不相瞒,你说的这话我不太明白。”

伍思才对于他好学的态度算是有些肯定,笑道:“所以才让你去四方商行好好瞧瞧,至少基本的理儿得明白。”

任远林道:“是,那我明日便去四方商行……”

任远林愣了愣,四方商行可不一般,莫非……

伍思才笑道:“吴磊是我一好友,为人耿直,有不懂的尽管问他。”

“哦哦。”任远林算是懂得看眼色,既然伍思才不愿意透露的事儿他也不会追问。

“那我敬伍兄一杯,感谢伍兄你的仗义相助。”

任远林举杯,伍思才端着茶杯,回道:“我不胜酒力,便以茶代酒,先祝任兄早日得偿所愿。”

“伍兄随意。”任远林一饮而尽。

伍思才心中叹道,这世道不公,希望像任远林这样的世家子弟能越来越多,希望这里的人不再拘于成见,彼此能遵循本心,或许这世道会变得更加宽容些。

“少爷,那不是秦府的马车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伍思才走到窗边,果不其然对面的霓裳坊外停着秦府的马车,此时从马车里走下两名豆蔻年华的女子,不正是靳姑娘和那日见过的秦家二小姐么。

任远林被二人的注意吸引,也探出头,秦家二小姐他是见过的,但一旁的姑娘却不曾见过。

任远林喃喃道:“秦家二小姐一旁的姑娘是哪家千金,似乎未曾见过。”

半晌不见回应,任远林回头哪里还有伍思才的身影。

青笋尴尬的笑着解释道:“任公子,实在是抱歉,我家少爷府上突然有急事,已先行离开。待改日少爷与您一同再聚。”

“如此。”任远林笑了笑,瞥见楼下急匆匆走进霓裳坊的身影。

“这……”任远林伸手指着窗外。

青笋匆匆看了一眼,默默站到窗前,恰好遮住任远林的目光。

“呵呵……”

二人心照不宣。

“那我也先回府了,告辞。”

看来这里头有戏啊。

作者有话要说:青笋:少爷,你好歹演习演得真点儿啊。

伍思才:这不赶紧的,人没了。

第26章

伍思才先前见是靳芳菲,二话不说便丢下任远林来到霓裳坊,可刚踏进这霓裳坊她便立即反应过来别人姑娘家来裁缝铺自然是为了裁制新衣,她这般匆匆跟来显得格外失礼。

本要回到回香居等着,一个声音叫住她。

“哟,这不是伍公子么,今儿个您也有兴致来裁衣?”

霓裳坊的掌柜是个年芳三十的风韵少妇,名唤金绣娘,今日她着一身海棠红绣花撒裙,头戴金钗,走起路来顾盼生姿。

伍思才与之打过几回交道,因此笑着回道:“这不是金掌柜么,今儿个怎的亲自在此?”

有关这位金绣娘的传闻颇多,有人道是她当年因为七出而被夫家休弃出门,为了生计用身上仅存的嫁妆开了这霓裳坊;亦有人道是这位金绣娘对夫君失了心,主动和离,然后经营起了霓裳坊。

伍思才对这传闻半信半疑,金绣娘为人八面玲珑,不像是会被夫家休弃之人。

金绣娘微微一礼,“今儿有不少千金小姐约了制衣,马虎不得,奴家便亲自来看看。”

伍思才眼眸微挑,“金掌柜说得莫非是秦家的小姐?”

金绣娘一怔,然后答道:“伍公子消息当真灵通,如今秦家的二位小姐正在里间选式样呢。莫非……伍公子认识二位小姐?”

伍思才镇定自若,打趣道:“如今这京城里谁不知我被秦家公子救了一命?我先前瞧见秦府的马车,因此特地来瞧瞧。”

gu903();伍思才如此坦白,金绣娘倒是将心中疑虑打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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