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公主谬赞了。”
苏钦许容色清俊,他朝傅卿一笑更是如同在世谪仙一般,清清朗朗,风姿无双。
傅柏舟见不得苏钦许这小白脸朝傅卿献殷勤,他淡漠道:“也劳烦苏神医帮我皇妹看看,为何她这几日掉发掉得有些多?”
傅卿唇边笑意一僵,那五倍的掉发速度,她越想就越不舒服。
傅卿的头发是苏钦许看过的发质最好的,现在听说她掉发得厉害,苏钦许不由有些讶异:“不知殿下可许草民凑近一观。”
傅卿点头:“自然是可以的。”
虽然她知道自己掉头发是因为主系统的惩罚,但是苏钦许看看也好。
傅柏舟眼睁睁看着苏钦许那小白脸起身站到傅卿侧边,双手捧起她的青丝细细观看。
他手指修长白皙,穿梭于黑鸦鸦的发丝间,就显得格外惹眼。
傅柏舟皱起了眉头。
半晌,苏钦许才道:“并无太大问题,若是掉发,想来是因为公主心中忧思过重,公主不妨放下心中烦闷,这头发自然便好了。”
傅柏舟闻言,脸色越发不好。
他不禁想:难道是他对傅卿逼迫太紧,导致她心里难受,所以掉发太多吗?
只要一想到他是傅卿身体不好的罪魁祸首,傅柏舟心头就有些闷。
苏钦许再迟钝也察觉到陛下和公主之间的气氛隐隐有些不对。
他只要一靠近公主,陛下的眼神就凝在他的手上,仿佛刀子一样。虽然说不出哪里不对劲,但是他总感觉有些古怪。
眼见已经看完病,傅柏舟便朝苏钦许道:“今日落雪,大冷的天却劳烦苏神医冒雪而来,朕心中感激,便给你准备了些赏赐之物,苏神医随段玉去前殿领取罢。”
一想到苏钦许的爱财的性格,傅卿心里感觉有趣,笑容就甜了很多。
“听说路上堆了雪,天气寒冷,苏神医出了宫门,便要好好注意保暖呀。”
苏钦许心里一片温暖,他瞧着傅卿的笑容,竟觉得有些迈步动脚来。
陛下一贯大方,他赏赐的东西定然价值万金,但是苏钦许突然有些不想去前殿了。
只是这不是他不想去就能不去的。
傅卿还未收回视线,耳垂便被傅柏舟咬了一口。
“人都走了还看,怎的,你不想他走?”
耳垂一热,傅柏舟不知什么时候挤到了傅卿身边,想到自己的头发,傅卿生生忍住了想要挪开的想法。
她朝傅柏舟弯了弯唇,星眸中也漾了三分甜意:“我巴不得他走呢,每次见他,我总是生病。”
那笑容让傅柏舟心里微震,这是这一段时间来,傅卿第一次对他笑。
他细细打量傅卿的神色,见她没有说谎,就非常高兴起来。
“话虽如此,可是他一来,你的眼睛就黏在他身上,转都不转一下。”
这拈酸吃醋的语气,不仅傅卿微微愣住,就连刚刚送完苏钦许的段玉,都在门口打了个寒颤。
他牙酸的招了招手,唤出了殿内的宫女,把空间留给了傅柏舟和傅卿。
傅卿试探性的握住傅柏舟的手背,她瞧着他含笑的眼睛,心里闪过一丝愧疚。
“皇兄的心思,我大概懂了,但我也吓着了,所以之前才不管不顾的想要逃离,因为这是不对,我心里很害怕。”
傅柏舟叹气:“你害怕是正常的,皇兄心里知道。”
这种事便是心智坚定的女郎也会害怕。
何况傅卿年龄还小,一旦知道自己兄长对自己抱了别的心思,自然心中害怕。
傅柏舟知道她的心理,所以更加怜惜她。
说起来,若非之前傅卿逃跑,他也不会这么快暴露自己的心思。
本来傅柏舟想温水煮青蛙的,但没想到傅卿提前出宫,想要离开他,所以他原本的盘算就全然不成了。
傅卿垂下眼睛:“不管皇兄信不信,臣妹不讨厌皇兄。之前逃跑,我也知道会伤了皇兄的心,但我实在太害怕了,太慌乱了,以致于我下意识就这么做了。”
傅卿抬头瞧着傅柏舟:“要是皇兄现在还在为了那事生气,你便罚我罢。”
傅柏舟苦笑的反握住傅卿的手:“真是会为难人,你明知我不忍心罚你。”
只要傅卿不离开他,她做什么都行,他是根本舍不得让她不开心的。
不罚还关小黑屋?
傅卿心里不信,她咬了咬唇,“那皇兄能不能不生我的气了?”
傅柏舟笑着把傅卿抱到了怀中,嗅着她身上的兰香,嗓音喑哑暧昧:“要不生气也行,除非皇妹陪我小睡片刻。”
傅卿现在只想哄得傅柏舟把和平值提高一点,虽然她有些不愿,但还是问:“只是午睡吗?”
傅柏舟轻笑起来,笑声酥酥的:“若是你还想做些什么爱做的事,皇兄也求之不得的。”
他金色的眼尾微微上挑,朱唇含笑间竟显风流蕴籍。
爱做的事,加上他这个表情,让傅卿立即想到傅柏舟之前让她用手帮他的事,她立即摇头:“吃了药丸子后,我有些困乏了,皇兄同我睡也好,至少暖和些。”
为了她的头发,傅卿真的只能忍了。
傅柏舟抱起傅卿前往内殿,两人躺到了床上。
傅卿身边暖烘烘的,那药丸子生了效果,她迷迷糊糊的就滚进了热源里,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要沉睡之时,她还突然喃喃:“下月初五我要去遥山……”
遥山葬着傅卿的母妃,下月初五是她的忌日,傅柏舟略略一思索,就轻声说:“睡吧,到时候我陪你去。”
傅卿迷糊间听到暖源的这个回答,她下意识四肢缠绕住暖源,软声说:“你真好,我真喜欢你。”
我真喜欢你。
傅柏舟蓦地瞪大一双金眸,口中似乎尝到了甜丝丝的糖味,他欢喜的揽住窝在自己胸口的傅卿,心口发热。
他真希望有一日,傅卿能清醒的对他说,我真喜欢你。
[暴君和平值+10,宿主头发掉减缓,五倍速度变成两倍速度。]
平平看向已经睡着的傅卿,默默按了静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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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苏钦许不愧是逍遥谷中天分最高的神医,傅卿吃了他给的药丸子后,风寒就明显大好了。
据雪莹提醒,傅卿才知道,虽然是冬天,但原主这个月的初五都会到遥山祭拜她的母亲。
虽然现在原主已经死了,但傅卿还是决定延续她的这个习惯。
小雪纷飞,路上行走略有不便。
不过遥山一直乃大燕有名的景致,它南边种植了桃杏,北面却只中了成片的腊梅。
春日一到,南面的桃杏迎风而笑,满山芳菲鲜妍,灼灼耀华,夏秋则看叶茂长果。
冬日一到,北面满山的腊梅尽数开放,其香气清幽沁脾,鹅黄清香的腊梅伴着晶莹的白雪默默含芬吐芳。
所以就算是冬日,也有痴人来踏雪寻梅的。
因山路被人走得多了,路也就不太难走了。
山间寒冷,傅卿一向怕冷。
她穿着厚厚的大氅,傅柏舟一手拉着她,一手打着油纸伞,慢慢朝山间走去。
青衣的死侍,提着祭拜的物品,闲闲的跟在他们后面。
琼花一样的细雪飞到傅柏舟肩头,他侧目看着小脸红扑扑的傅卿,温声问:“就快到了,你冷吗?”
他的手很暖,傅卿摇摇头:“不冷。”
深入到腊梅林间,层层腊梅掩映中,坟墓慢慢浮现,但隐隐约约的,傅卿竟然瞧见一个身着石青色大氅的男子,正孤零零站在墓旁。
奇怪,这样大冷的天,竟然也会有人来祭拜原主的母妃吗?
刚往前走两步,傅卿和傅柏舟就突然被几个身形魁梧的男人挡住。
“且留步!你们不能再往前走了!”
青衣死侍挡在傅卿和傅柏舟身前,手中的刀.剑已经出鞘。
这里的争端让墓前正在祭拜的男人走了过来,他躯干清瘦,两鬓微微斑白,但双目湛然有神,好似能看透人心一般。
这不是北戎的秦栩吗?他怎么还在大燕?
傅卿不敢置信的惊呼:“秦先生怎么在此?您不是回去了吗?”
傅柏舟扫过秦栩有些苍凉的眼神,唇角微微上挑起微冷的弧度:“先生竟然没有随贺将军回北戎,反而是滞留在了我大燕,这是为何?”
作为贺长渊身边最重要的谋士,秦栩身份实在特殊,他没有回北戎,反而留在了大燕,这事本就不同寻常。
“冒犯大燕陛下和公主了。”
秦栩朝他们一拜,苦笑道:“我滞留于此,只是为了祭拜一故人而已。大燕陛下放心,待祭拜完后我便立即离去。”
傅卿嗅到了秦栩身上的酒味,她不由好奇道:“先生竟同我母妃相识?”
虽然秦栩掩饰得很好,但她还是察觉到了他情绪的低落。
傅卿对原主的母妃了解不多,只知道她是个浣纱女。因她容貌娇艳,让刚巧路过的傅决一眼便惊为天人,所以他把她带进宫中,恩宠了很长一段时间。
可惜她生下傅卿不久后,就因病去世了。
脑海里浮现一人的音容笑貌,秦栩点头喃喃:“自然相识,自然相识……”
他神色只有一瞬的恍惚,随即又恢复了往日的从容自若:“陛下同公主即是来祭拜,便过去吧。”
于是几人一同到了墓前祭拜,雪花纷落,腊梅香气愈清。
傅卿倾杯往地上倒了一杯酒后,就呆站在原地。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原主对母妃的记忆几乎没有,傅卿这个半途穿来的人,就更没有一点感情了。
秦栩今日的话尤其多,傅卿一言不发,他便忍不住道:“公主不对你母妃说点什么吗?”
“先生有所不知。”
傅卿苦笑,“母亲逝去太早,本宫那时太小不记事,所以都不知道母亲长什么样。虽然本宫心里有很多话,但此时却是说不出口的。”
“既然说不出口,便喝口酒吧。”傅柏舟把小酒坛子递给傅卿,同她碰了下坛壁。
“卿卿的母妃定希望你能过得好,所以朕会照顾好你的。”
他含笑的注视着傅卿,淡金色的眼中却一片认真。
傅卿只笑着喝了一口酒,酒入喉中,便带来一股热气。
那酒是果酒,酸酸甜甜的,傅卿没注意就多喝了些。
身子彻底暖了起来,敏感的察觉到秦栩眼中的哀伤,傅卿酒气醺然。
“腊梅掩映处有个木屋,据说是我母妃在世时所建,天气寒冷,先生可要随我们去歇歇再走。”
秦栩本来想离开了,但是他又受不住诱惑,只好点头:“那再好不过了。”
摆完了祭品,傅卿就道:“那就走吧。”
因为天气太冷了,傅卿没有让雪莹和月明那两个丫头跟来,她是全凭着原主的记忆,往那处小屋行走。
雪又突然变大了,傅卿脚下一滑,快要摔倒时,却被傅柏舟一把拉进了怀里。
“小心些。”
傅柏舟摸了摸她喝了酒后有些晕红的脸,然后姿态自然地蹲了下来。
“你这样走,一定会摔倒的,还是我来背你好了。”
平日里傅柏舟抱她、背她已经是轻车熟练了,傅卿有些酒气醺然,加上路滑不好走,她就习惯的趴到了傅柏舟背上。
傅柏舟背着她走得很稳,傅卿酒意上头,就挠了挠了他的头发,凑在他耳边笑嘻嘻的说:“你成了我的马儿了,驾!快跑呀,驾!”
“好呀!竟敢把我当成马,你不怕我罚你吗?”
傅卿一口咬在傅柏舟的颈边,威胁道:“快跑,不然咬你哦。”
傅柏舟笑出声了。此时刚好到了平底,他突然就跑了起来。
“哈哈哈,马儿跑起来了!好快呀!”
傅卿趴在傅柏舟的肩头,她含着软侬甜意的嗓音,在梅林间回响。
傅柏舟故意逗她,时不时就会突然加快速度。
两人抛下了身份,孩子一般玩耍起来。
秦栩怔怔地瞧着前方迎合着傅卿玩闹的傅柏舟,只觉得这些日子听闻的,那位铁血年少的帝王,和如今这个背着傅卿的少年,不是同一个人。
傅柏舟跑了一会儿,单手背着傅卿,停下来折了一枝腊梅递给她:“给卿卿闻香。”
傅卿懵懵地接过了那支香香的花,胡乱地在傅柏舟头发上比划,好像在想应该插在哪里好看。
傅柏舟趁着傅卿乖巧,便把她放下,取了她荷包里的钥匙后,递给秦栩。
“秦先生,屋子到了,劳烦你去开个门罢。”
平平静静的一句话就让秦栩心里波涛翻涌,他脸色平静的拿过钥匙,走到木屋前开锁时,手却有些发颤。
秦栩猛然闭了闭眼,转动门锁后,他睁眼打开了门,眼角突然红了。
傅柏舟见秦栩呆立在原地,不由怪异道:“外边风雪甚大,秦先生快进门罢。”
秦栩回神,嗓子微哑:“是。”
他匆匆走进了门,打量这简洁却熟悉的布置,这让他放于身侧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木屋从外面看,就是一间普通的木屋而已。但是开了门后,这里面的桌椅放置、书本的位置,甚至连茶盏、纱绢做的桃花,都和十多年前摆放得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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