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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楚半张着嘴,短促地呼吸,不时鼻腔里浅短呻吟,每一声似乎都带着些抑制,却又透出一点难以自制的眩惑。

袁祁抬高他身体,手指从肉穴里抽了出来,窄小的秘处骤然空悬,浓白色的精液顺着袁祁的手指,一股股地向下流出。

袁祁唇角一勾,指尖点着精液,抹在了秦楚的尾椎上。

随后他环着秦楚后臀,黑暗中倨傲一笑,第三次勃起的阴茎抵住秦楚的后庭,手一松,秦楚重重地落了下去!

“啊——!”肉体相接触的拍打声和秦楚猝不及防的一声惨叫,同一时传了出来。

粗硬的器官撑开穴口,丝毫无预警地整根凿进了肉道的最深处。

秦楚睁大了眼,双唇空张,浑身都在极敏感的刺激下瑟瑟地颤抖。

袁祁握着秦楚的脸,肘下一沉,把人整个拉了过来。

他眯起眼睛,以审视的目光,牢牢盯住秦楚。

而与此同时,深埋在秦楚体内的那根硬物仍在缓慢抽动,将秦楚穴内撑得极满,怒涨的阴茎一次次摩擦着柔嫩而敏感的肉壁,肠液被带了出来,混着缕缕白丝,把秦楚股间弄得粘腻一片。

袁祁缓而深地顶弄,一下一下,把秦楚顶的溃不成声。

他把秦楚临近崩溃的模样尽收眼底,却仍不肯放过他,按着人抱在怀里艹,发狠地简直像要把人往死里弄。

他都不知道这股莫名而来的恼怒究竟源于何处,就像他不知道秦楚究竟在隐瞒什么。

第9章下

再醒来,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吃了药,出了汗,头脑清明了些,身上发热的症状也退了下去。

盖着的被子很软很轻,与他昨日用的那床面料似有不同,他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穿着的衣服也是干净的,没有一点盗汗后的迹象。

然后他缓缓地坐了起来,他一动,床头的夜灯就亮了。

灯一亮,秦楚立时僵在了床上,怔怔地环视左右,脸上神情,如遭雷劈。

他到死都认得这间房间。

这张床……

他在这张床上被锁了三天,那三天里,他遍受凌辱。

而现在他又被抓了回来,困在令他深恶痛绝的这间屋里。

袁祁的书房内气氛凝结,袁野杵在书桌前,腰板挺直,却略低着头。

袁祁沉着一张脸,侧身坐于椅上。

袁野今天拿过来的东西,是令他情绪不悦的关键。

“我的买卖,就这么让袁澈插一脚?”袁祁斜起眼睛,狭长眼型微睨,眸底显露出凶光,毫不掩饰对话中人的鄙视。

袁野垂首,目光微末地闪动。

“这档事家里不会不知道。”

“是,爷爷知道。”

“知道了还给他。”

袁野略抬起了头:“哥,爷爷说,你知道是为了什么。”

袁祁冷笑一声:“老爷子魔障了。”

袁野没敢接他的话。

袁老将军英武一生,即便退了,余威仍在,袁祁是他亲选的继承人,亲历亲为地教养到大,全力扶持他坐上袁家家主的位子,他若一早属意别人,断不会费尽心力付在袁祁身上。

且袁澈有几斤几两重,担不担得起袁家这副重担,身为父辈,老爷子比谁都清楚。

之所以对袁澈的小动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袁老将军的目的,其实很明确。

他在警示袁祁。

袁祁坐的恣意,手肘搁在桌沿,眼目旁视,手指一下下地敲着桌面。

“他老人家就这么在意,盯梢似的盯我,堂之那时候,怎不见他钻这牛角尖。”

袁野眨了两下眼,心下有些难言。

他不知道袁祁是故意的,还是选择性不提袁老将军逼彦堂之联姻那档事。

“爷爷能容许卿,一半是看在彦家的份上。”很多话他不能说穿,说到底这是关乎袁家命脉的事,彦堂之毕竟姓彦,而袁祁姓袁。

袁祁却不在乎说破,云淡风轻道:“那他容不下秦楚,就是看不上秦楚没家世?呵。”又是一记品不出意味的笑。

“我多一句嘴,哥,”袁野踌躇片刻,还是问出了口,“一个秦楚,犯不上您再三去和爷爷硬碰。上回他暗算你,爷爷的意思就已经很清楚了,这种祸害留不得,这是爷爷说的,要不是你执意把他留在家里,有那三天,爷爷早让人把他收拾干净了……”

突而间,袁祁一抬头,刀子似的目光甩过去,他是五官非常深刻的那种长相,一冷起来,周遭的空气都跟着变凉了。

袁野很识时务地闭上了嘴。

袁祁端正姿态,肩平腰直,唯眼神带一点邪,不怒不愠,自若地看着袁野。

他问袁野,知道身为男人,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袁野一时没跟上他思路。

袁祁骤然一笑,笑得邪气满满:“是能力,作为一个男人,没什么比这个再重要了。你回去告诉老爷子,我既然把秦楚弄到身边,就必定有能力护着他到底,让他老人家歇了这条心吧,不必在背后敲打我了,多此一举。”

“——秦楚我要定了,谁说都没用。”

第10章

小半盒烟,就着冷风,就着残月,秦楚抽了个干净。

他是抽惯了烟机的人,受许卿的影响,长久不摄入尼古丁,猛地吸过了反倒不习惯起来。

这盒大重九是他从袁祁的床头柜里找到的。

他见过袁祁吸这种烟,事实上香烟牌子,似乎袁祁只抽这个。可秦楚不喜欢云烟的味道,哪怕是抽真烟,云烟也是他不会选的那种烟型。

但今晚寒雾笼罩,他在袁祁的房里,安安静静地把袁祁放在床头的半盒烟给吸光了。

床边的一扇窗户是敞开的,以是袁祁推门进来的时候,冷风骤入,穿堂而过。

秦楚的背影立在窗下,夜灯微弱,倒是月光映的银白,由窗外倾注下来,从鸦羽似的发丝到瘦却挺拔的背身,细腰长腿,修长手指滑动着火机。

火光明起又灭,什么也未燃起,什么也照不亮。

袁祁款步走了过去,脚下有响,秦楚却背对他不动。

待袁祁走到他身后,慢慢伸出右臂,自背后搂住他的腰。

秦楚手中‘啪’一声,合上了火机的盖子。

袁祁轻声一笑,搂他在怀里,语调和缓,带几分温柔意味,“不睡了,饿不饿?”

秦楚半边身体被风吹的微凉,略偏了下头,把耳朵从袁祁嘴边挪开了些。

“不饿,”他很平静地答复着,“但是很想杀人。”

袁祁就在他耳边失笑,温热的气息喷进脖领,笑完了,才故作无辜地问:“秦秘书想杀谁,我来代劳。”

秦楚脱开他的手,一转身,让开了窗前那一块地方。

他向着窗外一瞥,淡淡道:“请吧。”

袁祁一伸手,勾住秦楚后颈,默不作声又把人给拉了回来。

他把秦楚压在玻璃窗上亲吻,唇舌侵入,攻城略地一般的强势。

许是不想做无谓挣扎,白白浪费体力,秦楚挡在袁祁胸膛上的手,一点一点从袁祁前胸滑了下去。

袁祁的吻技不差,并不会让人产生生理上的厌恶。

在差一步即将失控前,秦楚伸出手攀住袁祁的背,舌间轻缓地作了回应……

袁祁似乎怔了一下,很快吻又加深,手掌顺势而下,撩开秦楚身上单薄一层的睡衣,伸进去,抚摸他腰上的皮肤。

“嗯……”秦楚一声闷哼,鼻息急热。

袁祁随即放开他,还以他自由呼吸的机会,手却仍然摸在他衣服里。

秦楚喘了一会儿才平息下来,再抬高头时,眼角带着一点绯红。

还是那张艳惊四座的脸,涵盖着袁祁所有的喜好点。

说出来的话,也着实让袁祁脸色一变。

秦楚说的第一句:“你应该听你爷爷的话。”

第二句,“别给自己找麻烦。”

“你不会是监听我办公室了吧?”当然不可能。

“不是,”秦楚说,“你爷爷派人跟踪我,被我反跟了,那人回去的地方,是袁家本宅。”

袁祁挑起眉:“你还真是有本事。”

“我没伤他,问了几句话就放他走了。”

“你啊……”袁祁面露无奈,有后半句没讲出来。

他算是明白,为什么他爷爷年岁一把,却非要跟只雏鸟过不去了。

这只‘雏鸟’的胆识和能力,确实,足以称之为祸乱了。

他没讲出来那半句,是想告诉秦楚,你还真是不怕死。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打太极就没意思了。

于是秦楚也直截了当:“我得罪了你,也陪你睡了,就到此为止吧,对你对我,都好。”

他莞尔道:“我知道你爷爷很讨厌我,现在应该已经动了弄死我的心了吧。”

袁祁没有马上开口。

他的手在向下伸,指尖擦过秦楚的腰窝时,秦楚身体一软,险些站不住。

袁祁把秦楚拉进怀里,热气喷薄在秦楚耳畔。

他问秦楚:“你既然知道我爷爷有多讨厌你,那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第11章上

偎在袁祁怀里,秦楚闷闷地声音说:“……我倒不知道,原来我这么招人喜欢。”

“你不知道的还有很多。”

“比如呢。”

袁祁吻了一下秦楚的头发,声音略微发沉,他说:“我不相信有一见钟情这种东西。”

秦楚看不到袁祁的脸,摸不透他话里的含义。

然而袁祁很快就给了他释义,袁祁说:“但是我从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是我想要的。”

这天晚上袁祁倒是安分,叫人把宵夜送进来,看着秦楚吃了几口。他是有正经事要做,期间管家上来敲过一次门,秦楚安静喝粥,隐约听到了些交谈内容,似乎是袁家的内务。

袁祁无所顾忌,当着秦楚也是一副不设防的做派,他让管家直接把电话接进卧房,隔着一张小桌,就当着秦楚的面,谈起公事来。

或也算不得几等大事,秦楚还没喝完一小碗莲子粥,袁祁那边已经把电话挂了。

撂下电话,袁祁若无其事地问:“想泡澡吗?”

秦楚搁下汤匙,抽了张纸擦嘴,问道:“你打算关我几天?”

袁祁笑起来,“久不了,等你病好了吧。”

“我已经好了。”

袁祁从桌子上拿烟盒,打开,取出一支点上。

修长手指夹着烟,他抬起眼睛去看秦楚。

“你说了不算。”

秦楚简直要被他气笑了,“我的身体,我说了不算谁说了算?”

“——我。”

大言不惭到突破天际,果真是脸都不要了……

就算在心里骂他祖宗三代,可秦楚与其交过锋,了解袁祁的手腕,他败在过这个人的手上,明白势力确有分差这个道理,既然击不倒,硬碰,那是蠢货才会做的事。

所以他抛出许卿探虚实:“我要工作的,彦氏要是亏损了,那麻烦的也是你们家的人。”

“你说这个啊,”袁祁翘起二郎腿,轻轻弹烟灰,举止神情,很有几分京中纨绔子弟的底蕴,“许卿那妖精犊子病了,堂之在照顾他,恐怕一时半刻顾不上你了。”

秦秘书很敏锐地抓到了袁祁话里的重点。

他与袁祁谈的是工作、彦氏,而袁祁回以他的却是‘顾不上你’这四个字。

想来傲慢的袁公子是把他和许卿一块儿都小瞧了。

秦楚用气声浅浅地一笑,说:“我做事,一向不劳动许卿手下的人,而且许卿,也并不是只有彦氏一股势力可以动。”

袁祁不惊讶他会察觉。

冰雪聪明,心机深沉,他一早就摸清了这小东西的脾性。

就是浮躁了些,还不够能忍。

“我知道,海城么,可是到了北京也没那么管事吧?”对于许卿背后的势力,他向来不以为然,许逸城再厉害,京城非他主场,再说了,还有彦堂之呢。

怎么也用不着他操心。

但是秦楚就不同了。

“既然你说起这个,我倒想问问秦秘书,”袁祁掐灭烟,暖灯下扬起头,眼神很是锐利,“许卿背后的是谁,我已经心里有数了,那么在你背后站的,又是哪位高人呢?”

“秦秘书要跟我交代一下吗?”

棋差一招,轻而易举地被袁祁绕了进来……

秦楚可见地冷了下来,面若寒霜,毫不犹豫地说了一个字。

“——不。”

第12章下

紫荆庭还是老样子。

佣人们沉默地像机器人,行走起来都没有声响。

院子里园丁在修剪枯木,厨房的玻璃门上蒙着一层雾气,二楼有一扇窗开着,隐隐从里面传出争执的讲话声。

早晨原该是有些忙的,尤其是周管家,摆饭摆药,送主人出门,都是他的活。

可今天怪得紧,周伯不光没去盯着厨房,连大小二位主子熨好的西装都顾不及拿,满脸写着紧张,端着一盅汤药立在主卧门口。

门虚掩了一条缝,被风吹开了些。

彦堂之一身正装,精神饱满,领带打得一丝不苟,全然准备出门的样子。

但他到现在也没走成。

因为许卿在发脾气。

许董病了几天,人都瘦了,气场却不减,披着睡衣坐在被子里指责彦堂之时用的声调口吻,周伯在门外听着,心里都打颤。

“彦堂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许卿气得胸闷,一边压着胸口,一边眯细了眼睛瞪着彦堂之。

“袁祁带走了秦楚,你觉得能瞒我多久?”

“没想瞒你。”

彦堂之站的从容,深刻五官,好整以暇,看上去诚如一座活的冰山。

许卿就最恨他这副样子。

“好,好。”许卿气的点头,牙尖咬着下唇,一把掀开被子下床。

他站在床边,气红了眼死死盯着彦堂之。

“老东西……”许卿咬着牙,“你到底接不接秦楚出来?”

彦堂之倒是痛快:“用不着。”

许卿二话不说拿起衣服就往外走。

彦堂之轻而易举拦住他去路。

许卿冷冷道:“让开。”

彦堂之问他:“去哪里?”

许卿侧首斜睨,冷笑一声说:“用你管。”

彦堂之用力攥住了他的手。

若论作死,许董认了第二,恐怕无人敢去登顶第一。

“彦堂之,你是不是以为离了你,我许卿就没人能用了?”

彦堂之抓着他手腕,眼色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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