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祁松着领口,挺直军裤也只解开了裤链,他不知从哪里抽的一条细布,倒有些像窗帘上的东西,让他拿了来捆扎秦楚双手,高高地绑在头顶。
秦楚歪着头不肯睁开眼,一眼都不想看这个可恶至极的流氓,他胸口上昭然印着一个洇血的吻痕,咬得微重,想来没个十天半个月是下不去了。
他咬着唇,仍然止不住一声声极力隐忍却崩碎泄出的呻吟。
只要那根粗硬作孽的硬物还埋在他体内,他就像逃不脱一般,只能任由袁祁为所欲为。
偏偏袁祁就没想过要放过他,低头用嘴去碾磨他乳首的时候,用手去刺激他泛红勃起的前端的时候,粗长阴茎还在一次次穿入穴中,直顶得肉壁胀满酸麻到抽颤,浑身因快感的凌驾抖得恍如过了电……
袁祁简直坏得令人叹为观止,他把秦楚逼到极限,却不让人射,掐着秦楚阴茎的底端,后穴里继续碾压折磨着那处脆弱无比的敏感点,直到秦楚求饶地哭出了声,眼泪直流,他才冷冷逼问秦楚,让秦楚说出他们之间到底有没有关系这样的话。
第43章下
天都快黑了,袁野接到他哥的电话,让他现在去一趟和园。
一半天他都在领着人调查郁彗的行踪,刚有点头绪,袁祁的电话就来了。
袁野手机夹在脖子上,很快站起来,正准备往身上套西装。
袁祁在电话那头却让他等等,来之前先替他去趟菜市场。
袁祁一头雾水地问,菜市场?
袁祁说,你记一下我要的东西,别落下了,挑新鲜点儿。
袁野一脸问号的嗯了一声。
半小时后,袁野拎着老大的一只塑料袋,里面满当当地装着山药、枸杞、活鲈鱼、鲜芡实,板栗仁儿、黑豆、切成块儿的甲鱼肉、还有一小把翠绿的韭菜,脸上带着几分有些难以言喻的颜色,直愣愣地站在和园的白玉门廊下。
下人没出来,是袁祁亲自开门来接。
两兄弟前后脚进了屋,袁祁指尖上夹着一支烟,回到客厅后便按灭在了烟缸里,他指了指沙发,让袁野坐。
袁野提着一兜子菜,左右环顾着找管家。
“先搁地上吧。”袁祁坐了下来。
“哦,好。”袁野把袋子倚在了茶几边上。
袁祁先问他正事,“郁子耀家的事儿查得怎么样了。”
袁野坐姿端正,面色很认真地答复,“找到了,郁彗人在海城,他做了新的身份,看来是准备要往国外跑,但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都没走。”
“他要往哪儿跑?”
“瑞士。”
袁祁眼中神色稍显顿定,微微地扭过头,看了看袁野。
“瑞士……”
袁野这时问:“是不是先把消息压住了,等郁子耀那边探不出信儿了,我们再卖他这个人情?”
袁祁沉凝着面色摇了摇头。
袁野不太懂,眼睛直直地盯着袁祁,低低地喊了声,“哥?”
“没这个必要,”袁祁说,“以郁子耀的势力,找到郁彗就是时间问题而已,他会去彦氏搞这一出,也是因为他等不了那么久,他就不想等,所以最直截了当的方法,就是逼秦楚说出郁彗的下落。”
“那您的意思是,把消息透给他?”
“给他吧,不妨事,就当卖他个人情,顺便给他找点儿正经事做,省得他哪天想起来了,又来找秦楚的麻烦。”
屋子里,袁家两兄弟就郁家的事才商议出结果来。
楼上一片静寂的主卧中,秦楚戴着蓝牙耳机,声音低而轻,十分谨慎地与人通话。
和他联络的人是他派去陆慧身边的眼线。
那人未等安排就擅自联系他,实属事态紧急,顾不得那些规矩章程了。
他告诉秦楚,陆可樱犯错,陆慧母女失权,这一系列的变故已经让陆慧起了杀心,她近些日子挪动了不少过去用过的手下,挑得净是一些穷凶极恶之人,时常会将这些人的头目招进住所,关上门来谈事,他说他无法从陆慧那边探清情况,倒是趁不注意,在陆可樱的车上装了窃听器。
秦楚很直白地问他,陆慧想杀了我。
那人回复,是,陆慧亲口教陆可樱,一不做二不休。
他提醒秦楚道,楚少,这件事还得让陆部长知道,陆慧是个疯婆子,心黑手黑,她要是撒手疯起来,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情,对她,您千万不能冒险。
知道了。
秦楚说。
他挂断了与那人的通话,摘掉耳机,手机扔到了一边。
先是睁着双眼默默地望着雪白的房顶。
后而屏住气息,蓦地合上了眼帘。
那不过只是三两分钟的光景。
可在秦楚的脑海里,走马灯般一涌而出的,是他这六年间,坠入业火的每一个无边长夜。
他缓缓地吐出那口久忍的气息,缓缓又睁开眼睛。
一不做二不休。
这样也好。
免去了多少麻烦。
他重新划亮手机,打开页面,用文字编辑了一条消息,找到助手,发送了出去。
他让他的助手继续以他的名义,迫使陆慧交权,逼迫那对母女抛售她们名下所持的商业股份,他教他那名新调来的小助手,不必太隐忍了,办事大方些,如果有人质疑,就说这是陆河陆部长的授意。
袁野走了不多时,袁祁没叫下人,自己拎着满满一袋子的食材下了厨房,浅米色质地柔软的薄衫袖子被他挽到肘下,从袋子里抽出一小捆山药,冲洗干净了,放在料理台上削皮。
冰箱里有很好的雪花牛肉,早前他就让人拿出来化了。
点上耗油,和切成片的山药一块儿炒了,牛肉补血,淮山温和,秦楚体质偏寒,正好给他补一补。
秦楚在袁祁的睡房里接完那通线人打给他的电话,再躺下时便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了。
他心情复杂地穿衣下楼,扶着石质微凉的楼梯扶手,揉着腰,略按了几下腰后酸痛麻木的某个部位。
过道上灯是亮的,可茶厅和客厅内都不见人影,循着水声,秦楚穿过厅堂,继续向袁宅深处走去。
他无声无息地走进袁宅的厨房时,袁祁正站在水池边,低着头,很仔细地在择一把韭菜。
下人们都被遣下去了,袁祁听到细微的脚步声,不用回头也知道是秦楚下楼了。
他将配菜备好,冲干净了手,掀开汤锅,向里面撒了十来颗颜色鲜红的枸杞。
随后温柔向身后的秦楚说,“醒了,冷不冷?椅子上有件衣裳,冷就先穿上,饭马上就好,你先去厅里坐会儿。”
厨房里飘散着干净的白雾,有淡淡汤水的香气溢于空气中。
秦楚站在几步外,一动不动地望着炉灶前为他挽起衣袖洗手做汤羹的男人。
不知道他是在想些什么,就只是站着,一字不言,沉寂非常的盯着袁祁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
良晌过后,他不出声地走了过去,走到袁祁的身后,突然间伸出双手,从背后一把抱住了袁祁。
“抱歉。”秦楚很小声地说。
袁祁先是一愣,拿汤勺的手横在锅边,有一秒的时间纹丝不动。
很快他醒过神来,任由秦楚将额头靠在他背上。
“没事的,”他安慰的语气对秦楚说,“郁家的事儿了了,你不用担心,郁子耀不会再做什么了。”
而秦楚仍是在背后抱着他,手臂都似乎发着抖,他好像是完全听不见袁祁的安慰似的,只是呢喃地再度重复着那两个字。
……抱歉。
第44章上
那天晚上气氛很好,和园的佣人懂事,除了摆饭的时候有人上来帮着搭了把手,续水准备擦手巾,过后便无一人再穿行过室打扰饭厅里面对面吃饭的小两口了。
袁祁的手艺不错,凑巧了,秦楚也难得能好好儿地吃一顿饭。
他很喜欢那道甜脆清口的山药片,红枣炖的甲鱼汤也喝了些,米饭吃了多半碗,碗不大,另夹了两筷子凉拌的小菜,接着就有点吃不动了。
袁祁见他搁下碗筷,倒也没再管他,扒拉完碗里最后一口饭,跟着一块儿撂了筷子。
秦楚拿了水来喝,喝了两口,放下杯,平平静静地看向袁祁。
袁祁隔着餐桌与他对视,对不过一秒,他轻轻笑起来。
“怎么了,困?”
秦楚默默移开了眼,少焉,平心静气的说,“郁彗……他在海城。”
“这件事儿就不提了,”哪知袁祁竟打断了秦楚下面要交代给他的话,径自取了一边的湿毛巾来擦手,微低着头,双肩平直地恣意靠在椅背上,他一边擦手一边看似漫不经心地对秦楚说,“事儿过去了就别总想着,你踏实的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这点事儿,你男人还应付的过来。”
袁祁擦完了手,将变凉的毛巾搁回桌上。
“不过以后要再有这种事儿,”他放重了语气,认真盯着秦楚的脸,说:“不准瞒我,不准涉险,不准背着我一个人去解决,听清楚了么?”
不知是怎么了,秦楚坐着不动,眼巴巴地听着袁祁在他眼前说出这样的话,顷刻间,心口上突而一颤。
他愣了片刻才低声答。
“知,知道了。”
吃了饭袁祁就因为军务被夜里叫回军区。
他今天原就不该擅自离开,近期中东形势动荡,国家对驻外部队及外交人员的部署和安全成了很紧要的一项提案。
秦楚都洗了澡,换上了睡衣,吹干了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听到袁祁要走,于是睡眼迷蒙的跟到楼下来送他。
警卫员愣冲冲地拎着只皮箱等在袁宅的屋门口。
而袁祁衬衣长裤,换好皮鞋,大手一挥扫上了门,转身托起秦楚的腰,把人抱在矮柜上亲吻。
秦楚吓了一跳,腰还发软,没意识地自己伸出手去勾住了袁祁的脖子。
袁祁深入浅出,却又迫于时间只能浅尝辄止,他把人压在玄关的景观墙上,吻着秦楚的脖子,着了迷似的深长一记呼吸,在秦楚耳边说,“乖乖等我回来,到时候你想做什么都行,我都奉陪,不计代价。”
——不计代价。
这四个字太重了,压得秦楚心尖上一疼。
袁祁笑着把他从矮柜上抱下来,用手摸了摸他的脸,随即转过身,拉开屋门,迎着夜色走了出去。
送走袁祁和他的军车车队后,管家来问秦楚,还有什么吩咐没有?
秦楚穿着薄如蝉翼的睡衣,站在夜风穿堂而过的门厅里,他轻轻摇了摇头,挥一下手,让管家和佣人各自去做各自的事。
下人们都下去了,留下秦楚一人。
他想着袁祁刚刚对他说得话,想起袁祁一次次固执而不讲道理的靠近,占有,和索求……
袁祁那么强大的一个男人,可为了他,能冒险,能低头,他为了他调动部队,不惜得罪郁子耀那样的人,他为了他走进烟火,甘愿去做一个位高权重之人一辈子都不必去做的那些小事。
铤而走险,孤注一掷。
他刚刚还说了,不计代价。
秦楚生平第一次感到了迷茫。
他不是草木,他也有感觉。
当袁祁一次又一次地把他那颗鲜红跳动的心双手奉上,放进他手心里的时候,秦楚就知道,这笔债,此生他已经躲不掉了。
那他就不躲了。
他赌一次。
如果这次他赢了,他活着回来了,他会收下袁祁这颗心,把它和他的那颗放在一块儿,从今往后,哪怕冬寒刺骨,他们靠在一起,在这破败的人世间依偎,取暖。
第45章下
一夜无眠。
没有人知道秦楚是在袁祁的书房坐到了天亮。
快要破晓的时分,他用私人号码发出了两封消息,给他安插在陆慧母女和湖景庄园里的线人。
那天早上他离开袁宅的时候,和园的老管家跟他说,早晨天还不亮,先生打了通电话回来,怕您没醒,没让我叫您。
“他说什么?”
“先生让我告诉您,他要随上峰去莫斯科参加会议,秘密会议,他会从西郊搭军机直接走,来不及回家了,先生说他最迟不会去超过十天,请您好好地等着他回来。”
“十天。”秦楚缓缓地眨着眼,口中声音极微地呢喃一句。
管家岁数大了,不如年轻人那么机敏,他没注意到秦楚脸上一闪而过的怅惘,但仍然很是尽责地伺候秦楚换上西装。
“车给您备好了,随时可以用,您现在出门吗?”
“嗯,”秦楚点点头,淡淡微笑着回首,说了一声,“多谢。”
殊不知他这一笑,这一不经意间的回眸,清清寂寂的一声谢……让已经在袁家侍奉了大半辈子的老人幡然醒悟。
原来他一年一年看着长大的袁祁少爷,那样一个目空四海凌驾于万万人之上的袁少将,便是叫他眼前这个一笑若桃花的男孩儿给摄了魂,才会挑得他爷爷大寿之日,当着袁家众人,斩钉截铁地扼断世族联姻,忤逆袁老将军的心意,几乎以大逆不道之势昭告当时在场的所有袁家人。
他袁祁此生,非秦楚不可。
那时他可真是为了他的少将军捏了一把冷汗。
袁家家大业大,而袁祁是唯一的家主,为固地位,联姻是最好的办法。
gu903();外戚联手,为的是打压掉袁家内部的某些不和谐音,且不提,袁老将军还好端端地坐镇在袁家老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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