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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谁家的。”

季柔听赵谨克随口问。

“就那个太学祭酒,温秉玄。”京九答了一句,又似喟叹似调侃地多说了一句,“你说他得罪谁不好,偏偏上本弹劾昌安侯,这下好了,抄家灭族了吧。”

昌安侯,父亲?

季柔撩着车帘的手垂下,再也看不下去这个热闹了。

赵谨克睨了眼季柔,朝外面斥道:“多嘴,赶好你的车。”

季柔有些莫名的失落,大约是因为京九的话,更多的,还因为官妓两个字。不去想官场上的是非,只身为女子对这样的遭遇,听之便觉得如堕寒窟。

“别多想,外头官场上的事都与你无关,嗯?”赵谨克捏住季柔的下颌,轻轻把她的脑袋转过来。

“你父亲的确是有手段,可到了他这般位高权重的地步,等闲人也不配他费心收拾,温氏落此地步也有他自己的缘故。”

眼下幼帝刚刚继位,三大辅臣各占一头,赵季两家又迫于先帝遗旨联姻绑在一起共抗晋王元庸,正是才摆开阵势等谁显露出破绽的敏感时候。

那温秉玄却不知发的什么疯病,竟然联合了几百太学生上疏弹劾季申不修私德强纳姜氏为妾的老黄历,真真是老迈昏聩,都不用季申自己动手的,手底下的人就将整个温家收拾了。

“我没有多想,”季柔的眼眉低垂,看着赵谨克衣襟上的祥云纹呐呐道:“只是觉得律法一条总将犯官家女子充为官妓实在太过残忍,哪怕同男子一起流徙千里,或是贬谪为奴,也好过被发卖官妓。”

已是家破人亡,又何必刻意折辱呢?

赵谨克的唇角勾了勾,顺着季柔道:“阿柔说得对。”

官场倾轧何其残忍,不将人彻底踩断脊梁践踏入泥里岂能安枕?起码季申没有让温氏直接灭族,已是最大的仁慈。

“今日可是你沅姐姐大喜的日子,你可不能丧着脸,忘了那些事,开心些,嗯?”赵谨克揉了揉季柔的脸颊,故意与她调笑,“让你沅姐姐看见你苦着脸,怕是又以为我欺负你了要赶上来训斥我,我可是又冤得很。”

季柔轻轻捶了一下赵谨克,“沅姐姐最是明理,她不会的。”

“会也没办法,谁让人家是小姨子……啊不对,是大姨子。”赵谨克状似幽怨地感叹,“没好脸色我也只能受着了不是?”

“沅姐姐是姐姐,可她的年岁也只比我大两岁,夫君大人有大量,让让她也无妨啊。”

“你这胳膊肘,全都拐到外头去了!”赵谨克一指重重戳在季柔的鼻尖上,“你可是嫌我年岁大?”

“哪有,”季柔侧头躲开,“夫君不大。”

大。

不大?

赵谨克的脑中蓦地生出了一项歧义,怎么都挥之不去,不由就有些烦躁,却见季柔还一无所知,不由起了狠心,摁住了季柔在腿上就开始呵痒痒。

“你做什么,”季柔大惊,拼命地躲闪,“不要。”

“你说你是不是错了?”赵谨克给季柔摁得死死的,“认不认错?”

“我错了,我错了。”季柔从善如流,一把抱住赵谨克的腰,抬头撒娇,“夫君最好了。”

“你……”

季柔笑出了眼泪的眸子含着湿意,那仿佛蒙了一层雾气的纯澈双眼就那样汪汪地望着他撒娇求饶,直看得赵谨克的嗓音一梗,莫名身上就有些发热。

“知错了就去坐好。”赵谨克一把就将季柔从身上抱了下来,自个儿挪远了。

“夫君……”季柔惯性地就蹭到赵谨克的身边,正是要拉住他的手臂,就叫赵谨克挡开了。

“自己坐好了。”赵谨克不敢看季柔,端起小几上冷了的茶灌了一口,“一会儿衣裳都皱了,就不好看了。”

“哦。”

季柔觉得赵谨克有些古怪,可提的话却有道理,低头整了整衣衫,觑眼看着赵谨克拿着杯子又灌了两口水。

很渴吗?

季柔暗暗地想。

……

外头游街的喧闹过去,马车继续启程,又过两条街,便是海府。

海家也是世家望族,嫡子娶妻的排场自然是不小,满庭院的达官显贵。赵谨克早已卸了谏院京中的官职,与旁人也没有攀关系的必要,送了礼带季柔进去,就寻了僻静处躲清静,待吉时一到,才带着季柔挤到人群里观礼。

那便是沅姐姐的夫君。

漫天飞舞的花瓣里,季柔地看着海明谦牵着季沅从眼前缓缓走过,轻轻扯了扯赵谨克的袖子,低声道:“这个海公子看着气质谦和,果然同你所说,是个温厚之人。”

赵谨克揽着季柔的肩膀低头听着,笑了笑不置可否,“你一会儿去你沅姐姐的新房说话吗?”

季柔摇了摇头,“新房里待的该都是海家妯娌姑嫂,我是娘家人,不便过去。”

“那一会儿便跟着我。”赵谨克道。

“嗯。”

作者有话要说:赵谨克:不仅很渴,还很热你信不信?

季柔(单纯眼):这是为什么呢?

男主很渴,我的数据也很渴,亲亲们不要忘记收藏我哟,

数据烂得我想自戳双目……

☆、离京

季柔到底是没跟着赵谨克一块儿,才开席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赵谨克便叫几个昔日同僚同窗绊住了。

男人们凑在一起高谈阔论季柔也不便在一边看着,寻了个由头就自己走开了。

海家书香门第,府中精致也是自成一格的风雅,季柔看着庭院里说说笑笑的人,远远看看季沅新房的方向,没来由有些惆怅。

府中行囊都已经收拾完整,明日一早她就要随赵谨克动身往青州去了。赵谨克虽未明说,可季柔也听得出来,此一去青州,怕是轻易不会再回京城。

她再也不必怕赵家姑婆妯娌不好相处,也不必管赵家两家的恩恩怨怨,母亲的担忧、嘱托她也自然能做到。山高水远相隔千万里,哪怕京城中有什么事传信到她耳中也是顾不上了。

只是季家人,她的亲人也一样都见不着了。

“姑娘,咱们回里头去吧,外头冷。”秋娥劝道。

季柔轻轻叹了口气,捧着手炉回过身,便见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

“子方哥哥。”季柔微讶,“你怎么在这儿?”

孟子方笑着两步走到季柔跟前,道:“阿沅的长兄崴了脚不能送嫁,我就代他跟着送嫁队伍一道过来了。”

“倒是你,站在这里叹什么气呢?有心事?”

“没有,就是想着明日就要离京了,有些舍不得,我还从来没有离开京城过。”

她固然是愿意同赵谨克在一块儿的,但背井离乡,总有不舍。

“你前些时候还不是很向往吗?”孟子方唇角的笑意宠溺柔软,看着季柔垂着眼不说话,便开导道:

“你以前不也羡慕我和阿达阿柏能出京历练吗?这回也给你个机会出去走走看看,就当是游历了,这满京城可没几个姑娘有这样的机会的。”

季柔点了点头,算是应了孟子方的话。

“这回离京,不知何时回来,说不准等沅姐姐生小外甥我都看不见了,还有……”季柔低头看着手炉,絮絮说着自己的放不下的小事情,直到最后,抬起头来问孟子方:“子方哥哥何时成亲,我怕也是瞧不见了。”

“我?”孟子方的眸底缩了一下,然后笑开了,“我那亲事,可还没影儿呢。”

“那可不成,咱们家的人可就剩你一人还未婚娶,姜姨娘嘴上不说,心中也早该急了。”

孟子方是姜姨娘带过来的,比她长兄季达还要长上两岁,而季达的长子都能开蒙了,孟子方的婚事却一直没有着落。

“这果真嫁了人就是不一样了,连操心的事情都与以前不同了。”孟子方伸手弹了一下季柔的脑门,“我可是你的子方哥哥,哥哥的婚事用不着妹妹来操心。”

“我当然要操心,都不知道未来的嫂嫂长什么样呢。”

京中那么多闺秀,也不知孟子方会娶哪谁家的姑娘。

“瞎操心。”孟子方作势就又要弹季柔的脑门,却只是威胁了一下,便转了话题。

“说正经的,青州可不是什么太平的地方,紧邻着就是夏贼窦融的地盘,朝廷对夏早晚是要动手的,赵谨克会请命去青州也是为了建功立业,你跟着他可千万要小心。”

夏?

季柔默了默,这个概念,与她模糊又熟悉,当年天下大乱,赵季两家的祖辈就是跟着高祖皇帝在乱世中开辟出血路,问鼎中原,却也没有完全荡平天下,仍有几路枭雄割地为王。朝廷这些年厉兵秣马几次三番开战,都是为了收复那些地方。

譬如孟子方就一直被季申安排在南线与叛军郑充对峙,西北的夏也是其中一路。

“我会小心的。”季柔道,“子方哥哥回了北方军营,也要小心。”

“最叫人放心不下的是你。”孟子方解下了要间玉牌递给季柔,“拿着。”

季柔看了一眼,是孟子方从小带着的平安无事牌。

“这我可不能要,这可是你的平安符。”

“拿着。”孟子方将玉牌塞进季柔的手里,“若是你哪一日不想待在青州了,还是赵谨克欺负你了,你就让人把这块玉牌送来,我去带你走。”

“但这是……”

季柔想说,这玉牌可能是孟子方当年从孟家带出来唯一的物件了,不该给她的。

“收着。”孟子方的双掌裹紧了季柔的手,叫她握紧了玉牌,“就当是赠别之物,倘若你不想要,等你我都回京那日,你再还我不迟。”

季柔咬了咬唇,话都说到了的这个份上了,她自然不得不收下了。

“那我便收下了……”

“孟兄!”

……

天色已是暗了下来,半轮明月半遮半掩地挂在天幕上,季柔扭头看向旁边,赵谨克的脸在这暮色刚至之时并不明了。

“阿柔与孟兄说什么呢?”

赵谨克走近了,季柔才看到他的神色,脸颊带着些淡淡酡红,该是饮了不少酒水。

“孟兄怎么会在这儿?”赵谨克不想季柔看到自己眼中的冷意,扭头看向赵谨克,手一伸,自然扯断了孟子方拉着季柔不放的手,绝对的强势。

孟子方眸底也冷了,静静瞧着赵谨克不言。

“子方哥哥是给沅姐姐送嫁过来的。”季柔解释道。

“是吗?”赵谨克将季柔的手紧紧握在自己的掌心,“那现在差不多也该回去了吧。”

孟子方的唇角勾了一下,“怎么样都已经送嫁过来了,自然是吃完酒席再走了。”

“那感情好。”赵谨克冷笑。

“只是我与阿柔明日就要启程往青州去了,今日得早些回去歇息,就不陪孟兄了,告辞。”

大约是饮了酒水的缘故,赵谨克的心中只觉着有一团火在烧,也顾不得什么表面功夫,拽了季柔就走。

“柔儿,”孟子方扬声唤道:“我给你的东西可要好好保管。”

季柔停下脚步,点了点头,还未说什么,赵谨克已经拽了她飞快远去,直到上了马车。

“他给你什么了?”赵谨克问。

“是平安无事牌。”

季柔摊开手掌,掌心里一方玉牌玉色莹润,赵谨克的眸底一缩,很用力才忍住了没有将那玉牌当场扔出去。

可真是……好手段。

赵谨克撇开眼没说话,明日就要离开了,再忍一忍,那些事就让他永远湮灭。

却是季柔问道,“夫君与子方哥哥之前可是有什么不快?”

方才赵谨克对孟子方的态度,便是瞎子也能看出其中蹊跷。

“不曾,”赵谨克知道自己今日失态,解释道:“只是今日饮多了酒,有些不适罢了。”

赵谨克扶住额头,似是不适,“有些失礼的地方,想必孟兄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不会计较。”

季柔有些担忧,直觉事情并没有如此简单,犹豫着要不要再问,赵谨克那里却已经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车轮辚辚,季柔抱着手炉一路无话。

……

翌日启程去青州,赵谨克和季柔起得很早,拜别了靖平侯和韩氏便上了离京的马车。

拜别时,靖平侯照例是嘱咐了些为朝廷效力的场面话,韩氏的脸一路是冷着的,只是在赵谨克带着季柔要转身时,让身后的婆子给了赵谨克一个大包袱。季柔在马车上打开,是几件冬衣与一双靴子。

“母亲怕是有许多话要与你说,只是碍着我在,一句也没有说出口。”季柔抚着衣裳上的针脚,“这些衣裳,都是母亲自己做的吧?”

赵谨克捧着热茶盏,眉眼间几分寥落,“母亲的手在冷水里泡坏了,做不了这精细的针黹活儿,应该是身边的杨婆子帮忙做的。”

赵家最难的那十年,从小的养育之恩,韩氏这一辈子为母不曾亏待过他,除了季柔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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