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因为活着才有喜、有怒、有知、有感!
活着才是最痛苦的!
☆、神兵天降救晓辰
村民都离开了,山寨又变得空荡起来,穆煜铭站在伙房门前瞧着手忙脚乱的甲易一阵叹气,也是他一时气话,现在好了,莫说鱼肉了就是一盘青菜都吃不起了。
甲易往油锅里下了一堆带水的菜叶,一时间油水飞溅吓的他跳到伙房门前,险些就撞到了穆煜铭。
“王爷~可疼了!”甲易抱怨的把手伸给他看,已经红了一片。
“算了,去镇上买些回来凑合着吃吧。”穆煜铭说,他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那药怎么办?”甲易搓着手背,早上他就熬坏了一贴,太难了。
“去药铺熬好了拿回来,赶紧去!他该醒了。”
“是!王爷!”甲易领命离开,也不知道他家王爷是抽了什么风非要在这破山寨待着,要吃没吃要喝没喝的,清苦的厉害。
穆煜铭把火炉上熬好的粥盛了出来,好在粥只要用水煮熟了就能吃,不然他们都得饿死在这山寨里。端着药去到房间苏晓辰已经醒了,戴着那张面具坐在床上没有下地。他伤的重,伤口还没有长好不能乱动,穆煜铭将粥端到他面前说。
“先喝点垫垫,我让他们去镇里买吃的了。”
苏晓辰低头看了看碗里的粥,米粒已经煮烂了,特别粘稠,“你家书童不会下厨?”
“他们哪会这些,没给伙房烧了就不错了。”穆煜铭在他身旁坐下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你非要在这儿么?”苏晓辰皱眉。
“我还不能在这儿了?”
“你觉得我戴着面具能吃饭?”
“......”
穆煜铭瞧了一眼苏晓辰,他的确好奇面具下的这张脸,也曾想过让甲易强取面具。在苏晓辰昏迷时他就有那样的机会,可他并没有这么做,就是甲易找到这儿他也没有强取的打算。
“那我去门口等着,吃完了叫一声,我给你换药。”
穆煜铭说完便出去了,也真的是在门口站着没有离开,苏晓辰看着门前印出的影子有些头疼,也不知穆煜铭是这么回事,非赖在这里不肯走。不过苏晓辰也没时间多想,几日未曾进食他实在是饿了,莫说这煮烂的稀饭了,就是泔水他也吃的下。
摘下面具苏晓辰舀起粥送进嘴里,没什么味道,但吃进去很暖和,一点一点将空荡的胃填满。放下碗苏晓辰唤了一声进来,穆煜铭轻车熟路的将他放在衣柜里的伤药拿了出来。
“脱衣服。”
苏晓辰没动,只是用异样的眼光看着穆煜铭,他是真的打算给他上药?
“愣着做什么?还要我给你脱?”
穆煜铭说来就来,把药放下后伸手过来了,被苏晓辰一掌拍开,别扭的开始宽衣。穆煜铭注视着苏晓辰的动作,在衣襟拉开时他看到了裹满全身的布条,一圈一圈的,有些地方还隐隐的红色。
那日穆煜铭一心驱动内力,除了他亲眼看见苏晓辰为他挡下的那一刀外并没有注意到其他,现在看来苏晓辰伤了不少地方。穆煜铭小心解开那些绷带,苏晓辰那一身的伤势也落在了他的眼里。
很多的伤,大大小小新旧不一,贯穿性的伤口也不止一处,一处是新伤还有鲜红的血迹,另一处是旧伤,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你这伤怎么来的?”穆煜铭的手停在那处旧伤,伤口的位置接近心脏,还是贯穿整个身体的伤,他真的很怀疑苏晓辰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
“上药。”
苏晓辰冷声,他不想和穆煜铭有过多的交际,若是可以他也不会让穆煜铭给他上药。
“我上你的药,你答我的问题,互不冲突。”穆煜铭将白色药粉涂抹在苏晓辰的伤口上,尽量放轻了动作,但手下的皮肤还是紧绷的颤抖起来,是痛吧?穆煜铭停下手指上的动作,他还以为苏晓辰不会觉得痛,毕竟苏晓辰可是在为他挡刀后片刻不停的去打架了。那架势他是真的没见过,就像是没有知觉的人,无痛无感一般。
苏晓辰沉重的呼吸着,这药的刺激性很大,若是一般的外伤还可以忍耐,但他的伤口过深,药粉渗进皮肉如同刀割一般。
“说说话转移些注意力,不会太痛。”穆煜铭再次移到陈旧的伤口上,“这伤怎么来的?”
“非要知道?”苏晓辰问。
“是。”
“山匪。”苏晓辰低头,他能看见胸前的伤疤,那是在他初来此地遇上山匪时所受的伤,已经很久了。
“好几年了吧?”穆煜铭又问,将药粉抹在了苏晓辰伤口上,即便心疼苏晓辰他也得继续。
“两年。”
“那是这山寨里原本的山匪?”
“是。”
“那这处呢?”穆煜铭又摸到了腰侧的位置,这条伤疤很长,从腰侧一直蔓延到了下身,伤疤的全貌被身下的衣服所遮挡穆煜铭没能看全。
“官兵。”苏晓辰咬住嘴唇,身体在穆煜铭抚上他腰侧的瞬间明显抖了一下,他怕痒,特别是那个位置。
穆煜铭的手突然停住,山中有匪官府自然会绞杀,特别是苏晓辰这样来路不明又嚣张的山匪更是官兵所缉拿的对象,难怪他会讨厌官家之人原来是这么回事。
“既然你能绑了县爷,为何不将其杀了报仇?”穆煜铭问,继续涂抹着药粉,除了这处贯穿伤后肩还有一长条口子需要处理。
“杀了又如何?朝廷还会推举新官,清明之人尚可,若还不如这任又是何必?”苏晓辰冷笑,他也是看透了这点才会放县爷离开,只留下通匪的证据。
“听你这话是不相信朝廷。”
“朝廷百官,信谁惧谁又岂是我能知晓的?”
“也是,这渝州偏远,又靠南疆,朝廷关注的是外族侵犯,如何管得了百姓安然?”穆煜铭想到渝州知府明年的上报,皆是太平安然,若不是他此番前来也不会知道渝州山匪如此猖獗。
“南疆地薄,地势复杂,盛产奇毒异蛊,若能招安令其臣服也算是安好。却不知当今皇上是哪根筋搭错了非要将其剿灭,劳民伤财,殊不知这打仗来的粮草银钱都是成百上千的命换来的。”苏晓辰攥紧拳头,实在是伤口疼的厉害,如此说说话却能分心好受些。
“你可是什么话都敢说,竟辱骂当今圣上,你可知这是灭门之罪?!”穆煜铭在他伤口末端按了一记,若是旁人他早就一刀下去了。
“我可说的不对?”苏晓辰反问,并不觉得自己有何错处。
“南疆多次犯我疆土,即便招安谁又知道日后不会反咬一口?”
“南疆何时犯过奉县?据我所知是奉县的镇守将军柯万里多次闯入南疆强抢南疆女子作乐,南疆为护妻女才会过界。”
“柯万里强抢女子你怎会知?”穆煜铭沉声,他来渝州也有些时日了,还并未听说此事。
“半年前我曾去过奉县,见到了。”苏晓辰松动了一下手,微微偏头说道,“你此刻按着的旧伤便是柯万里的杰作。”
“你不会为了救个南疆女和柯万里打了一架吧?”穆煜铭惊的手抖,那柯万里可是朝中虎将,武功何其之高,苏晓辰竟然从他手底下跑了?还没有被追杀!
“打了,没打过。只能和那女子跳崖躲避。”
“跳崖?”穆煜铭皱眉,从崖山跳下来还能活?
“绑了绳索,拉住即可。”苏晓辰解释,他救人之前就知道打不过,早就想好了逃走的方法。
“那你行事还如此招摇,就不怕柯万里找你麻烦?”
“为何找我?救人的是南疆人,又非渝州的山匪。”
“你......能活到现在可真是奇迹!”
穆煜铭是真的无话可说了,一个人打过山贼,抓过县令,还敢和一方将领对着干!这满身的伤,纵横交错,数出来的致命伤都有好几处,要换别人早该死了!
苏晓辰勾唇不语,他能活到现在是挺奇迹的。
一番折腾苏晓辰背后的伤总算处理好了,穆煜铭拿着药绕的身前,见他胸前的伤痕一点也不比背后的少,只得轻叹了继续。
上身的伤处理完后两人就都停住了,因为苏晓辰下身还有伤,而且几处,有一处正好在大腿,裤腿捞不上去只能从上面往下脱。苏晓辰没有动,虽然都是男子并没有什么可避讳的,但他向来不愿旁人触碰,还是……实在放不开。
穆煜铭拿着药盯了苏晓辰好半天,见他不动他也没好意思动,毕竟是那地方,他总不能强行脱苏晓辰裤子吧?感觉那是变态啊!
就这么愣了半天穆煜铭低头咳嗽了一声,见苏晓辰不为所动只好把药放下,“那你自己来,我去瞧瞧甲易回来没有。”
苏晓辰点头,待穆煜铭关上门离开才小心挪动了身体自己上药。
苏晓辰的伤还没好利索,一番折腾下来整个人都虚了,主要是疼的厉害,额前两鬓的碎发都被浸湿了,黏糊糊的贴在脸上。
穆煜铭进来时苏晓辰正好把面具带回去,穆煜铭就瞧见了一方额头,皮肤出奇的白嫩,与他那一身伤痕并不相符。穆煜铭放下手里的食盒将里面的菜肴拿了出来,问他,“何时让我瞧瞧你面具下的这张脸?”
“一张脸罢了,何必在意。”苏晓辰抬手将面具的绳索系好,他可没想过会在穆煜铭面前暴露面目,“下次进门可否先知会一声。”
“尽量。”
穆煜铭说道,他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还没有敲门的习惯。
甲易带回来的膳食很丰盛,有汤有肉,汤还是带着温度的鱼汤,光是散发出来的香味就不错。
“喝点鱼汤,对你的伤有好处。”穆煜铭将鱼汤盛出递给他,又用空碗给他夹了些旁的菜,一点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苏晓辰端着鱼汤没动只是瞧着穆煜铭,用眼神告诉他让他走。穆煜铭偏不,一屁股坐在板凳上背对苏晓辰,苏晓辰看出他的意图,但穆煜铭前一秒还在好奇他这张脸,实在是不能相信的。
“罢了,我蒙上眼总可以吧!”穆煜铭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块布条不紧不慢的蒙住眼睛,“吃吧,虽然有几分兴趣还并不至于勉强,你对我可是有救命之恩的。”
穆煜铭话说的诚恳,加之苏晓辰腹中空荡,没能抵挡住美食的诱惑。
鱼汤味道鲜美是苏晓辰许久未曾尝过的,一点一点的竟喝下了整碗,再看那些肉食苏晓辰就没那么好的胃口了,随意吃了些也就放下了。
“怎么不多用些?”穆煜铭转过头来,布条并未取下。
“这些就够了。”苏晓辰回答的轻,戴好面具说,“摘了吧。”
“就这样吧,这几日习惯了几分,左右都瞧不见你。”
“为何执意这张脸?”苏晓辰不自觉抚上面具,穆煜铭是在意这张脸的,可他并没有过于强求,只是嘴上念叨着,手却不动。
“想记住你。”穆煜铭伸手过来,试探了几下才摸到苏晓辰脸上的面具,“不知道和我想象中的有几分相似,脸和嘴鼻都摸过了,就是这眼睛摸不出来。”
苏晓辰抿唇打开穆煜铭的手,他倒是记得昏睡之时有人在他脸上摸索来摸索去,特别是眉,一遍一遍的,现在想来就是穆煜铭了吧。
☆、神兵天降救晓辰
“你打算何时走?”
“这是要赶我?”
“是!”
“过两日,等你伤好了便走。”
听得穆煜铭的回答苏晓辰忍不住按着额头,语气很不好的说道,“两日!两日!现下已经快十日了!”
“伤口才开始结痂,总要见你活蹦乱跳我才放心。”穆煜铭没脸没皮的凑过来,他能感觉到面具下表情,铁定是皱着眉的,“你若想我早些走就好好养着,别来回动弹了。”
“我已经好了!”苏晓辰咬牙,这些时日穆煜铭的确将他照顾的很好,各种药汤膳食,也不曾让他多动牵扯伤口。
穆煜铭的脸色冷了下来,他听出了苏晓辰话语中的决绝,是铁了心要他走,可......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只是一别之后恐无再见之日。”穆煜铭正身看向寨门外的密林,甲易也提醒过多次,奉县的事要办,京中又有付渊作祟,不能再耽搁了。
“有缘相聚,无缘则散,何须强求。”苏晓辰平静的说,对他而言穆煜铭只是过客,并无没有什么值得留念的。
“我可不信什么缘分,我只信我自己。”穆煜铭抓着围栏,目光偏移到苏晓辰身上,“等该办的事办完了我会回来找你。”
“那你还是别来了。”苏晓辰拒绝道。
“我的确不喜欢强求什么,但若我想要的不折手段都会得到,我会带你走,回去京都。”穆煜铭说的认真,这个想法一直在他脑中不曾散去,他是真的对苏晓辰有了心思。
苏晓辰偏身对上穆煜铭的视线,好一会儿才道,“就因为我救过你?”
“不全是,当然救命之恩占了很大部分,不过即便你没有相救这渝州的不死阎罗我也会想要会上一会。”
“上来让我抢么?”苏晓辰不由一笑,他不曾见过穆煜铭出手,也不知那些黑衣人是谁杀的,他只是觉得穆煜铭是一个娇生惯养的达官显贵,且是死皮赖脸的那种。
“到现在你还觉得我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穆煜铭沉眉,他到底哪点像书生了?
“我知你不是,他们都告诉我了,甲易在两天之内便寻到了雪莲,纵然你是京中有钱人家,可若无门路这么短的时间里你们不可能寻到,也带不回来。”苏晓辰避开穆煜铭的视线,语气跟着低了下去,“我不想知道你的身份,是民是官,我只望你能早日离开,也别再踏足此地。”
“有时候我真不知道你是装薄情还是真薄情,舍命救我又要赶走,抛开身份不谈,这大半月的相处你我总该有了那么几分情分!为何那些人留得我却不行?”穆煜铭是真不知道苏晓辰到底在想些什么,明明心软的跟什么似的,偏偏在有些事上又固执的离谱,实在令人琢磨透。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非要说的话便是你我根本不是一路人。”
“你根本不知我的身份,如何肯定我们不是一路的!或许我便是京中的贼匪,特来渝州避难的。”穆煜铭抓住苏晓辰的手腕,他就听不得苏晓辰说这样的话,会让他觉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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