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那边大狗嗷呜叫唤了几声,任岘心情颇好,问道:“应颂,你是不是也挺喜欢……”
就在他这有停顿的几秒内,应颂甚至自己也没有发现得咬紧了牙。
“……英语的?”
应颂忍住把手机从窗户摔下去的冲动,一字一顿道:“是,你有意见?”
任岘:“没有意见。英语的学习在于多听多念,我刚刚说的那段话,你记下来,今天多练,明晚读给我听。”
刚刚那段,他只听出了someone和is的话???
应颂诶了一声,他急道:“老师,我没有听清,您能再读一遍吗?”
“应颂,你是不是耍老师呢?你刚刚还说好听,难不成你和那些小女生一样,喜欢听我用英语讲话的嗓音?”
应颂手指捏着铝合金的窗框,无比真诚道:“您念汉语我也喜欢听,您的声音如月下的泠泠清泉流淌碰撞在光滑青石上般美妙,是此音唯有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一般的绝世且独特,好吗,老师?”
他稍稍沉默了一下,莫名地回了一句:“你也是,你是我见过,最好看最独特的孩子。”
应颂:“谢谢,现在可以说了么?”他打开外放,打开录屏,待任岘讲完话后,迅速挂了电话,并在心里说道:掰掰了您内。
第11章
应颂刚挂了电话,突然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来人将浅驼色薄毛衣的袖子挽至小臂处,手臂贴着他的腰腹,动作透着几分霸道,杜衍那故意用撩人的语气在他耳旁道:“哟,夫人,欣赏朕为你打下的江山呢?”
不知道怎么,应颂总能在这些人面前,轻易地融入,即便是说些俏皮话他也不会觉得难堪,奈何在任岘面前就有种被迫压制得死死的感觉,几次偶尔的挣扎翻身对自己来说也是伤敌一千自损九百九十九的打法。
应颂抬手一把揪住杜衍的衣领,贴近时杜衍那张自带成熟小男人气息的脸被放到最大,他的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常年健身自律的习惯让他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赘肉。他使坏似的上下嗅了嗅他的侧脸,眼里迸射出前所未有的精光:“国库里都没有钱用来周转了,你夫人我还能有心思欣赏什么江山?老实交代,晚自习时间怎么跑回来了?”
杜衍立刻做了个投降的姿势,还没来得及说话只听背后一阵咔嚓咔嚓的相机拍摄声,向维一副我磕到了我磕到了的表情:“早说他俩有问题!你还不信?”
孔远砸了咂嘴品着手机里夕阳西下,暗淡的红光从屋外投射进来,两个人如同亲吻一般交缠的影子,孔远:“快,我华为p20夜间模式拍得更清晰!”
向维品完还不忘说一句:“要秀恩爱回宿舍不行吗?非要在这你侬我侬辣谁眼睛呢?”
他俩被向维和孔远推推搡搡地进了屋,二人皆一副家美不能外扬的表情,应颂脱口而出:“你们怎么都回来了?不上晚自习了?”
向维理直气壮反问道:“不回来怎么撞破你俩的基情并取证留念?”
应颂:“......”
“你俩完了,我现在就要上传你俩的姿势,让全班女孩都磕到。”
杜衍一阵儿天旋地转:“老二,别冲动,有话好商量!”
向维嘿嘿一笑,拿出手机,应颂与杜衍对视一眼,登时将对方的想法了然于胸,而后默契地冲上去把向维摁倒在地,压着他从他手里就要夺手机,向维一阵惨叫:“麻鸭,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男了!警察叔叔!啊!救我!”
由于地理优势,他们学校紧挨着地方派出所,这么多年来全凭一个风雨中伫立不倒的派出所,扼杀了多少人的贼手,多少年的校园治安良好的业绩靠得就是这么一座浑身透着肃正气息的派出所维持。
他们宿舍楼几乎都能俯视到所内全貌,他拼命大喊,想引来正义民警的关注,可惜没有。
应颂对这些向来没什么感觉,但看着他们欢脱的样子,还是想不由自主地加入,一时的欢愉似乎总能勾起他心底最向往的生活,和一堆偶尔说说笑笑,却志同道合的朋友在一起,他特别知足。
就在他们快要抢到向维的手机时,孔远从背后幽幽了说了一句:“你们似乎忘了些什么,比如我。”
他点击了发送,瞬间将手机屏按灭,敞开了自己的怀抱,一副英勇的时刻准备着就义的表情。
杜衍立即放了向维的手,脑子里嗡地一声:“快撤回!”
应颂蹲在向维的身边,把他扶了起来,打趣道:“杜衍急了,他急了。”
向维立马上线救场:【姐姐们看了以后就撤回了哈,小打小闹,别把照片传出去,自己群里看看就行,以后还会有的,毕竟生命不息,你们懂得。】
这时的群消息已经炸了:
【我滴个乖乖,这尺度也忒大了吧?难怪你们男生集体闹失踪。】
【是严嵩cp组吗?是吗是吗?我没站错对吧对吧?】
【什么严嵩?我还嘉靖皇帝我还张居正呢!怎么磕个cp还能沾上奸臣的味道?要我看就是硬度cp,应颂妥妥的美人攻,诸位如有不服尽情来辩,姐姐键盘已就位。夸!这个孔远,姐姐真的爱死你了。】
【向维:姐姐为什么不爱我嘤嘤嘤?】
【请向维自觉让开我磕颜的道路。天哪,今晚的夕阳被染上了爱情的味道。】
系统提示:孔远撤回了一条消息
【孔远:千万不能把照片流出去,不然以后都没有独家报道了,你看看向维,在宿舍差点被班长打废,班长脸皮薄,懂?】
下面都是一溜儿的懂懂懂。
班里女孩的人品大家还是信得过的,毕竟从军训开始,一路都是互相扶持着走过来的,不存在什么嫌隙,而且似乎这一个班的女孩自从发现了彼此之间特殊的那点小爱好之后,关系变得简直亲如同胞姐妹。
这时一条消息猛地把所有人都炸了出来:【等等,姐妹们,这个群里......似乎还有老师在,你们不要太放肆了。】
【?】
【???】
彭老师已经于今天下午任岘上完课后退群,也就是说现在在群里的,有个被应颂亲手拉进群的,老师,是......
大家顿时陷入进了一片死寂中。
【嘿...嘿嘿,任老师这么忙,肯定不会看群消息的,大家请把心放进肚子里,他日理万机,还有大三学生要带,一天那么多事不可能瞅见咱们的。】
【对..对对,应该是这样。】
【没错,肯定是。】
【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大胆一些了,我要开始闹了,你们真的没发现任老师就连今天生应颂的气都那么好看嘛?】
【还有他脱外套以后,那蓬勃的肌肉,那与生俱来的力量感,是小说里作者写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了。我真的是岳云鹏式的天呐都说累了。】
【倒三角黄金比例身材啊,腿长肩宽腰窄的,我对西装精英男又有了新的定义。】
【听咱们外院大三一个学姐说,任老师不仅帅气还多金,至今婚配不明,诸位姐妹大可放开姿态与我争雄。】
【什么?黄金单身汉?钻石任老五?乖乖个我滴,我行了/强/强/强】
应颂在心里回复:帅气多金我是体会到了,他有老婆也是不争的事实了。
杜衍看了眼手机,尴尬了半晌,应颂安慰道:“没事,成功转移话题了,你急也没用了。”
杜衍问道:“你不介意么老小?”
应颂:“你少爷我都喊上了,我介意什么,又不是真的。”
向维:“放心,大哥有钱,真的他也搞得起。你说是飞荷兰还是就近点的台湾,明天民政局一开门你俩就飞奔进来,照片头一挨,大公章一盖,那简直帅呆,skr~”
应颂也顺着向维的话说:“是啊,我家少爷也是纯粹的帅气多金,什么搞不起?”
杜衍冲过去照着向维的头揍了几下,愤愤道:“老小就是被你这嘴上没把门的带坏了。”
第12章
孔远对此司空见惯,他从柜子里取了包牛奶叼在嘴里,准备趴在桌上学会儿课文,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对了大嫂,你今天怎么没回宿舍,这么晚跑去哪儿了?”
应颂往椅子上一坐,双腿在桌上这么一搭,揉着酸痛的脖子,默认了这个称号,懒洋洋地道:“我和任老师私下里去道了歉。后来颈椎病犯了,跑去市里按了个摩,回来路上有点堵车,所以晚了。”
孔远:“道歉挺好,省得他以后难为你。”
“是啊,对了,”应颂叫住愤然不平的杜衍:“少爷,来教我学学英语。”
应颂自己戴上耳机,点开录音的内容又反复听了几遍,说实话任岘的声音不论横竖听,总是那么具有韵味,这样醇厚的语调,他就该去读些古英语文章。
例如他能想到的莎翁戏剧原文,很多与现在的语法发音都不相同,但在他看话剧时那种古老的沉淀了数千年的腔调与语调,在历史绵亘的长河磨合过许久的声线,从每个戏剧演员嘴里发出来时,他都快要沉醉在里面了。
尽管他也有一颗想读原著的心,那也仅仅只是有心而已。
杜衍走了过来,只见应颂的面前铺了一张白纸,他摘下应颂一边的耳机,放在自己的耳朵里听,那熟悉的音调,杜衍小声道:“这是任老师讲的吧?”
应颂点点头:“对,他说以后有什么不会就让我找他,平常会给我布置点小作业,让我重复他的话读给他听。”
杜衍:“他没骂你最好,不然我就去找他,你可是咱家的宝贝。”
应颂:“你也是,在你被我扫地出门之前,你一直都是我最爱的少爷。”
杜衍脸上带了点嫌弃道:“这太基了。”
应颂十分坦然:“有了你我从此什么都不想,只想恶心你。”
向维摸了一把快要流到嘴边的鼻血,只听到了这么一句墙角,立马道:“对,恶心死他。”
杜衍又想骂,被应颂及时掰正了脑袋,两个人挨得极近,他说:“这几句话你有没有什么想法,能听出原文是什么吗?”
杜衍拿着应颂递来的笔,细想了片刻,道:“有点想法。”
杜衍真的是写得一手好字儿,不论是汉字还是英文,他都显得游刃有余。
过了一会儿,几句话就被摆上了纸张上,笔尖处透着几分缱绻:Iwantsomeonewhoisfierceandwilllovemeuntildeathandknowsthatloveisasstrongasdeath,andbeonmysideforeverandever.Iwantsomeonewhowilldestroyandbedestroyedbyme.
很显然杜衍看懂了,他低呼出声:“伟大而美妙的句子,是有关爱情的。我应该在哪本书里看到过,你上网查查。”
应颂依言,百度搜索出的,此话来源于英国女作家珍妮特·温特森的《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于是译成。
翻译如下:我渴望有人至死都暴烈地爱我,明白爱和死一样强大,并且永远的扶持我。我渴望有人毁灭我,也被我毁灭。
杜衍和他一起看着手机上的内容,低笑道:“我记得这篇文章,温特森女士的文字与本人可是出了名的叛逆,说教风略多,不过整体都显得很俏皮,读完后感悟很深,没想到任老师也看过。”
应颂木然道:“他不仅看过,还让我给他朗读。”
杜衍:“好事啊老小,多练练口语,语法什么的不用说慢慢地就都懂了。”
杜衍想了想,续道:“这样吧,我给你来分析一下句子成分,你看这第一句就是一个复合句,iwantsomeone,我想要某个人,want是动词也就是整个句子的谓语,是想,想要的意思,而someone是这个句子的宾语,下面的who就代替了这个someone,并引导一个独立的句子,这就是定语从句。我想要某个人,某个什么样的人呢,他能够直到死都暴烈地爱着我,who引导的整个句子对这个someone起修饰限定的作用......”
应颂就像在腾云驾雾一般,听得一头雾水,抬着右手捏了捏他的脸,笑着问他:“whatareyoutalkingabout(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其实你慢慢来,我天天给你教,你总有一天会学会的,毕竟高中的时候我对这一块的知识也是死磕了很久才分得清这些的。”
杜衍攥住他的手腕,当然也没使什么力,任由他捏,突然觉得手心有点硌,他低头扫了一眼,调笑道:“老小,什么时候买的腕表?还挺好看的。”
应颂的笑容顿时消失在了脸上,他临走时怎么忘了把表还给任岘,他实在不愿意让室友知道令他自闭那么久的居然就是现在给大家代课的语音老师这种扯淡的事情。
他抽开了手,目光有些闪躲:“朋友落在我这儿了,下次我给他还去。”
杜衍道:“你别急,这块表有问题。”
应颂看到杜衍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他意识到可能真的有点不对劲,向维与孔远听到动静也挤了个脑袋过来,纷纷询问:“大哥大嫂,你们咋回事啊?床头吵架床尾和嘛,有什么事是一炮解决不了的?”
孔远附和:“那就两炮。”
杜衍:“死远一点。老小,介意我看看这块表吗?”
应颂卸了下来放在杜衍的手上,杜衍反复盯着表盘上方的几个字母组成的两个单词,孔远才瞄了一眼,那小如芝麻的眼睛瞪圆了,立马惊呼:“这他妈不是RogerDubuis罗杰杜彼吗?”
向维倒抽了口冷气:“就是那个入门腕表都要六位数以上的奢侈品名表?”
应颂当时的心情就是,六位数,他连个五位数往上都没怎么见过的人,居然让他的手腕戴这么贵的表?
任岘他家就这么有钱?他就这么放心自己?
杜衍觉得这事儿不敢马虎,他在百度里输入了这两个单词,最先跳出来的就是罗杰杜彼的名词解释,往下一翻第二条就是罗杰杜彼官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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