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等出示了付款凭证,走到校园里,杜衍低着头看手机,催促道:“赶紧收钱,说了请你们吃饭,你提前付了款是不是瞧不起我呢?”
应颂把手机藏到背后,见杜衍扑了过来,连忙讨饶道:“没有没有,少爷世界第一伟大,你晚饭请我不就好了么!”
杜衍改扑为搂,搭着应颂的肩,思来想去,半天才说了一句:“下不为例。”
应颂满口答应。
等到了宿舍,应颂发动了向维这样人脉广的人,在线上求一份任岘周内课程表,向维自然是要牺牲部分色相和磨破一半的嘴皮子去求外院里那些大三的学长学姐,千凑万凑,最终汇成了一份表单。
应颂粗略地浏览了一下,除了周三,任岘多多少少都会有课,并且分布的并不是很均匀,但这也提高了他与任岘的见面率。
向维还问道:【大嫂,你怎么了?突然开窍想从最基础的音标开始学习英语了吗?多问问老大不是一举两得的事儿?还能促进夫妻之间的感情。】
应颂飞快地看了一眼就在他身边坐着学习的杜衍,戴着功能性腕表的左手翻着词典,右手握着笔飞速地抄着单词的释义,嘴里小声念着词儿的样子透着十足的认真。
他回复道:【杜衍也有自己想事要做,总打扰他会很不好意思,任老师么,他的存在本来就是给学生传道受业解惑。】
话说得冠冕堂皇,应颂自己都想扇自己的嘴,分明就是觊觎任岘在学校里的这段时间。
想想也是,他们两个人唯一的主动性见面场所似乎只有一个学校,又不敢在微信里和他发些消息,导致应颂现在,看着周末消息空空的手机却有一股莫名的焦虑感。
对了,烟呢?
他在裤子口袋里找了半天,忽而想起任岘的威胁,耳根瞬间被红晕攀满。
应颂整理了思绪,抑制住嘴里渴烟的欲望,纠正了姿势,开始在本子上写下第一个,有关音标的划分。
时间总是过去得很快,逐渐日暮,路上行人变得多了起来。孔远和向维到宿舍时,只看到了有两个人并排趴在桌上,一束玫瑰放在面前。
人,玫瑰,人。
老大,玫瑰,大嫂。
玫瑰等于求婚,等于杜衍表白应颂,等于间接向他们宣告出柜。
向维抓耳挠腮,几分钟也组织不出一句完整的中国话,最后一边放书包,一边感叹:“塞……seriously?”
孔远打开水杯猛灌了一口水,仍是压制不住他的震惊:“俺滴乖乖,玫瑰花啊!太迅速了吧?我们不在的这两天你们进展这么快的吗?这关系蹭蹭上涨,怕不是坐的超音速飞机?”
他怎么就忘了处理这束花!
应颂停下笔,斟酌着开口:“其实……这不是谁送的花。”
向维拉了一个马扎过来坐着,等待看他们俩的表演:“你继续说。”
杜衍接了话:“这个,其实是应颂买了,打算明天给任老师赔礼道歉的。”
应颂恨不得一拍自己脑门,心里感慨,还是杜衍聪明,他点头附和:“对,上次我惹了他,就想着明天给他送个花儿,以表歉意。”
孔远啧啧道:“那也不该用玫瑰啊,买个康乃馨小雏菊不是挺好?”
杜衍揉了揉应颂的脑袋,半是责备道:“老小也没经验啊,又没咨询我,都是悄悄出门买的,没曾想买了玫瑰。”
结合线上应颂的行为和请求,向维和孔远:“哦。”
看终于糊弄过去了,寝室里四人同时意味不明地长叹了一口气。
晚自习时,应颂破天荒地早到了一次,把今天下午被孔远他们打断的笔记补全,又让杜衍替他看了看,没什么大的问题之后他就开始了背记。
晚上躺在床上,从床帘缝隙中看着窗外已然夜幕垂临,他在心里幽幽地与他身体里剥离出的什么告着别。
他翻出手机找到任岘,唤了声:【老师。】
【任老师:嗯。】
【晚安,明天见。】
【任老师:晚安。】
第51章
向维今天很奇怪,基英这么能让人睡着的课,身旁的应颂听得是津津有味,甚至一度做起了笔记,同在第一排的杜衍冒着被老师眼神杀的风险,偏头指着应颂写过的纸上小声说着什么。
难不成就一天多的时间,老大把大嫂的兴趣从无所事事硬生生掰成了爱学习爱生活?
这难道就是爱情的力量?
向维直起背瞭望着窗外那拔地而起却对学子们有着深深冲击力的图书馆建筑,心想,我一定,一定!要找个能敦促自己学习的对象了。
应颂安然地度过了上午这节课,基英老师中英混杂式的讲法还是比较得他心意的,唯一不足的就是听英语还是太过吃力,有种听天书的感觉,但比之前刚上课就睡的状态已经好了太多。
他私下里已经偷偷看了好几次任岘的课程表,今天是他给本科大三带的两堂写作课,一节在1-2节,一节在下午的7-8节。
虽然写作课这样的课程他在大二时也会学到,只不过外院老师那么多,可能不会是他本人带课,但能在校园里看见他,其实就够知足的了。
专科不如本科课满,早上上了1-2节课以后就一直到下午的7-8才有课,中间空出来的时间他稍微带了点私心地想去见男人,有点想问问他周六晚上发生了什么,并对自己的可能潜在的冒犯行为道个歉。
刚一下课,杜衍就招呼他们一起去打球,应颂用学习婉拒了,向维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杜衍出来应允道:“那中午早点回来,想吃什么了一会发信息告诉我。”
待到教室空了,应颂才拿出手机,点开任岘的对话框时,眼角眉梢都透着绵软的温柔,他低头慢慢地打着字:【老师,你在哪?现在忙吗?】
过了几分钟,任岘那边也回了消息:【任老师:在办公室。】
随即他报了个楼名与房间号。
应颂收拾书包时,既恨不得现在他就空间位移到任岘面前,又有点说不出感觉的害怕。
从来没有参观过这所学校的办公室的应颂一路上都在想象任岘的办公室会是什么样的布景,他还脱线一般地以为办公室是一人一间,大的办公桌上只有一个任岘,背对着窗户投进来的天光,微微弓着身,紧锁着眉头看着桌上的文档。
但当他再三核对门牌号后,下定决心敲门时,他才发觉自己的想法似乎有些许幼稚。
里面一道靓丽的女声传来:“请进。”
应颂推门走了进去,手指在单肩包的背带上紧紧捏着,里面的两个办公桌相对放在床边,距离门不远处有一个灰色的储物柜,中间空出来的墙边放着一个中型的浅蓝色沙发,旁边还摆着玻璃面茶几。
上面安静地放着一本薄薄的淡黄封面的书。
应颂耳畔有道男声:“坐。”
他挪着步子走到沙发边坐下,手足无措,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姿势,僵硬得很。
应颂他低着头看着茶几上书的封面,却用余光偷偷扫着正在办公的男人,真的是一天一套西装,颜色永远不重复。
一套浅炭色暗红宽方格西装,平驳领流畅的线条锁上了几分禁欲的色彩,外套上尤其是腰身的部分,没有一丝褶皱,从衣领里能悄悄窥到他穿的同色系马甲,以及内里的一件灰黑色高领毛衣。
嘴角抿着,下颌绷成一道优美的弧度,眉峰凌厉但很漂亮。
每次都感觉他是天生的衣架子。
只有一双大手被挡在电脑屏前,看不到细节。
他对面的女老师看起来是约莫三十多岁的人,留着黑色的长发,肤色白皙,上着淡妆。
女老师正埋头盯着手机屏,不断地打字。
再转回任岘这边,没过一会儿,只见他都不带瞥自己一眼,说道:“自己先拿着书看,我有点急事。”
原来自己的小动作早就被男人看在眼里了,应颂小声答应,低头翻开了桌上唯一的书,料想这书应该是任岘专门留在这给自己看的,上面只有寥寥的几个字——《道林·格雷的画像》。
是王尔德所著,他翻开了第一页,从亨利勋爵那里慢慢地读了下去。
直到沉默的空气中啪地一声,任岘合上了笔电,同时吸引了两个人的目光,应颂看了眼表,已经是十一点半了,女老师放下了手机,把文件夹翻开,匆匆写了几行后就问道:“任老师今天有时间吗?一会儿下去吃个饭?”
任岘整理着桌子,礼貌地回复道:“不用了邢老师,你先去吧,我这儿还要处理个学生的问题。”
这个学生自然就是指场上的应颂,应颂闻言,从汉字构成的故事情节里抬眼,将眼睛定格在任岘身上,他依旧没有像自己投来自己所期待的温柔目光。
这么冷漠?难道,除了那番动人的话,昨晚他对自己说了什么?还是自己做了什么惹到他了?
任岘不仅仅是在学生之间好评不断,在老师的群体里同样也是,邢老师觉得最幸运的,就是今年办公室和任岘分到了同一间,尤其是她听说任岘至今未婚,就有些心猿意马。
直到她看到了只有两天没见,任岘的左手的无名指上已经多了一枚戒指,她磕磕绊绊地道:“任老师,你有伴侣了?”
任岘也注意到了她的眼神,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嘴角翘了起来,只是看了眼手上的戒指,笑着道:“嗯,上个周六订的婚。”
邢老师站起身,走到他身边细细打量他的手,神色灼烫几乎都要把任岘的无名指烧出一个洞,把这枚戒指都熔成水。
几分钟后才堪堪感到有些失态,偏过头掩饰自己眼底的情绪,两个人的一言一行都映进了应颂的眼底,她匆匆地道:“那我先去吃饭了,你要是想吃点什么就发微信告诉我。”
任岘点头:“好。”
直到邢老师带着莫名地让应颂觉得有些说不出的魅惑的香水味离开,他才把视线调回来,继续埋进书里,见任岘也没有说话,半晌,他才从书中露出一双眼睛,映着的满满的都是男人身影的眼睛,细不可闻地说:“这个老师喜欢你。”
任岘没有搭理他这句话,只是说道:“应颂,把包放下,你过来。”
应颂的指尖抓紧了手上的书页,没有动静,也没有任何回应。
下一秒,他就见男人从椅子上起身,无可奈何地啧了一声,就好像看到了什么顽劣之至的小孩一般,坐在了他的身边。
应颂把领针和领带从口袋里都掏了出来,伸手过去,说道:“抱……抱歉,我想不起那晚发生的事,如果冒犯到你了,真的对不起。”
任岘默言,此刻倒是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眼角都簇起了浅浅淡淡的笑纹,应颂只看到他修剪得很短的鬓角下是线条分明的耳廓,又偷偷地补充了一句:“你还是会把家产留给我的吧?”
又是在医院里的梗,应颂不信他接不住。
“知道我是你爸爸还要对我做这种事,应颂,我为什么之前没有发现你还有这样的情趣?”说着,任岘拉开毛衣的领子,霎时,那些大大小小的痕迹都出现在了他的脖子上,有些甚至已经红得发黑,他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任岘食中二指一挑,露出了他的锁骨处,那里,一圈熟悉的牙印结结实实地印在了上面。
“我……”
应颂刚说出一个字就卡了壳,接下来说什么?难不成说谢邀,刚下飞机,人酒刚醒,马不停蹄来认领自己的累累功绩了?
第52章
任岘让小孩看了一眼后就迅速又遮好,虽说嘴上满是责备,但眼里那种愉悦都呼之欲出了。
应颂轻笑不止,身子向他那里挪去的小动作频频,其实心里在暗叹原来自己对他做了这么狂野的事情,但还要明知故问道:“这是谁咬的啊?”
他看到任岘的下颌处的青筋明显地鼓了起来,嘴角忍不住地上扬,口中还要不饶人地说道:“小狗咬的。”
应颂顺着意问:“阿诵咬的吗?”
任岘侧头看他:“是阿颂。”
有时候同名是很头痛的一件事,但应颂此刻却感受到了无与伦比的兴奋。
应颂在此期间也要连续不断地搞自己的小动作,直到两个人的侧腰紧紧贴上,他靠着任岘的那一部分,都有种奇妙的灼热感,他的存在像原始年代天边的雷电劈下时在巨木上燃烧着的火种,让人好奇上瘾一般忍不住地去触摸它,又会因为烧灼感而伤了自己的手。
“怎么会把玫瑰花给我?还有手机里的录音,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应颂抬起右手,轻轻覆上了任岘搭在膝盖上的左手手背,指头落在他的那些个空隙处,这样就形成了完美的十指交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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