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任岘笑着,说:“加上我,我也是你的'家当'。”
应颂转过身吻了吻他的下巴,温声道:“加上你,一夜之间,我的身价呈J字型飞速暴增。”
任岘毫无遗漏的眼神四处扫视着,应颂在他的目光中就像个临处决的犯人,巨大的悬殊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在想什么?”
男人适时的询问想起,打断了他的所想,他低着头说没什么。
任岘先入为主,牵着他走到床边坐下,摸了摸他的鼻子问:“小坏蛋,不给我倒杯水吗?”
看似是客,实则已经俨然是一副男主人的做派。
而应颂有些焦急了,“哎,你别坐,很久没有打扫了,等等,我找一张毯子铺着。”
任岘搂住了他的腰,张开腿让小孩站在他的领地里,大手顺着后背,一路抚摸到了他的后颈,轻轻地向下压,而他也直着脊背,抬起头,说:“别拘泥,宝贝,我之前怎么说的?你的一切我都会接受,去,给我倒杯水,然后我们开始整理,好吗?”
应颂红着脸用烧水壶接了水,放在底座上开始烧,水壶从一开始发出的噪声就有些大,整个房间跟立体环绕特效一样,轰隆隆的,他生怕任岘皱眉,而任岘却很喜欢,因为这样的声音正好能掩盖住他和小孩接吻时,孩子此刻细碎的求饶,与舌头勾缠之间发出的羞人水声。
无论这个房间隔音有多差,小孩脆弱的声音只得他一个人听着。
应颂被他禁锢了双手,压在床上,任岘今天的西装是他挑的,卡其色,白衬衣与深棕斑点领带,还有一枚银色领针,都是他喜欢的。
任岘又问了他之前的那句话:“你在想什么?”
应颂迷离的眼眸里刻着的都是他的影子,“无论我想什么,都与你不谋而合。”
任岘弯下腰,空着的那只手松了领带,挑着眉问:“认真的?”
“认真的。”
“喜欢?”
“喜欢。”
两个人就像小孩子一样,一个用疑问的语气说出,另一个用陈述的语气重复。
“好,用独特的方式与你的小窝道个别,和我一起,行吗?”
应颂没有说话,只是抬腿勾住了他的腰,原来火焰一起,便已成燎原之势。
……
事毕,任岘抱着他,如同以往一样去给他清理,家里有着独立的卫生间,只不过在这样的房子里,掏出一个小空间,里面也显得拥挤不堪,两个人几乎是前胸贴着后背式,挤在一起洗澡。
没有盥洗池,只有马桶和一个老旧的浴霸,不锈钢架上放着牙缸,沐浴露以及洗发露,瓶身上落了一些灰,可见小孩已经很久都没有来过这里了。
他挤了点洗发露抬手抹在应颂沾了水的发顶,双手插进他的发间轻轻揉搓,小孩在他怀里,比以往要沉默得多,指尖的泡沫与手指的按摩让应颂感到十分惬意,就站在他面前,眯着眼细细地享受。
没有别的什么,小孩觉得他会嫌弃的地方,任岘认为这样的小屋子也很不错,安全感十足,距离学校又近,如果应颂不想住宿的话,还可以回到这里来。
如果加上他一起就更加完美了,可以带着食材过来给他做饭,应颂的单人床虽然小,但小孩一个人睡就显得有些大,但他也在旁边睡下,就显得刚刚好。
可惜任岘没有见到房子里的锅碗瓢盆,他有些难以想象小孩在这里都是怎么解决吃饭的问题,是常常点外卖吗?还是有时候饿过了头就懒得去吃。
慢慢的,肉也很少长,唯独身体吸收的营养还不错,个子都快追上他了。
真瘦,任岘虽然常常嘴上发狠,动作也透着十足的狠劲,但从来没有想着真正去用伤害他的方式以获得快慰,投喂了这么久,才堪堪长了点肉,但身上依旧摸着硌手,每一次任岘都是真心实意地拥抱他,用最简单,最容易表达情感的嘴唇去诉说爱意。
初中就搬了出来,一个人打着工,家里偶尔大发慈悲给着钱,缺失亲情,友情又没有那么复杂,很单纯的一个孩子,就这么把自己驯服了。
就像小王子一样,他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普通人,而自己也只不过是千千万万有野心的小狐狸中的一员,小孩用他平铺直叙的语言,与透着真诚的行动,来将他驯服,他的生命里,那些微不足道的细节被清晰地放大了,自此以后,见山是他,见水也是他。
他们俩从'普通'中脱离开来,对彼此,都成了独一无二的。
他被任岘洗得一干二净,唯独留下的,只有他盘亘在自己身上的气息,任岘对和他洗澡这件事上抱着十分认真严谨的态度,每一寸肌肤都洗洗擦过,每一缕头发都要洗得干干净净,他双腿发软,打着颤,把头埋进任岘的颈间。
“在撒娇?”任岘轻笑,用干爽的毛巾把他身上的水珠都擦干净,抱着他回去,抬头才看到了这个房子里原来还配备有空调,他用手机开了空调,把温度调到30度,用被子先裹着他,等待空调漫长的启动。
“感觉你就像在照顾小孩一样。”应颂用额头蹭着他的下巴,“刚刚洗澡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经历过昨天一天的荒诞,两人的距离又近了一步,今天好像变了些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变,他们似乎更喜欢询问对方的想法了。
任岘察觉到这一变化,想来也很正常,他们本就该这样无话不谈,像兄弟,像父子一样,经历过了许许多多,最后化为对彼此的依恋,成为如今这样的爱人。
他说:“我在想,怎么可以让你过得更舒心一些,在计划去挪威带你看些什么东西,在担心那些北欧男人会比我更有魅力,用眼睛一勾你,你就跟着他们跑了。”
“不会,他们没你这么会说话。”
空调的外机在窗外开始隆隆的运作起来,夹杂着两个人的笑声,一股发霉的味道从空调主机里散发出来,吹着并不怎么温暖的风。
任岘想给他穿上衣服和裤子,应颂却从被窝里伸出了一只手,直接把任岘拉上了床,还帮他脱了皮鞋与西装的外套。
应颂哪里会有那么大的力气?还不是因为任某人的有意为之。
“嗯?看这样子宝贝是不想去看灯展了?”
一骨碌坐起身的应颂,又翻身上去静静地抱住了他,睫毛轻颤,咬着下唇,“下次一定,这次想和你温存一会儿。”
任岘抚着他的背,笑了笑,说了句,乖。
两个人的悄悄话说够了,都面红耳赤地看着对方,开启了一场规模并不大的打闹,应颂揪着男人的耳朵,而男人就上去咬他的鼻尖和唇珠。
比在家里还要温馨。
但随着天色渐晚,应颂不得已下了床,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任岘也穿好了衣服,帮他一起整理。
偶尔还从掉落的书页里,看到应颂用小字写的几句吐槽,和一张很珍贵的,应颂高一打工的时候,被同班同学在咖啡店里抓拍到的照片。
质地就是街上洗印一元一张的小照片,但任岘却如获珍宝般地都整理好,放在袋子里。
还有为数不多的衣服裤子,以及应颂压在床板下的户口本。
应颂拿着这个暗红色的小本走到他的面前,嗫喏着说:“实在不行就算了,你也别为难人家……”
任岘问:“身份证呢?”
应颂很诧异:“为什么还需要身份证?”
“和我结婚,户口本都拿出来了,现在不就差身份证了吗?应颂,你到底是不是真心实意想和我在一起的?”
刚刚消散下去的红晕立刻爬满了他整个脖颈和耳根,他给了任岘的小腹一拳,而力气就像是小猫挠痒似的,他难为情地说:“你太讨厌了。”
而下一秒就被任岘摁了头,亲吻,这一次就不一样了,任岘特意拍了照片,相机捕捉的画面很清晰,甚至可以看到他对任岘伸着小舌头的一截。
“……”
任岘收拾了残局,摸了摸他的脑袋,说:“刚刚想起,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很少拍照,这张照片就留着做我壁纸了。”
“任岘你这个畜生!我也要……”
第111章
应颂把几乎没怎么反抗的任岘压在地板上,拿着任岘的私人手机,把照片从他最开始强吻自己,换成了刚刚自己拍的,他压着他笑着咬他鼻尖的图。
再把那张任岘拍的分享过来设置为壁纸,放在自己手机的保密柜里保存好,加上指纹,密码双重锁子锁好,他复又抱住了任岘,搂着他像小狗一样嗅着耳边,颈间的气味。
任岘也吻着他的耳廓与侧脸,珍惜之意尽显。
应颂和他咬着耳朵:“以后多拍点照片,记录下瞬间,做个相册。”
“嗯,好。”
被磨得心软的任岘,不止一次地想和他就此变成连体人,他去哪,自己去哪,再也不会有短暂分别之说。
“屋子小,也没有什么家具,我的全部东西加起来,连一个行李箱都没有装满,但和你在一起,我一点也感觉不到孤独。”
任岘抱着小孩起身,就势让他的两条腿都缠着自己的腰,一手托臀,一手扣腰,就像无数日日夜夜里他对待应颂的那样,动作轻柔地把他放到了床上,注视他。
应颂听见他说:“我也是,回国时除了熟悉中透着陌生的城市,和变化飞快的同学,只有那晚答应了和我在一起的你,才让我感到踏实,感到脚踩在了实地上。”
刚刚放在床上支撑着的手,就不老实地探过去牵上了任岘的手,两个人十指交扣,让彼此都感到欢喜的是,对方很有默契地,今天都戴上了戒指。
应该说是应颂这里配合得好,任岘一直就没有卸下来过。
他问:“该走了?”
任岘笑着说:“对,该走了。”
“那再抱一会儿,我就去楼下让房东退押金。”
“应颂。”
“嗯?”
“最近经济上困难吗?”
应颂一愣,刚买完手表,银行卡里只有个位数兼带着小数点后两位的存款,他艰难地摇了摇头,说:“不会啊,你忘了?我接了家教的兼职的。”
他很欢喜任岘说要和他一起来自己住了几年的小窝,也早就下定决心想退房子了,因为当初交租金时,还抵押了四百块给房东,如果这样,正好解决了他财务上的燃眉之急。
但是如果今天做出这一步,意味着如果任岘有哪一天不想要他了,他连最后的居所与回忆都没有了。
“骗人。”任岘笑着说,“存款就剩7.89了,能买什么?小骗子,资金周转不开就告诉我,怎么会有你这样,在自己家人面前还要百般掩饰的小孩?”
应颂突然有点心酸,他想到的不是存款的事情,而是很久以前,任岘说过,关于两个人在一起的问题,任岘没有做出任何天长地久,白头到老的承诺,只是告诉他,日后可鉴他品行。
说不感动是假的,尤其是他这样悉心地照顾自己,俨然将他当做半个儿子在宠,关心不比任何一个人来得差,让他就想哭着抱住他,在他怀里撒娇,让他体会别人都看不到的风景。
他说:“怎么不能买?一会儿回去的路上,我还可以给你买一盒酸奶。”
但他很快就反应上来了,“对了,你怎么会知道我的银行卡和密码?”
“因为我在时刻准备着给你打钱。”
“那密码呢?”
任岘笑得高深莫测:“这年头,有人用生日做密码的,真的不多见了。”
说得应颂的脸一阵通红,他轻轻拉着任岘的衣袖,让他给自己留点面子。
任岘凑过去在他鼻尖上轻轻吻了下,说:“这样吧宝贝,我每个周给你打三百作为日常的生活费,你先别急着拒绝我,你不是总说我像宠儿子一样宠你吗,我也是第一次当老公和爸爸,经验有限,只是想着别人家小孩有的,我们家小孩也要有,如果你有想买的东西,例如Switch啊,相机啊,滑板,自行车这一类的,提前报给我,我保证一周之内送货上门。”
他还没有说完,就已经看到应颂眼尾出现的红印子了,小鼻尖红彤彤的,也不知道是他想哭鼻子了,还是刚刚自己没用好劲,咬疼他了。
让任岘心疼的眼泪如期而至,悄然滑落他吻过千百遍的脸,小孩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任岘,你为什么会养狗啊?”
“因为喜欢。”
应颂跪坐在床上,将任岘的身子拉向自己,抱着他紧实的腰,把头埋在了他的怀里,眼泪打湿了齐整的外套,留下浅浅的水印子,任岘摸着他的头哄着他说乖,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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