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你讲慢一点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38_老师,你讲慢一点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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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应颂扯来纸巾擦了擦嘴,又小心翼翼问道:“任岘也会去吗?”

“你可以问问他,”任母打了个哈欠,摸了摸应颂的脑袋,温声道:“妈妈去休息一会儿,今晚你要是想和妈妈睡就直接过来,如果你不介意的话顺带还可以给我讲一讲你和任岘怎么认识的。以后不要哭鼻子了啊,乖。”

应颂乖巧地点头,看着壁炉里的火焰,他也是第一次住这样的房子,用炉火取暖,火焰明灭间,他隐隐约约看到了爱人的样子,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跑向他,窜进了他的怀里。

男人微凉的下巴抵着他的额头,应颂抱紧了他,“你回来了,妈妈去睡觉了,她做了鳗鱼饭,你来……”

应颂从他身上下来,牵着他的手悄悄来到了厨房,把盘子上扣着的碗拿开,一块沾满酱汁的鳗鱼静静地躺在盘子的中央,视线往上,是小孩微红的脸,孩子嗫喏道:“妈妈做饭很好吃,这个是我……我留给你的,你一定饿了吧?”

任岘弯了眉眼,看着小孩如缀星辰的眸子,扳着他的下巴,吻了吻他的嘴角,轻声说道:“既然是你留给我的,那我一定要仔细尝尝其中滋味。”

说着,便封住了应颂的嘴。

应颂从一开始双手推着他的胸膛这般的抗拒,变成了手指抚过他的肩,并勾上了他的颈子这样的沦陷。

温热的鼻息纠缠,应颂也不服输似的回吻,虽然很想念他,想缠着他,但应颂还是由深吻改为慢悠悠地,亲吻他的嘴唇,如雨点一般密集的吻落在了他的侧脸与眉眼上。

皮肤微凉的触感让应颂感到十分惬意,任岘的大手正抚摸着他的腰背,低着头,贴心地让他吻。

任岘的手指被小孩抓住了,两个人胳膊稍稍贴着,应颂的手指如同搔痒一般,滑过任岘的手掌,与他十指交扣。

“想你了。”

应颂呢喃着。

“我也是,和妈妈在一起开心吗?”

“开心。”应颂笑了一下,又很快变得歉疚起来,“对不起,让你和爸爸走回家了,爸爸人呢?”

“在后院看马。”

任岘用视线细细地描摹着他的眉眼,他秀挺的鼻梁,与被自己蹂躏过的艷红嘴唇,又情不自禁地抱住了小孩,把他抵在橱柜边缘。

应颂的下巴枕上了他的肩,自然而然地搂上他的腰,两个人进行着片刻的温存。

男人轻柔且仔细地吻着他的发丝,与鬓边,揉乱他一头软发,又悠悠地用张开的手指梳理好,小孩闷闷的声音传来:“妈妈已经去睡午觉了,我们可以去找爸爸。”

“不好。”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任老师,您不觉得您有点蛮不讲理了吗?”

“不是蛮不讲理,是想和你待一会,怕你离开我的时间久了,找不到我的时候要哭。”

昨晚就可以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半夜,任岘蹑手蹑脚地起床,去处理了一点国内公司的事情,邮件写到结尾时,就听到了卧房里传来的声音,很小,带着淡淡的惊惧。

他迅速将邮件发送,关了电脑,并在黑暗里,抱住了光着脚踩在地上的小孩,这里并没有所谓的地暖,只有空调那将热不热的风,他心疼地抱他回床上,用手暖着他的脚心,亲吻他,和他互诉心意,与他做爱。

院子里,男人背着小孩走过一段空阔的,却及小腿深的雪地,沙尔曼先生专门带来了大衣披在小孩的肩上,应颂微笑着说谢谢,却连面前逐渐出现在地平线上的新家,一套独栋的二层别墅没来得及仔细观看,就被任岘扔进了卧室的床上,屋外正是罗弗敦群岛上才能见到的山脉与蜿蜒的内海轮廓。

下一秒,窗帘遮盖住了所有的景象,唯留下眼前面容清俊的男人,覆压在他身上,和他接吻,剥开布料后露出原本的样子,和他盖上了被子,在无人打扰的温暖被窝里缠绵。

被子起伏的波浪,任岘背上的一道道抓痕,应颂腰胯上略微泛红的掐痕,都透着浓郁的感情。

直到下午,任岘才肯从他的温柔乡里起身,并发觉自己真是越来越离不开这个人,他揉了一把发丝,穿上衣服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在手机的备忘录里开始为床上挂着泪痕,还在睡着的小孩制定学习计划。

而睡眼惺忪的男孩,在任岘刚刚抽离的一瞬间就醒了过来,他披着被子下床,躲进任岘的怀里,用宽敞的被子将二人裹住,蹭着他的侧脸,不说话。

“打扰到你睡觉了吗?”

应颂摇了摇头。

“刚刚那样,喜欢吗?”

每次国际惯例的这句话一出口,应颂的腰先酥了一大半,他把任岘搂得更紧,咬着他的耳朵对他说喜欢,爱极了。

任岘单手托住他的臀,将手机收了回去,轻轻啄吻他的嘴唇,问道:“你知道你什么时候最软吗?”

应颂有些犯迷糊:“嗯?”

“被我弄舒服了的时候最软,刚醒来毫无抵抗能力的时候最软,而此刻,两个先决条件都被占尽了,让我对你身体的触感迷恋不已。”

应颂抱着他,慢慢地笑了。

他问:“爸爸还要进来么?”

“怎么就不知道满足呢,腰不疼了?”任岘状似无意地叹了口气,咬了一下他的鼻子,两个人温热的呼吸交缠,正当应颂的手指准备解开他皮带的时候,任岘抓住了他作恶的小手,吻了吻,板着脸说:“去背单词,你想要了,随时都可以,但不能荒废学业,宝贝。”

应颂:“……”

几十种表情于几秒内在应颂脸上任意切换,他就像个勾引未遂的可怜小丑,竭尽全力,换来的是对方没有兴趣,甚至还要在异国他乡,旅行期间逼迫自己学习,他忿忿地留下一句:“任岘,你就是性无能。”之后就走了。

哪会想到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他就被扔上了床,屁股上被狠狠甩了一巴掌,应颂痛呼出声,声音里都有了些许颤音:“干什么啊……”

“终于长本事了,宝,都学会这样和我说话了?我是不是无能,你体会不到吗?”

于是应颂一下午都没能下床,晚上,他扶着腰吃晚饭的时候,任岘吩咐管家给小孩的椅子上放一个坐垫,任母的眼眸在二人之间滴溜溜的转,任父负责给应颂切着牛排。

任母问:“是不是欺负颂颂了?”

应颂含着泪摇头:“他没有。”

与此同时,任岘说道:“自找的。”

“……”

第122章番外:挪威爱情故事【5】

挪威的冬季,昼长仅仅只有两三个小时,且昼夜的转换总是不打商量,就忽然变了样子,应颂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但是下午两点就看到漆黑的夜晚,这是让他感到措手不及的。

他也是第一次与任岘的父母同桌吃饭,尽管状态不好,但该有的礼仪还是会有。一旁侍酒的管家正往他的高脚杯倒酒,透过对面的烛光,树莓色的液体正沿着透明的却泛着淡淡的碎金的杯壁徐徐地进入杯中。

应颂点头微笑着说了声谢谢,不自觉直起了背,捏着杯脚举起杯子轻轻晃动,任母也拿起杯子与他示意,两个人轻轻一碰杯,等应颂的杯沿已经放到了唇边,任岘的声音不适时地响了起来:“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他一愣,进而想到之前都是和男人约定,他来做口中醒酒的部分,而自己直接从他嘴中接过酒液,但这样在父母面前也太不可理喻了吧?

拿着酒杯的应颂这下不敢喝了。

任母拿着切牛排的小刀,瞪着任岘:“你看看你看看,我还在跟前呢,又开始欺负颂颂,任岘,你不觉得你有点叛逆吗?”

“妈妈,他没有欺负我,对不起,您别骂他……”

任岘没有再说话,只是那从床上带下来的阴邪气依旧还在,直勾勾地看着他,应颂的一顿饭吃得心惊胆战。

饭饱之后,任母躺在沙发上,把双腿搭在应颂的腿上看电视,应颂力道不轻不重地给妈妈做按摩,放松腿部紧张的肌肉,而他们俩看的电视剧,是多年以前的一部仙侠片。

尽管剧情架不住的狗血,却比现在烂剧横行的时代好了太多。

说是看剧,其实任母早就梳妆打扮好,准备听应颂眼中的任岘了,应颂讲过如梦一般的相遇与告白,任母短促地进行了评价:“嗯,简而言之就是个变态,老任,老任!你出来听听你儿子的光辉事迹,这种半胁迫式告白比小说里写得还狗血。”

正逢任岘从厨房出来收拾餐桌,任母一抬头,从上至下打量着自家儿子,长得人模人样的,在他们面前行为举止又礼貌端正的,怎么到了应颂这里,完全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她恨铁不成钢道:“应颂也是有着万般的耐心才肯收了你,任岘,自己好好反思一下你这种畜生行为会给别人带来什么样的困扰。”

应颂忙摇头:“不是不是,妈妈,他很包容我的。”

任岘笑了笑没说话,要说包容,也应该是应颂给他的,这么久的相处以来,无论是他情绪上的反复无常,还是变相地想出各种理由欺负应颂,小孩没有怨怼,但他总有一种,被孩子揽进怀里,贴着他的额头说没事,冷静一下,乖,这样的奇妙感觉。

几次头脑中的挣扎,最后还是把手上的活都交给管家,自己过去摸了摸应颂的脑袋,在妈妈面前认真地吻他的侧脸。

应颂替妈妈捏腿,而任岘挨着沙发靠背,捏着应颂僵硬的肩,刚刚出来的任父倒像是个局外人,只好和沙尔曼一起回了楼上去教他下五子棋。

任母换了个姿势舒舒服服地躺着,眼睛斜瞟几眼电视,又安慰应颂说:“颂颂也不要太在意了,任岘长这么大,情书倒是见他收过不少,但真正和他谈恋爱的,只有你一个。

还想当初他上学,每次故意面无表情地在我面前抖着书包里的信,大多数都是粉色的,从小女孩娟秀的字体里我都能想象到人家写信时的羞涩表情,而任岘不领情,一心闷头学习,暑假挣钱,也不知道他为了什么,后来想想,可能是为了遇见你吧。”

她拿起应颂戴着戒指的手,看了看,说:“任岘总是和他爸一样喜欢搞点浪漫。”

“我感受到了,他很好。”

一只大手放在了他的头顶,并轻轻地揉了揉。

任母则眯着眼犀利道:“任岘,你也别太嚣张,你以为我是在颂颂面前替你说好话的吗?难道从一开始接触颂颂你就没有发现,他只是想要一个你的解释,因为你总是欺骗他,他很郁闷,但是没有人可以说。”

“是这样的吗,乖宝?”

正在给任母捏腿的应颂被打断,迷茫地看着二人,其实他还沉浸在刚刚任母说的,任岘的情书收了一沓又一沓,但没有让他动心的。

如果自己再早出生十年就好了,这样也可以陪任岘走过许多风景,如果可以,他也愿意为任岘写情书,尽管没有浪漫的修饰与铺垫,但他也很想尝试一下。

会被那时候的任岘当做变态吧?

还是说,他也会爱上自己,自此一发而不可收拾呢?

但这些并不代表他没有把任母的话听进去,事实上,任母的每一句话都说在了他的心坎上,那时候的他很苦恼,认为自己莫名其妙地被老师针对,想不通的时候是很难熬的。

应颂咬着嘴唇,从齿缝间磨出一个是字。

他说:“我以为我会因为一张画而被他误会,他想嘲笑我,欺负我,给我穿小鞋,后面很多在他看来是开玩笑的事情,在我这里都被无限放大,无论是上他的课,还是微信里的聊天,或者是电话里的交流,都让我如履薄冰。

我一直以为,他已经结婚了,即使我发现了我也喜欢他,也无济于事,总不能当让人厌恶的小三吧,再者说,我就是小三生出来的,身份本来就……”

“宝贝,”任岘弯下了腰,视亲妈如无物一样,亲吻爱人的发顶,鬓边,和已经出了汗的额角,“我现在说对不起还来得及吗,对不起……”

任岘还没有说完,任母就打断了他:“别碰我儿子,任岘,你去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去。”

任母的身高不高不矮,在沙发上躺着的时候给人感觉小小一只,但等她坐起身后盘了腿,母性的光辉瞬间由内而外地散发了出来,她从任岘的手里抢回了亲儿子,抱着他顺着毛说道:“抱歉,颂颂,妈妈替他说对不起,我知道你是个敏感的小孩,所以很多次都叮嘱任岘说让他多让着你一些,但我没想到他会这样对你,这太不可理喻了。”

这是应颂第二次投进母亲的怀抱了,温暖而柔软,妈妈身上的馨香是不同于任岘的气味,它能让自己快速镇静下来,来悉心感受这份爱。

任岘被母亲赶到了一边的沙发上坐着,想上前哄小孩,却总被任母一记眼刀顶回来,眼看孩子低着头在母亲怀里抽噎着哭红了眼,他的心就像被刀子一刀一刀地凌迟着。

呼吸间都是痛。

“都过去了,妈妈,您别骂他,我会心疼的。”应颂垂着的双手也抱上任母瘦小的肩,而任母倒是很不甘心,隔着茶几问任岘:“在我们面前也不见你说话没五没六,嗯?你是老师,理应是长辈,即使没有爱情作为前提都不该这样,任岘,你是什么?你是弗朗洛·中国分洛吗?”

应颂揉了揉眼睛,脸上还挂着泪痕,转过头去问妈妈,“什么……什么朗洛?”

任母灵动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狡黠:“萨德笔下的,你可以让任岘给你讲讲。”

一听到萨德,任岘的脑子就嗡地一声响,他有气无力道:“妈妈,这个不行……”

任母瞪他:“由不得你行不行。”

任岘:“……”

“好,”应颂噘着嘴小声问她:“妈妈,你的气消了吗?我可以去看看任岘吗?他一个人好可怜。”

尽管任岘坐的远,但小孩的话在他这儿永远都是最具有辨识度的,他上一次从应颂嘴里听到这一类的话,还是应颂撒着娇为阿诵求情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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