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一年多来,朱学休一直听说了钟天福身体不好,只是想着对方以前的身子骨一向不错,又注重保养,而且比文姚公等人的年岁还小三五岁,也就没有去留意,不想今日居然看到这样的一幕,只看的朱学休心如刀绞,泪如雨下。
“呵呵……”朱学休伤心,钟天福却是笑着。
他的脸上挂着笑容,道:“这有什么好伤心的,今年我五十九,过了年就是六十,在我们这里五十九已经不算是夭折。”
在雩县和仙霞贯周边,年到五十九年,如果不逝世,就会号称六十岁,因此也不算是夭折,钟天福说的就是这个风俗。
朱学休听见心里更伤,眼泪哗啦啦的流,他执掌光裕堂这些年,深得对方的帮助,没想到文姚公先行一步病倒,如念眼前这一位慈祥的老人也病成这样,看着也不过是数年好活。
朱学休泪眼朦胧,钟天福看着,心里也有几分感动,眼眶开始泛红,摇头道:“别那么灰心,我怎么说也应该还能有几年好活,一时半刻死不了。”
“仙霞贯人才是有的,森林和老八他们都是一时俊杰,哪怕是方民平那也是稳重之人,必要时可托大事,只是到底积怨已深,就是看见点什么,以方氏如今的境地以及他的性格,他也不会说出来,生怕我们以为他是在挑拨离间,吃力不讨好,学德的事情他多多少少应该是知情,但是你不要去怪罪他,坐在他那个位置上并不好受。”
钟天福开解着朱学休,道:“大肚能容,这才能容得下天下太平,朱方两氏、仙霞贯诸姓,没什么过不去的坎,没必要闹的你死我活,你好我好才是大家好。”
“乱世之下,活下去才是第一要务,切记。”
钟天福拉着朱学休的双手,谆谆教导,朱学休热泪盈眶,目送着钟天福坐着暖轿离开了院子。
从此之后,闻名雩北的仙霞贯大掌柜再也没有出现在大众广庭之下,除了亲近的家人,再也没有他人见过钟天福一面,直至数年之后逝世。
从院子里出来,本勤和贤华结伴而走,很快就过了尾田村和陂下村中间的小桥,各归各家,忙着手里的农活,争分夺秒的想着把秧苗插下去。
只是到了晚上,本勤突然造访,来到了贤华家里,开门见山的说道:
“邦兴公名下失德,文姚公病重,贤华你就没有一点野心么,长房困苦久矣,若是你我再不作为,如果对得住高公名下数百子孙?”
本勤痛心疾首,不停的抖着。
他年过七旬,抖着花白的胡子,对着贤华说道:“光裕堂人近两千,轮也应该轮到我们高公名下开始说话了。”
贤华听见,面色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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